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替弟弟贖罪。
我自嘲苦笑一聲,是啊,他們才是一家人,我能算什麼呢。
“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他專注看著我,眼神裡有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應該等不到那天了吧,我太累了。
就在我即將睡過去的時候,房間被人破開,宋聯焦急不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5
大腦混亂了好久,等有意識的時候。
聽到一個清冷低沉的嗓音。
病床前,宋聯緊緊握著我的手,哀求道:“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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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醒來,我告訴你一個有關於你的秘密。”
這一覺我睡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已經S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病房裡沒有其他人。
我看了眼手腕纏繞的繃帶,突然想起什麼。
宋聯哭了?
假的吧。
就在我仔細回憶的時候,白汐語突然造訪。
她臉上表情並不好看,尤其看到我安然無恙的時候,她臉色更加難看。
“你怎麼還沒有S?”
面對她咒我的話,我隻平淡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兒子生日,你為什麼偏偏今天S?”
“要不是因為聽到你的消息,經年怎麼可能路上出了車禍。”
她說的這些我不關心也不在乎,隻是有點驚訝宋經年會出車禍。
看她還有心情過來罵我,想來應該不嚴重。
白汐語忽然笑出聲,挑釁看向我:“其實,我沒遭遇過綁架。”
我瞪大眼睛,瞳孔微縮S盯住她。
像是第一次認識她,喉嚨發緊。
為什麼要害我?
一束花掉在地上,我們不約而同看過去。
宋經年瘸著腿不可置信站在門口。
6
兩人在我面前吵了起來。
白汐語哭訴:“我隻是太愛你了。”
明明他們那麼相愛,為什麼隻有我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
宋經年語氣疏離:“你已經結婚有了家庭,不要再說這種令人誤會的話了。”
白汐語不甘心剜了我一眼,跺著腳跑出去。
病房裡隻剩下我跟宋經年。
等了許久,他眼神露出一抹心疼:“溫溫,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是假的,對不起。”
聽著他的道歉,我隻覺得惡心。
“就算是真的,你就不會因為她把我換成人質嗎?”
他張了張口,最終隻憋出了一聲對不起。
之後的日子,他每天變著法子的討好我。
盡管每次都是熱臉貼冷屁股,他也不厭其煩。
終於到我出院這天,我還沒想好去哪裡,漫無目的走在外面。
宋聯唯獨這天沒有來,想到這裡,我晃了晃腦袋。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我不過是什麼都沒有的可憐蟲,他也不過是見我可憐而已。
熟悉的車停在我面前,我不帶停下往前走。
他從車上下來,著急奔向我,語氣不容置疑讓我跟他回家。
我冷著臉甩開他抓過來的手,告訴他自己再也不會跟著他走了。
“我知道你心裡委屈,隻要你跟我回去,我會盡可能補償你。”
“那你能把白汐語送進監獄嗎?”我緊盯著他,不錯過他任何表情。
“溫溫,這件事我會讓她給你個交代的。”
見他這副為難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永遠會選擇站在白汐語那邊。
“既然做不到,就別再來招惹我,你讓我覺得惡心。”
他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看來汐語說得對,你的心已經野了。”
啪——!
他的臉被扇地偏過頭去,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欲要說什麼時候,另一邊臉也被扇了一巴掌。
這回力道比方才的更大。
宋經年捂著臉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宋聯,想要發作,卻在看到那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時閉上了嘴巴。
“宋經年,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欺負溫溫?趕緊道歉!”
宋經年不情不願道歉,見宋聯扶住我的肩膀時,突然想起了什麼。
“怪不得當初哥你一個勁跟我打問她的情況,原來你早就有了這種心思!”
“你怎麼能這樣,她可是我的女朋友!”
宋聯抓住他的衣領猛撞到車門上,聲音陰冷:“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一個綁架案解決不了不會求助我嗎?又沒能力自尊心還強,憑你也配?”
“這件事我已經查清楚了,你跟白汐語一個也跑不了。”
宋經年吃驚,反駁他,“我可是你親弟弟!”
宋聯:“我沒有你這種畜生弟弟。”
宋經年不服氣,怨聲載道:“我為了給她湊保釋金,差點工作到猝S,我對她不好嗎?!”
宋聯:“如果不是你,溫溫根本用不著吃這種苦,你竟然還大言不慚說是為了她?”
宋經年反駁他:“我交了保釋金,沒有釀成更大的錯誤。”
“蠢貨,綁架案都是假的,你的腦子還不清醒嗎?”
