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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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1
我是鎮遠侯的幼女,四歲那年,因父親徵戰邊疆立下赫赫戰功,被特旨接入宮中教養。
這對我們家族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在一片歡騰的慶賀聲中,無人顧及我將孤身踏上這深宮之路,去面對那暗流湧動的宮廷風雲,開啟我漂泊無依的一生。
我十三歲那年,宮中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嫻貴妃的表妹在貴妃的壽宴上被當眾射S。
一箭穿心,血濺當場。
嫻貴妃彼時正受聖眷,在皇帝面前整整哭訴了三天。
皇帝被攪得心煩意亂,大張旗鼓地徹查了三個月,將宮裡翻了個底朝天,卻毫無頭緒。
一時間,宮中人心惶惶。
2
在這件慘案發生之前,我其實過得頗為順遂。
四歲起便在弘文館讀書,衣食住行從未有過短缺。
十一歲時便成了京城聲名遠揚的才女,在書畫領域頗有建樹。
那時我與五皇子岑言北交往甚密。
我初學作畫時,握筆姿勢總是不對,他便手把手地教我,一點一點地糾正。
他帶來的美食總少不了我的一份。
總能變出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逗我開心。
我依賴他,信任他。
對那時年幼又遠離父母的我來說,他宛如一束溫暖的光。
隻是從嫻貴妃表妹那件事起,不知為何,他對我愈發冷淡。
我滿心歡喜地提著點心去找他,卻被他身邊的侍從攔在了門外。
“五殿下正在讀書,郡主若無要事,就請回吧。”
“我進去瞧瞧。”我說著便要往裡走。
“這是五殿下的吩咐,郡主請回吧。”
我怔了怔,心想他或許此刻確實有事不便。
那我明日再來吧。
然而一連數日,我都未能見到他。
我開始暗自思忖,“莫不是我不小心做了什麼,惹他生氣了?”
於是,我挑了最心愛的玉簪去向他賠罪。
我在他回寢宮的必經之路上等到了他。
他看都沒看那玉簪一眼,甚至腳步都未停頓,帶著幾分厭惡地繞過我。
“什麼破玩意兒,也敢拿來送我。”
“以後別再靠近我,我不想見到你。”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大腦還未反應過來,淚水已模糊了雙眼。
滿心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心髒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一陣陣地刺痛。
3
第二天下課後我被皇後召了去。
“洛水,你一個姑娘家,日日學這些詩書也沒什麼大用處,禮儀女紅之類才是該好好學的,明日起資善堂你就不必去了,日後就跟著教習嬤嬤學習吧。”
我一著急差點哭出來。
“皇後娘娘,我還想跟著太師學習。”
皇後卻不給我機會辯解,“你還小,我這麼安排自然是為你好,去吧。”
我哭著跑回去,幾番思量,決定去找岑言北。
他是皇後的親兒子,他若能替我向皇後求求情,事情說不定有轉機。
他雖然不知為何不想見我,但我想著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內侍通傳第三遍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他。
我拿著一個繡著木棉花的荷包,那是我之前親手繡的準備送給他的禮物。
他曾跟我抱怨別人都有女孩子送的荷包,他卻沒有,要跟我討一個。
我於女紅上不太精通。
繡的很慢,不想還沒繡完,他就突然不見我了。
岑言北正在低頭寫字。
我小心翼翼的把荷包遞過去。
他頭都沒有抬,“放那吧。”
我把荷包放在桌子上,猶豫著退後了兩步,心裡忐忑的想該怎麼開口。
房間裡安靜的隻剩下毛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氣氛冷峻的我有種想轉頭逃跑的衝動。
許久,幾乎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他開口了,“還有事?”
“哦,是有件事,皇後娘娘不許我再去資善堂了,可我想太師們講的詩文是有用的,你可以去跟娘娘說一說,讓我繼續跟太師們學習嗎?”
