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冷了幾分。
崔凜下意識抓住我的手,似乎在害怕我離開。
「不必了,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
崔凜臉上冰雪消融,唇角微微翹起,乖乖地跟在我身後。
眾人無比震驚,往日我看到商朔,必定要S纏爛打一番,巴不得和他黏到一塊去。
到了仙閣,我躺在床上翻閱考核內容,發現十有八九都不會。
我打起了崔凜的主意。
「你是極品水靈根,這些東西你一定知曉,快教教我,好應付三日後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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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過考核卷籍,掃了幾眼便開始為我解釋。
復雜的符文和劍訣在他口中變得容易理解起來。
茶杯中的水匯聚掌心,而後凝結成湛藍的冰球。
崔凜站在我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覆蓋住我的胳膊。
「掐訣控水,而後調動識海……」
他的氣息籠罩住我,越來越近。
四目相對的瞬間,崔凜眸光閃爍,突然俯身含住我的唇瓣。
溫熱的觸感,耳邊似有煙花炸開。
「浮雪,你真的不愛他了嗎……別騙我。
「你不知道我今日有多開心。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聲『夫君』,我想聽。」
他的吻有些急促,強勢掠奪氣息,從耳畔逐漸蔓延到頸側。
「你們在做什麼?!」
商朔推門而入,厲聲打斷了我們。
我連忙與崔凜分開,卻窺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我們是夫妻,自然是在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商朔卻是不信,拿出一個瓷瓶。
他說已經找到解開情蠱的方法,讓我不必再被崔凜控制。
可是好像一直以來,控制我的都是商朔吧!
崔凜周身霧氣開始聚集,那是他動怒的前兆。
「冷靜些,別傷他,到時候不好跟宗主交代。」
「浮雪,我知道你隻是一時被這蛟妖蠱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為了我可以冒險去斷崖採藥,找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助我修行,甚至這蛟妖身上的護心鱗,你也送與我。那日,你在信中說要與我一刀兩斷,定是怨師兄沒有回應你同樣的情意,對不對?」
商朔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一番話說得懇切動人。
要是從前的我,一定五迷三道,什麼都忘了。
崔凜放在我腰間的手無聲收緊,我知道他又要多想了。
「師兄,以前的事別再提了。現在我隻喜歡夫君一人,我夫君比你貌美,比你修為高,你整天惦記人家的妖丹,不如自己多花些時間修煉。
「護心鱗在哪兒?還我。」
周圍的冷霧逐漸消散。
崔凜眼眸深處的惶恐不安如陰雲散開,雨過天晴。
我的話激怒了商朔,他向來自負地認為自己本領高強,如今卻被說不如蛟妖,自然不忿。
商朔抽出長劍,劍鋒直指崔凜。
崔凜避身回擊,指尖輕彈劍尖。
長劍彎曲,被冰霜凍住,須臾間勝負已分。
商朔有些氣急敗壞。
我趁機捻了個尋蹤訣,卻發現護心鱗不在他身上。
「師妹,送給我的東西想拿回去,沒那麼容易。」
他狼狽遁走。
11
我準備去追,崔凜卻攔住我。
也許是他對我還有所懷疑。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回護心鱗。
缺了這塊鱗片,崔凜無法扛過天雷劫,就成不了龍。
眼下是在御妖宗,宗主馬上要出關,硬來肯定不行,我想了一個辦法。
半夜,崔凜睡著了,我偷偷來到約定處,商朔早已在攬月閣等我。
「浮雪,你心裡果然還是有我的。」
「師兄,護心鱗你到底藏在何處?」
可無論我如何打探,商朔都故意繞彎子。
「師妹找我隻是為了此事?難道你真的對那蛟妖有了情意?」
我隻好順著他的話。
「師兄不是想要崔凜的妖丹嗎?你知道我明明對他厭惡不已,還要整日與他親近演戲,我可都是為了你啊!
