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7-28 15:40:563888

在定親宴上,本該是未婚夫顧思源向我提親。


 


誰知他卻當眾跪在我父母收養的義女面前,說再也無法壓抑對她的心意。


 


滿座哗然,我這個所謂的正妻卻淪為最大的笑柄。


 


就在此時,朝廷新貴蘇肅突然現身。


 


他不僅當眾向我表明心跡,還跟爹娘保證——要娶我為妻。


 


成親後他對我百般寵愛,事事依從。


 


直到我在他至交好友的接風宴上,聽到他們幾人的談話。


 


“當年你明明是心悅清柔姑娘,怎的娶了她姐姐林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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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帶惋惜,


 


“我隻想能與清柔多些親近,哪怕隻是以姐夫的身份與她相處……”


 


1.


 


我推開屋門的手一頓,心口仿佛被人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我捂住嘴,強忍住淚水繼續聽著。


 


聽他說著對義妹那份刻骨銘心的情意。


 


“我隻願清柔歡喜,縱使她心悅旁人,我也甘願做她一生的靠山。”


 


“況且,娶了她姐姐,她在京中也能行事順遂些。”


 


“既然無緣相守,那便離她近些。”


 


幾個好友開始打趣,


 


“我們蘇兄還是太痴情,為了心上人能與不愛之人成婚。”


 


“這幾年你瞞得嫂子好生嚴實,蘇兄當真好手段。”


 


“可不是,嫂子還蒙在鼓裡,當年她被未婚夫當眾悔婚羞辱,若非蘇兄出面,她怕是連府門都出不得。”


 


後面的話我已聽不真切,隻覺胸口悶痛難忍、喘不過氣來。


 


我強撐著步入梳妝室,望著銅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


 


忽然覺得可笑至極。


 


我以為蘇肅是上天憐我苦難賜下的恩賜。


 


不曾想,那顆救贖的糖果,依舊是苦難的另一面。


 


在他們眼中,唯有林清柔才是那個真心所屬,


 


而我,不過是他們攀附高枝的踏腳石。


 


從始至終,被珍視的隻有她林清柔,而非我林菀。


 


我整理好心緒重返廳堂後,他們已轉了話題。


 


有人眼中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神色。


 


若在從前,我斷不會多想。


 


可此刻,我也猜到他們那欲蓋彌彰的笑容裡,


 


不過藏著憐憫,或是譏諷。


 


蘇肅察覺我神色有異,攬住我的腰身,又握住我的手。


 


“可是不適?怎的眼眶發紅?”


 


我笑著搖頭,隻說有些乏了。


 


蘇肅聞言立即喚來車夫,又向眾人告辭。


 


“菀菀有些乏了,諸位繼續暢飲,今日招待不周,酒菜銀錢我已付清,諸位盡興便是。”


 


蘇肅語氣溫柔。


 


我卻感受不到話中暖意,隻覺如墜冰窟,四面寒氣逼人。


 


我見他時,他便是事事以我為先,無論何時,都不曾忽視我的感受。


 


與他成婚五年,即便他位居高官,執掌朝中要務,也從未傳出半點風言風語。


 


可如今,我才知道這一切原來隻是謊言——


 


歸途上,我佯裝困倦靠在窗旁。


 


蘇肅解下披風為我蓋上,又對轎夫叮囑道。


 


2.


 


“走得慢些,夫人睡著了。”


 


轎夫夫應聲,放緩了行進的速度。


 


淚珠無聲滑落面頰。


 


到了府中,蘇肅將我抱到床榻上,叫來丫鬟為我更衣後才去沐浴。


 


他的腳步漸漸遠去……待他離開後,我起身向他的書房走去。


 


那裡一切井然有序,除了一個上鎖的木匣。


 


蘇肅一向對我坦誠相待。


 


我凝視木匣上的機關鎖,嘗試著打開它。


 


他的生辰,我的生辰,我們的婚期……


 


皆無法開啟。


 


我深吸一口氣後,輸入了義妹“清柔”的生辰。


 


“咔嗒”一聲。


 


鎖打開了,我的胸口泛起陣陣苦澀。


 


木匣裡,放著幾沓宣紙,而最上方則靜靜躺著一幅畫像。


 


畫像中,有兩人。我很快便分辨出——


 


是身著青衫的蘇肅與林清柔。


 


畫中江可盈梳著高髻,面容清麗動人。


 


蘇肅則一臉深情地望向江可盈……


 


他那眸中的情意滿溢,令我心如刀絞。


 


而那幾沓宣紙,全是清柔抄寫的詩詞文集。


 


可這些詩詞,分明是出自我手,傾注我畢生心血。


 