一時間,宋經年僵在原地。
綁架案是假的,保釋金……
哪怕交了也不一定會放人的。
那之前那三個月……
他局促不安站在那裡,身子微微顫抖。
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不敢去看我的表情,低垂的眸子裡滿是自責愧疚。
嘴裡不停念叨著道歉的話語,“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
我冷冰冰告訴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他身子抖的更加厲害,逃避去想我的遭遇,可越是不去想越能想的到。
宋聯握住我冰涼的手,聲音溫柔:“先去我那裡吧,我那裡還有你母親的東西。”
見我詫異,他隻是笑笑,並沒有著急告訴我。
7
自那天之後。
宋經年接連三天待在家裡哪都沒去。
哭著捶打自己的頭,懊悔的想S了自己。
他為什麼不早點調查清楚,為什麼親自把溫溫送進魔窟。
哥哥說的對,他就是一個畜生!
可他不配S的這麼輕松。
白汐語焦急找過來,哭得梨花帶雨,懇請他救她,“經年,我求你再幫我最後一次,你哥已經把所有證據交了上去,我不想坐牢。”
宋經年雙眼裡布滿紅血絲,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刮了,沉沉盯著她。
聲音極淡反問:“你不想坐牢?”
見白汐語點頭,他忽然笑了,“你憑什麼不想坐牢?你做了那種事情你憑什麼不去坐牢!”
白汐語委屈湧上心頭,不滿發泄:“宋經年,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你明明說過不可能愛上她的,你說過的。
可為什麼你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看向她,越來越是。你不經意間愛上她了,你背叛了我!”
宋經年緊急扣住她的脖子,聲音拔高,“那你為什麼報復到她身上,為什麼?!”
白汐語憋紅了臉,艱難吐出兩個字音,“她活該……”
也是,她怎麼可以S的這麼簡單?
好不容易得以呼吸的白汐語怎麼也想不到曾經這麼愛自己的男人會用這麼陰冷的眼神看著她。
正在這時,她兒子小跑過來捶打宋經年的褲腿,“壞叔叔!”
宋經年絲毫不慣著他,抬腿把他甩開到一邊,不管他哭得多麼傷心。
白汐語不可置信看著他,相比較坐牢,眼下的宋經年更加可怕。
可她依舊不甘心,憑什麼她籌劃了這麼久,卻換來這種結局?
“為什麼?我這麼愛你,我為了你連老公都不要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宋經年冷哼:“那是你自己選擇的,怨不了別人。”
“你分明知道,我當初和別人結婚隻是賭氣!”
“我不知道。”宋經年冷冷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她身上所受的苦,我要加倍替她討回來。”
白汐語不可置信退到牆角,看他一步步靠近,驚恐地說不出話來。
“不要,放過我……”
8
看著宋聯手機的短信才知道,我在宋經年家裡的零花錢一直是他在給。
我從小被爸媽寵慣了,就覺得所有人都得寵著我,包括宋經年。
越是不如意越是想如意,這才害了自己。
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宋聯那熟悉的身影。
他拎著大包小包送我進來,工位上的同事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忍不住小聲抱怨:“我是來上班,又不是來上學的。”
跟送幼兒園小朋友上學似的。
他甚至幫我把工位收拾了一通。
“抽屜裡有你愛吃的零食,水杯的水剛好是溫的,困了就睡,有什麼委屈就跟我說,不想上班我就接你回去。”宋聯一邊說著一邊遞給我一張卡,“這卡裡的錢隨便你霍霍,記住咱家不需要你賺錢,隻需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
我在眾人注視下接過他的卡,紅著臉把他推出公司,“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回到工位上,我好歹松了口氣,誰知同事們格外熱情,羨慕我老公腿長身材好長得帥還有錢。
還不是老公呢。
回憶回到出院那天。
他帶我回家,拿出了他和我媽媽的照片。
那時候我媽媽還很年輕,宋聯看著也才十幾歲。
他跟我說,“當初我叛逆,經常逃課,是你媽媽一直沒放棄過我。”
我從沒想過,他這樣正經的人也會有叛逆的時候。
宋父宋母自從生下宋經年,就把一切愛全給了他,給宋聯的隻有責任。
“看看這張照片裡是誰?”宋聯拿著一張穿裙子小女生的照片在我面前晃悠。
我微微吃驚:“這不是我小時候的照片嗎?”
“對啊,當時我剛好因為逃課被抓住去你家吃飯。
和你玩了一會,你就吵著要把照片送給我,還說讓我嫁給你。”
他話音剛落,我的臉如火燒般熱熱的。
原來,我們早在那時候就認識了。
忽然間,一個想法湧上來,我愣愣看向他,“那天我被混混堵在小巷子裡其實是你救的我?”
宋聯點頭,告訴我那天他逃課碰上了,就順手管了一下。
說完,他眸光幽幽看向我,“所以,你當時當成誰了?”