「你今日也瞧見了,那蛟妖厲害得很,沒有護心鱗保護,我如何S他取丹?」
商朔臉上的懷疑終於散去,改口說鱗片被他封存在寒潭之下,施了禁咒,需要五日後才能取出。
原本他一直隨身攜帶,可此番崔凜來宗門,他怕崔凜動手搶回去,所以才提前藏了起來。
「好師妹,待我成了宗主,定會與你結成道侶。」
【哇,突然覺得男主好下賤,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感覺男主好虛偽,惡毒女配覺醒後,很多髒事沒人給他做,他也就暴露本來面目了。】
彈幕說出了我的心聲,在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前,我一直都將商朔的話奉為圭臬。
冥冥之中,他一直在引導我,不斷從崔凜身上壓榨許多東西。
他約我在五日後此處相見,把鱗片給我。
以前我隻覺得商朔氣度翩翩,如今卻覺得他疏朗的笑意裡全是虛偽。
真想狠狠地揍他一拳。
好不容易熬到他要走,他突然摟住我的腰肢,低聲道。
「浮雪,數月不見,我越發想你了。」
「師兄不是有道侶了嗎,哪裡還會記得我?」
「你說小師妹,她性子無趣執拗,哪像你這般……」
帶著熱氣的呼吸越靠越近,我一陣反胃。
假笑著推了他一把,我扭身要走。
回眸卻看見了面色如寒冰的崔凜。
12
「崔……崔凜,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會……」
「你該喚我『夫君』的。
「打擾到你們私會了,真是抱歉。」
我慌張得想解釋,可看到一旁的商朔,卻不得不忍住。
御妖宗的寒潭是上古秘境,如今宗主把靈鑰給了商朔,若是沒有他,我與崔凜都無法拿回護心鱗。
「如今連騙我的謊話都不肯編了。」
崔凜溫柔無害的面具瞬間破碎,湛藍的冰焰將他層層包圍。
黑眸中的怒氣似乎要將天地都吞噬。
「別為難師妹,是我主動約她敘舊的。」
商朔得到我要剖丹的承諾,一下子變得情深意重,出聲維護我。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無數冰錐破空而去,朝商朔刺去。
他狼狽躲閃,拔出長劍迎擊。
可眼下他還沒有得到妖丹之力,也沒有得到師尊全部修行的加持,根本不是崔凜的對手。
很快,他被冰錐擊中左肋,砰然倒地。
崔凜發絲翻飛,掌心已匯聚一大團翻湧的靈力,眼中S氣毫不掩飾。
【男主現在不能S,女鵝快阻止反派呀!】
【御妖宗宗主馬上就要出關了,到時候他一定會為弟子復仇,沒有化龍的反派是打不過他的。】
【取不出護心鱗,反派一輩子都是被宗門指摘的蛟妖,心裡會更壓抑,更覺得配不上你!】
來不及思考,我飛身到商朔身前,伸手擋住。
眉心傳來刺骨寒意,巨大冰錐距離我僅僅一寸之遙。
「走。」
商朔猶豫片刻,捻一張遁術符逃走了。
駭人的S意滯空,我抬眸看見崔凜額間的妖紋血紅耀眼。
他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就知道都是騙我的。」
【糟了,勾起反派的悽慘回憶了!之前女配可是活生生剜了他的護心鱗,現在又說要勾結舊情人S他,反派不發瘋才怪!】
13
「你聽我解釋,我這麼做是因為想要取回護心鱗……」
下一刻,我被下了禁言術。
崔凜表情冷得可怕,黑沉沉的眼眸中情緒洶湧。
他伸出指尖在我眉心一點,我便不省人事。
再度醒來時,我已經被關在仙閣之內,手腳被繩子束縛。
我所住的地方幽靜偏僻,沒什麼人,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崔凜坐在床邊,密不透風的視線緊緊盯著我。
冰涼的手指撫過眼睫、鼻梁和唇角。
「你不是說,往後隻喜歡我嗎?
