我側過身讓他進去,走到客廳我才想起茶幾上放著一堆垃圾沒收拾,趕緊跑過去拿起垃圾桶通通掃了進去。
路行簡:「靈感是靠這些東西嗎?」
我幹笑兩聲:「算是吧。」
他將食盒放到茶幾上,修長的手指打開蓋子,飄著香味的紅燒肉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
我咽了咽口水,不確定地問他:「12 點了,吃這個不太好吧。」
路行簡拿著蓋子又扣上了:「確實不太好,明天再吃吧。」
我伸手按住他的手,口水快流出來了:「紅燒肉還是趁熱好吃,我幫你嘗嘗你的手藝。」
說著我搶過食盒,拿過吃泡面的叉子吃起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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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味了,簡直是中國小當家啊。
我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又往嘴裡塞了一塊。
路行簡突然扯過紙巾擦向我的嘴角,「晚上不宜吃太多。」
雖然他嘴上說我吃太多,但始終沒有攔著我,看我停下了,默默地收起食盒,然後拉起我的手腕給我按摩。
「今天沒用這隻手吧?」
「沒有,我用右手畫。」
「右手也可以?」路行簡挑了挑眉,表情看著好像不太相信。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當然了。」
路行簡拉起我走向房間,「那給我看一下。」
我被他拽到了房間,電腦上顯示的我那部漫畫分鏡,男女主正在床上探討車技,某些部位還未打碼。
我尖叫著將路行簡拽到身後,按到門上,雙手SS捂住他的眼睛。
「少兒不宜!」
路行簡:「……」
15
「沒關系,我看不懂。」
路行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想拿開我的手。
我繼續按住:「你裝什麼清純?我就不信你不看片!!」
他拉開我的手,低下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盯得我直發毛。
臉慢慢紅起來,拿不出證據但理直氣壯:「你肯定看過!」
路行簡勾起嘴角:「我要證明沒看過呢?」
我睜大眼睛:「怎麼證明……」
難不成把手機給我檢查?
路行簡歪了歪頭,我趕緊轉身將顯示屏關了,他輕哼一聲走到我身側,屈指叩響桌上的茶杯:「枸杞陳皮配冰美式,方老師又在研發新型毒藥?」
我:「……」
嘴毒的功力又長進了,路醫生。
我慫恿他嘗嘗,他扭過頭拒絕:「我怕S。」
我被他氣得牙痒痒,端起杯子咕咚咕咚飲盡剩餘的咖啡,衝他挑釁:「你看我能不能S!」
路行簡眉頭一皺,抬起手在我嘴巴重重地捏了一下,「不吉利的話,快點呸呸呸。」
我不願意,他硬是逼著我「呸」了好幾聲,才松開手指。
我揉著臉頰,又盯上了他的手指,比起高中,他的手好像又大了一些,食指關節貼了一個創可貼。
不由地讓我高一那年偷偷畫畫,因為不會畫手,便拜託他擺出各種手勢拍成照片,存放在我的參考資料的文件夾裡。
現在我最會畫手了。
路行簡突然喊我:「在發什麼呆?」
我懵懵地答:「沒什麼啦。」
路行簡轉身走了出去,「出來給你手腕敷藥。」
敷完藥,路行簡走了。
玉米突然私聊我,說我畫的人體有點奇怪,男主的屁股太翹了,讓我不要參考男模。
我不方便打字,於是發語音:「男模的屁股哪有我家男主屁股翹啊。」
「再說男主的屁股參考的是路行簡,他的屁股本來就翹嘛,摸起來軟綿綿的……」
我說得正興奮時,一道低沉沙啞的男音突然響起。
「軟綿綿?」
走掉的路行簡不知何時又回來了:「你摸過?」
16
我快嚇S了。
看著路行簡來到面前,又問了一遍:「你摸過?什麼時候?在哪裡啊?」
我感覺自己像被火烤著,連忙解釋:「我沒有,我亂說的。」
也許是在夢裡?
不然我幹嘛突然說他的屁股和男主一樣啊!
「不是偷偷的嗎?」路行簡懷疑地看著我。
我紅著臉否認:「沒有!我又不就是變態!」
路行簡:「方澄夏。」
我突然繃緊了,很少被他喊全名,心裡很緊張。
「你不喜歡那個人了吧。」
我愣住了,他說的是誰?
