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的林之光,試圖與我和解。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試探。
我則極力躲開。
他猩紅著眼,崩潰得不像個人。
1
我側躺在床上,將要入眠。
林之光從後側抱住了我,一下子把我驚醒。
他抱得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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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力氣,才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從他懷裡脫離出來。
他用拳頭捶打床鋪:「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是我的妻,我的妻……」
我說:「對你來說,妻又如何?」
頓了頓,我說:「你還是去找她吧。」
說完,我爬下床,抱起枕頭去了側臥。
他嗚嗚大哭,不一會兒摔門而去。
我躺在床上,平緩憤怒。
三個月前,我發現他出軌,向他提出了離婚。
他表示錯了,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指天發誓說以後不會再犯。
我不依不饒,堅決分開。
他目眦盡裂,大喊絕不會與我離婚。
他還請出了我媽和我兒子。
我媽捧著心髒說,如果我離婚,她就會因心髒病發作而S,她一定會S。
她說,她受不了她的女兒離婚。
我兒子沒有反對我與他父親分開,他隻是默默地上學放學,一個月發了五次燒。
在我心裡,林之光已經S了。
但是我媽、我兒子不能出事。
我允許他以女婿、父親的身份繼續生活在這個家裡。
隻是,他不再是我的丈夫。
他又哭又鬧,說他就是我的丈夫,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誰?
我管他是誰。
我不與他說話,也不讓他碰我。
他憤怒,他咆哮,比我這受害者還像個受害者。
作了兩個月,他發現,我是動了真格的。
他對我發火:「你是我老婆,陪我睡覺天經地義,不讓老子碰,老子就碰。」
他上來撕扯我的衣服,我猛地推開了他,跑到外面,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按家庭糾紛進行了處理。
但也給我留了聯系方式,讓我隨時可以叫他們過來。
林之光害怕了,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對我用強。
但像剛剛那樣的試探不斷,我從不給他任何機會。
我是個清醒理智的人。
我與他,再無可能。
2
我媽又來看我了。
她擔心又心虛地問我:「還是不行嗎?還是接受不了之光嗎?」
我不與林之光親密,讓她擔憂不已。
她去醫院掛了心理科的號。
大夫告訴她不能勉強我,我處於創傷狀態,逼急了,我可能會瘋。
我媽這才知道害怕。
但她不是個能承事的人,她盼著風波趕快過去,我們家恢復過去的祥和,我與林之光還像過去一樣恩愛。
但,怎麼可能?
我看著我媽,嘆了口氣:「媽,查查心髒吧。」
她以心髒病威脅我妥協,我妥協了。
但我也提醒她,要好好護住自己,我不會再第二次妥協。
我已經開始做失去母親的心理建設。
我的冷淡,激怒了她。
她喊:「你是不是要氣S你媽?你有什麼矯情的,男人這樣的多了,別人家的女人怎麼不像你這樣?」
她一邊罵我,一邊推搡我。
我緊緊握手,一股難言的不堪襲上心頭。
我想懟她,你願意做那樣的女人,你做,我不做。
但我說不出來。
她臉色慘白,心髒病發作的前兆,成功讓我打消了懟她的念頭。
這時,我兒子聽到動靜,從他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對著我媽說:「姥姥,您能別再罵我媽了嗎?您不在乎這個女兒,可我不想失去媽媽。」
我媽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我走過去,把兒子摟在懷裡,淚水一顆顆滑下臉頰。
自從為了她放棄了離婚,我難過得要S掉。
但孝心壓制我,S亡又讓我恐懼,讓我無法對她怒吼。
3
我兒子聯系了我爸,我爸把我媽接走了。
兒子撲在我懷裡:「媽媽,你要是實在難受,就離婚吧。」
「我雖然有點害怕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但我更怕失去媽媽。」
我摟緊了他,輕輕地開口:「不會的,兒子,你不會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也不會失去媽媽。」
「媽媽,隻是需要時間。」
兒子立刻高興起來。
那天之後,林之光消失了一段時間。
他是出差,還是找那個女人,我都不關心。
他不在的日子,我輕松不少。
能吃下飯,也能睡整夜的覺。
得知他出軌後,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更沒有找他質問。
我陷入自我懷疑裡。
我懷疑是我不好。
我想肯定是我做錯了什麼,才讓他去找外面的女人。
我回顧我們相識以來,我所有的做法。
但,我實在想不到我哪裡不好,或者哪裡做錯了。
與他相識相愛結婚,我都拿出百分百的誠意,以百分百的真心待他。
我是奔著一輩子去的,所以我對他毫無保留,對他的家人毫無保留。
越想我就越不明白。
越想不明白,我就越使勁想。
我陷入了無解循環。
白發一根一根往外冒。
睡眠一夜一夜地失去。
直到一天,兒子搭建高難度建築。
用積木搭一幢大樓,前期都很順利,最後封頂的時候,遲遲不能完工。
他自言自語:「我這麼優秀,小積木你怎麼就不配合呢?」
我聽了,忽然就悟了。
是啊,我這麼好,他怎麼就不配合,與我好好經營這個家呢?
