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後她給我發來消息。
【他泡的紅茶綠茶白茶茉莉花茶雨花茶都很好喝,你倆這門婚事我準了。】
我:【?】
林笑:【託你的福,讓我的頂頭上司給我彎腰端茶倒水,這輩子也是有了。】
【你能現在就馬上立刻原地跟他在一起嗎?(笑臉)(抱拳)】
【老板娘,以後你讓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好嗎?別帶著我們大過年還要開會了好嗎?好的。】
我:「……」
變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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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收假前,朋友舉辦生日會。
他給我發來邀請時,我想到許墨這幾天為了遷就我愛宅家的習慣,都沒出過門。
便問他:「我有個朋友生日會,要一起去嗎?」
許墨點頭:「去,但我該以什麼身份呢?」
「當然是男朋友啊!」
我想也沒想,答得很順口。
反應過來自己也愣了一下,看許墨在笑,趕忙找補:「咱做戲得做全面呀!」
他揚起的唇不知為何又放下來,淡淡道:「嗯。」
我帶著許墨到了朋友訂的聚會地點,是個可以露營的草坪。
朋友見到許墨時愣住了,隨即用震驚的目光在我們臉上往返。
最後他長籲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橙橙,你的男朋友原來是許墨啊!」
我不解,「嗯?有什麼問題嗎?你倆認識呀?」
朋友說:「沒問題,看到你們在一起,很配,欣慰,我和許墨是高中同學。」
這位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
沒想到他和許墨還有這層關系。
朋友招呼我們隨意坐隨便玩兒。
我和許墨都不太喜歡湊熱鬧,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
桌上的果盤有橙子,我想吃,但不想髒手,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還是打算放棄。
正要把目光收回,一隻手從我旁邊伸過去,拿起一個橙子。
「我給你剝。」
說完,他已經自顧自開始剝起來了。
很快,一個去皮飽滿的橙子被許墨修長白皙的手拿著遞過來。
橙子汁水豐潤,浸滿了他的手指。
見我不接,他小心翼翼問了一句:「是不愛吃了嗎?」
我抬手接過,看向許墨。
傍晚的光線昏暗,但我靠得近。
他紅透的耳根,低垂的眼眸,微微上揚的嘴角。
我盡收眼底。
很熟悉的場景。
不是手機壁紙上。
而是記憶裡的場景。
我想起來了。
四年前,也是朋友的生日會,也是在這個地方。
我手機壁紙上的那個剝橙子的許墨,背景也是這裡。
而當時我也在。
隻出現在圖片邊角的,應該就是我的手。
四年前我本命年,媽媽在寺廟給我求了一根紅繩。至於許墨手上那一條。
依稀記得媽媽當時帶回來兩條,我問另一條是給誰的。
媽媽說:「一個和橙橙一樣值得被愛的人。」
我知道,她資助長大的學生,和我同齡。
以前我不知道許墨是我媽的學生,現在我知道了。
一切也都對得上。
12
可四年前,我和許墨並不相識。
他就這麼心甘情願給我剝了一晚上的橙子?
這不現實呀!
