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謝白規養了十八年,才知道自己是個鳩佔鵲巢的假千金。
不等他開口撵人,我自己識相地潤了。
後來真千金買兇S人,一場車禍把我送上西天。
那天正好是謝白規的生日。
我沒出現,謝白規也不提我的名字,所有人都說我被他放棄了。
隻有我崖底的手機,閃過他的消息。
「小晚,你不要小叔叔了嗎?」
可是小叔叔,不是你先放棄我的嗎?
Advertisement
1
我沒有出席謝白規的生日宴。
謝家掌權人的請柬一票難求,隻有我不識好歹,竟然敢鴿了人家。
宴會廳裡,不少人壓低了聲音編排我。
白眼狼、沒心肝、貪心的假貨,到處都是潑天的屎盆子。
這就是我在圈子裡如今的名聲。
我從謝家的天之驕女淪落至此,還得多虧了謝家的真千金——林雙魚。
此刻,她晃著高腳杯,笑著地湊到謝白規身邊,撒嬌道。
「小叔,大家都等著你呢,你站在陽臺幹什麼?」
謝白規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院子。
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清賓客進出的大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等什麼重要的來賓呢。
林雙魚習慣了他的沉默,仍夾著嗓子催促道。
「人都來齊了,小叔你快下去嘛,別失禮了。」
謝白規動了。
他眨了下眼睛,似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林雙魚,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驚喜。
「都來齊了?」
林雙魚一愣,訕笑著補充道:「向晚沒來……她可能還在鬧脾氣。」
謝白規的眼睛倏地黯淡了下來。
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淡漠地往樓下走去,似乎並不在意我有沒有回來。
但我知道他在生悶氣。
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謝白規。
我跟著他往下走,大大咧咧地勸道。
「過生日還生氣,脾氣這麼大,你不要命啦?」
謝白規沒理我。
我去拉他的手,也抓了個空。
我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哦,我好像已經S了。
S在了來參加他生日宴會的路上。
2
意識到自己S了,我的第一個反應是——
壞了,估計謝白規以後真的不敢坐車了。
我和謝白規之間,全是算不清的爛賬。
我五歲那年,父母去機場接留學的謝白規回家。
回來的路上,車子和逆行的貨車相撞。
我父母當場身亡,謝白規在後座保住了命,卻患上了嚴重的應激障礙。
他沉浸在愧疚中幾度試圖輕生,十七歲的年紀,卻像個行將就木的S人。
最後是爺爺先從悲痛中站起,做主讓謝白規收養了我。
住進他家那天,我問他:「小叔叔,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謝白規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哽咽著彎腰抱住了我。
「我會永遠陪著你。」他說。
十七歲的謝白規,一邊養我,一邊接手公司,還要繼續自己的學業。
他的時間被擠壓到極致,反而有了新的生機。
沒有生機不行啊,五歲的我太折騰人了。
謝白規為了能看住我,恨不得把我用腰帶綁在身上。
那時候他一臉威嚴地在上面給助理布置任務,我就坐在他辦公桌後面過家家。
沒人知道一臉冷淡的謝總,桌下正藏著個拿沙子給他做「咖啡」的粉嫩女孩。
等助理們出去了,他就會捏起那個粉色的塑料杯子,裝模作樣地喝幹淨。
他說謝謝款待,我就託腮朝他傻樂。
或許是因為愧疚,謝白規對我的縱容幾乎沒有底線。
那不隻是對女兒或者對妹妹的疼愛。
小學時,有個男生看我長得軟就扯我頭發,被我用筆盒活活砸哭。
老師請了家長,謝白規一聽,直接終止了和那家的合作。
於是同一批人直到長大,都沒人敢再來觸我霉頭。
爺爺曾半開玩笑地說過:「你把小晚當命根子寵,以後老婆吃醋怎麼辦?」
謝白規當時很認真地回道:「小晚就是我的命,什麼都沒有小晚重要。如果對方會吃小晚的醋,我一開始就不會娶她。」
你看,這話明明是他親口說的。
他說我是最重要的。
可為什麼,我們會變成如今這副老S不相往來的樣子呢?