我隻能笑著打哈哈,心虛的不得了。
宋經年長的那麼像他,再加上當時天色有些黑,認錯了也很正常吧。
可他並沒有責怪我,反而是心疼抱住我,“對不起……”
我知道他在怪自己沒有過多停留害我認錯了人,但這件事始終是我自討苦吃。
若我沒那麼執著,懂得自愛,也就不會像狗皮膏藥似的追求宋經年,也就不會吃那麼多苦。
下班的時候,我被好久不見的宋經年堵在門口。
他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沒換。
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意氣風發。
“溫溫,我錯了。”嗓子像卡住東西一樣沙啞難聽。
“不管你怎麼道歉,我都不可能原諒你。”我緊攥著手,身體不可控在發抖。
我不想見到他。
他拿出一把刀,硬要我抓著它,“溫溫,我求你刺S我吧!我不求你原諒我,隻要你能開心,隻要你心裡好受。”
“你放開我!”
宋聯趕過來,踹開他把我抱在懷裡,“沒事了,別怕。”
宋經年紅著眼看向我們,像是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徹底被別人奪走,隻剩下悔恨。
若是他沒有那麼好面子,若是他能好好珍惜,可惜一切不能重來。
他為了給自己想跟她結婚有個臺階,用此當獎勵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人質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
“溫溫,我把白汐語送進去了,她會經歷過你遭受的千倍萬倍!她不會好過的……還有我,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該為了該S的自尊心一直不肯承認,對不起……”
宋經年卑微跪在我面前,不停磕頭。
隨後趕來的宋父宋母心疼壞了。
扶了半天也沒扶起來,宋經年執拗的很。
這場鬧劇在警察到來把他帶走才終止。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宋經年的公司破產了,惡意報復白汐語的事情也徹底暴露在公眾視野下。
宋經年被判了無期徒刑。
宋父宋母求告無門,若不是事情鬧的這樣大,他們就可以讓白汐語跟宋經年結婚,由白汐語寫下諒解書。
可這隻是他們的妄想罷了,宋經年跑不掉的。
而白汐語整個人像老了十歲,她瘋了般喊我的名字,罵我不得好S。
我身體冰冷的不像話,宋聯把我抱進懷裡,用外套裹緊。
“是她罪有應得,她現在精神失常進了醫院,不會再出來傷害你了。”
想著想著竟覺得有些可笑,白汐語某種程度上跟我一樣可憐可悲。
為一個男人弄成這幅樣子,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9
那些事帶給我的陰影是不可磨滅的,隻能任時間慢慢淡化。
宋經年受寵愛長大,卻也會討厭外人拿他跟宋聯比較。
他永遠都不如他哥哥。
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他都比不上哥哥。
也不知道最後做的那些事有沒有減少她的痛苦?
他竟然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進地獄……
“啊……!”
贖罪吧,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出,看守的兩人搖搖頭,感慨:那家伙又開始了……
年後,宋經年偷摸包裹著什麼躡手躡腳躲進臥室。
看到這一幕的我下意識篤定,他有事瞞著我。
我撸起袖子,火風火燎踹開門,把他嚇一激靈。
有著宋聯縱容,我在家裡的性子越發驕縱,簡直被他寵得無法無天。
視線落到他懷裡,看見裡面露出來的小腦袋跟他的反應簡直如出一轍。
這是……
“我知道你不喜歡狗,可是我真的好想養這隻狗。”
宋聯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委屈極了。
我吸了吸鼻子,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他懷裡這隻哈士奇,跟樂樂小時候一模一樣。
自從樂樂不在,我就說過再也不養狗了。
“怎麼辦啊,媽媽不想要我們呢,我們要流落街頭了。”宋聯慫恿著小狗跟著委屈嗚嗚起來。
真是倆戲精,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有這技能?
我故意冷著臉把小狗抱過來,真是的,他明明對狗毛過敏還抱那麼緊,不要命了嗎?
“事先說明哈,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養的,絕對不是我自己想養。”
宋聯贊同點頭。
……
周末休班,宋父宋母親自送來很多東西。
說起來我們結婚他們一開始還是很反對的。
但知道那些事情後,便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了。
“溫溫啊,是我們教孩子沒教好,越認真教的兩個越做些荒唐事,是我們對不住你啊。”宋母滿臉愧疚。
宋父也在旁邊沉默,兩人分明才四十幾歲,卻已是滿頭白發。
宋母把我的手放進宋聯手裡,眼神溫柔看向宋聯:
“我們倆就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
他們走後,我好奇看向他。
宋聯被我看得不自在,好不容易才告訴我。
宋經年會查到真相,是他有推波助瀾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好?”
他抓我的那隻手發顫,像害怕失去什麼一樣膽小。
我抱住他,堅定告訴他:“我很感謝你,我很愛你。”
“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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