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7-17 16:01:033398

拆閨蜜送的小玩具時。


 


不小心按到開關,滋了一地的水。


 


繼子剛好推門進來。


 


我急忙解釋:


 


「小陸,我沒……」


 


「人之常情。」他撿起地板上被我弄湿的襯衫,快步進了浴室。


 


這時,我的眼前突然出現許多彈幕:


 


【這下誤會大了,陸醫生今晚又要變成 lu 醫生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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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晚上,你們以為他去浴室幹嘛?】


 


【對不起,女主。我們替陸醫生向你致歉!如果他控制不住,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人之常情,順手的事。】


 


1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閨蜜給我寄了份新年禮物。


 


打開快遞盒,是一條紅內褲。


 


我用手指勾起,放到一旁的換鞋凳上。


 


薄薄一片,蕾絲全透的款式,和我平日裡的穿著打扮形成極致的反差。


 


我伸手去拿盒子裡的其他東西。


 


結果竟掏出一個龐然大物。


 


我一緊張,不知道按到什麼按鈕。


 


手上的玩具開始發出噪聲,還滋了一地的水。


 


我像捧了個燙手山芋,手忙腳亂去拿抽紙時。


 


陸時突然回家了,在衣帽間門口和我打了個照面。


 


他脫大衣的動作明顯一頓,而我正跪在換鞋凳上,手上揪著幾張紙巾。


 


見到他,我手一抖。


 


XXL 號的美國大兵掉了下去,滾到了他腳邊。


 


電力之強勁,恨不得在實木地板上鑿出一個洞。


 


「……」


 


「……」


 


空曠的別墅此刻陷入了一片S寂。


 


S寂讓震動聲顯得更加突出。


 


我咬了下嘴唇,指尖掐進掌心:「小陸,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剛拆了個快遞……」


 


「不用告訴我細節。」陸時直接從我身旁走過,將脫下的大衣掛回衣架。


 


我看了眼窗外的大花園,確定這裡是一樓。


 


一樓的衣帽間原本都是專屬陸時的。


 


自從我搬進來之後,才一分為二,我一半他一半。


 


我剛才拿到快遞,沒注意看路才走進了陸時的衣帽間。


 


不管他信不信,我都一口咬S是走錯。


 


陸時注意到了地板上的水漬,以及那件被水洇湿的白襯衫。


 


他清冷無欲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對不起,我走錯了房間,還弄髒了你的襯衫……」


 


「人之常情。」他撿起地上的襯衣,朝浴室走去。


 


就在這時,衣帽間的落地鏡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彈幕:


 


【這下誤會大了!陸醫生今晚又要化身 Lu 醫生~】


 


【還用等到晚上?你們以為他現在去浴室幹嘛?】


 


【對不起,小媽。我們替陸醫生向你致歉!如果他對你做了不好的事……】


 


【也是人之常情,順手的事。】


 


陸醫生?不就是陸時嗎?


 


而他的小媽,自然說的是我。


 


陸時的職業也確實是心髒科醫生,但 Lu 醫生又是誰?


 


難道是指……


 


我看了眼終於因為沒電消停下來的美國大兵,故作輕松地笑道:


 


「不會的……陸時他一直都很討厭我,而且他父親曾說過陸時有喜歡的女孩子。」


 


【哦吼,蠢貨小媽終於有所察覺了嗎?!】


 


【女主你要不要現在進去浴室看看呢?此刻被陸時咬在嘴裡的項鏈背面刻的是誰的名字?】


 


【嘖嘖,咬項鏈……好澀。】


 


【小媽,自信點!衝進去!真相就在一牆之隔!】


 


不確定是不是眼花。


 


我又看了眼彈幕。


 


陸時確實有一條項鏈,平時隻露出一截極簡的銀鏈,剩下的全藏在他嚴絲合縫的白襯衫領口之下。


 


項墜是什麼樣子的,別人從沒見過。


 


他們所說的,是真的嗎?


 


我的視線落在浴室的門把手上,聽著裡面花灑衝擊瓷磚的聲音,心中生出一股異樣。


 


【她在發什麼呆啊?怎麼一直盯著浴室的門?】


 


【啊啊啊,小媽是不是聽見什麼動靜了?】


 


【你們就別對女主有所期待了!一個胸大無腦,甘心當金絲雀的女人,你們還要她去窺探男主真心?她也配?】


 


【是啊,作者會不會寫小說?打著純愛文標籤寫黃文!那你好歹給我黃啊!】


 


【樓上的,你的黃來了!小媽她去浴室了!!!】


 


我拿起一塊白天剛洗曬的浴巾,敲了敲浴室的門。


 


「小陸,裡面有浴巾嗎?阿姨是不是又忘了放啊?」


 


浴室內的水聲戛然而止,過了幾分鍾,裡面傳來一聲極淺的嘆息。


 


然後才是陸時低沉的嗓音:「放門口。」


 


「好。」我應聲,卻沒有移動半步。


 


幾分鍾後,浴室的門打開了。


 


湿潤的霧氣帶著一縷熟悉的白花香。


 


我記得沒錯的話。


 


陸時曾當眾對我說,他暈白花香調的香水味。


 


恰巧,我最喜歡的香水就是木蘭詩語。


 


微微泛紅的雙眼在見到我的那一刻,沒了往日的清冷,隻剩慌亂。


 


他站在門後,沉聲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急忙偏開頭,同樣慌張道:「小陸,我有件東西好像夾在你襯衫裡面了。你可以拿給我嗎?」


 


陸時冷聲道:「我沒看到。」


 


我的手伸進門縫,因為視角盲點,手背不小心觸碰到他緊繃的腰腹……


 


