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三年,裴景想盡一切辦法侮辱我。
整日帶不同的女子回家也就算了,甚至讓我三跪九叩給他新歡好的侍婢求平安。
十年的感情消耗殆盡,可我不得不留在裴景身邊。
因為,他的手裡握著我母親的命。
1
“江雲諾,磨蹭什麼呢!大師說了,九百九十九跪,一個不能少!給我起來繼續!”
裴景的聲音摻雜著雨聲,好像從夢中傳來。
我已經從山腳跪到山腰了,三跪九叩,跪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兩條腿好似灌了鉛,抬不起來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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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離裴景說的九百九十九,還差大半。
我強撐著想要繼續,可剛起身就眼前陣陣發黑。
完了,從這裡摔下去,恐怕不S也要殘了。
這是我暈倒前最後的念頭。
再睜開眼,是在熟悉的床上。
“夫人,你可算醒了,你已經昏迷五天了!”
侍女小柔的話讓我昏沉頭腦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
五天?怎麼會那麼久?
我疑惑的看向雙腿,發現沒殘,除了膝蓋和手肘跪出的淤青,渾身上下甚至連一處擦傷都沒有。
“夫人!嗚嗚,您別傷心,孩子還會有的,嗚嗚......”
見我盯著下半身愣神,小柔突然上前抱著我的胳膊大哭出聲。
“你說,什麼孩子?”
“少夫人,您之前有孕在身,已經一個月了,可因為跪了那麼多次,再加上淋了一天的雨,孩子,沒保住......嗚嗚......”
聽到小柔的話,我愣住了。
難怪最近看見飯菜她總是陣陣泛嘔,沒想到......
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啊。
我將手放到小腹的位置,希望這樣,能和之前存在過的生命更近一點。
“如果早知道您懷有身孕,早知道......”
小柔哽咽著開口,話卻怎麼也接不下去。
“早知道有什麼用呢?裴景還是會為了給雲嬌驅邪讓我去的。”
我輕聲嘆氣,眼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滑落。
我還記得自己三年前剛嫁進來的樣子。
那時的我目光明亮,整日都帶著笑,對身邊的所有人都很好,還經常會給裴景做些稀奇的吃食。
整日“裴郎,裴郎”的叫著,整個府上都被我吵得不行。
可後來,隨著裴景開始往家裡帶不同的女人開始,我臉上的笑容就少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母親病重我更是半點都笑不出來。
“少夫人,你要保重身子啊。”
“我沒事,小柔,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
我擺擺手,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許是身子剛經歷高燒,小產,太過虛弱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一次睡了過去。
久違的夢見了與裴景的過往。
婚前的裴景,對我還很好。
2
我是十三歲那年遇到的裴景。
小少爺明明家境殷實,卻穿著破爛的在街上擺了起郎中看病的攤子。
跟母親逛街的我,一眼就看中了面容俊秀的裴景。
蹦蹦跳跳的拉著母親去了裴景的攤位,自己找裴景看過後也不離開,就那麼守在一旁。
從那之後,我就陪在了裴景的身邊。
我一路見證著裴景從街頭郎中,變成現在的神醫。
十年間,我不隻一次的問過裴景:“阿景,以後我做你的妻子好嗎?”
裴景總是搖頭拒絕。
我不甘心,借著救了小皇子一命為由,向皇上討了賜婚。
我以為,隻要我嫁給裴景,一切就都會變得不同。
確實是不同了。
可卻與我想的截然相反。
自從成親後,裴景對我從未有過一天好臉色。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了討裴景歡心,我做了很多改變,幾乎變得和從前的自己完全不同。
但毫無作用。
裴景的態度越發惡劣。
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不同的女子進門,每日看著心愛的男子與其他女子嬉笑曖昧。
我倦了,心也涼了。
我想離開,可母親生了重病,隻有裴景能救。
“救你娘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一切你都要聽我的,更不可以再提和離二字!”
