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何屠戶的媳婦兩日前也生了個女兒,眼見父親母親通身氣派,他媳婦便生了調換女兒的心思,又把我扔在了慈幼院門口。
後來何屠戶病重,他媳婦走投無路來同安慕靈要錢被人撞破,我和安慕靈的身份才得以真相大白。
可到底是親手養大的女兒,安慕靈又慣來會撒嬌撒痴,加之我先前幾次被陷害,母親對安慕靈比對我更親近幾分。
但如今有了彈幕助力,母親對安慕靈的看法漸漸變了。
安慕靈跟母親哭訴說怕鬼夜裡睡不好,我就在給母親看的彈幕上寫:【安慕靈想害安慕青當眾出醜反倒自食惡果,做多了虧心事,活該落得如今的下場。】
逼問雙儀得知真相果真與彈幕說的一樣後,原本要去求情的母親沉默了。
安慕靈假裝昏迷想要出祠堂,我在彈幕上寫:【安慕靈當初陷害安慕青推自己落水,害得安慕青跪了三天祠堂,如今都是報應。】
原本急著要請大夫的母親拂袖而去,轉而往我院中送了一堆補品。
安慕靈與雙儀換了衣裳準備偷跑出府,我在彈幕上寫:【安慕靈果然跟她親生母親是一丘之貉,鬼鬼祟祟上不得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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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狠狠責罵了安慕靈一頓,將她身邊的丫鬟媽媽全部換了人。
安慕鬧著要去找慶王給自己做主,我就在彈幕上寫:【安慕靈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報,等她嫁給慶王,必定會因此報復安家。】
漸漸的,母親看安慕靈的眼神越來越冰冷,對我反倒越來越親近。
安慕靈有所察覺卻又無計可施,忐忑不安之際,彈幕上的話讓她徹底崩潰了。
07
【安慕靈真可憐,慶王都要娶王妃了,她還被困在家裡什麼都不知道。】
【皇後已經知道她是假千金了,絕不可能讓慶王娶一個屠戶之女。】
【為斷了慶王的念頭,皇後已經給安慕靈賜婚了,懿旨明天就到。】
看著眼前的彈幕,安慕靈如遭雷擊。
不過短短幾天,一切就都突然失去了控制。她還心心念念等著慶王來救自己,可慶王竟然正忙著另娶他人!
回想起從前的山盟海誓,安慕靈淚如雨下,這時眼前的彈幕又變了。
【賜婚的御前侍衛是個好賭的,家徒四壁還酗酒,之前的妻子受不住,上吊了。】
【安慕靈要是嫁過去估計也得被逼得上吊,還不如給慶王當個寵妾。】
【隻要能籠絡住慶王的心,就算是妾也照舊能風風光光、錦衣玉食。】
看著這些彈幕,滿心不甘的安慕靈漸漸下定了決心。
這天夜裡府中突然喧鬧四起,我讓丫鬟出去打探消息,不一會兒她慌慌張張跑回來,說是祠堂起火了。
祠堂的大火印紅了半邊天,整個安府忙的熱火朝天,至天明才好不容易止住火勢。
我心下已經了然,安慕靈果然按捺不住,已經做出了決定。
前世一場大火讓我屍骨無存,如今這一場大火,也將是安慕靈自取滅亡的開端。
到底是從小養大的孩子,母親以為安慕靈已經命喪火場,在旁正哭的傷心,眼前突然浮現出彈幕:
【安夫人快別哭了,安慕靈還活的好好的,眼下人已經在慶王懷裡了。】
【自奔為妾,安慕靈真是自甘下賤,還連累整個安家被人戳脊梁骨。】
【為了私奔竟然放火燒祠堂,好歹安家錦衣玉食養她這麼大,沒良心的白眼狼!】
果然,廢墟中並沒有發現安慕靈的身影。
母親氣的渾身直抖,正要跟父親說什麼,老管家突然匆匆跑來說:「老爺,夫人,不好了,現在外頭都在傳,說二小姐自奔為妾,已經進了慶王府的門!」
08
安慕靈這一次算是破釜沉舟,自知假千金的身份暴露,自己又違逆懿旨自奔為妾。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離開安家前她特地叮囑雙儀,讓她把自己為慶王自奔為妾之事傳出去,到時皇後和慶王不認也得認。
