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就在三年前爹娘不同意我嫁給他時。
我就是這般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被眾人圍攻。
隻是那時不一樣的是,焦急趕來的江寒珀站在了我的身側。
那日在眾人討伐聲中,他牽住了我的手帶我離開了樂府。
他說,
“日後讓我做後盾,我會永遠與你站在一側。”
可現在他正用嫌惡的眼神打量著我,站在了我對面不再相信我的話。
我強忍著酸楚,問他,
“就算是,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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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你還敢問我做什麼?!”
他對我步步緊逼,將我逼退到橋邊無路可退。
眼底閃過一抹十足的恨意,他鉗制住我的雙臂怒吼道,
“既然謾兒因你受了傷,那你便加倍感受她所受的痛楚!”
我瞳孔緊縮盯著他,掙扎地嘶吼,
“你要幹什麼江寒珀!”
他用力地一推,我全身無力栽入冰冷的河中。
周圍一片沸騰的歡呼聲,所有人紛紛義憤填膺喊道,
“真是活該!壞人就該這樣懲治才對!”
“痛快!簡直是大快人心!待她痛不欲生之時再撈上來送往大理寺折磨S她!”
江寒珀負手站在橋頭,冷冰冰地看著我掙扎撲騰,冷言道,
“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次我隻是小施懲戒,下次再敢傷到謾兒我就對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江府的侍女哭著衝了過來,
“公子!夫人已有三月身孕怎可以泡在冰冷的河中!”
江寒珀渾身一僵,驚愕地復述了一遍。
“你說她已有身孕……”
人群之中,有人大喊,
“血!這女人好像受傷流血了!孩子……莫不是孩子沒有了!”
2
4.
再次醒來,江府被哀痛籠罩住,江寒珀坐在床榻邊緊緊握著我的手抽噎道,
“夫人,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
腹部的刺痛感又提醒了我一次被他親手推下河的慘痛。
即便早就知曉這孩子的結局,心頭卻還是止不住的感傷。
我抽開了手,將枕下一早就擬好的和離書塞到他手中。
“這是……?”
他怔愣了片刻,連忙將眼淚撫去拆開了信封,看到和離書時瞳孔緊縮。
他難以置信地問,
“你要與我和離?!”
我面S如灰的應聲,
“孩子已經沒了,現在我應該有資格提和離了吧。”
他手心一顫,和離書被扔在了地上他跪地哭訴道,
“夫人,我不知你已懷有身孕,要是我知曉定然不會如此……”
“況且那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麼多人圍觀我身為指揮使要是不給出些作為,日後在指揮司該如何立威?”我扯唇譏笑,立威立到自己夫人身上,這是多麼的荒謬可笑。
明明是他滿心隻有商謾受了傷,要為她出氣推我入河。
他總是有那麼多借口理由,以至於過去我常常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好。
現在我才看清,他對我的責怪無非隻是因為他心中偏愛的那個人並非是我而已。
侍女跪在地上為我說話,
“夫人早在三日前就已經查出來懷有身孕,夫人不讓我們告訴公子想要親口說!可是公子這些天根本就沒有認真聽過夫人一句話!”
我想她可能誤會了,我讓她們別告訴江寒珀隻不過是我決意不要這個孩子。
不過她說得也確實是真的。
原本江寒珀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知道這個消息的,可他從沒有過半分耐心聆聽我的話。
我費力地下床,江寒珀幾次伸手要來扶我都被我攔住。
我拎起收拾好的行囊,對他告別,
“江指揮,今後便一別兩寬吧。”
和離書已給了他,我與他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他緊著步子跟著我,急切地問,
“阿瀾,你這是要去哪兒?非要和離不可嗎?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別置氣好嗎?”
