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星際那天,我被一隻獸人撿回了家。
垃圾星到處都是像林聽這樣的殘缺獸人,我成了這裡唯一健全的純種人類。
為了活下去,我開始在這片荒星開墾種田,卻意外治好了這裡獸人的精神暴動。
本以為康復的獸人會離開這片荒蕪的星球,沒想到他們紛紛挪窩到了我家附近,甚至圍著我的菜地安排了巡邏小隊。
而將我撿回家,細致貼心的男媽媽雪豹獸人,被他們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元帥」。
1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攏在懷裡,湿漉漉的衣服被兩根木棍支在火旁,渾身光溜溜地被裹在一塊深色的粗糙布料裡。
來不及震驚地尖叫,我就被他頭頂兩隻帶著黑色斑點的白色半圓形獸耳吸引了注意力,寬而厚的形狀和濃密的絨毛看上去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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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嗯?」
男人喉間發出聲意味不明的悶哼,映著火光的金黃色獸瞳正對上我略顯呆滯的目光,琉璃樣透徹的貓瞳裡映的正是我那張耍流氓的色批臉。
「抱歉!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摸摸它是不是,是不是——」
這耳朵,是真的!
我震驚得險些忘了自己身上隻有一塊布,慌亂地想站起來卻又被他皺眉按回懷裡,臉緊緊貼上兩塊壯碩的胸肌,險險在中間狹窄的溝壑裡倒吸了一口氣才避免窒息的風險。
「為什麼、你會、一個人在水裡。」
情緒起伏跌宕之餘我才發現他說話的發音有些奇怪,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幼童,語調上揚平仄亂七八糟,斷句也斷得七零八碎。
帶著猜測,我用比平時低了幾個度的聲音回了句。
「我迷路了。」
「什麼。」
見他眯起眼,抖了抖發間的耳朵俯身低下頭湊近我嘴邊時我才敢確定,這個獸人是個聽力障礙者。
我又回了他一遍,卻見獸人一臉嚴肅地抬起頭,抿了抿嘴。
「這裡、是垃圾星、不可能有高純血脈、雌性。」
2
哦豁,剛見面撒的第一個謊就被識破了,我本以為獸人會繼續追問下去,沒想到他起身將我抱起來放在旁邊唯一的那張床上,轉頭在火堆旁埋頭翻弄那些湿透了的短褲和 T 恤。
過了會兒,他眼神飄忽地先給我遞過烤幹了的內衣和胖次。
「洗、洗好了的。」
「謝、謝謝......」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我們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結巴。
慌亂地將衣服套好後,獸人並未有動作,仍然坐在原地盯著地上逐漸變小的火堆發呆,橙黃的火光柔和了他略帶冷硬的五官,毛茸茸的獸耳和粗厚的環狀斑點的白色豹尾軟化了他過於高大的身材帶給我的恐慌。
「你、睡吧。我守夜。有事、喊我。」
穿好衣服後,我慌張的心才逐漸平穩下來,甚至有心情和他聊天。
「你叫什麼名字啊?」
「......林聽。」
「你真的是獸人嗎?耳朵是真的,尾巴呢?我可以摸摸嗎?」
見他回應,我的話也忍不住多了起來,從頭到腳恨不得把他的族譜都翻出來挨個問個遍。
此時的林聽乖順得不像隻豹子,逐字逐句地認真回答著我每個問題,甚至我睡意襲來,意識模糊時耳邊都還有他磕磕絆絆的聲音。
直到周圍越來越大的嘈雜聲音響起才把我吵醒,而昨晚坐在床邊耐心又溫順的獸人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木凳上多了個粗制濫造的碗,和盛得滿滿的糊糊。
「砰砰砰——」
走神之際,門被人直接從外面踹開。
「林聽!上工了!趕緊的別拖沓——
「臥槽!」
3
「林聽你個畜生,你 TM——唔唔唔!」
門外的人四肢覆滿漆黑的鱗片,隨著光暗變化泛著幽綠的痕跡,他驚訝得還未來得及大喊就被一隻大手從身後捂住嘴,連人帶聲都被拖進屋裡,並輕輕帶上破了個洞的門。
來人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壓低聲音不住地往床邊看過來上下打量我,看一眼,罵一句。
「TM 的林聽你就是個畜生!畜生啊!這麼小的一個雌性你竟然敢偷偷藏在這種地方!