3
直到晚宴結束,謝白規才終於不再盯著大門的方向。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林雙魚也和賓客們一起走了。
她竟然不住在這裡。
我有點茫然,謝白規愧對兄嫂,對兄嫂唯一的獨女也很是疼愛。
這個獨女曾經是我,後來是林雙魚。
他當初明明站在了林雙魚那邊,又為什麼在我走後,把林雙魚扔回了老宅呢?
我不知道,但我都S了,也懶得想那些過往了。
我跟在謝白規身後,坦然地當著我的阿飄。
我飄啊飄,跟著謝白規飄進臥室,看他脫去外衣,跟他一起進了浴室。
吸溜。
我抹著口水,沒忍住朝他吹了聲無人聽見的口哨。
是了,我們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呢?
因為我是個私德有虧,覬覦自己小叔的變態。
說不清是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永遠擋在我身前的背影,或許是因為我們彼此陪伴著對方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
十幾歲的某個夜晚,我從潮湿幽暗的痴夢中驚醒,汗湿的床單讓我徹夜難眠。
我以為自己病了,還是不可言說的,很變態的病。
之後的幾天,我甚至不敢和謝白規對視,看見他就像見了貓的老鼠。
謝白規多敏感啊,他直接拋下工作去找我老師談話,把老師嚇得連開一周班會,講校園霸凌的危害。
班會很無聊,同桌見我發呆,偷摸塞給我一本尺度略大的地攤小說。
我隨手翻開……
我用了一整天來研究自己的想法,然後我明白了。
我沒生病,但我的確是個變態。
我對謝白規的佔有欲,我對他懷抱的渴望,那不是親情。
親情不會想讓對方隻注視著自己。
我這個被慣壞的瘋子,愛上了自己的親小叔。
那段時間我頻頻做噩夢。
我夢見老師罵我,夢見爺爺說我不知廉恥,夢見所有見過的人對我指指點點。
夢境的最後是謝白規失望地看著我。
而我看著他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癱軟著醒來,然後滾去浴室。
我覺得自己很惡心,可我甚至舍不得和謝白規保持距離。
但我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不能禍害謝白規,那是恩將仇報。
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好的,隻要我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
但我做錯了一件事。
我偷親謝白規,被他發現了。
4
那時候我已經上了大學。
出於私心,我拒絕了爺爺讓我出國留學的提議,堅持留在本地上學。
是謝白規幫我說服的爺爺,但他同意我留在國內也有條件——
「你來給我當助理,我就同意你去 A 大。」
名為助理,其實就是帶著我擴展人脈,給我鋪路。
我為了追上謝白規的腳步,從來沒有懈怠過片刻。
不少人誇我天縱奇才,連爺爺都說我不比當年的小叔叔差。
我以為這證明我配得上站在謝白規身後了,所以我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某次商務酒宴,謝白規為了帶我認識更多的合作伙伴,喝了一杯又一杯。
回去的路上,他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我以為他睡著了。
前面有擋板,司機看不見後面。
我屏住呼吸,偷偷彎腰過去,抿了一下謝白規的嘴唇。
我把這個吻當作是我的獎勵,卻發現謝白規本來平穩的呼吸亂了節奏。
他醒著。
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點。
但謝白規沒有睜開眼,他一向貼心,選擇幫我把這事遮掩過去。
隻是那夜過後,他開始和我保持距離。
我知道,他沒覺得我有錯。
在教育我這件事上,他向來隻怪自己做得不夠好。
我甚至能猜到他一定在想,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給我做好榜樣,是他以長輩的身份誤導了我。
去他媽的誤導。
當時我在自己的工作室翹著二郎腿,一邊畫速寫,一邊和我的好 gay 蜜說起這事。
牧野舟擔憂地問我:「他不會打你吧?」
我摸著紙上謝白規的畫像,自信笑道:「放心,我小叔叔就算打自己,都不舍得碰我一點皮。」
我多了解謝白規啊,他一點都不舍得兇我。
所以他找了個女人,來暗示我該和他保持距離了。
那個女人叫時蘭。
巧得很,她是林雙魚的好姐妹。