我別無選擇,隻能點了頭。
因為,我隻剩下母親一個親人了,不能再讓她出事。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奴僕都不如的日子。
直到八天前,裴景的新歡小翠生了怪病下不了床。
裴景治了兩天沒好,聽了一個道士的話,讓我去給求平安。
說來也可笑,小翠也不是得了絕症,以裴景的醫術絕不可能治不好。
可裴景偏偏就信了小翠和道士說的話。
又或者,他根本沒信,隻是想借這個機會給我個教訓。
誰讓我前幾天頂撞他了呢!
手腕傳來一陣鈍痛,我的夢戛然而止。
不用睜眼,我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起來喝藥!”
裴景的力氣不小,我的身體本就沒恢復好,被這麼一折騰更是渾身疼的厲害。
我皺起眉,輕聲開口:“你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讓我S?還給我熬藥做什麼呢?”
我本就體弱,全靠婚前裴景給配藥調理好了大半,可婚後,藥斷了。
再加上沒日沒夜的辛勞,我的身子甚至連以前都比不上。
裴景身為醫者,不可能不清楚我的狀況。
還有懷身孕這件事,別人可能看不出,可以裴景的醫術,應該早就發現了才是。
“我沒有,孩子的事是個意外。”
仿佛看出我心裡的想法,裴景的語氣柔和了一點,好似帶了一分歉意。
“也是,我的事你從未放在心上,沒發現也正常。”
我自嘲的開口,餘光瞥見裴景端藥的動作頓了頓。
“先喝藥吧,養好身子,孩子還會有的。”
“不,不會有了,裴景,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不過這也正和你的心意吧,不用費盡心思S掉孩子。”
“拿我的孩子,換小翠開心,一舉兩得,裴神醫算計的可真好啊。”
我一句一句的說著,看到裴景的臉色越來越差。
我以為,他又會像往常一樣放幾句狠話後離開。
可他沒有,隻是強忍著自己的怒氣沒有發作。
我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看見裴景的臉,便繼續出言刺激。
“我躺床上這些天,裴神醫跟小翠應該是情意濃濃吧,說不定現在小翠的懷裡已經有你的骨肉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江雲諾!你夠了!”
“不夠!”
我大聲打斷裴景的話。
“裴景,我們和離吧。”
“不可能!你別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你難道不想救你娘的命了嗎!”
娘!
我本來堅定和離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好,不和離,但是裴景,讓我見見我娘吧。”
我已經半年沒見過娘親了,隻是從小柔的口中得知,裴景為了給娘親配藥整日愁眉苦臉,推斷出娘親的病更重了。
“不行!我說了,這病有傳染性,你不能去!”
“你先好好養身體,等娘好了,你自然就能見到她了。”
裴景的態度有些奇怪,每次提到要見母親,他都會突然很激動。
我的心中疑惑,可並沒有多想。
3
小翠離開後的一個月,裴景的身邊沒有出現過別的女子。
我還以為他轉性了。
沒想到第二天,裴景又帶了一個有孕在身的女人回來。
“雲諾,這是青染,她和之前的小翠她們不同,以後會在這裡長住,你們要好好相處。”
聽裴景這麼說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徹底對裴景失望,不再抱有一絲幻想。
我想,隻要娘親病好了,我就可以和離。
如果裴景還不同意,我就帶著娘親離開,走得越遠越好。
我還沉浸在對以後生活的幻想中,青染就自來熟的走到我身旁挽住了我的胳膊。
“雲諾,聽阿景說,你的年紀比我小,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吧,我叫你一聲妹妹,你看可好?”
青染笑著開口,好像跟我親近得很,可言外之意,分明沒有那麼友善。
“不用了,按照規矩,先進門的才是姐姐,我不介意年齡這塊兒,妹妹也不用在意。”
“啊,那好吧,雲諾姐姐,你之前做的糕點阿景不喜歡,可我喜歡得很,你再給妹妹做些吃可好?”