路行簡提醒我:「你的初戀,前男友。」
哦,那個S了一樣的初戀前任啊,我撇撇嘴:「早就忘了,早就不喜歡了。」
路行簡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又問:「那你還有喜歡的人嗎?」
我想了好久,搖搖頭。
他也沉默很久,然後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之後,我的心跳一直很快,直到空氣裡沒有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心髒終於平靜下來。
晚上睡前,路行簡發來信息,讓我明天去醫館拿禮物。
第二天我和路行簡前後腳到了醫館,他這次沒有框我,直接拿出了一個手工雕刻的木盒,遞給我。
我小心地接過來,拉開抽拉式的抽屜,看見裡面放著一本診斷記錄。
封面寫著我的名字,方澄夏。
翻開第一頁,是路爺爺手寫的病歷,從我 3 歲到 20 歲,然後從 20 歲到 26 歲,換成了路行簡。
我看得眼睛酸脹,低頭一瞥,盒子裡還有東西,我拿出來是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以及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平安福。
媽媽經常對我說,如果沒有路爺爺,我不可能平安地長大,好幾次都被他從閻王爺的手裡救回來。
我從小就沒見過爺爺,奶奶也在 5 歲那年去世了,路爺爺就像我的親爺爺。
路爺爺去世那年我在外地上學,因為丟失了手機,收到路爺爺去世消息已經是一天後,趕回家路爺爺已經火化了,最後一面我沒有見到。
路行簡很像路爺爺,我不敢見他,不知道對他的喜歡,是不是隻是將對路爺爺的喜歡轉移到他身上了。
他那麼優秀,會有更優秀的人來相配。
17
在路行簡面前哭得稀裡哗啦,我抱起盒子跑回了家。
我媽將我拉過去詢問:「你和行簡談得怎麼樣了?」
我無語了幾秒:「我們沒有談。」
我媽震驚:「沒談?你唬我呢吧,你們不是天天見面嗎?他還給你送這送那的,不是談戀愛?!」
我眼角抽了抽,怎麼覺得讓我媽一說,我有點像渣女呢?
「我們……」
我剛解釋一句,被我粗魯地打斷:「都說我們了,還不承認,你爸和我都支持你們談戀愛,行簡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很放心。反而不放心你辜負他……」
我越聽越離譜了,我辜負他?
我媽就像個 CP 粉頭子,不管正主怎麼想,反正已經嗑上頭了,不需要我提供細節就將我打發走了。
整個下午,我坐在電腦前整理漫畫大綱,上一本漫畫《靈貓》因為沒有寫大綱,結尾畫得有點匆忙,被不少讀者罵爛尾。
所以這本《待花緩緩開》的結局,我一定要大部分人都滿意。
晚上七點,我一直忙著沒去吃晚飯,爸媽催不動我,他們就找來了路行簡,二話不說將我拉出了房間。
我吃飯吃得也心不在焉,腦子裡全是大綱,因為想不通,迫切地想找個人聊聊。
於是問了路行簡幾個問題,沒想到他竟然熟知每一話的劇情。
「男主不是因為女主放棄了夢想,而是因為女主才有了夢想。」
我怔怔望著他認真的表情,想起了十二歲那年,我去醫館拿藥,路行簡在幫路爺爺煎藥,有個淘氣的孩子在房間內踢球,一球踢倒了藥爐。
那一瞬間,我想都沒想就用身體去擋住滾燙的藥爐,從而護住了路行簡珍貴的雙手。
「謝謝你。」
他突然出聲。
我埋頭扒飯,沒有搭理他。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道:「你打算讓男主什麼時候告白?」
我故意糗他:「什麼告白,女主把他當哥哥啦。」
路行簡淡淡地哦了下,「原來你喜歡禁忌戀。」
18
路行簡這句話竟然讓我無法反駁。
我打開手機到誇克看了下書架,發現十本八本禁忌,什麼姐夫和我,繼兄和我,教授和我……等等。
我好像確實很喜歡啊……
突然,一個溫涼的指尖按上我頸側,路行簡慢悠悠地說:「心率 132,你在緊張什麼?」
我觸電般彈起來,一把推開他。
「我緊張什麼,我才沒有緊張,你才緊張呢!」
路行簡眯了眯眼,伸手又將我拉過去,拿起針灸針穩準狠地扎進我的手腕,「我不緊張,我要緊張你該疼了。」
