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暢淋漓之後,沈序懷起身去洗澡。
見他手機微信消息不斷,我順手拿來一看。
結果,卻看到群裡他兄弟紛紛艾特他。
【懷哥,你明天就要訂婚了,跟程萱還廝混在一起,算什麼事啊?】
【是啊懷哥,你那千金未婚妻可不是個好惹的,你還是盡早和程萱斷了吧,以免後宅不寧。】
【懷哥,如果礙於程萱父親對你的救命之恩,我來幫你說。】
等我看完了群消息,沈序懷也洗完澡,站在門口,擦著頭發。
我故作鎮定地看他:「群裡說,你要訂婚了?」
Advertisement
扔下毛巾,沈序懷輕笑:「對,明天上午。
「所以程萱,咱們就到這吧,你也該清楚,以我的家世,不可能跟你結婚。」
1
他眼神不明地走到我身邊,輕佻地挑起我的下巴,眼神玩味。
「你不會真的動了想嫁給我的念頭吧?想什麼呢?」
我那故作的鎮定終於露出了馬腳,慌亂地想要別過頭。
「哪……哪有?」
話還沒說完,沈序懷便又開口。
「既然沒有,那就不要這樣一副委屈樣。」
說著,他放開我的下巴轉頭去套上 T 恤。
然後便扔過來毛巾,衝我挑了挑眉毛。
這是我們很久以來的默契和習慣,我乖乖地過去,像往常無數次那樣給他擦頭發。
「程萱,你不用覺得委屈,我一早就說過,除了愛和名分我什麼都能給你,你現在是圈內不愁吃喝的小花,錢和安全,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斟酌著開口。
「那你是把愛,給了陳依依是嗎?」
陳依依,他兄弟口中的千金大小姐,剛歸國的流量小花。
是和沈序懷一同長大的青梅,也是將要和沈序懷聯姻的未婚妻。
手下的男人輕嗤了一下,他雙手緊緊握著我給他擦拭頭發的手腕。
「程萱,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愛我都會給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動陳依依一下。」
他把手放了下去,我看了看有些發紅的手腕。
「她……和你不一樣,你的資源我已經讓小劉整理了,以後你就安心在你的賽道,最好不要妨礙依依。」
我努力地想要憋回即將溢出眼眶的眼淚,腦中一片空白。
所以,這十幾年的陪伴,在沈序懷的眼裡,到最後都是我對陳依依的威脅?
猝不及防的,我被沈序懷拉入懷中。
「乖一點,程叔不會願意看到你哭的,嗯?」
他的眼神又恢復了一貫的溫柔,仿佛剛剛明裡暗裡羞辱我威脅我的不是他一樣。
「程叔救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地養著你,哪怕我明日和陳依依訂了婚,我也不會忘記給你和你的母親寄錢,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他不知道又想了什麼,笑了出來。
「但是你們也別想著就這麼道德綁架我,程叔說到底隻是我們家的管家,他救了我,我感激他,可我不會娶你的。
「我們就這樣,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嗎?」
說罷,他低下頭作勢要吻我,同往常一樣。
我推開了他,慌慌張張地套起衣服。
「打的車已經到了,我就先走了。」
身後,是沈序懷的笑聲:「明天我訂婚,你一定要記得來祝福我啊!」
2
我以為我和沈序懷是心照不宣的戀人。
隻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而始終不公開而已。
父親被入室盜竊的小偷S害的那一晚,十七歲的少年走到我的身邊。
明明他也很害怕,但還是緊緊地抱著害怕的我。
父親的葬禮上,他虔誠地跪下,對著我父親的靈位發誓。
「程叔,您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萱萱受欺負的。我會這一輩子都護著她,對她好。」
他在我最困難的那段時光裡陪伴了我十年,他讓我慢慢地放下心結,一點一點地接納他,愛上他。
我不知道,原來,這十幾年的陪伴和救贖。
在他和他朋友的眼裡,都隻是廝混和憐憫。
「嘶——」手指傳來刺痛,我低頭慌亂地處理被水果刀削到的手指。
害怕被媽媽看到,又惹得她難過。
「哎喲萱萱啊,沒事吧?媽媽看看,痛不痛啊?」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看著我往外冒血的傷口,慌亂地想要爬起來看我的傷口。
一旁的護士趕忙制止:「阿姨別動!我來處理就好了,您小心躺著。」
我看著在護士的攙扶下喘著粗氣躺下的媽媽,聽著她滿是關切、焦急,甚至還帶著自責的聲音:
「我的寶貝女兒怎麼受傷了啊?痛不痛啊,讓媽媽看看……」
我抑制著眼中的淚水,心裡苦澀,好痛啊,媽媽,我的心好痛。
等一切處理好,我慌張地重新拿起一個蘋果。
媽媽制止了我,她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心疼。
「萱萱哪,我不想瞞你,上午的時候,沈家那孩子親自來送了兩張請帖……」
我這才看向床頭櫃那裡,兩抹鮮豔的紅色,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他親自來送啊……
「萱萱,咱們不想去就不去!媽媽真的真的,早就想回家了,嗯?乖,咱們不哭,乖寶跟媽媽一起回家,好不好?」
媽媽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笑著搖頭。
可是媽媽,我想你活下去啊。
媽媽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我看著這個曾經強勢的女人,自從爸爸離開的那一年,她如同一朵玫瑰一般迅速地枯萎。