林清柔,其實並非我的親妹妹。


 


我年幼被拐,被家中尋回時,已經及笄。


 


在那之前,我靠著撰寫詩詞歌賦,話本故事養活自己。


 


被林家認回,也隻是因為——我想要得到一個家。


 


可是,被認回林家後,我卻發現其實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歡迎我。


 


房間的一切物什似乎在告訴我——“它們並非我物”。


 


沒有我,林家依然和睦美滿。


 


而我的到來像是一枚定時炸彈,林清柔宛如如臨大敵,處處針對我。


 


最初我以為,隻要我學做大家閨秀。


 


竭盡全力對家裡的所有人好,我就能被接納。


 


所以,當我發現義妹以她的名義在文會上發表了我的詩詞大受好評後,我並未出言制止……


 


我心想,或許這樣她就能接納我了。


 


可我錯了!


 


就在未婚夫顧思源在見到我父母後不久。


 


他卻在本該向我求親的家宴上對著林清柔單膝下跪。


 


那時的顧思源說道,


 


“清柔已告知我實情,那些詩詞皆出自她手,卻被你竊為己有。”


 


“我這些年來愛慕的才女也不是你林菀,而是清柔。”


 


“你隻是個覬覦清柔才華的竊賊。我心已屬可盈,豈能與你一個竊賊為伴。”


 


那一日起,我與林家恩斷義絕。


 


3.


 


自那以後,林清柔的才女身份便徹底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商賈們主動提出無償為她刊印成集。


 


還在京城各處張貼告示,宣揚隻認她作為那些作品的作者。


 


原來,背後資助商賈的那個人卻是我如今的夫婿——蘇肅。


 


我恍惚回到房中,蘇肅尚未出來。


 


我望著手上的玉镯,忽生摔碎之意。


 


開門聲響起,我閉上眼睛。


 


蘇肅從浴房走出來,見我臥於床榻之上,便輕觸我額頭。


 


見我並無醒來之意,他才輕手輕腳上了床榻,將我一把擁入懷中。


 


我輕哼一聲,強忍不適。


 


他收緊手臂,仿佛生怕我消失。


 


……蘇肅,你是當真怕我離去嗎?


 


一夜輾轉難眠。


 


次日清晨,蘇肅早起上朝前,他在我額上輕吻。


 


一切如常。


 


“今日朝堂有要事,午膳就不陪你用了,”


 


“你在府中好生歇著,想吃什麼讓丫鬟們去準備。”


 


我順從點頭,狀似無意提起想與好友一同遊玩出行。


 


蘇肅點頭應允,一如既往事事依我。


 


“定好去處後寫信告訴我,我命小廝替你安排妥當,然處理好公務後我再陪你同去。”


 


他這般體貼反使我心寒。


 


我一時眼眶發熱,百感交集。


 


“……蘇肅。”我輕聲喚他。


 


他略顯驚訝,卻仍耐心坐到我身旁。


 


“怎麼了?”


 


望著他的容顏,我卻啞然無語。


 


他曾是我暗夜中的明燈,照亮了被眾人羞辱的我。


 


他對我情深似海,處處關懷,不曾讓我有一絲不快。


 


可這皆是假象,他說“他心悅之人是清柔”……


 


他在這場情愛戲中,演技精湛。


 


我便尋了個託詞搪塞他,而他似乎沒有聽出我的敷衍。隻是憐愛地輕撫我的青發。


 


“今日忙完後,我就盡快回府陪你。”


 


蘇肅離去後,我獨自思慮良久,終是提筆寫下和離書。


 


蘇肅也食言了,歸來時已是深夜。


 


我佯作熟睡,他輕喚我兩聲。


 


見我無應,他悄然走向我的書案。


 


案上放著我的詩詞手稿,他翻開某頁,匆匆抄錄數首,想必是為林清柔所用。


 


看來她之前偷去的詩稿已盡數用完。


 


02


 


4.


 


她怕被發現話本故事續不上,會有所耽擱,隻得讓旁人代筆。


 


見到如今這幕,我心中已無波瀾。


 


事到如今,我不願再糾纏——


 


也不願去分辨是非對錯。


 


或許蘇肅為了林清柔,早已將是非拋諸腦後……


 


因為他愛她,便會縱容她,為她尋得她所求的一切。


 


而他也不曾在意,我那本最新的話本故事手稿,是我以我和他的故事為藍本所作,


 


相伴五年的點點滴滴,我傾注的心血,轉眼成了他贈予意中人的禮物。


 


次日,我與好友商議完遊玩事宜歸府,卻見林清柔堵在府門前。


 


她倚在門前的石階上,神色倨傲,理直氣壯地向我索要手稿的後續,


 


“眾人都盼著看完這部詩稿,你莫要再拖延。”


 


“商賈那邊我已聯系妥當……總之不能沒有完整詩稿。”


 


“隻要是你的一切,但凡我想要,便隨時都可奪走。”


 


“爹娘的疼愛,顧思源,蘇肅……他們都是我的。”


 


“你還不明白嗎?就算你是爹娘親生女兒又如何?”