我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是越來越小。
岑言北微微抬起頭,皺了皺眉頭,眼睛裡滿是疏離冷漠。
“你一個女孩,學詩文做甚,多讀讀女則女訓才是正道。以前母後縱容你,是害了你,以後你也要知道收斂些。”
我的腦袋充滿了不可置信,岑言北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曾幾何時,他在我偷懶不想念書的時候,輕輕的敲我的腦袋。
“讀書使人明理,女孩子更要讀,不讓女孩子讀書那都是騙人的,來我們一起。”
我們一起讀過《大學》《中庸》《論語》,也一起讀過《三國》《詩經》《史記》。
眼前的人逐漸變得陌生,他還是他,站在那裡,卻離我越來越遠。
4
那以後我很少見到岑言北,西楚來犯,他自請帶兵出徵,在邊境一呆就是兩年。
戰爭拖的兩國經濟倒退,民不聊生,我十六歲這一年,兩國終於達成停戰協議。
這協議裡有一條便是大齊送一位公主到西楚和親,以維護兩國和平。
十六歲的我早已不依賴任何人。
至於岑言北,我不想念他,不怨恨他,也不在意他了。
日子平靜又孤單。
直到皇上大筆一揮,將我封為朝真公主。
那一日,皇帝原本選定了永安公主遠嫁和親。
皇後卻召了我去,那天她尤其的和顏悅色。
“洛水,本宮撫養你多年,說起來,你也是本宮的女兒,也是這大齊的公主。”
“永安她自小體弱,和親路遠,她怕是經不起這反復的折騰,你便替她去了吧。”
我早就聽說西楚的皇帝是個老頭子,我要是去和親大概率就是嫁給他。
我來時便覺出皇後不安好心,果然如此。
“娘娘,臣女縱使有心,卻不是公主,那西楚點名要的是公主,怕是不好騙過去。”
皇後聞言,心裡略沉了沉,面上卻波瀾不驚。
“原本你確實是不能和親的,不過今日言北提了個法子,我覺著可行。”
“你的聰慧美麗遠勝永安,又在宮裡長大,不過差個公主名號,封一個就是了,這可是皇上的恩惠。”
不等我再辯,皇後就擺了擺手,“我即刻便去請皇上下旨。”
第二天,詔書便遞到了我眼前,皇上欽封我為朝真公主。
我與西楚使臣見面那日,岑言北也在。
再見到他,他似乎清瘦許多,本就清晰的稜角多了幾分凌厲,眸光微動,眼睛裡似乎藏了些我不懂的東西。
我也不想懂,他如何想我已不在意了。
他咬著牙齒,似是很不忍的,向西楚使臣說。
“朝真公主豔冠群芳,才華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我心裡不禁冷笑一聲。
岑言北自然是不忍自己的妹妹遠嫁給一個老頭子。
罷了,我身如浮萍,無依無靠,反抗不得,自是和親最好人選。
西楚使臣漂亮的眸子彎了彎,透出一絲不羈和狡黠。
“早聽說洛水姑娘風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大齊既封了她為公主,那和親的一切事物便要按公主的規格來,萬不可失了大國風範,擇吉日我來接公主殿下。”
這話說的頗有技巧,明晃晃的在說,朝真公主不是皇帝親生的,我知道,給你個面子,就不計較了。
西楚使臣這話是說給皇上聽的,眼睛卻仿佛粘在了我身上。
他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氣質俊逸灑脫,眼角眉梢皆是風流。
我錯開眼睛不看他,卻無法忽視他灼人的目光。
5
不知是不是因西楚使臣的那一句話,我的一切陪嫁用品均按照公主規制準備。
我看著宮人們來來回回的替我整理嫁妝,心中竟生出了一絲雀躍。
事已至此,這宮裡確實也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帶著這無數的金銀珠寶,到了異國他鄉,境遇也不會太差,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有另一番天地。
出發前夜,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坐在房間前的臺階上,正望著院裡的一顆柿子樹發呆。
岑言北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邊,一身玄衣,似乎怕嚇到我,也不說話。
我抬頭看他,他定定的看著我,眸子一如既往的好看,仿佛有水霧在蔓延,眉頭似有化不開的愁緒,嘴巴緊緊抿著。
我有些莫名其妙。
見我不理他,他有些慌張的開了口。
“嫁妝單子是我親自列的,你放心,夠你花一輩子的。”
“哦。”我眼皮沒抬一下,不知道他說這些做什麼。
“你到了那邊若是過的不好,就寫信回來,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帶回來。”
我不明所以,隻覺得他在抽風。
不是他要我替他妹妹去和親的嗎?現在又說這些做什麼。
我敷衍的點點頭。
他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像被什麼擊垮了似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力。
“我,其實我……”
他做事總是凌厲果決,我從沒見他這樣遲疑過。
我覺得有些好笑,換了個姿勢面向他,勾了勾嘴角。
“有什麼就說,過了明天,再沒機會的。”
“和親的事,我實在是不知情,那天直到與使臣見面,母後才告訴我換了你,我…”
“夠了,不管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事已至此,多說這些又有何用。”我心中生起一團火,受害者是我,他一個施暴者又來這裡推卸責任。
“我再說最後一件事就走,你別厭棄我。”
他小心翼翼的離我近了些,抬起手想撫摸我的頭發。
我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他的手懸在半空中,無所適從。
“你還記得嫻貴妃妹妹的S嗎?兇手至今沒有抓到。那件事是太後派人做的,當時嫻貴妃妹妹進宮探望姐姐,見到了我,想嫁給我做福晉,這事被太後知道了,之後她就那麼被當眾射S了。我是未來太子的最好人選,太後威脅我,隻有他的侄女能做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皇後,別人若是覬覦這個位置,就跟嫻貴妃妹妹一個下場。”
“我那時不是太後的對手,我不再見你,實在是為了保全你。”
“我說這些不是想乞求你的原諒,隻想讓你知道,我現在強大了,你若是不想去,並不是不可能,在大齊,你永遠有依靠。”
我看著他期盼的眼睛,內心沒有一絲波動。
如今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已辨不清。
我隻知道,人要往前看,這淡漠無情的大齊皇宮,讓我隻想逃。
我疲憊的搖了搖頭。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麻煩了,我願意去和親。”
6
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綿延了數十裡。
西楚使臣撩開我轎子一邊的簾子。
眸子亮晶晶的,嘴角眉梢都含著笑。
“洛水,還記得我嗎?”
