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7-28 15:20:494672

就連我提了許多次,想先去定制幾身新衣,他也是次次尋故推脫。


 


我冷笑一聲,分明是他心裡早有了別人。


 


又怎會理會我的心思?


 


……


 


入夜時分,陳逸又遣人送來一封信。


 


【林霜!你別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


 


【我限你明日之內趕緊回府,否則你想再回來就晚了!】


 


我掃了一眼,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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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便將那封信放在蠟燭旁,等它燃燒殆盡。


 


……


 


自從和祖母安頓下來之後,我開始著手尋找差事。


 


我自幼習得算術,原本在錢莊做賬房。


 


可兩年前,陳逸執意要親自駕車送我,不料馬匹受驚,車輪翻覆。


 


大夫診脈後,我方知已有兩月身孕,但那場意外,卻讓我失去了腹中骨肉。


 


小產之後,我的身子一直不見好。


 


陳逸便讓我辭了錢莊差事,到他的綢緞莊做掌櫃。


 


那時他溫言道:“掌櫃的差事輕省,你且安心養病,家中有我便是。”


 


如今想來,當初種種不過是他施舍憐憫,一朝厭了便能將我棄如敝履。


 


遠遠望去,祖母正與許老夫人談笑,許景瀾在一旁作陪。


 


自祖母病重以來,許久不見她這般歡愉。


 


我心中欣慰,帶著笑意走近,恰好聽見兩位長輩談論。


 


許老夫人道:“霜兒這孩子真是溫婉又孝順,要是能做我們許家的孫媳婦就好了!”


 


祖母也神採奕奕說:“哎呦,我看你家的景瀾也是風度翩翩,要是能和霜兒成一對兒我不知道多歡喜!”


 


一旁的許景瀾見我來了,含笑道:“我倒是願意,就看林姑娘的意思了。”


 


我面頰微熱,瞪了他一眼。


 


8.


 


因著兩位老夫人的緣故,我與許景瀾這段時日在別院常有照面,漸漸也熟識起來。


 


許景瀾表面看著穩重,實則總愛尋機逗我。


 


明明不過相識數月,他卻似對我了如指掌。


 


我問他是否早就認得我,他卻總是神秘一笑:“姑娘自己想想便知。”


 


我投遞出去的拜帖收到了回音。這其中竟有東宮的回帖。


 


我心下忐忑,畢竟太子在朝中地位尊崇,在東宮任職更是要慎之又慎。


 


我仔細準備,得以在太子府謀得一職。


 


入府第一日,我便在府中遇見了許景瀾。


 


他一身官服,氣度非凡,與平日裡那副愛說笑的模樣大不相同。


 


我驚訝地看著他,許景瀾挑眉淺笑:“我與姑娘有緣,以後便是同僚了。”


 


他身上的威嚴瞬間消散,又變回了我熟悉的模樣。


 


我揚起嘴角,故意道:“能與太子太傅共事是我的福分。”


 


他愉悅道:“那不知可有幸請姑娘今晚一同用膳?”


 


我一怔,臉上泛起薄紅,實在沒料到他會當眾說這樣的話。


 


周圍經過的下人已經紛紛側目。


 


我心下不安,忽然想到什麼,蹙眉問道:


 


“我能入太子府,莫非是拖許大人在暗中相助?”


 


我咬了咬唇,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袖。


 


這些年一人在外漂泊,我深知世道艱難……


 


若非有人提攜,我一介女子如何能輕易入得太子府?


 


可若真是他暗中相助,我卻不願承這份情。


 


我寧願憑自己本事謀得差事,不願仰仗他人恩惠。


 


許景瀾神色認真:“霜兒這是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我。”


 


“我深知你性子,豈會不問你意願便擅自做主?”


 


見他神色坦蕩,我心中愧疚:“是我誤會你了。”


 


他眼中笑意更深:“既是誤會,不如請我用膳賠罪?”


