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婚七周年那天,我收到丈夫情人的好友申請。
手機在掌心發燙,對方主頁掛著一張全家福——我的丈夫周銘抱著個五六歲的男孩,這男孩鼻梁上的痣和周銘一模一樣。旁邊女人眉眼溫柔地替他擦汗。
我顫抖著點開女人主頁,相冊裡塞滿了他們幸福的八年。
第一次露營、兒子百日宴、去年在三亞擁吻,昨天剛更新的動態:「八周年紀念日,永遠愛你。」
原來,我才是那個插足者,是他們的“第三者”。
1
發現周銘的秘密是在女兒高燒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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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醫院走廊慘白,我攥著繳費單給周銘撥了十七通電話。
直到護士提醒我別吵到其他患兒,才看到微信彈出消息框。
「在開會,晚點回。」
配圖是會議室投屏,可我分明在反光的玻璃幕牆上,看見他鎖骨處新鮮的紅痕——早上出門上班那裡還幹幹淨淨。
繳費單被我攥出裂痕,懷裡的女兒安安指著照片奶聲奶氣:「爸爸脖子被蚊子咬了嗎?和電視裡叔叔阿姨親親一樣。」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我不信,相伴多年的丈夫竟會出軌、會背叛。
多年的信任和愛意,此刻都被這個小小的吻痕擊碎。
剩下無盡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不得不自己安慰自己緩解這份難過,
「男人在外面逢場做戲很正常。」
「說不定是光線問題。」
「周銘性格好,長相好,家世好,別的女人主動勾引,他隻是一時糊塗。」
「也可能是同事之間的一場玩笑!」
……
我的心被一張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每自我安慰一句,就收緊一分。前所未有的窒息與錐心之痛,由心髒經血液遍布我全身。
四肢發軟,渾身冷汗。
下一秒,安安跟我一起摔倒在凌晨醫院冰冷的走廊上。
發著高燒的安安,頭磕到了地上,嚇得大哭:「好痛,好痛,我不要媽媽了。」
值班護士急急衝過來,扶著我問:「女士,你哪裡不舒服?」
我坐在地上抱起安安,輕輕撫著她的頭:「安安,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愛你,媽媽吹吹就不痛了。」
安安繼續大哭:「我不要媽媽,我要爸爸,爸爸你在哪?我要爸爸。」
護士將我扶起坐到旁邊長椅上:「女士,你也在發燒,要不要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們。」
「不了,他有更重要的事。」
「有什麼事比陪自己老婆女兒看病更重要?」
我無法回答她。
隻是一個人抱著安安打了一個半小時針,抱著睡著的安安打車回家。這些都是我習以為常的事。
安安從小體弱多病,幾乎每個月都要來醫院。
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帶著她,掛號、交費、取藥,打針全是我一個人樓上樓下的跑。
回家也是我一個人徹夜不寐的照顧她。
可是今晚我卻身心疲憊。
盛夏的夜風吹得我刺骨的寒冷。
周銘是第二天早晨才回家。
對於一夜未歸,他沒有解釋。
對於生病的安安,他隻字未提。
隻是匆匆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拿了份重要文件,準備出門。
我擋住他的路:「安安高燒了一晚上,哭著要爸爸,你陪她吃個早餐再走吧。」
周銘眼中帶著不耐:「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要開,等我忙完再陪她。
我堅持道:「吃個早餐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安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我整天這麼拼命賺錢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讓你和安安過上好日子。再說發個燒,你哄哄她不就好了,小孩不要那麼嬌氣。」周銘推開我,走到門口補了一句:「你告訴她,等我忙完這個項目,帶她去遊戲場。」
「你說過很多次帶她去遊戲場,一次都沒兌實。」
「蘇瑤,不要無理取鬧。」
閉上眼睛的瞬間,我聽見重重關門的聲音。
2
女兒五歲生日這天。
周銘的短信依舊簡短而冰冷:「加班,別等。」
安安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委屈地問:「媽媽,爸爸是不是不愛吃草莓蛋糕?」
我不忍看她失望,帶著她和蛋糕一起去周銘公司。
車停在寫字樓路口,我牽著安安拐過街角時,她突然指著親子餐廳的落地窗尖叫:「爸爸!」
餐廳內暖黃的燈光下,周銘正將一塊牛排喂進小男孩嘴裡。
他旁邊坐著位卷發美人,正抬手給小男孩擦嘴邊的油,指尖蹭過周銘袖口。
周銘親昵地側頭與美人對視,眼中滿是溫柔和寵溺堆疊——那是我用七次流產都換不來的神情。
玻璃中我的倒影驟然扭曲,仿佛子宮被鈍器攪動的劇痛又一次漫上脊椎。
蛋糕從我手中滑落,砸在地上,鮮紅色的草莓醬如潰爛的傷口汩汩流淌,染紅了地面。
我沒有勇氣衝進餐廳,沒有勇氣面對那個女人,甚至沒有勇氣質問周銘。
隻能抱起安安落荒而逃。仿佛逃離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當年,我被渣男騙光了錢和感情,是周銘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幫了我。他對我很好,溫柔體貼,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我覺得終於找到了歸宿,終於可以擺脫過去的陰影。
周銘家雖然家境優渥,但公婆觀念傳統而古板。
女人不能上班,必須生兒子,必須在家相夫教子。
為了周銘,我忍了下來,一次又一次地打胎,一次又一次地吃藥,身體早已千瘡百孔。
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沒能為周家生下兒子。
我懷安安時,醫生捏著報告單嘆息:「這胎再打掉,命就沒了。」
安安的來到,換來公婆對我變本加厲的冷嘲熱諷,「生不出兒子,還要在家白吃白喝,阿銘怎麼會娶你這個廢物。」
安安的哭聲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的生日蛋糕,爸爸還沒有吃。」
