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願意,還每天都把我和徐幼山一起鎖在了家裡。
直到那天晚上,她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我詢問了狀況,得知她是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
我讓她去找村醫看看腿,她不舍得花錢,隻好在家養傷。
衣服堆積得多了沒人洗,我裝乖賣巧,主動提出要幫他們洗衣服。
因為村裡用水不方便,村民們都是在河邊洗衣服,
這樣我就有機會出去了。
阿婆不放心我一個人去,非要讓徐幼山陪著我一起來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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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就來了一群婦女組團洗衣服,有說有笑地坐在了石頭上。
她們看見徐幼山和我,故意出聲調侃:
「傻子還挺疼媳婦,你倒是有福了!」
我知道這話是衝著我說的。
我裝作沒聽見,拿著木槌敲衣服。
婦女們沒事就會說村裡的闲話。
她們用充滿羨慕的語氣,說起了許文瑤的那場婚禮,辦得盛大隆重,村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我嘲諷似的勾了勾唇,心如止水。
這又什麼好羨慕的?
呵!
我不想再聽到她們誇許文瑤。
她在婚禮上把拐來的女人分配給村裡的老光棍又不是光彩的事情,有什麼好誇的!
我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想要趕緊洗完離開。
突然,一個女人又說:
「這幺姐本事大著呢,不然能把張老大制得服服帖帖?」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駁了回去:
「她能有什麼本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幺姐可是救過整個村裡的男人們。」
我聽到她們的話,繼續追問了下去。
從她們的口中我才得知。
原來他們在上星期的拐賣行動中,販子們差點被抓了,是許文瑤大義凜然地救了他們。
聽完這些事情後,我震驚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真是可笑極了。
她一個被拐賣來的人,最後卻救了所有拐子!
難怪村裡的人會這麼聽她的話!
不僅如此,她竟然在跟村老大結婚後沒多久就懷孕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惡心得差點當場反胃,
還好我最後為了繼續探聽消息強行忍住了。
果然被我聽到了有用的。
在那次行動中,不少男人都受了傷,就連村老大張斌也中槍了。
人雖然救活了,從那以後身體就不好了。
我眼睛一亮,故意問她們:「你們這個張老大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沒有張老大,我們村怎麼可能這麼富有?家家戶戶都娶上媳婦?」
看到婦女們敬佩的眼神,我有一瞬的沉默。
慢吞吞地搓著衣服,時不時看她們一眼。
其中一個婦女美滋滋地說道:
「現在張哥雖然不能幹了,但是幺姐行啊!她可厲害哩,張老大已經把生意全都交給了幺姐!」
她們口中所說的生意,難不成是拐賣人販子的資源?
一個大膽的念頭呼之而出,我心髒狂跳,很快壓制住了心中的猜想。
草草地洗完了衣服,端著木盆就準備回去。
可剛上岸,我就發現徐幼山不見了!
15
我心裡一驚,左右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徐幼山的身影。
他該不會跑了吧?
這是他們的村子,要是跑也跑不丟!
我暗自安慰自己,有些心虛地回到了家。
路上,我想,要是阿婆看見我一個人回來,沒有跟著徐幼山一起的話,肯定會怪我!
我擰眉,剛把木盆放下,就聽見了屋裡的喊聲:
「傻兒子回來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慌意亂地攥住了衣角。
果然,徐幼山還沒回來!
我走到了窗前,透過窗戶看向了阿婆,扯了扯唇角,小聲回答:
「是我回來了……」
「我兒子呢?」
我沒說話,無措地看了阿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徐幼山沒回來,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是不是又不見了!」
我聽見了「又」字,頓時覺得奇怪,他經常不見嗎?
不等我說話,阿婆手中的拐棍已經朝我丟了過來。
我嚇得閉上了眼,渾身一個瑟縮。
好在有窗戶擋著,沒有直接扔到我的身上。
「你還不趕緊去找?先去柴房看看!」
我知道阿婆家裡有個柴房是之前關我的地方。
隻是她讓我先去柴房看看,是不是因為徐幼山經常躲在那裡?
我走到柴房,發現柴房裂了條縫。
正要推開門就聽見了裡面隱隱的說話聲,像是有人在嘀咕,聲音很小聽不太清。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手指剛撫上門框就發現裡面的說話聲更清晰了。
我心下一驚,渾身都不禁打個哆嗦,警惕地朝著柴房裡面看去。
發現柴房裡面根本就沒有人,那究竟是誰在說話?
一陣冷風呼呼地刮過,吹動了沒有關緊的窗戶,窗戶上發出了咚咚的響聲。
我嚇得渾身打了哆嗦,臉色變了變。
想要掉頭就走,又考慮到徐幼山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要是我找不到他,阿婆也不會放過我!