「萱萱,咱們不在這兒受委屈了好不好?你不要再為了媽媽受委屈了,媽媽心裡好難受啊,咱們回家好不好?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我俯身輕輕地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她知道沈序懷對我多重要。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最心疼我的人了。
「沒事媽,我去去就回了。等過段時間,咱們就去海城好不好?」
海城去了一個專家,對治療媽媽的病有很大的幫助。
先前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現在是沒一點猶豫了。
媽媽看著我,深深地點了點頭,良久,我們都笑了。
3
站在訂婚宴的大廳裡,此刻的我心裡百味陳雜。
明明上一次吵架,沈序懷還哄騙著我:「小乖,親一口,親我一下,我就把那棟大樓送給你。」
我甚至頑劣地想:沈序懷對陳依依,也不過如此。
周圍的燈光猛地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臺上的一雙璧人身上。
平日裡沒個正形、浪蕩不堪的沈序懷,如今嚴肅而又溫柔地站在陳依依的身邊。
「感謝大家能夠來參加我和依依的訂婚宴,我今天其實很緊張,因為我終於完成了我五歲時的夢想,那就是娶依依做我的老婆!」
看著沈序懷正式而又緊張地說出這段話,我隻覺得內心寒涼。
在我面前的他,永遠都放松但又惡劣,和外面的嚴謹很是不同。
我一直以為是他依賴我,隻有在我的面前他才能做回真正的他自己。
現在看來,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沈先生,我想問一下,你和陳小姐,是誰追求的誰啊?」
這次訂婚宴涉及兩個企業,場內也邀請了眾多的媒體記者,此刻便有好奇八卦的記者開始發問。
「是我追求的依依,不過我完全尊重她的意願,她答應和我聯姻的那一晚上,我高興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呢!」
說到這,沈序懷看起來還像是有些羞澀。
「今天我邀請諸位來見證我們的婚禮,就是想在萬眾的注目下給依依一個誓言,今生今世,我永遠都會好好地守護她,我也會努力,讓依依愛上我的!」
我看著陳依依身上的禮服,前段時間的頒獎典禮,我不過是提了一句想要訂這家的禮服,便一口被沈序懷回絕。
我當時隻是疑惑地看著他:「你家的禮服,但我又不讓你出錢,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沈序懷隻是敷衍地回答:「那一家不適合你。」
現在這家的高定便出現在了陳依依的身上。
這時又有好事者出來提問,他像是知道些什麼內幕一樣。
「沈先生,據我所知,您和程萱程小姐……」
他的話並沒有問完,就被臺上的沈序懷打斷。
我很少見他這樣著急的樣子,我內心微微地動搖了一下。
雖然很好笑,但我確實在期待,在期待他會怎樣回答有關我的提問。
「星聞社現在的記者都已經是這種垃圾貨色了嗎?」沈序懷富有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在大廳內傳揚。
周圍的人都默契地關閉了攝像機,那名記者的臉色白了一瞬。
「我覺得像你這種聽風就是雨,同時汙蔑我和程小姐、顛倒是非的記者不配出現在這裡。」
說著,大堂內的保安衝了上來,將那名記者趕了出去。
「我今天邀請各位媒體朋友來,並不希望大家在這裡說什麼有影響我未婚妻形象的謠言。如果還有這樣哗眾取寵的人,我們兩家將永遠不跟你們合作。」
偌大的大堂內一時寂靜,沈家一向是慈善和藹的形象,很少這樣威脅和發難。
「呵。」一聲輕笑。
大家都抬頭看向臺上的陳依依。
她笑得嫵媚動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她拿起話筒。
「真心希望大家不要把我和阿懷跟莫名其妙的人捆在一起,就比如說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個什麼程萱。」
陳依依的眉眼彎了彎:「她配嗎?」
4
在場的各位都愣了一下,但是陳依依是從國外好萊塢混出來的。
家境殷實,走的路線一直都是高門貴女的形象,她現在說的這話,仔細想來倒也真的沒說錯。
我確實不配。
本來打個哈哈就過去的事情,卻沒想到沈序懷扯了扯陳依依,眉頭微皺。
他看著陳依依,像是想說點什麼。
「怎麼?你真的跟她有一腿?那你跟我訂什麼婚?」
陳依依果然和沈序懷的那些兄弟們說的一樣,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眼見陳依依就要發作,沈序懷扶了扶眉頭,無奈但是寵溺地趴在陳依依的耳朵旁低語。
熱門推薦
"我的三位室友是千金大小姐。 她們要組團來我的家鄉避暑。 我怕伺候不周,趕緊把在便利店打暑假工的閨蜜喊回來。 閨蜜嫌我太誇張,拒絕道: 「別鬧,我一天上班掙 80 塊呢。」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是伺候大小姐一天能掙 8000 塊啊!」 「哦!不對,是三倍!兩萬四千塊!」"
"蘇槿失蹤的竹馬被找到了。 他因刺激失憶,誤將蘇槿當成女友。"
真千金被認回後,我準備連夜跑路。跑路當晚,發小把我堵在後花園向我深情表白。我那名義上的哥哥忽然發消息: 「幹嘛呢?」
"“老師,這次的科考我答應去參加。” 虞姝再次忍過腹部的疼痛,給研究院打了電話。"
我在街上買了個閹人。剛進府第一天,他就開始作威作福。 別人不聽他使喚,他轉頭就向我告狀。眾人等著他吃癟,我 卻說: 「往後,裴雲川要什麼,你們便給他什麼。」
親戚為了財產要過繼我時突然出現彈幕,我反手抱了惡毒後媽的大腿
"我後媽是有名的毒婦。 聽人說她克死了兩任前夫和我爸。 我爸一死,她毫不猶豫迅速將人火化。 等我爸的小三帶著兒子上門分財產時,全都傻眼了。 後媽蹺起二郎腿,喜笑顏開坐在沙發上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