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系鈴人,她也隻有靠自己才能真正走出來。
「我愛鳶鳶。」肖易看著我,淡淡笑了笑,「我很清楚,不是因為劇情,不是因為設定。
「沒有什麼理由,因為是她,僅此而已。」
我敷衍地「嗯嗯」兩聲。
「在遇到她之前,我有過一段很……縱情的生活。」
「啊。」我撇撇嘴,「說那麼好聽幹嘛,其實就是把自己作成了根爛黃瓜。」
他疑惑地看過來。
「沒事,誇你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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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把生理需求看得很無所謂,有感覺了就隨便去找個人解決,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很多,我甚至不用費心去找……直到遇見鳶鳶。」
我點點頭。
我懂,po 文標配嘛。
總是會有那麼一個閱盡千帆的浪子男主,在遇到女主後收心定情,從此嚴守下半身,為了她守身如玉,並為自己從前的縱情聲色感到無比後悔。
但是不奇怪嗎?
「也別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哪有什麼劇情不劇情,設定不設定的,其實就是你自己想去做。
「你要真想拒絕的話,難不成你會拒絕不了?」
肖易沉默了,半晌苦澀地笑了笑。
「你說得對。」
先行小隊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肖易站起身,他遙遙看了一眼薛鳶鳶房中的融融暖光。
「在你看來,這個世界的未來會怎麼樣呢。」
我想了想,對他說:「一切都會好的。」
其實我並不知道。
我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怎樣。
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完全偏離了應有的軌道,我所了解的未來也不再是未來。
「是嗎。」
肖易笑笑。
「對了。」臨走前,他轉過身認真地看著我,「還欠你一句抱歉。
「之前的事,對不起。」
我笑著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遲來的歉意。
……
第二天,肖易帶領的小隊趕到沿海基地,以自爆異能核為代價,為人類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45
薛鳶鳶崩潰得哭到暈厥。
「我還沒有跟他把話說清楚,那天他來找我,我沒有開門,我還沒有跟他好好告個別……」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肖易S後,我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質疑。
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他原本可以活得很好,卻因為我的到來走到了這樣的結局。
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我陷入了迷茫中不知所措。
可沒想到比我先振作起來的是薛鳶鳶。
她的異能已經升到了四階,在肖易S後第二天,強撐起精神去給受傷的異能者治療。
「這個世界是你們那裡的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創造出來的,情欲、性欲,好像這裡的人都是一群被欲望充斥的怪物。」
她雙眼紅腫,蓄著淚卻仍倔強地撐著笑。
「但你看,現在還是這樣嗎。」
我說不出話。
46
……
什麼狗屁天命狗屁劇情。
跟他幹就完了。
畢竟我不是沒有退路。
我還有S路一條。
47