 


“無人在意這些,他們都甘願為我辦事。”


 


我冷笑一聲,覺得她可悲至極。


 


“你以為搶奪我的所有,便能讓自己變得高貴?”


 


她怒不可遏,欲要動手。卻忽然瞥見什麼後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那就看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


 


她向前一步,故意在石階上絆了一下。


 


隨即跌坐在地,抬起頭裝作楚楚可憐地看向我,


 


“姐姐,我知你一直不喜我……”


 


“但我不過是想來請你一同用膳罷了。”


 


“對不起!姐姐,我以後不敢再來叨擾你了。”


 


我還未及反應,身旁一道人影已疾步上前將她扶起。


 


“清柔不過想請你用膳,你為何要推她?她可是你妹妹啊?!”


 


蘇肅語氣中少見地帶了怒意,


 


我望著他,這才明白——


 


原來自己從未看透他的真面目。


 


我沒有辯解,默然注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林清柔還在苦心孤詣地扮演,而我,卻早已無心與她周旋。


 


早已安排好的馬車在府門外等候,我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


 


那日寫下的一紙和離書能讓我徹底消失,為我的離去做好萬全準備。


 


處理身後事務頗為繁瑣,我便準備從蘇肅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行進中窗外叫賣聲嘈雜……


 


見到這一幕,我無端想起被顧思源當眾羞辱的那日——


 


5.


 


蘇肅如同神明般降臨在我的生命中。


 


直到傍晚,蘇肅才派小廝草草送來書信。


 


信中,他訴說自己對林清柔的照拂不過是姐夫對小姨子的關懷。


 


我不以為意,隻等他發現和離書上的那一刻,


 


於是,轉頭讓信使送信,“


 


【夫君今晚可回府用膳?】


 


……等了許久終於得到回音。


 


他答:


 


【好。】


 


蘇肅最愛吃魚,但我最是厭惡魚的腥氣。


 


被拐走逃出後那幾年,因年紀尚小,找不到正經營生。


 


我便在酒樓打雜,洗碗刷盤,S魚剖腹,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股揮之不去的腥味。


 


說來可笑,他說是對我毫無真心——


 


卻願意在與我相守的這幾年裡,放棄自己最愛的美味。


 


甚至在外出宴請,隻要帶上我的場合,他都會吩咐不準上魚。


 


或許,他當初也曾真心待我……


 


可這,誰又知道呢?


 


愛是世間最難得,卻也最易逝的東西。


 


誰都能情誼談情說愛……可誰又能知道說出此言是真是假。


 


用餐時,我和蘇肅罕見地相見無話。


 


我取了些魚肉嘗了嘗,發現其實這菜並無腥味。


 


所以,我知道了。


 


其實我厭惡的並非是魚,而是那段艱難求生的歲月裡,日復一日地清洗餐具……


 


為了賺足銀兩,我不得不強忍著腥臭處理生魚。


 


蘇肅攔住我準備再次下筷的手,“你不喜,便不要吃了。”


 


我避開他的手,“無妨,難得嘗一次。”


 


蘇肅知曉我的過往。


 


從前我以為,他不食魚,是因我厭惡。


 


如今想來——


 


他不食魚,不過是為了留住我,好給他心心念念的清柔謀求方便。


 


用過晚膳,我早早上榻。


 


按照計劃,明日便是我與好友出行之期。


 


蘇肅並未多想,隻是一如既往將我擁入懷中。


 


我未加拒絕,靜靜感受這最後的溫情。


 


蘇肅睡時喜赤著上身,他的心跳隔著我的寢衣傳至胸膛。


 


這顆曾許諾要護我愛我一生的心,如今也要與我作別了……


 


熄了燭火後,寢房瞬間被黑暗籠罩。


 


我忽然有些想哭,開口問道:


 


“蘇肅,你可曾愛過我?”


 


蘇肅似已入夢,我的話語被拋入黑暗中,無人應答。


 


次日的行程本該蘇肅陪同,他特意告假,為與我一同出遊騰出時間。


 


不過,我早料到林清柔會從中作梗。


 


所以能否真正與他同行,是我給他,也是給這段情緣最後的時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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