我緊緊抱住安安踉跄著狂奔,眼淚無聲地滑落。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我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喉嚨裡堵著一團棉花,發不出聲音。
回到家,安安很快就睡著了,眼角還掛著淚珠。我坐在床邊,看著她稚嫩的臉龐,心中湧起無盡的酸楚。
這些年,我為了周銘,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我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健康。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
原以為周銘的愛給予我對抗一切的力量。
他的背叛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髒。
我回想起他曾經對我的溫柔,那些甜言蜜語,那些承諾,如今都成愛的回旋鏢深深刺進我的胸口。
我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曾經明亮的眼睛如今黯淡無光,曾經紅潤的臉頰如今蒼白如紙。
我拿起手機,翻看著和周銘的聊天記錄。
那些簡短的對話,冷漠的語氣,如今看來,早已預示了今天的結局。
我深吸一口氣,擦幹眼淚,心中做出了決定。我不能讓安安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我不能讓她像我一樣,活在謊言和背叛中。
我走到安安床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安安,媽媽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3
當私家偵探的資料攤在桌上時,我衝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
周銘,告訴我每個月他都要去杭州總部述職。
我心疼他為這個家奔波忙碌如此辛苦,從未有過一絲懷疑。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每個月出差去的根本不是杭州。
因為他行車記錄儀的定位是城西錦繡花園——那個栽滿法國梧桐的別墅區。
購房合同右下角並排籤著兩個名字,周銘,林薇。
楷體印刷字刺得我視網膜生疼,仿佛每一個筆都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天真。
物業登記表上每周三、周五的深夜訪客記錄,精準覆蓋了他這三年來雷打不動要陪重要客戶應酬的日子。
原來,他口中的“重要客戶”,就是林薇。
那些我獨自等待他回家的夜晚,他卻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溫柔相伴。
最諷刺的是購房日期,2020年3月14日。
那天,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渾身冰冷,流產大出血,幾乎要了我的命。
他坐在床邊,眼眶泛紅握著我的手,信誓旦旦:「老婆,你吃了這麼多苦,我一定會好好對你,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信了。
我信了他的每一句話,信了他的承諾,信了我們的未來。
「蘇小姐,這是您先生給林女士的轉賬記錄。」私家偵探推來一沓紙。
他的聲音冷靜得刺耳,「從六年前開始,每月固定五萬,備注都是『家用』。」
一份銀行轉賬記錄長長鋪開。
我低頭看去,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2019年至今每月5號固定轉賬五萬,備注欄齊整得刺目:【5211314家用】。
原來六年前開始,這個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已經有了另一個家。
而我,竟然一無所知。
曾經的甜蜜、承諾、誓言,此刻都成了最尖銳的刀,一刀刀剜在我的心上。
我想給安安報幼兒園,婆婆罵我敗家:「國際幼兒園一年十幾萬?你非要送安安去國際幼兒園,當我們家開銀行的?」
我要給安安買新衣服,婆婆罵我亂花錢:「又出去亂花錢了吧?阿銘辛辛苦苦掙錢,你就這麼糟蹋?」
我帶安安去遊樂場玩,婆婆罵我生不出兒子:「你看看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好意思花這麼多錢?我們家阿銘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媳婦!」
跟每月五萬的家用比起來,我和安安花的那點錢算什麼。
我在這個家小心翼翼,省吃儉用,努力做好一個好妻子,好媳婦。
卻換來這樣的背叛和欺辱。
那天親子餐廳的畫面,今天白紙黑字的證據,都化成最鋒利的刀,一刀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中,痛不欲生。
憤怒燒毀了我所有的理智,憑什麼任你們欺負,我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4
暴雨如注,我衝進錦繡花園,渾身已湿透。
林薇開門時,圍裙上還沾著糖醋排骨的香氣——那是周銘最愛吃的菜。她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仿佛早已預料到我的到來。
「周太太,」她輕蔑地笑了笑,語氣裡滿是挑釁,「這麼大的雨,怎麼不讓阿銘開車送你來?」
「你認識我!」雨水順著我的發梢滴落,模糊了我的視線。
「當然認識,」她挑眉,「阿銘常提起你和安安,說你流產多次,才讓安安從小體弱多病。」
「你知道我和周銘的關系,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重復著我的問題,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
「為什麼要勾引周銘?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庭?為什麼要當小三?」這一刻所有的情緒像火山爆發,我大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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