原來,自己之前做過的東西,裴景都不喜歡,甚至還給了別人。
還真是,一番真心錯付啊。
我在心底嘲笑自己,嘴上回著青染,眼神卻一直盯著裴景。
“妹妹想吃可以自己做,再不濟去街上買,我不是你的奴僕。”
“可是別人做的味道不一樣啊,阿景......”
“江雲諾,去做!”
青染不過撒了一句嬌,裴景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我想反駁,可裴景對我做了一個口型。
娘!
“好,妹妹回房等著吧,我做好了給妹妹送去。”
我哪有反駁的餘地呢,母親的性命還握在裴景的手裡。
拖著感染風寒的身子做完了糕點,送到青染房門口的那刻,我聽見屋子裡傳來青染欣喜的笑聲。
“阿景,這件雲羅綢緞裙我一直很喜歡,但太貴了沒舍得買,沒想到你給我買回來了,你也太好了吧。”
雲羅綢緞,那幾乎是最貴的布料,我在街上看到好多次,喜歡的很,可卻一直沒舍得買。
沒想到,裴景竟然會買來給青染。
透過門縫,我看見青染穿著昂貴的雲羅綢緞笑的合不攏嘴。
而我自己?
我低下頭,看著身上麻布面料的衣裙。
這三年來,裴景從未給我買過任何東西,再加上他對我的態度。
導致整個府上,除了小柔,沒一個人願意對我笑臉相待。
就連衣裳,也都是最低等的面料。
青染笑的明媚,張著雙臂就撲進了裴景懷裡,裴景動作柔和,生怕傷了懷中女子半分。
江雲諾,你看啊,你的相公對別的女人如此溫柔,唯獨對你!
我在心底又一次告訴自己,別再幻想了。
裴景,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收斂好情緒,我敲了敲房門。
“妹妹,芙蓉糕做好了。”
“姐姐辛苦了,快進屋。”
青染第一時間給我開了房門,熱情的攬著我向桌邊走去。
走到裴景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一個趔趄向前倒去。
眼看著隆起的肚子就要撞到桌角,幸好裴景速度快,一把將青染攬入懷中!
“江雲諾!你要幹什麼!”
4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裴景就先一步責問起來。
“你明知青染有身孕!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什麼閃失,我饒不了你!”
“阿景,姐姐一定不是有意的,你別這麼兇。”
青染在一旁拉著裴景,為我說著好話。
“裴景,青染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就不是嗎?”
“你看見我抬腳絆青染了嗎?”
“我們相識十多年,在你心裡的地位,連剛認識不久的女人都比不上。”
“你甚至連一份信任都不願給我。”
我以為我會歇斯底裡的喊,可實際上我的語氣平靜的很。
或許是失望積攢多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終於在這一刻消耗殆盡。
我不想聽見裴景的回答,也不想再在這令人窒息的地方待下去。
走出門外不遠,我聽到屋內傳來青染抱怨芙蓉糕難吃的聲音。
還有裴景的回答:“我就知道她什麼都做不好,一會兒我讓下人出去給你買。”
當晚,裴景難得的來找了我。
他幾乎從不在我這兒過夜,每次來,都是粗暴地衝撞一番,隨後穿上衣服,半點不留戀的離開。
我以為這次又會向平時一樣。
與其讓裴景把我為數不多的衣服撕壞,還不如我自己來。
我一件一件褪光身上的衣裳,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
裴景坐上來,又開始每日的撕咬,激烈的索取。
“江雲諾,你是個S人嗎,不會出聲,不會動嗎?”
“嗯,裴神醫醫術好,但床上技術實屬一般,我實在提不起興致。”
裴景動作一頓,隨之而來的是更粗魯的動作。
“江雲諾,別去找青染的麻煩,否則......”
