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2024-10-30 16:21:333047

  謝隨抬頭,看到女孩站在床邊,緊抿著唇,斂著眸子看他。

  “吃飯了沒。”

  “沒。”

  “餓不。”

  “餓...”

  他喉結艱難地滾了滾,坐起身來,乖巧地坐在床邊,時不時看她一眼,捏捏她的衣角。

  滿心忐忑。

  寂白一言未發,將口袋放在床櫃邊,取出了熱氣騰騰的烏雞粥和幾盒小菜。

  看到謝隨的右臂還在輸液,寂白索性拎了勺子,舀起熱霧騰騰的粥放到嘴邊輕輕吹拂。

  “張嘴。”

  謝隨現在食不知味,機械地吞咽著,一雙漆黑的眸子隻凝視著面前的女孩。

  “小白...”

  “小白現在很生氣,你最好別講話。”

  寂白用勺子搗著碗裡的粥,找到雞肉塊,吹了吹,然後板著臉喂給他。

  “飽了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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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白喂給他一勺,他便咽一勺。

  寂白放下了碗,悶聲說:“晚上別吃太多,快睡覺。”

  “哦。”

  “睡啊。”

  謝隨怔了怔,機械地躺了下來,手還攥著她的衣角,感覺自己像個傀儡似的,完全沒有脾氣的。

  “等你傷好了,我再找你算賬。”寂白躬下身,仔仔細細給他捻好了被單。

  謝隨攥著她衣角的手,忽然用力。

  女孩重心不穩,跌進了他的懷中。

  “哎...”

  謝隨緊緊地抱住了她,幾乎是手腳並用,將她纏進懷中。

  “我再也不會去拳擊室,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

  他呼吸急促,語氣懇切:“小白不要生我氣,好不。”

  “真的不去了?”她抬眸望他,目光裡帶了一點希冀。

  “我保證。”

  寂白是相信謝隨的,從蔣仲寧的描述中,寂白也知道這次謝隨是真的嘗到苦頭了。其實本來也沒有多氣,她就是心疼,疼他的生活這般艱辛,疼他所受的皮肉之苦。

  “謝隨,我說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的重生沒有意義,所有的努力也沒有意義!

  “謝隨,你必須、必須要聽我的話。”

  謝隨聽完這句話,怔了幾秒,忽而間捏著她的下颌,強迫她抬起頭,溫熱的唇壓了下來。

  寂白猛地睜大了眼睛。

  他的唇很軟,卻很燙,貼合著她,胡亂地吮吸著,他甚至動了舌頭,想要敲開她的貝齒。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樣深入地接吻,而且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

  寂白面紅耳赤,腦袋不停地左右閃躲,可是男孩死死箍著他,令她半分動彈不得。

  安靜而昏暗的走廊裡,隻有女孩低沉沉的嗚咽聲。

  寂白羞得想哭了,他明明做錯了事,卻還要這樣對她...真的太壞了!

  “謝、謝隨,你松...松開...”她說不出完整一句話,她被他滾燙的唇舌堵住了呼吸,感覺快要窒息了。

  他的舌尖輕緩地舔舐著她的唇瓣,又啃又咬,又溫柔又粗暴,樂此不疲。

  她伸手胡亂地推打他,隻聽謝隨發出一聲悶哼:“疼...”

  於是女孩連忙縮回手,不敢再胡亂觸碰,生怕碰著他的傷口。

  她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天旋地轉不知過了多久,寂白感覺唇都麻木了,身體被他桎梏在懷裡,軟綿綿的,輕微地顫慄著。

  她神情有點懵,謝隨用鼻翼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小白,我聽你的話。”

  哪怕刀山火海,赴湯蹈火,他都甘之如飴。

第57章 閉嘴

  這次謝隨是真的學乖了, 寂白將失而復得的白玉觀音重新戴到他的脖子上,他小心翼翼地將吊墜放進自己的衣領裡, 發誓就算是把命丟了, 也絕不會再把這塊玉弄丟了。

  寂白懲戒性地捏了捏他掌心肉, 說這是什麼話, 一塊玉而已,送給你的目的就是保佑平安。

  謝隨溫順點頭, 記住了女孩的囑託。

  他不會再去拳擊室了,要掙錢途徑有很多, 謝隨相信隻要自己肯努力,運氣應該也不會太差。

  至於那塊玉, 他從寂白隻言片語裡, 知道是從厲琛手裡得到的。

  蔣仲寧說那個拳擊室的最大投資人就是厲琛。

  謝隨根本不信他說的什麼被清潔人員撿到給他的話, 雖然當時他被揍得七葷八素, 但好歹意識還在, 他清楚地記得是有個男人從他身上奪了玉, 還踩了他的手。

  想來應該就是厲琛沒錯。

  朱凱說有人押他贏,贏了給他二十萬, 必定也是厲琛所為,目的就是為了教訓謝隨。

  看來謝隨對他的敵意並非單方面,雄性生物之間總有奇妙的信息素感應,情敵的身份,坐實了,兩個男人相互看不慣對方。

  謝隨每天看著寂白翻閱厲琛給她的那些資料, 心裡挺不爽,狗爪子伸過去,拍在女孩的課本上。

  “就那麼想考s大?”