我突然有種很強的預感,許墨他對我有種不一樣的情感。
氛圍催化膽量,一片吵吵鬧鬧中,我來了勇氣,湊到許墨耳邊,低聲問他:「許墨,你是不是暗戀我呀?」
這下許墨不僅耳朵紅,他的臉也紅了。
他把新剝好的橙子分瓣,輕輕放在我的掌心。
抬眸,與我對視。
天色漸暗,燈尚未亮起,彼此的臉開始沒入夜色,但一抹從眼中透射出的光亮卻始終閃耀。
「嗯,我喜歡你。」
我聽不見周圍嘰嘰喳喳的打鬧聲,我隻聽到我喜歡人坐在我身邊,低哄一般:「田橙橙,我喜歡你,你說句話好不好?」
我被他的氣息弄得心痒痒,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的唇貼上去。
這是我給他的答復。
我也喜歡你。
一陣白晝似的光閃過,我們趕忙分開。
就看到朋友舉著相機跑過來,特別興奮地喊道:「我靠!拍到了拍到了!我去,你倆之間那氛圍都要拉絲了,男帥女美很好出片。」
「我剛舉起相機要拍你們聊天的畫面,結果你倆親上了,六百六十六鹽都不鹽了,婚禮我要坐主桌!」
我害羞地捂著臉躲進許墨懷裡。
他摟著我,低聲說:「可以換新壁紙了,寶貝。」
13
在一起之前,我以為許墨是什麼正經人。
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他是個慷慨大方的正經人。
年後復工,工作並不順利,加班挨罵是常態。
心情不好,我就打電話找許墨傾訴。
結果視頻電話一接通,看到他的臉時,我一下就哽咽了。
芝麻點的小事情都斷斷續續說不清楚。
許墨不語,直接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衫扣子,說:「寶寶,這樣你看著能高興一點嗎?」
還挺著腰把腹肌貼過來。
我呆住了。
眼淚不掉了,鼻涕不流了,也不說話了。
直勾勾開始欣賞腹肌。
很快我又痛恨為什麼自己沒有一臺能摸到腹肌的手機。
啊嗚嗚嗚,哭得更大聲了,說:「摸不到……」
許墨表情有些為難:「這裡是知乎不是口口,真的不能再脫了呀!
「我真的很好哄的,讓我摸摸就行。」
許墨直接掛斷了電話。
幾分鍾後,他給我發來消息:【下來吧!在你公司樓下,摸夠了不準再哭鼻子。】
真的很慷慨大方哇。
14
結婚後的某個晚上,我突然想吃親嘴燒,對一旁正在忙碌的許墨說:「許墨,你過來。」
他很聽話地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我低聲說:「我想要親嘴……」
燒。
還沒說完,他涼涼潤潤的唇湊近,直愣愣就吻了上來。
親得我們兩個都臉紅耳赤,換氣完,他剛想湊過來繼續親,我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說:「我是說想吃親嘴燒啦!」
他半跪在床上,握著我的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低聲問:「那你看我像不像親嘴燒?」
……
(正文完)
番外:
1
田橙橙的媽媽梁女士很早就注意到女兒的手機壁紙。
是個帥哥。
還有點兒眼熟。
偷瞄多次後,她終於確定了,這是她曾經教過的學生,也是她資助長大的孩子,許墨。
可許墨並不是公眾人物,而且那張照片一看就是生活照。
結合田橙橙這段時間總是抱著手機笑得春風蕩漾的沒出息樣兒。
關於自家丫頭和自己帶出來的優等生是什麼關系這件事。
她好奇S了。
梁女士向來直白。
她直接問了。
問之前盤算好了,如果是女兒正在暗戀或追求那小子。
她將助女兒一臂之力。
畢竟許墨的各方面條件都挑不出毛病來。
田橙橙沒藏也沒躲,直接說,那是她男朋友。
梁女士是誰呀?