安慕靈沒有賭錯,哪怕皇後咬碎了後槽牙,可如今兩人的奸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加之慶王苦苦相求,她也隻能收回賜婚的懿旨。
但經此一事,皇後越發覺出安慕靈不是個省油的燈,讓慶王迎娶正妃之事刻不容緩,很快就挑好了滿意的兒媳婦。
安慕靈機關算盡得償所願,可全然沒有想過安家的顏面。
出了這樣的事,平生最好面子的父親氣的險些暈過去。
安子澄也是氣的直跳腳,揚言要澄清安慕靈假千金的身份,跟她一刀兩斷。
父親卻攔住了他:「不可,子澄,你莫要衝動。」
他壓下火氣開始計較起得失利弊,「那個孽女是從安家出去的,如今即便澄清身世,安家也無論如何都摘不幹淨了,更有可能得罪慶王。」
安子澄不甘心道:「那咱們就這麼遂了那個賤人的願?」
父親冷聲說:「事已至此,咱們隻能認了。索性我瞧慶王對那個孽女也有幾分真心,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得著那個孽女的地方。」
自從長公主府的賞菊宴後,安子澄名聲大噪,靠著我的彈幕,一時間成了文人雅士中的新秀,受到了不少追捧。
安子澄此人最好出風頭,可無論家世才學,在京中這風雲之地都排不上號,因此時常憤世嫉俗,在家咒天罵地怨天尤人。
如今一朝翻身,頗有小人得志之風,恨不得鼻孔朝天看人。
現下被安慕靈鬧得顏面盡失,他發了狠道:「父親放心,馬上就是春闱了,兒子定然會把咱們安家的顏面掙回來的!」
說罷,他看到了一旁的我,不屑的哼了聲說:「家裡已經出了一個自奔為妾的賤人,母親定要好生管教好這個鄉下丫頭。等我高中替安家光耀門楣,也讓她沾光說一門體面的好親事。」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唯唯諾諾的笑著說:「那妹妹就在此祝願哥哥金榜題名,得償所願。」
09
皇後心急,硬是把婚期趕在了春闱前,讓京城好生熱鬧了一番。
慶王妃是出自氏族大家的嫡女,大婚之日的十裡紅妝讓圍觀的百姓們都開了眼。難免又議論起不久之前自奔為妾的安家二小姐,言語之間頗為不屑。
遙想上輩子,安慕靈假千金的身份瞞的滴水不漏,也沒有得罪平陽郡主被揭穿真面目。皇後看在慶王的面子上,答應給她側妃之位。
彼時安慕靈還是安家最受寵的二小姐,又是風風光光嫁入慶王府的,安家為了面子大開庫房給足了嫁妝。
慶王也給足了安慕靈排面,不但讓她和正妃同日大婚,新婚之夜也歇在了她院中,明目張膽的偏愛讓安慕靈一開始就壓了慶王妃一頭,可謂是事事如意。
但這輩子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得益於我給平陽郡主寫的彈幕,平陽郡主給皇後提了個醒,大婚前兩日皇後便以侍疾為由把安慕靈召進了宮,想來安慕靈在宮裡也不會好過的。
慶王大婚後沒幾日便是春闱了,按照往年的慣例,京中酒肆間開始興起壓狀元,安子澄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有彈幕這個神器,安子澄信心滿滿,早已在外面放出大話,在父親母親期盼的目光中躊躇滿志的踏進了考場。
這也是他噩夢的開始。
因為自從進了考場之後,之前一直無往不利的彈幕突然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安子澄等了足足三日,從悠闲到焦急再到最後崩潰。無論他是想破了腦袋,還是失控的大吼大叫,眼前都沒有再浮現出半個字。
最終,他因為違反考場紀律被衙役拖出了考場。不但挨了十個板子,還被禁考三年。
10
不光父親母親,所有人都傻眼了。
可安子澄已經挨不住板子昏了過去,隻能先趕緊去請大夫,高中自然是不能奢望了。
