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
「......」
「別裝了師父,」見他眼睛一轉,我就知道這家伙又想編謊呢,沒好氣地開口:「我昏迷前都聽到了,你把什麼『師父』『徒弟』『親』『小音』都喊了一通。」
師父嘆氣:「大意了。」
我無語:「你說你一個小老頭,怎麼還扮成少年郎騙人呢,還裝自己兒子。」
「什麼老頭!徒弟你可別瞎說。」師父揚高聲音,「這才是我的原本模樣。」
???
後來我才知道,師父當時的老頭形象是他在電視裡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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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什麼覺得這樣更有仙風道骨之感。
簡單來說,就是比較能鎮住場子。
打趣完對方後,我又想起了剛才夢裡的場景。
在月光草給我看到的幻境裡,是沒有師父這號人的存在的。
那他究竟是誰?
回想從前的相處,師父似乎是知道天道原先為我設下的命運的。
但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隻是悄悄地,在我心頭撒下一粒種子,讓我知道。
我是值得被愛的。
我要為了自己而活。
那粒種子在心頭,生根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
也改變了我原來的人生軌跡。
思及此,我忍不住開口喊他:「師父。」
「嗯?」
「謝謝你。」
「幹嘛謝我,我又沒幹嘛,隻是收了個徒弟,餘下都是你自己做的選擇。」
兩人都沒有說具體的事情。
但我知道,他應該明白發生了什麼。
23
雖說這個世界的蕭承並未傷害到我。
可那股氣還是憋得慌。
我又不是真的活菩薩。
蕭承把那個世界裡的祝音傷得那麼慘,我還不能討點利息了?
於是我和師父幹脆趁著蕭承還沒醒,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打人的時候我還納悶,蕭承和崔月夕這覺睡得也真夠久的。
我師父聞言,語氣頗為自豪:「哪是他們睡得久,是我給他倆都迷暈了。」
原來,在發現我昏迷後,我師父就在蕭承和崔月夕身邊又設了個陣法。
拿月光草殘留的花粉做輔助,再配上風陣。
一旦裡頭有人醒了,陣法就會啟動,迷暈對方。
我:「你費這勁兒做什麼???」
師父:「不知道,就總感覺得做點什麼準備。」
的確,準備挺充分。
我醒了,他倆都還沒醒呢。
秉著不欺負弱者的信條,我倆隻打蕭承。
我專踢他臉和身子。
我師父則專攻他下半身。
師父:「你不懂,這是普信男最在乎的地方。」
末了,他還給地上的蕭承和崔月夕下了個咒術。
發泄完怒火後,師父這才撤了陣法。
沒有迷香做輔,二人很快轉醒。
崔月夕剛醒來時還有些蒙,看到旁邊被打得不成樣子的蕭承,下意識就來了句:「啊!這個醜八怪是誰!」
蕭承:「......」
我和師父假作關切:
「師兄/師叔,你這是花粉過敏啊,看你的臉都腫成豬頭了。」
蕭承也沒明白情況,痛苦地想要起身,可他剛挪動身子,就立刻痛苦地捂住某處部位:「嘶——」
始作俑者我師父看著他痛苦的表情也跟著「嘶」了聲。
我不解地看他:「你嘶什麼?」
師父:「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24
不知是不是師父給蕭承吸的花粉太多。
從雲洲回來後,我覺得他看我時的眼神有些古怪。
後來我才知道。
在我撕破書卷的同時,有部分天道法則漏了出來。
蕭承作為主角,自然也受到影響。
不同時空的記憶交疊,導致大腦出現混亂。
一會兒覺得自己是修真界至尊,所有女人都愛自己。
一會兒記起自己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的弟子。
崔月夕不知緣由,隻覺得自己的蕭哥哥開始變得情緒不定。
兩人更是因此起了爭執。
一氣之下,蕭承扇了她一巴掌後就往天衍峰走。
深情款款地說要同我復合。
大概是受平行記憶的影響,他還帶了串糖葫蘆給我做禮物。
在那個時空的祝音,沒從蕭承那收到過什麼禮物。
糖葫蘆算是一個。
還是因為祝音替蕭承完成了內門試煉任務的緣故。
當時的她還滿心以為蕭承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覺得心都快甜化了。
可,彼祝音非本祝音。
眼下看著那串紅豔豔的糖葫蘆,我甚至覺得上回打得可能還不夠狠。
我問蕭承,我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拿根糖就能拐走,況且咱倆的婚約早就解除了,你現在的道侶,應該是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崔姑娘。
蕭承卻跟聽不懂人話似的,笑著搖頭:「阿音別鬧,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那時是我一時糊塗,這才說要同你分開,如今我清醒了,唯有你才是我應該珍惜的女人。」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還沒等我出手,一旁的師父已經忍不住了。
他如今還是用我徒弟的身份在宗門裡,說是不想再當糟老頭了。
師父:「你自己眼瞎就覺得全世界眼瞎嗎?喜歡人家就要跟人家在一起,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當自己是誰呢?人民幣?滾滾滾,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蕭承被說得有些不悅。
但可能是為了風度,還是忍住氣和我抱怨:
「阿音,你該多管教自己的徒兒才是。」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滾。」
這下蕭承徹底火了。
他拂袖而去,臨走前還警告說早晚有天要讓我們好看。
但估計是步子邁太大,扯到褲襠了。
蕭承在那個世界能成功,戀愛腦的我出了不少功勞。
