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成全我!】陸女士歇斯底裡嘶吼著,像是一頭困獸。
「你的執念是千億總裁夫人,可你見過哪個成功男人,隻有一個女人,一段婚姻。」
而我,剛好有點情感潔癖。
「好,就算我真的當上商太太,可你瞅瞅,那些頂級富豪的原配,又有幾個得了善終。」
我拿出了李老先生和何老先生當例子。
李老先生原配僅活了 50 多,S後仍被他忌諱;
何生原配活著時就要忍受丈夫三妻四妾,連帶她所生的孩子都被丈夫嫌棄,命運多舛。
這些原配們,還個個出身不俗,是丈夫發家時最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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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她們相比,我又算得了什麼。
【你消極又矯情!要是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受了生活的苦,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能理解她想用未來幫我作弊,可我覺得,隻有走好現在的每一步,才會有踏實美好的未來。
【呵,你都已經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最終還是她敗下陣來,語調頹然。
「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我不由得再次起了好奇心。
陸女士不答,而是長長嘆息一聲,似乎耗盡了所有力氣。
【我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別答應媽去相親,那都不是良人。】
之後,我再怎麼喚她,都沒有任何回音。
當晚入睡後,我感覺自己飄飄乎乎沒了實體,隨後被吸附著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再度有意識,發現自己正身處早班地鐵車廂。
此時正在過隧道,對面陰暗的玻璃中,我看到了自己。
一張暗黃憔悴,滿臉怨氣的臉。
我驀地瞪大眼。
陸女士??!
14
陸女士現在是一個汽車銷售員,今天趕最早一班地鐵去參加一個國際大展。
洗手間裡,我準備給自己補個妝。
打開包,一個雞蛋、半邊三明治就佔了大半空間。
我摸索半天,才在角落翻出一支半舊口紅,底部日期顯示過了期。
我扔進垃圾桶,去便利店買了個簡易化妝包。
然後返回洗手間精心給自己化了一個妝。
至於衣服,我用手沾水,給褶皺的地方撫平,然後在幹手機下風幹。
此時,鏡中的女人才有幾分職業銷售的模樣。
【何必呢,這公司快倒閉了,還不如省點錢,現在工作不好找。】陸女士毫不驚訝我佔據了她的身體,相反還有幾分樂見其成。
我打開手機查詢銀行卡,顯示餘額 3338.42 元。
【剩的錢隻夠交下一個月的租金,房東可不好說話,必須交滿三個月才肯續租。】
【這就是你不聽我話的下場。】她幸災樂禍地道。
我沒回她,朝展位走去。
幾個同事看到我一驚,肆無忌憚地對我指指點點起來。
不過是一個角落裡的小展臺,隔得再遠也能聽到她們的蛐蛐聲。
「陸晚宜今天發什麼瘋?談戀愛了?別說,她打扮起來還行。」
「拜託,誰看得上她這種快奔 5 的老女人。」
「更不可能,她要是有那個命,商懷安的太太就是她了,我簡直不敢想,看到商氏發展得那麼好,她得有多煎熬,多後悔。」
「誰讓她當初沒眼光,活該落到這樣的下場。」
幾人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突然聽到商懷安的名字,我翻著產品介紹的手一頓。
「對了,我聽工廠老何說,有好幾家公司想收購我們呢,連商氏也派人去考察了。」
聽了數分鍾,我才對陸女士嘴裡一直嚷著的那個千億總裁商懷安有了實感。
商懷安是業界公認的科技天才,十幾年前靠一款軟件橫空出世後,便如同坐上天梯,運勢如虹,現在他名下產業遍布各大行業。
業界對他是又怕又愛,因為他每進駐一個行業,就是技術革新,降維打擊。
陸女士所在的車企,原本還算實力雄厚,可在商氏造的車上市後,產品銷售連年下降。
幸好還有個工廠做代工,今年才勉強分得了一個小展臺。
午休聚餐時,她們更是當面調侃問我。
「陸晚宜,要是公司真被商總收購了,你會留下來嗎?」
一個小姑娘不客氣回道:「以前愛慕虛榮拋棄過人家,怎麼好意思再到別人手底下討生活啊。」
提起這問題的人附和點頭:「也是,我寧可去街上要飯,也不想每天啪啪打臉。」
「你們倒也沒必要這麼說,畢竟他們是熟人,要是陸晚宜去認個錯,懺悔一下,商總手指縫裡漏一點,她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我靜靜地喝著手裡的湯,神情無悲無喜。
小姑娘酸溜溜地看著我:「那也是,商總提起那段過去,確實是有點意難平的樣子,說不定真有戲。」
「意難平個 P!上次採訪直播時,你們沒看到有知情人在底下爆料,說他們分手時鬧得特別難看——」
【別說了!我叫你們別說了!】陸女士突然激動起來,在腦海裡大聲喊。
外人當然聽不到她的聲音。
「求你了,走,快離開這裡!別聽,別聽!」似乎那一段對她而言格外痛苦,她終於崩潰地痛哭出來。
15
「啪!」
我放下筷子,倏地起身,冷眼在每個人臉上掃過:「當面說人是非,這就是你們的教養嗎?」
眾人一愣。