海獸的數量好似永遠沒有盡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後出現的海獸實力愈發強悍。海平面上升,大半平原地區已被淹沒。
而那場最致命的海嘯還未來臨。
人類似乎走入了終局。
「我有個提議。」
半夜,肖小雲找來了我的房間。
她提出了一個萬不得已的下下策。
幾乎所有的土木還有金屬異能者都參與了進來,目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地下建立一個新的庇護所。
巨大的工程量需要他們連軸轉個不停,每當有人異能枯竭,就會有治療師上前迅速幫他們恢復治療,短時間內再次投入建設。
而大量異能者參與其中,在外對抗海獸和喪屍的異能者嚴重空缺。
我們隻能拼盡全力去頂上,一時S傷無數。
太子爺為了守住最南邊的外牆,被海獸咬斷了半截身子。他撐著最後一口氣等到薛鳶鳶,貼在她耳邊輕輕說著什麼,然後再無聲息。
薛鳶鳶顫抖地在他屍體旁守了很久。
雙子也被重創,一個瞎了一雙眼睛,另一個被利刃割斷了動脈。
薛鳶鳶像瘋了一樣給他輸送異能療傷,但入不敷出,隻能無力地感受著手下的脈搏越來越弱,直到再也不會跳動。
他S時嘴角還帶著笑,薛鳶鳶幫他擦淨臉上的血汙,眼中S寂,連哭都沒了力氣。
48
我和霍祈年以及剩餘的喪屍小隊S守著基地的東南角。
不幸中的萬幸,霍祈年和他手下的這些喪屍暫時還算正常。
否則一個九階喪屍帶著一群高價喪屍攻上來,那才是真的一點活路都沒了。
現在上岸的海獸體型越來越大,等級也越來越高。
一個渾身黝黑的高階鯨魚海獸拖著龐大的身軀撞向外牆,牆面瞬間皲裂開來。
我用厚冰層暫時填住了破洞,掩護著金系異能者往破洞處趕去修補。
帶著倒刺的魚尾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狠狠甩過來,我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力量猛地把我往前推出幾米遠。
皮肉撕裂的聲音傳來。
我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
紅毛喪屍被魚尾上手腕粗的刺狠狠貫穿,他靜靜地看著我,身形一歪,被送到海獸嘴裡扯成了碎片。
……
我有一瞬的耳鳴,渾身顫抖,咬著牙站起身。
肖易,太子爺,雙子,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紅毛喪屍……
我麻木地揮動著手中的冰刃,血染了又染,不敢有一刻松懈。
我怕一停下,無邊的悲悸頃刻間便會把我壓潰。
49
九天。
耗費了無數精英,不少人因為異能枯竭得不到及時治療而S。
庇護所的雛形完成了。
很粗糙,可畢竟時間緊迫,剩下的完善工作隻能等住進去的異能者慢慢修補。
庇護所無法承載剩餘的所有幸存者,總會有一半人在被潮水淹沒的大陸上犧牲。
而未除盡的海獸和喪屍,需要這一半人自爆異能核,是同歸於盡的慘烈。
庇護所優先入內的是青壯年和婦女兒童,他們是最適合的人選。其次是高階的土木、金屬異能者。
庇護所需要他們在顧浔的帶領下一步步完善,直到潮水退去,萬物重現。
留在陸上的異能者採取自願原則,可最終留下的異能者比預想中要多了一倍不止。
我無法言語。
又經過一輪篩選,將多出的異能者送回庇護所。
離海嘯爆發,隻剩下最後一天的時間。
50
我和薛鳶鳶他們都留在了陸上,雖然他們所有人都符合進入庇護所的條件,但沒有人選擇留下。
海嘯爆發前一個小時,所有留在陸上的異能者聚集在基地前側。
此時是深夜,白月高懸,幽藍的海面泛著星星點點的光,像口深淵一般瑰麗迷人。
是難得的寧靜啊。
可就在一小時後,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或許是百年。地下庇護所的幸存者終有一天會重新踏上這片土地。
誠然,那時的他們不再是我們,可他們又何嘗不是我們。
霍祈年在這段時間消耗了太多異能,他眼睫微闔,靜靜地靠在我肩上。
肖小雲在一旁輕聲哼著歌。
她問我:「你有什麼很想做的事嗎?」
「我?」我想了想,「想做的事可太多了,你要非要我說一個,一時半會我還真說不出來。」
「我跟你說過吧,我很喜歡烘焙。」
我點點頭。
「所以有機會的話,我想開個男僕咖啡館。」
?