「這可是S罪啊!你是真該S啊!」
林聽漠然地聽著這人碎碎念的詛咒,蹲下身探探碗邊的溫度後默默端起碗:「再熱、一下。」
「不用熱也沒關系。」
昨晚佔了人家的床,早餐還要麻煩他準備那我也太厚臉皮了。
正準備從床上下來,我就被一條白色的尾巴攔住了動作,毛茸茸的尾巴尖十分有力量,輕而易舉地圈住我的腰將我推了回去。
「你就給她吃這個?吃這個有什麼營養!你看她這麼瘦!我這還有一支營養膏,先吃著,今天我再去黑市換點。」
說著,那人將林聽手裡黑乎乎的碗重新放回凳子上,朝我遞過一支粉色的像半截旺旺碎碎冰的東西,並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小姐你別害怕,這個是吃的,我保證絕對比黑糊糊好吃!」
粉色的旺旺碎碎冰被滿是黑色鱗片的手指捏著,怪異又嚇人,像引誘獵物入籠的潘多拉寶盒,惹得我的肚子小聲地叫了一下。
見我沒動,林聽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接過那支營養膏用鋒利的指甲一滑就切掉了端口的蓋子,小心地擠了一點出來後遞到我的唇邊,鎏金的獸瞳認真又緊張。
「我,喂你。」
4
鬼使神差地,我張嘴含住那個被切開的管口。
反應過來的下一秒,我臉色爆紅地含著嘴裡的營養膏顛三倒四地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隻是——」
「嗯。」
不論我說什麼,林聽隻是蹲在地上仰頭看著我回一個字。
倒是開始咋咋呼呼的那個獸人後知後覺地收回愣在半空的手,尷尬地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哈,我剛剛有點冒犯了,忘了自己現在獸化得有點厲害,不過你放心這營養膏我以本名『佘安』的名頭保證,絕對安——」
「什麼是獸化?」
正準備起身的林聽動作一頓,隨後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默默去修門,佘安則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猛地住聲,過了好久才幹巴巴地說了句:「總之、如果你以後看到和我差不多的獸人,就不要靠近了......太危險了。」
叮叮當當的修門聲停了後,林聽確認牢固後從門外拿進一盆營養不良的花。
「記得、不要出、去。外面,危險。」
他逐字逐句交待得格外認真,本來躍躍欲試準備偷偷溜出去的心思也隨之流產。
「這個,拿著玩。」
說完,扯著佘安的後領將他朝門外拖去。
其間不斷有聒噪卻小聲的碎碎念傳來:「哎喲你個糙漢!能不能溫柔點,再說了那種營養不良的小花哪怕是一盆珍稀植物,也配不上當小姐的玩具好吧?哎喲哎喲我閉嘴我閉嘴別摳我鱗!」
聽完我看著地上這盆葉子發黃的小花,越看越眼熟。
這花長得......怎麼有點像發了芽開花的土豆?
5
撥開根莖上淺淺的一層土,裡面果然是熟悉的塊狀根莖——土豆!
比起大多數糧食作物,土豆對土壤和溫度的要求沒有那麼高,且發芽率和成活率高得嚇人,在這種以黑色糊糊為主食的世界簡直是仙品的存在!
這一盆裡大概長了七八個小土豆,小部分已經開始發芽準備衍生新的枝條繁育更多的根莖吸收土壤的養分,大部分還是光溜溜地綴在根莖底部。
將土豆分類歸好後,發芽的土豆用鋸片按照發芽的濃密度切好後曬在了能照到一點太陽的窗邊,而沒發芽的土豆則需要催芽才能進行後續的分種。
環視小小的房間一圈,在角落裡我看到了林聽給我準備的洗臉水。
類似不鏽鋼材質的盆冒著似有若無的嫋嫋熱氣,看著旁邊疊起的一塊嶄新的毛巾,我莫名想起昨晚差點窒息的經歷。
林聽,真的很有當男媽媽的潛力。
沒有適合盛水的器具,我索性一口悶了凳子上那碗涼透了的黑糊糊,雖然沒有任何味道但格外糊嗓子,讓我連著咳了好幾聲後,當即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土豆種出來。
將剩餘的小土豆做好了催芽處理後,我突然發覺胃部飽脹得像吃撐了一樣,腦袋也直發暈。
等摸到床邊,我直直砸向硬邦邦的木板床毫無知覺地昏睡過去。
直到被人喊醒,對上林聽那雙慌亂無措的獸瞳我才清醒過來。
未等他開口我便第一時間抓住他的肩膀和他強調:「那個糊糊不能吃!可能有——」毒!