我拿起手邊的茶水,朝說得最歡的一個女人臉上潑去。
「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你們還沒資格!」
女人剛要發作時,我雙手撐著桌沿,身子朝她的方向壓低迫近,居高臨下,目光犀利至極。
「這麼替商懷安鳴不平,怎麼,是他還耿耿於懷,委託你向我討個公道嗎?」
「那我倒是要當面好好問問他了!」
她一噎。
我冷冷看向其它人,一個一個詢問:「還是說,也委託給你了?」
被我目光掃過的人,皆不敢與我對視。
我哼笑一聲,直起身:「既然不是,你們又算是哪根蔥。」
男經理見勢不對,趕緊打圓場:「算了算了,同事一場,就是大家隨便嘮嘮,你別又多想哈。」
他板起臉指了指那幾個女人。
「我看你們是闲得,飯碗都要不保了,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的事,吃飯吃飯!」
我哼笑了一聲,拂拂衣袖坐了下來,淡定地讓服務員再給我拿了一雙筷子。
【幹嘛不走,留下來看她們臉色嗎?】陸女士不滿意。
「公費吃飯,為什麼要走。」卡裡的餘額也不答應。
看著自己纖細幹枯的手腕,我又盛了一碗,直到足足吃了四小碗,我才停下來。
眾人像見鬼一樣看著我。
下班回家的地鐵上。
【以前她們敢隻私下議論,我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多嘴我若較真,哪裡堵得過來。】
下午一直沒出聲的陸女士突然對今天的事解釋起來。
我挑眉:「我知道。」
【今天你是僥幸才唬住她們,到底年輕,不知天厚地厚。】
「不是唬,我是敲山震虎。」
我眸光冷了冷:「她們敢這麼做,無非是想討好未來老板。商懷安既然在媒體面前提我,我借他敲一敲她們也不算什麼了。」
你別誤會,是那些媒體喜歡問他的發家史,順帶提了我,他沒有怪過我。」陸女士下意識替他辯解。
我笑笑閉上眼睛。
不急,已經到了陸女士這邊,我總會知道,她如此固執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16
到家時,陸女士告訴我,她還有一份電影院的兼職。
我嗯了一聲,開始打量著這個小單間。
稍顯雜亂,很像是主人太過奔波耽於收拾的樣子。
論質量,地段,還比不上我和商懷安租的那套房子。
陸女士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簡單給自己做了碗面,收拾好自己,我又坐上地鐵去影城。
路上,陸女士提議我打電話找媽要點錢,墊付下季度房租,總不能眼睜睜看我真的被房東趕出來。
「媽身上那八十幾萬的棺材本,你都投給商懷安了?」我問。
她默了默:「投了,不過分手時他又還給我了。」
「季檸薇幫他還的?」
陸女士既然選擇分手,肯定是項目不順,她熬不下去了,那麼商懷安當時就不可能有錢還她。
「不是!你別問了!」她板著臉道。
我聳聳肩,閉目養神。
到達影院,交接班的同事解下工作圍裙,提醒我晚上九點鍾豪華大廳被大客戶包了一半,屆時讓我特別留意一下,爭取以後留下這個客戶。
我挑眉,倒是第一次聽說包一半留一半,也不知道這客戶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了。
我炸爆米花時,陸女士幸災樂禍道:【你以前是高管又如何,現在成了我,年紀大,面臨裁員,還無一技之長。」
「哦,這是你錯信窮小子的後果。」
她抓狂:「所以我才回去告訴你,一定要熬過那五年啊!」
我挑眉:「難道不是因為你錯過了升職機會嗎?」
伯樂不是糖葫蘆,一串接一串,有些事,一步錯步步錯。
我們鬥得正歡時,陸女士突然掩面尖叫起來。
「走,走!快躲起來!快啊!天哪,她怎麼會來這裡!」
我不明所以,驀地與影院門口一個女人對視了起來。
一剎那,我們皆在對方眼中看到驚愕。
看來,這個女人便是陸女士最大的心結了。
17
「好巧,晚晚姐。」
我打量著女人不俗的穿著和名牌包包,頷首:「你好,唐悅。」
時光如梭,當年那個愛笑愛說話的小姑娘蛻去了甜美,變成了如今氣質溫雅的中年女人。
連眼角的魚尾紋都刻畫著金錢和富足的味道。
「哎呀,商太太,您來了。」影院的經理小跑著過來,激動地喊。
見到我訝異的表情,唐悅眼裡閃過一抹黯然。
「懷安雖然在外不愛說自己的家事,但我們確實結婚十幾年了,我還以為晚晚姐早知道。」
陸女士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隻是沒告訴我而已。
唐悅看了看我身上的制服:「陸小姐是我老朋友,我能請她陪我看一場電影敘敘舊嗎?」
經理連忙同意。
直到我們坐下,電影開場正播放著情人節的廣告,我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有些訝然,情人節商太太一個人來電影院包場?
「懷安很忙,這兩天有個國際車展。」唐悅見我沉默,主動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
說實話,我的思緒還停留在商懷安最後選擇了唐悅結婚這件事上。
「晚晚姐在影院做兼職,是生活上有困難嗎?為什麼沒來找我們?」唐悅問,話裡聽起來並沒有惡意。
「當初鬧得那麼難看,我覺得沒什麼必要。」我說這話其實是在試探陸女士。
對她和商懷安最後到底是怎麼鬧掰的,她一直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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