等等,這句話,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我拍了拍臉,試圖將滿腦子諧音梗和內涵梗都拍走。
路行簡卻攥住我的右手,「別打了,臉更胖了。」
我瞪著他:「你敢說我臉胖?」
路行簡:「不敢。」
說著又往我的手臂上扎了一根。
我疼得皺眉,猛地咬住下唇。
他看我一眼:「疼就喊出來,別咬唇。」
「大晚上喊,不是讓人誤會嗎?」
「衣服脫了。」
「什麼?」
我以為聽錯了。
路行簡:「讓人誤會。」
我的臉驀地紅了起來,決定閉嘴不再說話,根本說不過這位「要醫術有毒舌,要毒舌有醫術」的路醫生了。
扎完針,我想跟路行簡借兩本醫書,於是跟他回了他家。
他家是頂樓復式,他的書房在上面,我沒來過幾次,因為裡面曾經放著一副完整的人體骨架。
被嚇到後我就沒再上來過,現在長大了,該害怕還是害怕。
路行簡見我停在樓梯,突然說:「人體骨架弄走了。」
我這才放心地上樓,隨他來到書架前,他指著滿牆的書:「隨便挑吧。」
路行簡轉身去整理桌面,我慢慢挑書,忽然瞥見另一面牆上掛著經絡圖,旁邊貼著一張泛黃的漫畫稿。
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在認藥材,身旁的少年微笑著看著她,糾正她的錯誤。
這不是我隨手塗鴉的廢稿麼,我墊著腳要拿下來,忽然伸出一隻手按住,「要偷我的東西?」
「你的?」我哼了一聲,「這是我畫的。」
他突然俯身,呼吸拂過我的臉頰。
「畫的是我。」
我爭辯道:「還有我呢。」
路行簡笑了:「嗯……那你想要回去, 就要把我也要回去。」
我別扭地轉過頭,拼命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我聽不懂。」
路行簡扣住我的手腕, 低著頭, 注視著我的眼睛:「我喜歡你, 方澄夏。」
我呼吸停止了, 一個清新的吻忽然落下來。
「好喜歡你。」
19
一吻定情還是一吻訂婚?
手腕恢復後,我為復更的漫畫標題發愁了。
問玉米該選哪個。
玉米鄙視:【哪個都不好,漫畫的發展沒你快。】
我害羞:【什麼沒我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玉米:【別裝了, 你和那位談上了, 是不是。】
我繼續害羞:【算是吧。】
親過了,他親的。
告白了,他告白的。
所以算談戀愛了吧。
玉米:【行, 這回你就畫吧, 反正手腕疼了有醫生家屬,你必須給我畫一輩子漫畫。】
我抱著手機咯咯笑,路行簡突然出現, 問道:「笑什麼這麼開心?」
「秘密。」
他沒有好奇, 突然拉起我的左手, 往我腕間套上了一個東西,是一款墨色帶著刺繡的護腕。
我驚訝地喊出聲, 舉起手欣賞:「好漂亮啊, 從哪兒買的?」
路行簡說:「定制的。」
「某位漫畫家總抱怨淘寶的護腕太醜, 影響了她的創作。」
我嘟起嘴:「你怎麼又偷看我的微博呀!」
路行簡一臉淡然:「是推送到我主頁,不是偷看。」
行吧,那天我看了下微博被關注, 翻了幾百個粉絲, 看見了路行簡的微博, 他竟然很早就關注了我。
帶你開他的主頁,簡介:路方良緣, 醫畫同心。
我愣了許久, 原來他早就在我放在心上了。
我摸著護腕, 心裡甜滋滋的, 問他:「這個定制很貴吧, 我沒錢給你哦~」
我張開嘴的瞬間被吞掉了呼吸,發不出聲音。
吻了許久,路行簡蹭著我的鼻尖:「默許了?」
我喘著氣,然後咬著他的嘴唇, 無聲反抗。
他輕笑一聲,復又壓下來。
「我知道了, 你喜歡。」
後來某天除夕,我突然想起前幾年,他要帶女友回家。
為什麼又不帶了。
他好像失憶了,說沒有這事。
我去問婆婆, 她笑成了一朵花:「哎呀, 我說的是行簡的表哥。」
好啊,原來是騙我的。
我轉身錘了正在做飯的某人一拳。
他伸手將我捉過去,往我嘴裡塞了一顆炸丸子。
「老婆, 過年不許生氣。」
我摟著他的腰,撒嬌:「我要大紅包。」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嘴角,溫柔地嗯了聲:「好。」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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