餘光掃過窗臺一側過分綠意盎然的植物時,我直接瞪大雙眼。
「我土豆怎麼長這麼大了!」
今天剛育芽的土豆塊竟然飛快地生根發芽長出了葉子!
6
「你是說,這種東西能吃?」
佘安先一步跨到窗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了捏葉邊,然後學著林聽俯身湊近嗅嗅。
「好像沒什麼特殊的味道。」
兩個獸人顯然不相信這株看似旺盛,但仍平平無奇的植株能結出什麼讓人驚豔的果子。
土豆苗本身沒有什麼很誘人的味道,普通得和路邊的野草一樣,就連被稱為第五大糧食的果實也其貌不揚,甚至稱得上砢碜。
但我相信,沒有人能躲過酸辣土豆絲芝士土豆泥香辣土豆餅油炸土豆條的碳水炸彈。
「現在當然沒什麼特別的,等它成熟之後你就知道了。」
比起爭辯土豆的口感味道,我更對長勢驚人,生長迅速的土豆苗感到濃濃的疑惑與不解。單憑林聽帶過來時枯黃萎靡的樣子,不可能有這麼旺盛的生命力。
除非......
「這、是你的、精神力嗎?」
林聽像剛剛觸碰植物莖葉那樣小心翼翼別開我臉側的一縷頭發,看向我的琥珀色的獸瞳像一團被曬過的棉花,柔軟又蓬松,透露著暖意。
「對、對不起。」
「什麼?」
獸人抿抿唇,猝不及防地低下頭蹭上我的脖頸,像隻見到主人回家的貓,撒嬌般地將自己的印記留在我身上,好似無聲地宣示所有權。
「明天、我會給你多準備些、食物。更好的。」他將額頭抵在我的肩膀,銀灰的貓耳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般折向腦後,「不吃黑粥。」
本以為是貓貓撒嬌,沒想到是貓貓檢討。
頂著佘安冒著綠光幾乎要冒酸水的眼神,我有點手足無措地順著林聽的頭發摸了摸給他畫餅。
「相信我,我自帶種花國血脈天賦 BUFF,種土豆絕對沒問題!到時候咱一天吃十頓飯都沒問題!」
7
被土豆根破壞的窗體需要找材料補修,否則單憑薄薄的牆體並不能在晝夜溫差過大的荒星達到御寒的效果。
「我去找、點配件。你在這。」
林聽似乎在外面衝過澡回來的,身上的水汽很重,手心又湿又熱,燙燙地撫在我腦袋上,又輕又緩的力道像在安撫受了驚的幼崽,笨拙又認真。
「我可以一起嗎?」
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僅僅是這間窄小的房間,雖然能在衣食住行上推測得出這裡的環境並不好,但我仍然對這個未知的世界抱有好奇。
雖然之前說過我不能出門,但如果有林聽陪著應該沒問題吧?
林聽垂著睫毛在眼睑遮下稀疏的影子,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好。」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這麼迫切地想要見外面的世界,就像曾經沒有追問我的來歷那樣,從未拒絕我一個又一個請求。
等到天色徹底暗去,沒有公共燈具照明的荒星隻有一盞盞油燈躲在破舊的小房間裡,有燈光的房子裡可能臥著林聽、佘安這樣的獸人,漆黑一片的房子錯落無序地穿插在最後一點人煙裡,像無聲彌漫開來的深淵。
如同猜測的那樣,房子之外隻有更大的荒涼與枯敗,無光的夜裡一片綿延不絕的黑色,看不到樹木的影子,也聽不到鳥叫蟲鳴,除了風吹過我們身上布料的摩擦聲,周圍寂靜得可怕。
「這裡、是被遺忘的荒星。」
林聽蹲在不遠處翻找著能用來替代窗戶材料的東西,一面簡單地講解荒星,佘安則出奇地安靜,一聲不吭地守在我身側,像尊默不作聲的守護神。
「我們會送你出去。」
林聽第一次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一定安全地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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