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青棗沒打中。
但我卻笑得格外開心。
包廂門口站著看熱鬧的徐家一眾親戚,全都臉色難看,隻有徐磊大伯母尖叫著想去救兒子。
卻被徐磊媽媽SS拉著,大聲呵斥「你幹啥?是不是見不得我家磊子找了這麼好的親事?」
司儀這邊笑著扶起徐磊,「看,我們的新郎完美的迎接了大家的祝福。」
徐磊狼狽不堪,用禮儀小姐姐遞過去的紙不停的擦臉和鼻血。
臉上還不忘擠出一抹笑。
司儀繼續說:「接下來就是喜頭禮了,有請伴郎們一起上臺。」
大家期待的看著禮臺,等了幾分鍾依舊沒看見有伴郎們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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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剛起身,就見禮堂門口湧出一大群穿著安保服飾的人。
舅舅指揮著人把大廳和禮臺圍起來,特別是包廂那邊,幾乎是站成了一排人牆。
三個伴郎,幾乎是被押著上了臺。
司儀示意禮儀小姐姐上來,託盤裡是四把剃發儀。
司儀笑著招手,「有請新娘的哥哥們上場,這喜頭禮,意義新婚新人生,一切從頭開始。」
四個哥哥爭先恐後的上臺。
徐磊看著理發器,硬著頭皮彎腰把頭湊到大哥面前。
幾個伴郎哪裡還有之前在徐磊家時叫囂的氣焰,看著舞臺邊上站立如松的安保人員,隻能澀澀發抖的等著被剃頭。
四人估計都以為被會被剃光頭,但哥哥們像商量好的一樣,給他們一橫一豎,頭上剃了個叉。
從正面看,就像是幾個年紀輕輕就禿頂的地中海。
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幾位伴郎見喜頭禮結束,想落荒而逃。
幾個伴娘在我的慫恿下,攔了上去。
「別急呀,之前你們不是鬧伴娘嘛!」
「咱們也有鬧伴郎的流程。」
我指揮妹妹端著託盤上去,幾位伴郎一人分了一個冰棍。
妹妹和司儀說了幾句話,司儀點點頭,笑著說。
「請幾位伴郎一口氣吞下去,不能咬斷了,不然對新人不好,要是出現了不吉利的事,想必在座的各位親人朋友們會不高興喲。」
幾人臉色慘白,望著烏泱泱的人群都不敢反抗。
仰著脖子紛紛開始吞冰棍。
其中那個胖子被噎住,大哥也不客氣,上去就是一腳,救了他一命。
但那胖子卻捂住胸口半天起不來身,可能是斷了兩根肋骨。
等闲雜人等被清理下場後,婚禮進行曲響起,大伯牽著一個穿著喜服,蓋著蓋頭的新娘,緩步出現。
一桌子人從震驚到茫然,問我:「這新娘誰呀?」
我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咱們家腳最臭的人。」
14
我現在看見徐磊就犯惡心,婚都不結了,誰還想和他穿著喜服一起站上禮臺。
下一秒,禮儀小姐姐把凳子和洗腳盆端上臺。
司儀眉開眼笑,「接下來請我們新郎為新娘洗腳,讓我們一起見證新郎的貼心時刻。」
新娘蓋著蓋頭,被大伯扶著坐上拴著紅綢的凳子。
徐磊臉色難看,卻也蹲下身,準備接受這個安排。
可大伯卻說:「既然你們之前要求欣怡要跪下洗,那你也跪下洗吧。」
徐磊猶豫片刻,還是跪下了。
可能是心裡思緒萬千吧,他並沒有注意到新娘的腳又大又臭。
當他洗完起身時,司儀又戲謔著開口:「那麼接下來,請新郎喝下洗腳水。」
徐磊怒視著司儀,咬牙切齒:「泥人也有三把火。」
二伯拿著別墅房產證上臺,拉著徐磊說:「不是我們非要為難你,你看,別墅我們都給準備好了,回頭打算填你們小兩口的名字。大家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們家心怡而已。」
主持人把話筒舉向臺下。
大家紛紛起哄:「喝,喝,喝……」
之前徐磊被收拾得那麼慘,徐磊媽媽都沒有跳出來,這會兒到是大聲嚷嚷著,跳出來了。