 


他目光溫柔專注地望著我,我心跳不由加快。


 


自在別院相遇以來,他總是這般注視著我。


 


這眼神中的情意,我心知肚明。正因明白,我心中才愈發慌亂。


 


我垂下眼簾,不自覺後退半步。


 


9.


 


“恕我不能奉陪。”


 


許景瀾眼中閃過失落,卻並未強求:“也罷,看來今日你我還無此福分。”


 


我隻得假裝看不見他臉上的失落,告退離去,專心處理公務。


 


往後的日子,我很快適應了新的差事。


 


闲暇時,我便去別院陪伴祖母。


 


雖比在當年在錢莊當差辛苦些,但我覺得分外充實。


 


這都是我自己選的路,我要靠自己走下去。


 


我不願再為任何人委曲求全。


 


許景瀾似乎從未放棄追求我。


 


不知不覺間,他已漸漸融入我的生活。


 


我在府中忙得忘記用膳時,他會命人送來熱湯。


 


我有時休沐日還在當值,他便代我去陪伴祖母。


 


日子久了,連祖母也常在我面前提起許景瀾。


 


“景瀾這孩子甚好!”


 


“他雖然公務繁忙,卻每日都抽空來陪我和許老夫人說話,有什麼事也是親力親為。”


 


我默默點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祖母慈愛地看著我說:“我看得出來,景瀾比陳逸強太多了。”


 


“陳逸口口聲聲說愛你,這些年你遇事,他可曾上心過?”


 


我輕嘆一聲,心中百感交集。


 


祖母說得對,這些年來,許景瀾對我的關懷,遠勝從前陳逸的千言萬語。


 


隻是我一直不願承認罷了。


 


“好了好了,祖母定會好好照看你!”


 


“不過若有人願與我一同護著你,那是再好不過。”


 


祖母看著門口的許景瀾,故意道:“景瀾,你說是不是?”


 


許景瀾走進來,祖母拉著他的手覆在我手上。


 


我低著頭不語,卻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溫柔目光。


 


“正是,我願守護霜兒一生。”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心頭一顫,抬眸望見他眼中深情,卻又迅速避開。


 


許景瀾輕輕握住我的手,溫暖的觸感讓我不由自主想要抽離。


 


祖母見狀,輕嘆一聲離開了房間。


 


屋內一時陷入沉默。


 


“霜兒。”他輕喚我的名字,聲音溫柔得幾乎要將我融化。


 


“你為何總是躲著我?”


 


我垂眸不語,手指微微顫抖。


 


許景瀾上前一步,擋在我面前,不願讓我離去。


 


“你心裡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


 


我抬頭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輕聲道:


 


“許大人,我這樣的女子,配不上你。”


 


他眸色一沉,語氣堅決:


 


“霜兒,你若是因為過往之事自輕自賤,我定不答應。”


 


10.


 


“我與陳逸有過五年情緣,如今雖已分離,但心中傷痕未愈,難以輕易付出真心。”


 


“況且,我還曾有與他孕有一子……這些,你當真不介意?”


 


我抬眸看向許景瀾,語氣平淡:“所以,我不敢承受你的深情厚意。”


 


許景瀾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霜兒,你當真已將從前之事盡數忘卻了嗎?”


 


“你為陳逸守候五載,我亦在原地等你五載。”


 


“隻願你能駐足片刻,讓我有機會向你證明,我的心意從未改變。”


 


他溫柔拂去我額前散亂的青絲,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面。


 


“霜兒,你值得被珍惜,你是我心中最珍貴的明珠。”


 


我怔怔望著眼前這個深情的男子,痴痴地問道:


 


“許大人此言何意?莫非我們早有淵源?”


 


我努力搜尋記憶,終於在心底深處找到一幕童年舊事。


 


那年,我剛滿七歲。


 


在許府後院的紫薇樹下,總愛纏著比我大兩歲的許景瀾玩耍。


 


一日我扯著他的衣袖,奶聲奶氣道:“瀾哥哥,長大後我要給你做正房娘子。”


 


少年許景瀾紅著臉應下,還給我折了一支紫薇花別在發間。


 


誰知幾月後,他便隨父親調任外地,此後再無音訊。


 


雷聲轟鳴,雨滴倏然落下。


 


我恍然大悟:“原來當年的瀾哥哥,竟是你!”