有時候連我都覺得,一切都是命。
5
時蘭是謝氏娛樂公司旗下的三線藝人。
以前聯系代言的時候,我見過她,知道她一直喜歡謝白規,甚至對媒體說過謝白規是她理想型。
但我從沒把她放在眼裡。
所以我在她身上摔了第一個跟頭。
在謝白規的默許下,時蘭成了媒體上的準謝太太。
當時我還在學校忙著考試周,沒事還和牧野舟吹牛皮,說等我回家了小叔叔就會忘了我的冒犯。
結果我回家那天,時蘭坐在我的位子上,正笑著吃謝白規做的午飯。
從小我就被人誇聰明,因為我是個很理智的人,不確定能咬S敵人時,我絕不出手。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此事與謝白規無關。
連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時蘭已經被我一巴掌扇倒在地。
我穿著仙氣飄飄的白裙子,卻像個惡鬼一樣瞪著她,讓她滾出我家。
時蘭沒有和我爭執。
她隻是癱坐在地,淚眼汪汪地喊了聲謝總。
於是我被罰了一個月的零花錢,而時蘭得到了新劇的資源。
他們都知道,有謝氏分紅的我,根本不差那點零花錢。
但謝白規的態度才是對我真正的懲罰。
理智告訴我,謝白規隻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斷了我不當的念想。
可惜一碰上謝白規,我就理智全無。
我隻知道我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他曾說我是他的命。
現在他不要我了。
6
那一年我十八歲,一直壓抑著的叛逆期終於姍姍來遲。
為了和謝白規打擂,我談了個假戀愛。
抱著讓謝白規後悔的幼稚心思,我和牧野舟假裝官宣,十指相扣發了個朋友圈。
謝白規沒點贊,但我知道他看見了。
因為很快,他把牧野舟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查了一遍。
連我打了時蘭,謝白規都沒要求我道歉。
但知道牧野舟的性取向後,謝白規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謝向晚,你立刻和他分手,不要再胡鬧了。」
我心下得意,想著他再多說兩句我就順勢同意好了。
但嘴上,我依舊槓道。
「你能找女人,我為什麼不能找男人?謝白規,你做人別太雙標啊。」
謝白規一頓,隨後道:「這不一樣,他在欺騙你。」
得意消失殆盡,我瞬間起了火。
因為他這話在我耳中的重點是,他沒否認自己找了女人。
我拍著桌子和他吼。
「時蘭不也是圖你的錢,有什麼區別?!」
「我樂意被騙,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過了。
但或許是連潛意識都知道,謝白規對我的縱容沒有底線,所以我永遠敢在謝白規面前任性。
我沒有低頭。
謝白規也沒拿出家長的架子教育我,他在我面前從來沒以家長的身份自居過。
他隻是開始像小時候一樣盯著我,把我綁在身邊。
在那個暑假,我們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他走哪都要拽著我,生怕回頭就把我弄丟。
於是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熱門推薦
"我的三位室友是千金大小姐。 她們要組團來我的家鄉避暑。 我怕伺候不周,趕緊把在便利店打暑假工的閨蜜喊回來。 閨蜜嫌我太誇張,拒絕道: 「別鬧,我一天上班掙 80 塊呢。」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是伺候大小姐一天能掙 8000 塊啊!」 「哦!不對,是三倍!兩萬四千塊!」"
"蘇槿失蹤的竹馬被找到了。 他因刺激失憶,誤將蘇槿當成女友。"
真千金被認回後,我準備連夜跑路。跑路當晚,發小把我堵在後花園向我深情表白。我那名義上的哥哥忽然發消息: 「幹嘛呢?」
"“老師,這次的科考我答應去參加。” 虞姝再次忍過腹部的疼痛,給研究院打了電話。"
我在街上買了個閹人。剛進府第一天,他就開始作威作福。 別人不聽他使喚,他轉頭就向我告狀。眾人等著他吃癟,我 卻說: 「往後,裴雲川要什麼,你們便給他什麼。」
親戚為了財產要過繼我時突然出現彈幕,我反手抱了惡毒後媽的大腿
"我後媽是有名的毒婦。 聽人說她克死了兩任前夫和我爸。 我爸一死,她毫不猶豫迅速將人火化。 等我爸的小三帶著兒子上門分財產時,全都傻眼了。 後媽蹺起二郎腿,喜笑顏開坐在沙發上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