她衣服凌亂,頭發亂糟糟的,被安保攔在臺下。
看了是錯過了另一場好戲。
之後看群裡消息才知道,原來這是和徐磊大伯母幹起來了。
她笑得一臉褶子,大聲招呼徐磊:「兒子,別鬧,趕緊喝吧,你看舅舅都這麼有誠意了,你就喝兩口表示表示。」
徐磊黑著臉喝了兩口,頓時幹嘔,卻壓著沒有吐出來。
大伯眼角終於露出點笑意,「繼續。」
喝都喝了,徐磊也沒什麼顧忌的,又繼續大口喝了起來。
片刻後,苦著臉看著新娘:「心怡,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氣也該撒完了吧,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味道怎麼樣?」
會場聲音有些吵雜,徐磊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新娘的聲音不對,估計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捂著嘴,克制著想吐的衝動,「有味,你什麼時候染上了腳氣?」
表弟笑得肩膀直抖,裝不下去了,一把扯開蓋頭。
「哈哈哈哈哈……。」
15
徐磊反應過來,頓時跑到舞臺邊上吐了起來。
吐完後,他一抬頭就看見了一臉嫌棄的我。
怒吼道:「蔣欣怡,你耍我?」
徐磊媽媽也反應過來,臉上又白又紅,卻壓著怒火,過來拉我。
「欣怡呀,別鬧了,都是一家人了,鬧太難看大家都丟人不是,趕緊去把禮拜完。」
我都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挺能忍的。
上臺後,我接過司儀的話筒,宣布:「今天的結婚筵,改成離婚筵,慶祝我幡然醒悟,識破渣男。」
徐磊想來拉我,卻被舅舅示意安保攔住。
他立刻慌了,撲通一聲跪下,開始認真悔過:「心怡,你要怎麼樣才能消氣?我都依你。」
此刻會場裡安安靜靜,隻有服務員不停上菜的身影穿梭在大廳。
我嘆息一聲:「早上出門前,我以為自己正駛向幸福的港灣。多謝了你們給我當頭一棒,讓我清醒過來。」
「今天咱們好好把離婚協議籤了,好聚好散,從此一別兩寬。」
徐磊媽媽尖叫著:「不行,領了證,你就是我徐家的人。」
她也看出來了,我們這邊從她家出來,就沒想過再結婚,整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報復一下。
也就不在壓著怒氣,露出真正的嘴臉:「想離婚,沒那麼容易,那S老太婆承諾的拆遷房我們就不要了,你把剛剛那套別墅給我們,不然想離婚,想都別想。」
二伯聽不下去了,上臺,打圓場:「我們也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既然孩子們不想結,咱們做長輩的也隻能成全。」
他拿著房產證,笑著遞給徐磊。
二伯笑得越燦爛,徐磊的下次就越慘,二伯才是家裡最可怕的存在,因為他是律師。
不知不覺中,他就能抓住敵人的漏洞,給人致命一擊。
這時警察和 120 突然來了。
16
警察到訪,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也就放松了,徐磊的大伯擠出包圍圈,飛奔過去拉住救護人員,往伴郎們那邊帶:「醫生,快看看我兒子,他被人踢了,半天起不來。」
徐磊大伯母也衝到警察面前:「同志,快把他們抓起來,」她指著我大哥怒發衝冠,「就是他,是他們打的我兒子。」
原來那個胖子是他們的兒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警察還是那幾位警察,原來是徐磊大伯母知道自己兒子給人頭上開了瓢,事情肯定不會簡單揭過。
就在警察臨走前要了其中一個的電話。
會場裡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很愜意的看著這場鬧劇。