 


許景瀾目光堅定,聲音沉穩:“這些年,我始終未放棄尋你。”


 


“父親故去後,我便四處打探你的消息。得知你在京城時,我立即請纓調任至此。”


 


“誰知你已與他人定情,我隻能遠遠守著。”


 


我低聲啜泣:“為何不早些相認?”


 


“我本想待建功立業後再來尋你,不料命運弄人。”


 


他眼神堅毅,“如今上天又賜我良機,我定不負此緣。”


 


話已至此,我再也說不出任何推脫的話語,隻好定定地站在一旁。


 


許景瀾也有所感知,但他沒有等我說話。


 


隻是為我撐開一把紙傘,將我送至房門。


 


11.


 


我猶豫片刻,輕聲道:


 


“你淋湿了衣裳,這般回府恐會著涼,要不要進來換身幹淨衣裳?”


 


許景瀾眼前一亮,語氣歡喜:“當真?”


 


我白了他一眼:“愛來不來!”


 


我正要開門,許景瀾輕嘆一聲:


 


“我竟忘了與你說,其實我一直住在你隔壁……”


 


我滿臉疑惑:“你何時搬來此處,為何這些日子從未見過?”


 


許景瀾笑道:“今日一早我才隨祖母才遷來此處,尚未尋得機會相告。”


 


“你,你為何?”


 


許景瀾神色堅定:“我深知你心性剛烈,若貿然相逼隻會令你更加抗拒。”


 


“我隻願守在你身旁,待你心結解開之時,便能護你周全。”


 


看著他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和執著的眼神,我心中一暖。


 


輕聲道:“有你這般真心,我又怎能一味推拒。”


 


許景瀾聞言,臉上綻放出驚喜,難得紅了臉。


 


溫柔道:“要不要去我院裡看看,我今日才收拾妥當。”


 


許景瀾牽著我進了他新搬來的院落。


 


院中收拾得一塵不染,處處皆是雅致。


 


與我想象中太子太傅府邸的清冷大不相同,處處都透著生活氣息。


 


許景瀾輕輕擁著我,吻我眼角。


 


“這般布置你可還滿意,若是不喜歡,你再重新布置如何?”


 


我依偎在他懷中,輕輕頷首。


 


月光如水,我們相對而坐,訴說這些年來的思念。


 


原來在我不知時,他早已將我的點點滴滴都默記於心,隻是一直不曾表露。


 


我與許景瀾定下終身後,兩位老夫人欣喜若狂,立即著手操辦婚事。


 


婚期將近時,我得知陳逸已與陳舒定親。


 


隻是親兄妹定親,自是會招人口舌,因此他還特意將陳舒更名換姓。


 


聽聞他們在江南遊玩賞景,想來也是郎情妾意。


 


我便命人送去一份賀禮,便再不過問。


 


這些年的糾葛,就此放下也好。


 


待到良辰吉日,我與許景瀾在二位祖母的見證下拜堂成親。


 


兩位老夫人喜不自勝,身子骨也日漸康健。


 


我們在城南置辦了一處宅院,接兩位老人同住。


 


許景瀾待我一如當年,體貼入微。


 


我時常想,或許這才是上天為我安排的良緣。


 


12.


 


一日,我與許景瀾處理完府中諸事,便啟程前往江南遊玩。


 


許景瀾去安排馬車,我獨自站在驛站門前等候。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霜兒,你怎在此處?可是來尋我的?”


 


我轉頭,看向幾月未見的陳逸。


 


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大步向我走來。


 


雖皺著眉,語氣卻帶著幾分篤定。


 


“三月未到,你便按捺不住來尋我了?”


 


我輕笑一聲,不自覺地開口問道:“陳大人,誰說我是來尋你的?”


 


陳逸神色一怔,下意識走近。


 


“若非來尋我,你為何一人來此江南?”