「……這和男僕咖啡館有什麼關系。」
「我做的蛋挞真的很好吃。」
「所以有什麼關系。」
「我還挺會泡咖啡的,就是懶得磨豆。」
「這又和男僕有什麼關系。」
「有機會的話,請你吃我做的蛋挞。」
「所以……算了,你開心就好。」
51
薛鳶鳶忍不住笑出聲來,眼中卻是化不開的憂傷。
我對她總有免不去的愧疚感。不光是她,對肖易,對雙子,對太子爺,甚至對霍祈年都是如此。
他們本可以有大好的未來,美滿的結局,結果都因為我落得了這樣的地步。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異樣,薛鳶鳶淡淡勾唇。
「不用自責,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脫離控制,出於本心的選擇……不用再做那個服務於欲望的刻板人物,其實也不錯。」
眼波流轉,她柔柔望向我。
「謝謝你,九九。
「希望你能在自己的世界裡永遠幸福快樂,平安順遂。」
我一愣,「什麼……」
腦海突然一陣微痛,我整個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霍祈年從我頸窩處慢慢抬起頭,眼眸微彎,笑著看著我。
肖小雲抿著唇,俏皮地朝我眨眨眼,臉上有隱瞞成功的狡黠。
薛鳶鳶緩緩摘下胸前的空間項鏈,異能湧動,項鏈發出淡淡的熒光。
「項鏈深處有一個隱藏的傳送門,那裡連接著另一個世界。
「那是你的世界,九九。」
我心跳得快要脫離胸腔。
「傳送門需要足夠的能量才能開啟。」
等等。
我驀地變了臉色。
「謝謝你,九九。
「你為這個世界做得已經夠多啦,現在,你該回家了。」
別。
鼻腔酸澀得厲害,我拼盡全力卻也掙不開霍祈年的桎梏。
海底一聲巨響,遮天的海嘯襲來。
在場的異能者開始急速運轉異能核, 臉色漲紅,神情略微痛苦。
哪怕這樣, 肖小雲卻還是笑著對我揮了揮手,她說再見。
不要。
薛鳶鳶痛得咬著唇,她緊緊握著空間項鏈, 眼中閃過一絲釋然。
誰讓你們替我做決定了。
淚止不住地從眼眶滑下,最後的最後,我感覺到有一抹冰涼的柔軟印在額前。
銀白發色的少年輕輕撫上我的臉頰,笑得溫柔。
「再見, 九九。」
「轟」的一聲。
我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52
「九九, 九九……秦九!」
我猛地睜開眼。
舍友小啵嚇了一跳, 有些擔心地湊過來摸摸我的額頭。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發燒了……你這次怎麼睡那麼S啊,還睡了整整一節課。」
我有些怔愣,腦子沉得要命, 總覺得忘掉了什麼東西,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趕緊走吧, 食堂這會兒人正多,去晚了連飯都搶不上……哎, 你怎麼哭了啊。」
我伸手觸到臉上的湿潤, 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哎喲, 吃不到飯也不至於這樣啊。」
小啵嘖嘖稱奇,拉起我往教室外走。
七月的天, 烈日當頭,熱風吹得人燥熱難耐。
小啵不停拿手扇著風, 撞了撞我的肩膀。
「對了,你還記得咱之前追的那本 po 嗎?」
「什麼?」
「在我這還淨裝純潔,書還是你推薦給我的,你忘了?」
她無語地撇撇嘴。
「最近這本書完結了。超級奇怪, 剛開始還是正常的 po 文老套路,結果到後來莫名成熱血末世文了,主角還都S了個差不多。」
我腦子又是一痛,猛地握住她的手。
「後來呢?」
「後來?」她想了想,「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有個什麼庇護所, 過了很久庇護所的人類又回到了地面上,然後就開始復興啊, 重建啊什麼的。
「後面我就沒再看下去, 都沒主角了還看個啥。」
我莫名松了口氣,心口處酸脹不已。
「你今天怎麼那麼奇怪啊?感覺神神道道的。」
小啵疑惑地掃了我一眼, 「想好中午吃啥了嗎?」
「蛋挞。」
兩個字脫口而出,我一愣。
「不是吧大姐,哪個好人拿蛋挞當飯啊……哎對了,我想起來了, 聽他們說三樓開了家甜品店, 開店的姐在校外還開了家男僕咖啡館。」
「現在進店好像能領到咖啡館的優惠,要不要去看看?她家蛋挞好像挺出名的。」
我愣神間,由著小啵拉著我上了樓。
53
那是很溫馨的一間小鋪。
廊間有風吹過,掃亂了鬢邊的碎發。
玻璃窗上突然倒映出另一抹身影。
我一愣, 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拍。
莫名地心顫。
緩緩回過頭,有人正笑意盈盈地望著我。
「你好,要嘗嘗我做的蛋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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