安子澄身心受創,大病了一場。等他再醒過來時,正好聽見模糊的鞭炮聲,是後街高中的人家正在慶賀,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屋裡空無一人,消失的彈幕卻在此時再度出現了。
【安子澄果然是個廢物,先前還放話要金榜題名,結果連初試都沒過。】
【聽說他連一個字都沒寫,之前居然還敢大放厥詞,真是貽笑大方。】
【他本來就是個草包,還以為之前是突然開竅了,想必那些詩都是抄的吧?】
【聽說安子澄稱病不肯見人,我要是他,以後也沒臉出來見人了。】
【別說出來見人了,依我看,他還不如一根白綾吊S算了!】
安子澄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他赤紅著雙眼,崩潰的大吼大叫:「給我滾,都給我滾!滾出去,我不想看……」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安子澄急火攻心又昏了過去。
上輩子沒有彈幕捧S,安子澄還算有自知之明,雖然最後也是名落孫山,但沒有先前那般大放厥詞,也就無人在意。
後來父親求到了安慕靈身上,由慶王出面給安子澄尋了個肥差,從此安子澄成了安慕靈的狗腿,對其俯首帖耳。
安慕靈大著肚子回安家時汙蔑我謀害她腹中的孩子,安子澄在旁看的分明,卻在父親母親和慶王面前顛倒黑白,順著安慕靈說話。
父親為了平息慶王的怒火,將我囚禁在自己院中自生自滅。但安慕靈仍然不肯放過我,指使安子澄放火將我活活燒S。
如果說安慕靈是罪魁禍首,那安子澄就是劊子手。
從今日起,隻要他一睜眼,這些彈幕就會在他眼前循環往復,讓他永遠活在恥辱中。
安子澄最愛面子,最喜出風頭,我就讓他顏面盡失,羞於見人,直至他再也不願睜眼睛。
11
安家接二連三出事,府裡上下都是戰戰兢兢,人人愁眉苦臉。
然而這日,父親、母親卻喜笑顏開的來了我院中。
父親欣慰的說:「不愧是我的親生女兒,果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青兒,你可知今日託人來提親的人是誰?」
不等我開口,母親已經激動的開口:「是今次的新科狀元祁臻!青兒,你們先前可見過?」
我含羞點頭,垂眸說:「我跟祁臻是在慈幼院中自小一起長大的,從前他便對我多般回護,前些日子又在街上碰巧遇見了。那時他的確說過,若是金榜題名,定然會來家中求娶。」
這話半真半假,我跟祁臻在慈幼院中自小相識是真,青梅竹馬也是真,卻不是前些日子才在街上巧遇的。
前世我S後陰魂不散跟在安慕靈身邊,才知道祁臻竟然就是新科狀元。他四處打探我的消息,等終於確定我的身份時我卻已經屍骨無存。
後來祁臻成為太子親信,是京中炙手可熱的乘龍快婿,可他卻始終孑然一身。
他查出我被燒S的真相,處心積慮接近慶王隻為復仇,可安慕靈早從彈幕中得知了他的真正目的早有防備。
最終祁臻功敗垂成,反遭安慕靈誣陷丟了性命。
所以這輩子重生後我設法與祁臻久別重逢,先前寫給安子澄看的那些詩也都是從他那裡得來的。
祁臻那樣聰明,大約看出我在安家的處境並不好,所以從不過問我要那些詩做什麼。隻說若是金榜題名,定然上門求娶,絕不負我。
如今他真的來娶我了,我自然是滿心歡喜,父親母親也是與有榮焉。
父親有意挽回顏面,自然不會將這喜事藏著掖著。隨著婚期將近,滿京城都知道新科狀元與安家大小姐的婚事,難免也傳到了安慕靈耳中。
與前世的側妃不同,如今安慕靈不過是慶王府的一個妾室,若無主母應允,不可隨意出王府。
籍由我的婚事,安慕靈自奔為妾後頭一次回了娘家,一回家就急著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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