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我搬離了海市。
行李很少,隻有幾件衣服、一個裝滿星星紙條的盒子,和那枚從未摘下過的銀戒指。
新家在三百公裡外的小城,一棟兩層的老房子,帶個小院子。搬來的第一天,我就去附近的流浪動物中心領養了一隻拉布拉多。
"他叫什麼名字?"工作人員遞給我狗繩。
我蹲下來摸了摸狗狗的腦袋:"言言。"
它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歡快地舔著我的手指。
耳邊微風吹動髮梢,我笑了,彷彿能想象到顧言知道我給狗用了他的名字後,在我身邊又急又跳,惱羞成怒的模樣。
生活就這樣重新開始了。我在出版社找到一份校對的工作,朝九晚五,平淡無波。每天帶著狗狗散步,買菜做飯,週末打掃院子。
看起來一切都很好,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還在和空氣說話。
"今天想吃什麼?"我在超市貨架前駐足,"番茄還是土豆?"
沒人回答。我轉頭看向身側空蕩蕩的位置,恍惚間還能看見那個穿校服的少年皺著眉頭糾結的樣子。
"那就都買吧。"我自言自語道,往購物車裡各放了一盒。
小狗言言在我腳邊蹭了蹭,像是在安慰我。
秦以深試圖聯絡過我幾次。先是威脅要起訴我違約,後來說是"原諒"了我的任性,最後一條資訊說他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把他的號碼拉黑了。聽以前的同事說,他在圈子裡的名聲臭了,那個專案也黃了。我沒感到什麼快意,就像被蚊子叮了個包,不痛不癢。
母親倒是來過一次電話,歇斯底裡地罵我毀了她的人生。我安靜地聽完,然後告訴她:"媽,我要掛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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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突然傳來啜泣聲:"清清...媽媽隻有你了..."
我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保重。"
結束通話後,我抱著膝蓋坐在陽臺上發呆。小狗言言把腦袋搭在我腿上,溼漉漉的眼睛望著我。
"你知道嗎?"我揉著它的耳朵,"我曾經真的很恨她。"
恨她的自私,恨她的軟弱,恨她把我當成討好別人的工具。但那天看著顧言和他母親,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不是所有的愛都會得到回應,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被看見。
就像顧言守護了我十年,我卻一無所知。
太陽漸漸西沉,我給狗狗套上牽引繩:"走,散步去。"
小城的夜晚很安靜,路燈昏黃。我沿著河邊慢慢走,看著遠處居民樓的萬家燈火。
"我今天嘗試做飯了,把廚房弄得一團糟。"我對著空氣說,"你肯定又在笑話我。"
風吹過柳枝,發出沙沙的聲響,像一聲輕笑。
我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備用的星星紙條,那是唯一一顆我沒拆開的。它被疊得很緊,放在錢包裡隨身攜帶。
"你是不是還在?"我對著星星輕聲問,"隻是我看不見你了?"
小狗言言突然衝著河面吠叫起來,我順著它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有,隻有月光在水面碎成銀色的漣漪。
我笑了笑,把星星放回口袋:"晚安,顧言。"
不管他在不在,我決定以後都要好好生活。為他,也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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