  “廢話。”寂白刨開他的手:“s大是名校。”

  謝隨眼角微彎,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因為s大有那誰吧。”

  “……”

  寂白無語至極,平時吃吃陳哲陽或者別的阿貓阿狗的醋就算了,厲琛這麼遠的醋他都吃。

  她伸手輕拍了拍謝隨的臉頰:“某人是醋缸嗎。”

  謝隨繃著面子,還是死不承認:“這輩子都不可能吃醋。”

  寂白笑而不語,繼續看書,良久,謝隨偷偷把臉遞過去,擱在她的教輔書前,睜著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看著她。

  少年睫毛是真的很長,五官英俊漂亮,看得她心痒痒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他就跟條溫順的大狗似的,還蹭她的手。

  “謝隨啊,你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謝隨悶哼:“這輩子都不可能變乖……”

  他話說一半不說了,感覺好像一直在打臉。

  寂白摸到他的下颌,輕輕地刮了一下:“你乖乖地跟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

  “你保護我?”謝隨躲開她的手:“老子還當不當男人了。”

  “等你先長大再說吧。”寂白笑著說:“長大了才是男人。”

  謝隨皺眉嘟哝了幾句,繼續看她在草稿紙上畫拋物線圖形,突然道:“你說的那個什麼繼承人,我覺得不太靠譜。”

  寂白好奇地抬起頭:“怎麼會這樣想?”

  謝隨差點就要說那天遇到寂靜的事了,但他還是忍住,不想嚇到她。

  “任何事,收益和風險都是成正比的,你想要坐擁無盡的財富,勢必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謝隨坐直了身子,嚴肅地說:“我能給你未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但你要相信我。”

  寂白聽著少年信誓旦旦地說要給她未來,心跳情不自禁地加速了。

  少年那漆黑的眼底,仿佛包蘊著一整個浩瀚星辰的光芒。

  寂白用力點頭:“謝隨,從始至終我都相信你。”

  重生一世,或許有遺憾、有不甘,但面前這個在一點點努力改變的少年,他是她唯一的圓滿。

  **

  謝隨已經改好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暴躁了,但是他也絕沒有可以容忍別人隨意算計自己的好脾氣。

  s大僻靜的花園裡,謝隨找厲琛算賬去了。

  當厲琛看到那條紅繩重新落到謝隨的脖頸上,眼底的冷意相當明顯。

  謝隨似乎是有意與他示威,白玉觀音被他從領口取出、掛在胸前,溫潤的白玉泛著明晃晃的日光,令厲琛感覺無比刺眼。

  謝隨上前拎住他的肩膀,將他重重扔牆上,冷聲道:“搶我的東西,轉頭跟我女朋友告黑狀,厲總你真他媽闲啊。”

  謝隨一身兇悍的野氣,跟厲琛這種正人君子的書卷氣截然不同。

  厲琛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望著他冷笑道:“這才幾天,身上的傷都好了?”

  這話問出來,很明顯已經承認了朱凱嗑藥打拳的事跟他有關。

  “跟老子玩陰的。”謝隨眼角泛出冷意:“看上我女朋友了,是吧。”

  厲琛臉色沉了下來,輕哼:“女朋友,你配嗎?”

  謝隨走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老子不配,你配,那你去問問她,樂不樂意甩了我這麼個窮小子,跟厲氏集團的小太子好。”

  他拍臉的動作相當挑釁,不過論及身手,厲琛絕對幹不過謝隨,且蔣仲寧和叢喻舟也在側,目前是一對三的情勢,他隻能容忍了謝隨的冒犯。

  “高中生談戀愛,你真以為我會放在心上?”

  厲琛指了指遠處cbd商務中心最高的那棟寫字樓:“寂氏集團的繼承人,那棟樓最頂層的辦公室屬於她。”

  他輕蔑地看著謝隨:“你又算什麼東西,你連站在她身邊都是一種玷汙。”

  謝隨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猛地一拳砸在厲琛的臉上。

  厲琛被巨大的力道帶得翻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謝隨出拳很猛,他感覺到自己後牙槽好像都已經松動了,還不等他站起身,謝隨走過來,一腳踩住了他的手,用力碾了碾。

  正如那日厲琛這般碾軋他的手,謝隨其人,從來睚眦必報。

  厲琛嗓音裡發出一聲悶哼。

  叢喻舟和蔣仲寧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走到謝隨身邊,防著他搞出人命來。

  謝隨冷漠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厲琛,正如他當初站在他身前,輕蔑地睥睨著他一樣:“我不算什麼東西,沒錢沒勢,但命硬,拳頭更硬,你既然搞不死我,就隻能被我搞死。”

  猛的幾拳落在厲琛身上,打得厲琛都快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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