 


我緩步退開,淡淡道:“陳大人未免太過自作多情,我從未講過我是一人前來……”


 


不等他發問,許景瀾恰好走來攬住我的腰。


 


“原來是陳公子?我與內子來此遊玩竟能遇上陳大人,當真有緣。”


 


陳逸臉色一僵,隨即怒火上湧,指著許景瀾對我質問道:


 


“你怎會與許景瀾在一起!你們究竟是何關系!?”


 


我靠在夫君寬厚的肩膀,笑道:“他是我夫君,我自是與他一同來此遊玩。”


 


陳逸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他眼中瞬間布滿血絲,狠狠瞪著許景瀾。


 


“霜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誰允你靠近她的?!給我滾遠些!!”


 


許景瀾眸光一冷,將我護在身後,聲音沉如寒潭。


 


“陳公子,霜兒早已與你恩斷義絕,如今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若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念往日舊情。”


 


陳逸面色慘白,顫聲道:“不可能……不可能!”


 


“霜兒,你我之間並無半句分離之言。”


 


我輕嘆一聲:“是啊,你從未說要與我分離。”


 


“但那日你與陳舒在茶樓上的親昵之姿,已說明一切。”


 


說罷,我挽著許景瀾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一陣喧鬧聲,是——陳舒。


 


“哥哥!你怎能如此對我!”


 


隻見陳舒淚眼婆娑地追了上來,一把拽住陳逸的衣袖。


 


“你明知我對你一片痴心,為何還要念著舊人!”


 


13.


 


陳逸神色陰鬱,一把甩開陳舒的手。


 


“你這般不知廉恥,還要我如何待你!”


 


陳舒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哥哥,從小到大你最疼我,如今為何這般狠心!”


 


兩人一個冷面怒斥,一個哭訴糾纏,哪還有往日那般親密無間的模樣?


 


我收回目光,與許景瀾相視一笑,繼續我們的遊玩之旅。


 


隻是陳逸似是鐵了心要糾纏,每每我們去往何處,他必定尾隨其後。


 


趁著許景瀾去買點心的空檔,他又湊了上來。


 


“霜兒,我知你是因我這些時日疏於探望才心生怨氣。”


 


“如今,我已知錯,隻要你肯回頭,我立刻就娶你過門。”


 


我冷冷一笑:“陳大人何必自欺欺人,你我之緣早已斷盡,何必再說這些無用之語。”


 


陳逸神色激動:“怎會斷盡!你我五載情深,豈是一朝一夕能忘?”


 


“霜兒,隻要你願意,我即刻擬寫一封書信,告知祖母咱們訂婚之事……”


 


望著他這般痴纏模樣,我隻覺可笑。


 


當初背叛之時何等決絕,如今見我已為人婦,又裝出一副痴情樣子。


 


許景瀾適時歸來,眸光冷冽。


 


“陳大人,過往之事已成雲煙,還請莫要糾纏不休。”


 


我們攜手離去,繼續享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夜深時分,驟雨傾盆。


 


我立於門前,看著外頭電閃雷鳴。忽見樓下一道身影,在雨中佇立。


 


是陳逸。


 


“霜兒,我知錯了。隻求你回……”


 


斷續的呼喊聲淹沒在雨聲中。


 


“娘子在看什麼?”


 


許景瀾從身後擁住我,溫柔地吻著我的發。


 


我轉身依偎入他懷中,聽著窗外淅瀝的雨聲。


 


“在想當年那個雨夜,若非有你相送,我怕是要被大雨淋透了。”


 


那一夜,是我們情愫初生之時。


 


他將我擁得更緊:“多虧我沒有放棄追求你,霜兒,此生有你足矣。”


 


我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悄悄話。


 


許景瀾故作不滿:“雨聲太大,為夫沒聽清,不如再說一遍?”


 


我輕笑著起身,向內室走去。


 


“今日就說這一次,夫君若是沒聽清,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霜兒,再說一遍可好?”


 


許景瀾跟著我步入內室,輕輕掩上房門,將我們的私語隔絕在這溫暖的房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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