我心下一驚,在記憶深處仔細搜尋這張臉,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
故弄玄虛的皺起眉頭,”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印象。”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好像田間飄過的微風,帶出一絲親和力。
少年放下簾子,馬車一陣顫動,他翻了進來。
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退。
他頗自覺的在安全距離外坐下。
“那公主說說,我們何時見過?”
他揚起嘴角,眉梢微微挑起,臉龐散發著濃濃的少年意氣。
“我們,呃,上次……前不久才與使臣見面。”
我估摸著他說的應該不是接見他的那次,奈何實在想不出來,不得已拿那次來湊數。
“我逗公主的,公主沒見過我。”
我有些氣惱,覺得很是沒面子。
正了正身形,拿出公主的款兒來,心裡默念:”不能被這登徒子調戲了去。”
“放肆,我是大齊朝真公主,未來的西楚皇妃,豈容你這般言語輕慢我。”
大齊為了和親才封了我公主,其實並不在乎我的S活。
無論是身後,還是前方,我都沒有倚仗。
這個真相,若是被人看透了,我隻會更危險。
我努力的撐著讓自己的聲音不要抖。
“皇妃?”
他的眼睛多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嘴角的笑意淡了一些。
語氣卻依舊隨意平和,”公主想做皇妃?”
“本宮出嫁西楚是為國家和平,百姓安樂,不是為一己私欲。”
“好一個國家和平,百姓安樂。永安公主自幼受萬民供奉,錦衣玉食,為百姓安樂來和親的自然該是她。你衣食與她相差甚遠,怎的這時候讓你來。”
我震驚的看著他,這使臣是在為我考慮嗎?
不可能,我之前並不認識他,穩住,暴露自己的處境隻會任人欺凌。
“為國家做事,不該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他收斂了笑容,眉頭微蹙,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良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公主不信任我也正常。我們會再見的。”
7
公主車駕進西楚都城的第一天就被急匆匆的接進了宮裡。
未等休息,就被太監頭子召進了養心殿。
榻上的皇帝已奄奄一息。
可憐了公主大好年華。
不過這些都是坊間傳聞。
那日我並沒有見到皇帝。
車駕未進都城,我便被半請半強迫的換了馬車。
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馬車停在一個林子中的別院門前。
匾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東宮”。
我忐忑的掀開簾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
抬眼,是西楚使臣。
隻是服飾大有不同。
一襲月牙白蟒袍,頭戴玉冠,腰上系著玉佩,眼波流轉,脈脈含情,好一個清風明月般的少年郎。
“蟒袍?他是太子!!!”我心中疑惑。
畢竟初來乍到,形勢不明,不敢輕舉妄動。
我把手虛搭在他的手臂上,不敢用力。
“公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西楚太子,祁亦。”
他語氣溫和,並無惡意。
我漸漸放下心來。
他帶著我向院內走去。
“殿下為何帶我來這裡。”
“公主可知,當今聖上已纏綿病榻數月,命不久矣。”
“現在知道了。”
“公主此行,是為衝喜。”
“衝喜?”
“父皇病了幾個月不見好,遍尋神藥也無用。這時候,有個老太監出了個餿主意。”
“這主意就是衝喜?”
“是,病急亂投醫,皇帝是什麼辦法都要一試。那老太監巧言,皇上是天子,普通女子無用,需得再納個公主日日服侍,方能有效。”
“所以就要我來和親?”
“是。”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與皇帝有隙?”
他頓了一下,面向我,聲音依舊溫和。
“你很聰明。”
“你不想我嫁給皇帝?”
“是。”
“皇命也能違嗎?”
他不疾不徐的走著。
“隻要你不願嫁。”
“我不願嫁。”
“好。”
他的步伐似乎輕快了許多。
8
經過一棵開滿粉色小花的樹,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巧精致的院子,上寫著”一水堂”。
一個丫鬟遠遠的迎上來。
“你這幾日先暫住在這裡,皇妃的事情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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