“你離開江府還能去哪兒?樂府早就和你斷絕關系了,還有哪個地方會像江府一樣養著你?”“聽話,別走,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原來他認定我不會離開江府是因為他記得,我因為和他在一起已經和爹娘斷絕了關系。
他知道,我無依無靠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我嗤笑了聲,注視著他頹然道,
“江寒珀,六年了,你還是不了解我。”他眼底含著濃濃的悲痛,悶聲道,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隻是在鬧脾氣並非真心要離開我。”
“阿瀾,起碼你先將你身子養好再走好嗎?流產對身體是大傷留在江府先好生修養著好嗎?”我無視了他的眼淚,一言不發往江府外走。
他幾次上前要攔我,可當對視在我S氣沉沉的眼時,又退縮了。
看著我出江府大門,他挽留道,
“若是哪日你後悔了就回來江府……或者,等你氣消了我就去接你回來。”他不會知道我要去哪兒的。
因為這個地方,他一生都不會踏入。
臨行前,我也給他留下了一個重磅打擊,
“對了,還沒告訴你,昨日商謾做戲被我推下臺階是因為我看到了她與別的男人私會。”“什麼……”他張著唇顯然沒反應過來。
我嗤笑著,冷然道,
“你的心心念念也隻是將你作為一個備選而已。”撂下話,我進入轉巷換上了特有的行服,往東宮而去。
5.
東宮,刺客豢養之地——長怨閣。
我將生S契奉上進了長怨閣,掌事領著我前往拜見太子殿下,邊走邊笑道,
“阿錦,你終究選擇了回來。”相戀六年,身為指揮使的江寒珀卻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曾是京城內排名首位的刺客。
我雖是樂府之女,從小卻是在鄉下莊子中長大。
莊子不太平,六年之間經歷土匪的燒S搶掠已是常事。
七歲時,太子殿下經過莊子土匪來犯,我憑借一身本事將他救出。
從那之後,便來了京城成了為太子效勞的一名刺客。
認識江寒珀之後,我便很少再執行任務。
三年前,正是我入長怨閣十年,太子將贖身契還給了我,讓我自行選擇。
我選擇了離開,留在江寒珀身邊。
“阿錦回來了?”帶笑的男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隔著一帳薄紗朦朧地看得見泡在桃花浴池中的男人。
我半跪下回,“殿下。”
太子從浴池之中緩慢地起來,俯下身抬起我的臉笑容依舊,
“看看我們阿錦,這三年出落得愈發標志了。離開三年可有想過我?”
那雙風流多情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慌忙地垂下頭,“阿錦不敢。”
他雙臂一展調笑道,
“我們阿錦這麼多年還是如此害羞,過來替我更衣。”
得到命令,我連忙接過婢女的手中的衣衫給太子穿上。
指腹與他身體每次接觸都讓我心驚肉跳,我迅速給他整理好衣裳連忙又跪下。
太子大手一揮,笑道,
“三年不見倒是與我們阿錦生疏了不少,日後不必再跪了。”他揮袖離去,我還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
掌事上來祝賀道,
“阿錦,太子這是同意你留下來了,離開還能再回來長怨閣的你可是第一個!”連我都有些意外。
太子待我們這些下屬雖然好,但性子多疑一般不會容忍離開之後再回來之人。
來此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被審問的打算,卻沒想到太子竟然毫無顧慮就留下了我。
長怨閣訓練嚴酷,怠慢了三年我更加勤奮訓練。
每一次艱難到沒力氣爬起時,我腦中想的都是太子在六歲時對我說的那句話。
“我養刺客是為了懲奸除惡還京城太平。”
從小就深受土匪侵擾,幾次報官卻無人作為。
那句話給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讓我做了深夜中無名的刺客十年。
兩月的時間,掌事安排大大小小十幾場比試,我都位列第一。
太子來看過我的比試,對我十分滿意獎賞了我不少東西。
還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刺S京城之內最大宦官的部下李晝。
接到這個任務後,我翻閱著李晝為非作歹的資料,查看了他近些日子出行的蹤跡。
做好筆錄之後,我穿上夜行服出了長怨閣。
太子前來相送,拍著我的肩膀沉聲道,
“阿錦,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我立即行禮,連忙道,
“太子放心,我定竭力所為。”
他噙著笑點頭,目光卻帶著別有所意的晦澀。
夜至,我潛入李晝府邸卻發現周遭被侍衛層層把守住。
難不成李晝一早便收到了消息,知道今夜會有人前來刺S自己?長怨閣的消息一向密不透風,怎可能會傳出去。
若是任務失敗回長怨閣也隻有S路一條,太子是不會允許有任何被人發現東宮有長怨閣存在的。
那就隻有硬闖了。我觀察了侍衛換崗的規律,待到侍衛換崗時縱身一躍進了李晝的主屋。
李晝極其警惕,聽到腳步聲立馬要叫人。
我一記飛刀便精準利落的取走了他的性命。
因為他的喊聲,屋內傳來了騷亂,有人疾聲發話,
“方才大人好像在叫什麼!派個人進去!”