這是我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日一早,房間內早就沒有了裴景的影子。
簡單梳洗後,我看著銅鏡裡面無血色的自己。
原本就清瘦的臉如今瘦的隻有巴掌大小,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襯得臉色更是奇差無比。
“少夫人,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我去找少爺再給你熬點養身子的藥吧。”
“不用,別去找他。”
我擺擺手。
除了母親的事,我不想再跟裴景有任何牽扯了。
“姐姐?姐姐,你在房間嗎?”
屋外傳來青染的聲音,我換上衣裙,示意小柔開門。
“妹妹還懷著身孕,早上的請安可以免了,以後就不用過來了。”
“我。”
青染臉色變了變,目光一直盯著我脖子上曖昧過的痕跡,過了一小會兒,她換上一副柔和的笑。
“我今天是來跟姐姐道歉的。”
“我是被桌角絆了一下,沒想到阿景誤會了姐姐,真是對不起。”
“嗯,沒事你就走吧,我有些乏了,想再睡會兒。”
我下了逐客令,小柔也做好送客的準備,青染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姐姐難道不想知道,你娘的病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治好嗎?”
“以阿景的醫術,正常哪用得上一年半的時間,姐姐難道不好奇嗎?”
“你想說什麼?”
我確實懷疑過,隻是裴景神醫的名號擺在那裡,我在心底安慰自己,或許真的是病症太過棘手。
但現在青染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娘親的病有其他隱情。
“前段時間,無意間我聽到阿景說,你娘的病,需要以雪蓮入藥才能完全痊愈。”
5
雪蓮?雪蓮本就罕見,更何況很快就要入夏。
“若是三個月內沒有雪蓮,你娘恐怕......”
聽到青染的話,我的心裡咯噔一下。
“你既然開了口,應該是知道哪裡能弄到雪蓮吧,說吧,什麼條件?”
“姐姐把我當成什麼人,咱們姐妹何須談條件呢,我聽說,得意樓王掌櫃那兒,恰好有一株雪蓮,隻是王掌櫃那人......”
青染欲言又止,我卻明白她的意思。
得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收益巨大,以錢財根本不可能買來那株雪蓮。
他那人好色是出了名的,想要得到雪蓮,或許隻能.....
難怪,青染會說自己什麼條件都沒有。
若是我拿身體換雪蓮,裴景絕不可能留我在身邊,自然也就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了。
“我知道了,多謝妹妹告知。”
母親和裴景,孰重孰輕無需多想,隻是青染的話不能全信。
送走青染後,我去了裴景的書房。
裴景書房裡全是醫書,整整七天,我都泡在書房翻看。
根據我娘的病症對症之後,發現青染說的沒錯。
雪蓮,確實能治我娘的病。
母親時間不多,由不得我猶豫。
第二天,裴景出門看診後,我塗了胭脂,染了唇色,換上一件還算體面的衣裳出了門。
臨走前,我特意叮囑小柔,那天的事,誰都不要說。也別告訴任何人,我去了哪裡。
王掌櫃常年待在酒樓。
他嗜酒如命,經常喝醉了之後在自家酒樓尋些漂亮姑娘。
有的姑娘貪圖他的錢財,直接就從了,偶爾有那麼兩個不願的,在金子的面前,也都喪失了抵抗力。
走進酒樓,我一眼就看見王掌櫃坐在二層的角落裡。
猶豫了一瞬,我抬腳直奔著他而去。
邊走,邊撕大了領口,稍一彎腰,便能看見裡面的雪白。
“王掌櫃,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我來陪你吧。”
說著,我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坐在王掌櫃對面。
“這不是裴夫人嗎,怎麼有空來我得月樓了?”
王掌櫃眼睛盯著我的胸口,喝下一杯酒後舔著嘴唇問道。
和裴景成婚前,我也是京城有名的美女,王掌櫃曾公然表露過對我的喜歡,隻是我心裡隻有裴景,從未在意過他人。
如今幾年過去,看王掌櫃滿臉欲望的模樣,我知道,他對我還是有心思的。
“王掌櫃,聽說,你有一株千年雪蓮,可否出給我,價格隨便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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