他踩著我還有其他人的屍首上位,卻以為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後來,他因私自進入宗門禁地盜取法器秘籍而被宗主趕出宗門。
被抓的時候還喊著說那都是他的機遇。
就離譜。
他所謂的機遇是在其踩著我的屍體,登上首徒位置後才有的好吧。
如今的蕭承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
哪有那麼多權利去做這做那。
至於崔月夕姑娘,早在發覺他不對勁時就一腳踢開他跑了。
這個轉折是我屬實沒想到的。
總而言之,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隻除了我的小錢錢。
看著還沒捂熱的靈石和材料,我萬分痛心:
「這玩意兒也太燒錢了吧!」
「哎呀,及時消費及時享樂。」師父心虛地瞥開眼,「錢沒了,再賺不就好了,大不了再多去接點任務。親親徒兒,你聽為師說,做人啊,他要有目標,對了,親親徒兒,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修煉升仙,然後陪著你,到你說的那個家鄉去看看。」
師父微愣。
半晌後才笑出口白牙,用力地捶了捶我的後背:
「行!咱們一起回家。」
回家。
去看看那個,九州以外的世界。
【番外】
江越風是在玩小遊戲時候穿越的。
他原隻是在遊戲時,不小心點進了某個小說頁面廣告。
可誰承想,最後直接穿越了。
來的還是個修仙世界。
大腦仍在混亂中,一段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便擠了進來。
江越風這才知道自己來的是個女頻小說,而自己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找不到回去的路。
江越風隻能乖乖地先做自己的路人甲。
剛開始穿越時,他還挺激動的。畢竟男孩子嘛,誰沒幻想過自己身懷法術,可抬手喚雷,揮手成雨,再加之這個身體的資質不錯,在修行上基本都是一點就通。
可時間久了,江越風又覺得有點孤獨。
這個世界畢竟不是他的家,沒有熟人朋友。
像是突然間,就被拋棄在異世界。
他開始翻找記憶中的劇情,卻在無意間發現了故事裡一個與他同樣孤獨的角色,名字叫做祝音,是一個自幼失去父母,在外流浪,後來又苦苦追愛,求而不得的大炮灰。
他看著劇情裡的祝音跟在男主身後,為其當牛做馬時,忍不住嘖了聲:
「這傻孩子也太慘了吧,明顯是被人當魚養了嘛。」
但劇情到底隻是劇情,與他無關。
身邊的人對他而言,不過都是些紙片人罷了。
而他作為穿書者,對於紙片人的命運也並不在意。
此事對江越風,不過是個插曲。
話雖如此,可他後來卻鬼使神差地去了青雲宗,要求加入宗門。
為了顯得自己比較厲害,還特地化了個白胡子老頭的形象,並自稱自己為雲江真人。
名字夠土,一聽就是大叔。
先前就說了,江越風天賦極佳,隻是一直遊走於宗門外,算是個散仙。青雲宗算不得什麼大門派,宗主見到有金丹修士主動上門,自是喜不自勝,沒有理由拒絕。
江越風加入青山宗後,找了個偏僻的峰頭住下了。
平日裡也不怎麼出去見人,就以本來面目活動。
隻是在宗門活動需要長老撐場時溜達一圈。
彼時,故事都還沒有開始。
祝音尚未流浪,連男主也沒有加入宗門。
江越風說不清自己為何如此,他想, 或許是孤獨久了,人容易心軟吧。
即便如此, 他還是堅持認為外界的紙片人與自己無關,什麼男主女主女配的, 管那些闲事作甚。直到那年冬天,江越風在路邊偶遇了大雪中的祝音。
江越風發誓, 遇到祝音的確隻是意外。
他原想著山上寂寞, 就下山找個館子打打牙祭。
卻沒料到正巧看到了可憐的小炮灰, 正縮在雪地裡瑟瑟發抖,面色煞白, 衣衫褴褸,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面前的流浪狗,試圖從對方口中奪食。
江越風想, 丫頭看著挺機靈的, 怎麼就是個戀愛腦呢。
他原本是想假裝沒看見的。
但不知是因為那天雪下的太大的緣故, 還是祝音的身影在雪地裡顯得太小、太可憐的緣故。
江越風還是忍不住下了樓。
他想:就去看看, 看看又不犯法。
畢竟小姑娘瞧著挺可憐的, 擱誰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漫天大雪裡, 江越風看見了這個結局終將走向S亡的女孩。
她的眼睛黑亮。
看見他時,眼裡還帶了幾分警惕, 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挺好的小姑娘,怎麼單單就想不開為渣男獻祭呢。
或許是出於不憤的緣故。
又或許, 江越風在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種同樣被世界拋棄的孤獨感。
鬼使神差地, 他便衝對方伸出手:「少女, 我見你骨骼精奇,不如跟我一道學修仙吧。不包五險一金,但是管吃管住,走不?」
女孩眨巴眨巴眼。
由於身子在風雪裡凍了太久, 連帶著思維也開始遲鈍。
但是很快,她便揪住江越風的衣角,S不撒手:「走。」
隻要能活下去,哪裡都行。
江越風當時話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
可事已至此又不好收回,隻好將女孩帶回宗門。
先時他想著,反正就隨便教教嘛, 不摻和進劇情應該就沒事吧。
等這小丫頭再長大點,我就跑路。
可是後來真的跑路後,又忍不住偷偷關注起女孩的動向。
江越風心想:就聽聽, 關心一樣, 沒毛病吧。
話雖如此, 可當他真聽到祝音與蕭承定下婚約時卻又忍不住黑臉。
江越風:白教那麼久的傻徒弟,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就要跟人結婚, 不管了!
再後來,等江越風聽說蕭承帶了個女孩回宗門時, 他再也坐不住了。
收拾包裹, 打道回府。
於是那天, 祝音遇到了正在被黑衣人圍追堵截的女孩。
對方縮在角落,嚇得直哆嗦。
見祝音從巷口路過,連忙揚聲高呼救命, 內容樸實直白:
「高人救我!我有錢!」
江越風心想:我不摻和,就換個假身份跟在傻徒弟旁邊,這總行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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