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我迅速藏身於屏風之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手緊緊地握住暗器,心髒狂跳不已。
突然,屏風被一陣風給掀開連帶著我也站不穩後退了幾步。
看清楚那人是誰之後,我瞳孔緊縮慌亂了一瞬。
江寒珀陰冷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我,將我去路擋住冷冷道,
“何人派你前來?如實交代能饒你不S!”
他步步緊逼,與我近在咫尺。
就在他伸手要擒住我時,我朝他扔下煙霧趁亂從主屋逃了出去。
躍上府邸高牆,我才終於懂得了太子那句意有所指‘別讓他失望’。
這次的任務根本就是他對我的測試,他根本沒有全然信任我。
看著李府內上上下下鋪下天羅地網,警戒地開啟了層層守衛。
我輕嗤留下一句,“不過如此。”
準備離開李府時,卻發現江寒珀的身影筆直地站在我的不遠處。
正從上到下的審視著我。
他兩步輕功靠近我,攥住了我的手壓低聲問,
“阿瀾?!”
6.
我渾身一僵,掙了掙要遠離他。
下一刻,他直接掀下了我蒙面的面紗。
對視的瞬間,他的臉沉了下去,抓著我的手力度大得出奇。
他紅著眼低吼,
“你為何會與太子扯上關系?!阿瀾,你可知李公公已經知曉了太子培養刺客,東宮外早就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你上鉤!”
“今夜你根本就無路可逃!”
果然如我所想,太子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
我斂眸尖酸諷刺道,
“怎麼?你是準備將我交出去換那個太監的賞識?”
被我一刺,他眼底滿是受傷抓著我的手躲入了李晝的主屋內。
他周遭的氣壓極度低沉,硬聲道,
“今夜你就在此,我在這兒不會有人敢來搜查!現在隻有我能護住你!”我環視著主屋,笑得淡漠,
“沒猜錯的話你今日任務是保護李晝,他已經被我S了,指揮使是準備袒護兇手?”
若不是外面的確守衛森嚴,我被帶了過來一時半會逃不出去。
我絕對不會留下與他產生任何交談。
護我?三年前他也這樣承諾過,可是最難熬的時候他永遠的不在。
我不會再相信他的任何話了,能護我的就隻有我自己。
“阿瀾!你這在故意激我了!這些日子我將京城都快翻遍了也沒找到你去了哪兒,你怎會投身在太子麾下!”
“你可知他是個多麼心狠手辣之人,利用完人就能立馬棄之不顧!這樣的人你怎會投靠!”
“今夜過去你便隨我回江府吧,現在唯一能救你的隻有我了!”
他迫切地抓著我的雙臂,哀求地盯著我。
外面的人聽到了他的聲音,敲門問話,
“指揮使!可遇到刺客?”
江寒珀松開了我,裝作無事發生冷淡道,
“沒有,你們將李府上下搜查仔細了,不要放過任何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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