怎麼能出軌呢?
可是,他出軌又與我何幹?
他出不出軌,我都是我。
我都是好的。
想通之後,所有的自責、難過、悲傷、愧疚統統消失。
對他,剩下的隻有不屑。
因為我是珍寶,他是垃圾。
於是,我把他所有的出軌證據擺了出來,提出離婚。
林之光當場傻掉。
他當時正在打領帶,反復梳理頭發,在鏡子面前照來照去。
他說晚上有個應酬,我知道他為悅己者容,他要去見那個女人。
等他看到那些照片,手抖得像帕金森病患者,臉也垮了下來,失去所有光彩。
他得知我早已知道的震驚,與我突然得知他出軌的震驚一模一樣。
反應過來後,他立刻採取了一系列措施。
當著我的面,拉黑那女人的支付寶、釘釘、微信、QQ,他使用的幾款通信軟件,統統拉黑她,他斷了與她所有聯系的路徑。
他把賬戶所有的錢都轉給了我,他斷了支撐他出軌的經濟來源。
然後,他跪下了,哭著求我原諒。
他向天許諾,這一生,他隻會犯這一次錯。
而我,隻是冷淡地看著他所有作為。
不哭,不鬧。
這更讓他崩潰。
他知道,我這是動了真格。
他不知道,攤牌之前,我已經消化掉了所有負面情緒。
他希望我怨他,恨他,打他,罵他。
因為那樣證明,我對他還有情。
可我沒有,這才讓他真正慌亂起來。
之後,就是各種挽救。
可我從未動搖。
直到他搬出來我媽。
還有我兒子用發燒表達他的擔憂和痛苦。
我的態度才稍微松動。
我對他說:「我暫時不會與你離婚,你依然可以在這個家裡做父親,在我媽前面以女婿的身份出現,但,你不會再是我的丈夫。」
他欣喜若狂,以為我原諒了他。
說我不要他做丈夫不過是還有怨氣。
早晚有一天,我會再度接受他。
可不久,他就發現我是來真的。
這下輪到他陷入無解的情緒循環。
他一邊恨我對他不理不睬,一邊又瘋狂地求我理他。
4
林之光回來了。
他冷冷地看著我:「這些天,我都住在單位。」
「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破罐子破摔!」
「我是人,不是畜生。」
「我沒去找那個女人,也沒去找任何女人,也沒去買。」
「我隻是犯了一個錯,你不能輕賤我。」
我正在寫一份報告,到了關鍵之處。
他說什麼,我都不應。
他的火一下子蹿了上來。
他走到我後面,靠近電腦,要看我在寫什麼,還沒看清,就嚷嚷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才不理我?你是不是在跟他聊天?」
當他看見我寫的東西,臉色變得很尷尬:「原來在加班啊。」
我放下鼠標,轉頭對他說:「因為你是那樣的,所以便以為別人也都與你一樣。」
「但若你做人的方式,與我一樣,便不會侮辱我像你一樣婚內出軌。」
他的臉霎時沒了血色,喃喃自語:「我做人有問題嗎?」
我很無語。
他去看了精神科醫生。
精神科醫生告訴他,他現在思維和情緒都比較紊亂,難以使用理智處理問題,很容易犯錯,建議他吃藥,定期咨詢。
他跑回來告訴我:「原來我病了,我有抑鬱症,我才犯了錯,我本不是那樣的。」
「你是醫生,你不能與一個病人計較。」
他以為終於給我找了個合理合法的理由,能讓我走下臺階、諒解他的理由。
可我說:「大把被診斷為抑鬱症的人,隻會傷害自己,不會去傷害別人。」
「你呢,傷害的是誰?」
他的眼睛立刻沒了光,抱著頭嗚嗚地哭。
「在你心裡,我就是畜生了,是嗎?」他眼裡都是希冀,希望我能反駁。
我若反駁,說明我不忍傷害他。
但我沒反駁。
對他,我收回了所有的善良。
沒直接罵他是畜生,已經是大發慈悲。
5
林之光舍不得我,很正常。
我與他學歷相當,才華容貌匹配,家世也可以。
我性格沒問題。
與我結婚,他享受到了太多好處。
在外有面子,在家裡安定順心。
與我結婚以來,他父母的病情都穩定了下來。
我是個醫生,他是個公司老板。
他能賺錢,可我提供了他無法接觸到的社會資源。
幫助這個家,我能調動的關系出乎他的想象。
我對婚姻專一,他見過很多女人,卻再沒遇到我這種結了婚就絕無二心的人。
所以,讓他與我離婚,對他來說,不隻是割肉挖心,更是損失,全方位的損失。
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拼命地往回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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