我隻能大著膽子,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緩緩地走進去看。
整個柴房裡確實沒有人,
那剛剛誰在說話?
就在這時,男人的說話聲又響了起來,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相信科學。
我心裡默念著,順著聲音來源走過去,
這才發現柴房的角落裡竟然有個洞口,洞口很小,隻能進去一個人!
忽然,我就想到了徐幼山之前指的方向就是這裡,他是不是早就知道?
男人的說話聲再次響起,
這次,我能十分確定這竟然……
竟然是徐幼山的聲音!
16
聽著外面的交談聲,我心驚不已。
腦海裡湧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徐幼山不是傻子!
我嚇得捂住了嘴巴,大氣不敢喘一聲,身體貼在了牆角。
他在和誰談話?
他不是阿婆的兒子嗎?
他到底傻不傻阿婆比誰都知道。
我深知這其中的不簡單。
一陣冷風呼呼地刮過,地面上的木柴咕嚕咕嚕地滾在地上,鬧出了動靜。
我警惕地看著洞口,察覺到腳步聲逐漸逼近。
我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強撐著身體,往外走。
不管徐幼山是什麼人,一旦被他發現我知道他的秘密後,要S我滅口那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我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後面的喊聲:
「媳婦!」
我故作沒聽見,單手推開了門。
「許文玥!」
他的聲音不再憨憨傻傻 ,很清晰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之前告訴過他,我叫許文玥。
當時我以為他沒聽見,原來他都記得。
現在徐幼山已經知道我發現了他,我退無可退,隻能僵硬地回過身去。
我警惕地看著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木柴, 指向了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曾經以為他是我在村裡唯一能信得過的人,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
徐幼山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嚇得連連往後退去,嘶聲力竭地大喊出聲:
「你別過來!」
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是我清晰地知道他隱瞞自己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徐幼山不顧我的喊聲,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進了柴房裡。
我嚇得正要大喊出聲,
他的手掌卻捂在我的嘴上,對我說:「別喊!」
我嚇得渾身哆嗦,頻頻地眨眼,向他表示我不會喊。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松開了我。
我長舒了口氣,警惕地看著他: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能和外面聯系?」
洞口外面的院子裡根本就沒有人,就隻有他一個人。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分明就是在和別人說話。
既然沒有人,那就證明他能和外面取得聯系。
他處心積慮地扮演傻子,騙過了全村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徐幼山,我向你保證絕對不向村裡的人暴露你的身份,就算是我說了你不是傻子也沒有人會信,我感謝你之前救過我,但是你的身份很可疑。」
「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
依照我的實力,沒辦法和一個男人搏鬥。
我聰明地選擇了靜觀其變。
隻有這樣才能保全自己,徐幼山不會為了滅口S了我!
我正要離開柴房,就聽見了徐幼山的話:
「我觀察你很久了!」
我渾身都僵住了,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警惕地看著他。
原來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
「你和幺姐什麼關系,那天晚上你明明可以逃跑,為什麼要去找她?」
我閉著眼睛,喉嚨有些發麻,下意識地不想說出實情,冷戗他:
「這和你沒關系!
「我是警察,請你配合我的調查!」
17
我震驚地看著他,渾身都止不住地打顫,呼吸變得急促,大腦一片混亂。
之前的事情瞬間全部交織在了一起,我早該想到的,他是個臥底警察!
隻是他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三年前,我們就盯上這個村子裡的人了。但是他們很警惕的,根本就不會讓外人進來,還老是換地方藏。我們一直找不到證據,就算懷疑也沒有用。」
「徐幼山確實是個傻子,他跑出了山後,卻被車給撞S了。我們調查了他的身份卻越來越可疑。最後組織上派我進來調查,我這才花了半年的時間學習傻子的行為,化妝後用了他的身份回到了村裡。」
「而到今天為止,我已經潛伏了整整兩年。」
我聽見他的講述,除了震驚之外,竟有些佩服他。
能夠偽裝成傻子騙過所有人,根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可他卻一騙就是兩年!
除此之外,我更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這麼隱蔽的事情告訴我!
接著,他和我說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拐賣村這些年犯法的事情,他全都留下了證據。
外面有人接應他,現在隻差一個機會。
現在需要我配合他收網,將拐賣村的人一網打盡!
否則的話,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慌意亂地低下頭。
要不是因為姐姐,我很願意配合他。
可正是由於姐姐,我沒辦法立即給他答復!
許文瑤到底是我的親姐姐,然而她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受害者了,她轉變身份成了新的施暴者,
而且還是拐賣村的新老大!
我要是配合和徐幼山,就相當於親手把自己的親姐姐送進了監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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