「找個地方把你永遠關起來,你是不是才會乖一點?」
崔凜漂亮的眼眸中怒火中燒。
食指停留在胸口處,解開了系帶。
窗外月亮又圓了。
每月一次的情蠱,此時不合時宜地發作起來。
胸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痒意,黑暗的臥房像一個大蒸籠,我感覺自己熱得快熟了。
我不安地扭動著,眼神無聲哀求崔凜。
「想解蠱?」崔凜將手腕放在我唇邊,卻遲遲不肯落下。
我實在難受,仰起臉去夠,舌尖卻隻觸到他冰涼的肌膚。
崔凜手腕顫了一下,眼神越來越炙熱。
他分明是在故意折磨我,那截玉白的手腕下跳動的青色筋絡,如世上最誘人的仙釀。
吸引我咬破它,飲上一口。
隻需要一口。
崔凜終於解了我的禁咒:「求我。」
我氣喘不已:「求求你,夫君。」
「還不夠。」
崔凜冷漠地俯視著我,今日他格外不好哄。
琥珀色的眼眸如暴風雨前的平靜,黑色蛟尾卻不耐地掃來掃去。
我知道,他也在極力壓制情蠱。
「那……你先把繩子解開,好夫君,我這次真的錯了。」
「那我怎麼罰你好呢?」
「隻要你能解氣,怎麼都行。」
禁錮被解開,他手腕間不知何時割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點滴湧出來,手腕停在我唇邊。
【不是,就這?反派你太好哄了吧!】
【女鵝都這麼說了還不行動,慫包!】
【反派,你的霸氣側漏呢?你的雙管齊下呢?我恨你像塊木頭啊!】
那些看不懂的信息爭先恐後地跳出來,看得我頭暈。
我吮吸著他的手腕,崔凜像被什麼燙到,驟然閉上眼,雙眉微蹙。
他表情隱忍,渾身都在發抖。
腥甜的血卻並沒有撫平內心深處的那股熱意。
崔凜突然睜開眼睛注視我,上揚的桃花眼霧氣縈繞,脆弱又蠱人。
我忍不住對著那紅潤好看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崔凜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湿黑的眼睫下,琥珀色眸子閃過情欲。
「你……別後悔。」
我摟住他的腰:「不後悔,崔凜,快幫我解蠱。」
他抬眸,眼中濃厚的侵佔欲不加掩飾,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掃過的地方,帶起一片戰慄。
「別,不要……」
他的動作緩了下來,在耳邊低聲引誘。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親口告訴我。」
我一陣臉熱,卻被他輕柔克制的聲音蠱惑著說出答案。
巨浪滔天,潮水震顫,卷起無數水珠。
14
原來古籍上記載的是真的,蛇大成蛟,蛟有兩器,可以不眠不休三天……
崔凜真的有……
蛟的體力實在是異於常人。
天光乍亮,我隻睡了不到一個時辰。
醒來時,身上已換了幹淨的衣裙,崔凜端著早膳進來。
視線觸及我時,他含羞地低下頭。
面龐的紅暈襯得他膚色白皙,姿容豔麗。
我見他臉色好了許多,這才啞聲解釋昨晚的誤會。
崔凜漫不經心地用調羹攪著熱湯。
「不管是真是假,隻要你肯花心思哄我就好。
「浮雪,你與他都S不了我,乖乖待在我身邊,有些事我就當從未聽見過。」
我看著他眼底的陰鸷,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相信我。
往事浮現,我在崔凜飯菜中下藥,強硬地剜下他胸口的護心鱗,那血淋淋的場景令我心驚。
可藥勁過後,崔凜並沒有怪我,他隻是看我的眼神不再帶著小心翼翼的歡喜。
如今他懷疑我的真心,也並不奇怪。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從最開始想避免慘淡結局,慢慢偏移到忍不住對崔凜好,拼命想讓他再信任我一點。
師兄的臉在我心中一片模糊,而睡夢中總是出現的人,變成了崔凜。
可心結難解。
我有些鼻酸,忍不住撫上崔凜的胸口,猙獰的疤痕提醒著我曾經的惡行。
「還疼嗎?」
崔凜怔怔道:「不疼了……好像有點疼。」
為了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我在仙閣內與崔凜單獨待了四日。
他食髓知味,總是纏著我,我連忙以考核還沒通過,沒心情,打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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