門背後不禁傳出抽氣聲。


 


「紅色的,好像掉在浴室瓷磚上了。」


 


「……」


 


「我……自己進去拿?」


 


「你別進來,等下。」陸時拿走我手上的浴巾,把門又關上了。


 


浴室中再次傳出花灑的水聲。


 


靠回牆壁,我彎了彎嘴角。


 


將剛才觸碰過陸時的手放在鼻子前,細嗅那一縷淡淡的香味。


 


【我嗅到了一縷淡淡的病嬌味。不是,女主她笑什麼啊???】


 


【是誰說的小白兔女主?我怎麼覺得……她才是那個守株待兔的獵人。】


 


【這劇情,這對嗎?】


 


陸時穿好衣服出來,我走進去撿起洗漱臺上那條本命年內褲。


 


回到自己臥室後,我把它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順便刪了一些最近的購物記錄。


 


2


 


晚餐時,我做了陸時最愛吃的奶油烤桃子。


 


半熟的桃子加熱後,桃肉成了肉粉色。


 


我笑著問他:「小陸,喜歡今晚的餐後甜點嗎?」


 


「嗯。」他沒什麼胃口,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我又端給他一碗銀耳湯,他喝湯時,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可以拿出來讓我看看嗎?」


 


他嗆咳了一下,放下碗見我正盯著他看,兀立的喉結不禁上下滑動了一下。


 


「看什麼?」


 


我指指他脖子上的項鏈:「你的項鏈。」


 


陸時蹙眉,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


 


「你吃飽了,我還餓著呢。」我怪嗔了聲,「被陸先生接來這裡三年了,他卻沒陪我吃過一頓飯。」


 


陸時停下腳步,問:「你很在意?」


 


我努努嘴:「隻是覺得有點孤獨而已。」


 


「養父他已經失蹤一年。雖然媒體報道他仍生S不明,但我猜他大概率是已經S了。」陸時回頭看著我染上了一絲水霧的眼睛,道,「何年,以後沒人能夠再困住你,你自由了。」


 


我笑了笑:「我要自由做什麼?」


 


陸時微怔,差點脫口而出:「自由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陸時,你是醫學生。畢業前一定解剖過很多實驗兔子吧?」


 


聽見我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陸時的眼睫抖了一下。


 


我笑道:「你們最後是怎麼處理那批實驗兔的?也是放生嗎?」


 


陸時沒有說話。


 


「那些因為實驗落下終身殘疾的呢?你覺得它們回歸自然,能活下去嗎?」


 


「……」


 


我笑出了聲:「怎麼了小陸。你怎麼這副表情?我隨口問問的。」


 


「嗯,我還有事。」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男女主是不是以前就認識?!小媽不是小白兔,是實驗兔?】


 


【家人們!破案了!我們看的是第二部小說!第一部寫的是男女主少年時期的故事!】


 


【聽說第一部女主被虐得太狠,作者被讀者噴到鎖文了?】


 


【啊?那第二部寫的是啥……女主強勢回歸,奪回失去的一切?!】


 


【老套!嘿嘿,我就比較變態了,想看點變態的東西……地下室,止咬器,等到男主精疲力竭,女主才給一片肉以示獎勵。】


 


我看著落地窗上翻滾的彈幕,視線逐漸失焦。


 


我和陸時的少年時期?


 


其實一開始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那時候他還不叫陸時。


 


我們都姓何,我叫何年,他是我的弟弟何時。


 


3


 


我和何時因為都長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收容所的時候經常被認作是龍鳳胎。


 


其實,我比何時整整大了三歲。


 


但我因為身體原因,個子一直都偏小。


 


我和何時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是收容所的所長因為很喜歡我們,才把我們當成親姐弟一樣養著,讓我們跟著她都姓了何。


 


何時性格從小就涼薄,而我是收容所裡的小太陽。


 


沒有小朋友喜歡和何時玩,我就天天去找他。


 


我毫不吝嗇地誇他眼睛好看,嘴巴好看,手指也好看。


 


一開始,他總是冷著張小臉,皺眉說:「好吵。煩S了。」


 


後來,他會小聲說:「姐姐,夠了。別這樣……」


 


所長誇我,嘴比糖還甜,難怪何時喜歡你,隻聽你一個人的話。


 


我笑著說:「我也喜歡他。」


 


這句話不假,我喜歡何時,從小就喜歡。


 


收容所每個月都會來幾個醫生,給這裡的孩子做體檢。


 


但我發現,隻有我和何時會被抽血。


 


所長說是因為我和何時得了一種罕見病。


 


醫生給我們抽血,是為了實時監測我們的病情,才能酌情加減用藥。


 


這個謊言也就隻能騙騙十歲以前的我們。


 


長大後,我和何時都察覺到了異常。


 


神秘人給我們抽血,不是因為我們得了病,而是外面有人病了,需要我們的血續命。


 


因為長期的供血,我的體質變得很差。


 


有段時間,我一吹風就感冒。


 


但病了,就不能繼續供血。


 


所以,我被強行喂藥進行食療。


 


可我吃了就吐,吐到後面隻剩膽汁。


 


何時求所長,讓他代替我多抽一袋血。


 


所長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後來S了。


 


所以比起我,她更喜歡何時。


 


她摸著何時好看的臉,拒絕了他的請求:「不行,你要好好的啊。何媽媽爭取明年幫你和何年都找個好去處。」


 


原來,這裡並不是什麼收容所。


 


我們,包括所長在內,都是富豪的「私人血庫」。


 


國內外頂級富豪,他們自己或者家人因為生了罕見病,需要一些特殊人群供血,順便代替他們試藥。


 


所以,他們通過各自的勢力,共同創建了這間「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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