警察查看了錄像,也搖頭嘆氣。
說大哥頂多算是救人的情況下失手傷人,就算鬧起來,最多就是賠點醫藥費。
徐磊大伯母眼睛一亮:「賠錢也行,給 100 萬,不然這事兒沒完。」
舅舅卻說:「趕緊送去醫院吧,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花了多少錢我們這邊出,記得保留發票。」
對方以為這是答應了,笑容滿面的跟著救護人員走了。
我們卻知道,舅舅的意思是,你的治療費用花了多少賠多少,一切以醫院記錄為準,多的就別想了。
警察見雙方達成協議,當事人都走了,也打算離開。
舅舅卻攔住了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我們也要報警來著。」
17
我其實也不想做的太絕,但也清楚,隻要對方不同意離婚,這婚也就不那麼好離。
就算他現在籤了離婚協議,一個月後的冷靜期,隻要他不到場,我這婚一時半會就離不了。
打離婚官司,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索性也就不管了,一切交給二伯處理。
果然,二伯的想法出人意料,他說:「我們要告徐磊,和他父母,騙婚,勒索,且金額巨大, 騙婚行為證實後,還要申請撤銷婚姻關系。」
一陣交流後, 警察決定帶著徐磊一家回警局立案調查。
徐磊爸媽也嚇懵了,又哭又罵:「哎喲我的天爺啊,這善盡天良的狗東西, 誣告我們呀,對就是誣告,明明就是他們自己答應給我們房子的,怎麼就詐騙了。」
徐磊也顫顫巍巍的說:「對就是誣告, 這頂多算是協商離婚給的賠償。」
二伯從我這裡要走了那張彩禮銀行卡:「這是你們承諾的彩禮 88 萬, 裡面隻有 8 塊 8, 這就是騙婚行為的證據。等結了婚,你們又以離婚要挾,騙走我們一套別墅。」
徐磊手裡的房產證掉落。
徐磊媽媽尖叫著:「這怎麼能算騙呢?本來彩禮一般都是會給孩子帶回來的,不過是走個過場, 88 萬和 8 塊八又有什麼區別。」
舅舅也懶得和他們多說,讓我籤了一份全全代理的協議, 就陪著警察架著徐磊一家三口,去了警察局。
等人走後, 我也帶著奶奶上樓休息。
酒店經理貼心的給我們安排了一些簡單好消化的飯菜。
第二天大家精神抖擻, 午飯時依舊聚在那個大廳裡。
因為是國慶假期間, 親人朋友全在,大家玩的很開心, 愣是一桌人沒少。
大伯上臺說了很多話,誇我從小就善良溫柔, 太單純才被人蒙蔽。
聊起我爸媽,他聲音哽咽,說爸爸作為老三,卻是家裡最有出息的。
富林集團的真正創始人。
當年帶著他一起創業, 還供老二和妹妹讀書。
當著所有人的面,大伯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本來是準備婚禮上給欣怡的,這是集團百分之五十的原始股份。」
「雖然這婚沒結成,但欣怡也長大了,我覺得是時候交給她了。」
大伯摸著我的頭說:「當年經融危機,大伯也沒動過這些股份。」
我驚訝的望著奶奶, 她衝我點點頭:「拿著吧,你爸臨走前特意交代的, 等你結婚再給你, 也是怕你年紀小了,不懂事。」
我喊著淚, 鄭重接過,這對我來說不止是錢和股份。
接下來大家玩的十分盡興。
親戚友情都得到了升華。
這個過程中更是有幾對年輕人看對了眼,三哥就在其中,和舅媽那邊的一個姐姐確定了戀愛關系。
都是知根知底, 沾親帶故的關系。
就著所有親戚朋友們都在。
大伯大手一揮, 把第三天中午變成了大型訂婚現場。
三對剛確定關系的戀人手牽手上臺,
進行了訂婚儀式。
儀式結束後,新人背對著大家,扔下捧花, 一束好巧不巧的,落在我頭上。
我伸手拿下捧花,笑容燦爛。
所有人樂得合不攏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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