當了二十八年田橙橙的媽,女兒屁股一撅她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了。
她很敏銳地捕捉到田橙橙躲閃的眼神。
於是她去打電話。
那天晚上她打了兩通電話。
第一個是打算和許墨求證。
許墨對恩師,向來極度坦誠。
梁老師資助他順利完成小學到高中的學業,那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從不會欺騙這位給予他未來的老師。
梁女士很直接:「小許,橙橙說你是她男朋友,明天來吃個飯啊!」
按道理他應該拒絕。
梁女士也在等著他拆穿田橙橙的謊言。
可他沒有。
他默認了,並說,明天一定來。
按著男朋友去見女方父母的禮數,方方面面地到位。
他私心想去,想去看看他暗戀多年的女孩。
……
梁女士的第二通電話是打給自家兒子:「今年過年你不準回來。」
2
(許墨視角)
高中的時候,田橙橙的數學成績不好。
每天放學都會被梁老師從隔壁學校接過來,單獨開小灶。
梁老師很忙,輔導的時間很少,她總是一個人坐在媽媽辦公位置上寫題。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傍晚,別的同學都回家了,我沒有家,住校。
路過看到了她時,就見她臉上掛滿了淚,身子隨著啜泣一抽一抽的。
右手裡握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左手還拿著一瓣橙子, 邊哭邊往嘴裡送。
怪可愛的。
我好奇她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走進辦公室去。
卻沒敢上前問她。
隻敢假裝不經意從她身旁路過, 她忙著傷心, 也根本沒注意到我。
畢竟我也並不值得她抬頭。
我走到她身旁時, 掃了一眼試卷。
立體幾何。
她不會?
我很想教她, 但是不敢和她搭話。
就從梁老師的位置抽了一張她在寫的試卷。
拿回去從頭到尾把自己的解題思路寫下來,把自己的立體幾何部分筆記復印一份。
又折返辦公室,在她去上廁所的間隙,我把厚厚一沓資料放在梁老師桌上最顯眼的地方。
果然, 她咬著筆很久都沒寫出來時, 就想著去翻媽媽學生的試卷。
她一眼看到我放在最上面的。
解題思路很清晰明了,她看明白了,來了動力, 開始翻著我給的筆記琢磨這部分的考點。
直到下一次考試, 聽到梁老師誇她立體幾何居然隻扣了一分。
她真棒。
我由衷替她高興。
後來我去參加競賽,拿到保送資格,我把所有學習筆記全送給梁老師。
筆記不知道到沒到她手上, 但我由衷希望, 她不再因為學習哭鼻子了。
我出生便沒有父母。
梁老師在我要上一年級的時候找到我, 她誇我有天賦,說要資助我上學。
我大概是那時候和田橙橙第一次見面。
她會和我分享好吃的, 會把自己哥哥的玩具、哥哥的書、哥哥的新衣服, 都送給我。
她當時是怎麼和我說的呢?
哦對, 因為她覺得我長得好看。
她說,這個衣服給我穿才對,她哥哥穿浪費了。
我們的家庭背景注定了我們不可能上同一所學校。所以再見面的時候, 是那麼多年以後, 以至於我第一眼都沒認出來。
認出來之後, 又在心裡無限感慨:「都長這麼大了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哭。」
那時候我不知道男女之情為何物,我沒有相愛的父母。
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偷偷關注她。
想她進步, 不想她流淚, 隻是遠遠注視她的背影也會心滿意足。
後來上大學, 我已經可以自己掙錢, 不需要資助了。
但還是會和梁老師保持聯系, 會有意無意旁敲側擊關於她的消息。
知道她考上了心儀大學, 讀了喜歡的專業,談過短暫的校園戀愛……
梁老師曾問我,有沒有成家的打算。
我說不知道。
我對「家」的概念太模糊了。
在朋友的生日會上,我見到了她。
那天她匆匆而來, 高高扎起的馬尾,笑起來彎彎的眉眼, 想吃橙子又不想髒手時皺起的眉頭。
一切都這麼生動。
我在那剝了一晚上的橙子。
她沉迷於手中在玩的遊戲,好似並沒有注意到我。
也好,我可以短暫地光明正大地看看她了。
朋友看出來我的心思,問我要不要追她。
我搖頭。
「搞一輩子暗戀?」
不知道。
那時候剛開始創業, 什麼也沒有, 我不敢靠近她。
四年後,又是朋友的生日。
他突然給我發來消息:【許墨,這次我的生日你要不還是別來了。】
【為什麼?】
【我叫了橙橙, 她說要帶男朋友來,我怕你看見了難過傷心啊。】
【不,我要去。】
巧了不是?
我就是她男朋友^_^。
現在是老公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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