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公的白月光回國後,我果斷提出了離婚。
握不住的沙就揚了它。
可是,我好像突然能讀他的心了?
【所以,我今天是因為回家先邁了左腳,就被老婆拋棄了嗎?】
【老婆別走!我器大活好還是你忠誠的小狼狗!你看看我看看我!】
呵呵。
1
臨近晚上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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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前,我剛從大學同學聚會上回來。
飯沒吃上幾口,倒是聽了一晚上自己老公的八卦。
「當年許洲和薄軟兩個人走得多近啊!」
「隻要有薄軟在的地方肯定有許洲。」
「聽說薄軟出國後,許洲還頹廢了好久呢。」
「前幾天我看到薄軟的朋友圈,她好像要回國了。」
許洲是我的大學校友,也是我結婚三年的老公。
他們說的我當然都知道,畢竟大學四年我一直偷偷暗戀他,雖然他根本不知道。
暗戀四年結婚三年。
我費盡心機也沒有讓他的目光為我多停留一秒。
多可悲啊。
思緒隨著開門聲被打斷,許洲裹著一身寒氣回來。
我沒有開燈,他被我嚇了一跳,「為什麼不開燈?」
他的語氣很冷漠,還有點不耐煩。
雖然這三年我已經習慣了,可心裡還是很難受。
「我有話跟你說。」
「不能明天說?」
他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更別說多餘的關心。
我一直對他都很熱情的,但今晚不是。
他沒有發現,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
大約我在他心裡,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當年他的公司剛剛起步就遇到困難,自尊心使他無法開口求助家裡。
我們兩家都是名門望族,我在家裡也是被父母嬌慣長大的千金小姐。
因為不忍心看著他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我私下裡求助了爸爸。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娶我女兒。」
到現在我還記得,他點頭那一刻,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曾落在我的身上。
失望三年了,這段婚姻,我好像真的有點累了。
我明明也是豪門千金啊,有錢有顏的。
終於心如S灰,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我們離婚。」
「什麼?」
許洲聞言轉過頭來,眉頭緊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緊接著,我聽到了幾道熟悉的聲音。
【所以……我今天是因為左腳先邁進家門,就被老婆拋棄了?】
【老婆別走,看看你器大活好忠誠的大狼狗啊!你看看啊!】
???
有髒東西!
什麼狗屁劇情,讀心術?
許洲內心這麼戲精?
他嘴上:「你想離就離。」
內心戲卻是:【離什麼離!不許離 QAQ!】
?!
原來是兩面三刀的狗男人。
可是他為什麼不願意離婚?
本想再多問些什麼,但看到他那張冷漠的臉,我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再多的熱情,都已經被他消耗得所剩無幾了。
我也不想在他面前礙眼,起身便回房睡覺去了。
【巧克力,你今天是不是又惹你媽不開心了?】
【你一天到晚怎麼連狗都當不好啊!】
聽到許洲的心聲,我腳下頓時一個踉跄。
什麼玩意?跟狗對話?
哦,巧克力是我婚前養的杜賓。
原來他和巧克力的互動都比我多啊。
沒有理會客廳裡一人一狗的對視,我上樓後把房門摔得震天響。
都是狗東西,眼不見為淨。
2
早上起來的時候,許洲坐在餐桌前處理工作。
面前是他做好的早餐,腳邊是狼吞虎咽的巧克力。
他聽到聲音,從手機上移開視線,目光看向我。
內心戲又開始了:
【老婆早安,今天的老婆也是超美呢。】
【依然是君王不想早朝的一天。】
【想當老婆的人體掛件,時時刻刻跟老婆貼在一起。貼貼貼貼貼。】
一整晚我都還沒有從有讀心術這件事的震驚中回過神。
現在又被許洲的兩副面孔雷得外焦裡嫩。
不過我從聽他的心聲明白了。
第一:許洲也喜歡我,但是他不說。
第二:許洲不想跟我離婚,但是他也不說。
神經病,不會說話長嘴幹嗎?趁早捐了還能造福人民。
但得知他也喜歡我,我還是心下歡喜。
就再等等,等等……
【老婆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是被我的帥氣折服了嗎?】
【對對對,多看看我,多看看就離不開我了!】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在餐桌前坐下。
跟許洲結婚三年,我唯一一次下廚,還把他吃進了醫院。
自從那次以後,廚房就成了我的禁地。
許洲差點就在門口立個牌子:巧克力和宋婉禁止入內。
巧克力這狗是家看不了一點,飯少吃不了一頓。
「吃完早飯我們去民政局。」
我不敢抬頭,生怕他會露出我不想看到的神情。
「那你趕緊吃。」
【今天怎麼回事?公司那群人怎麼還不來找我?】
【快點給我打電話啊!我老婆都要沒有了!】
【合作案呢?負責人呢?統統給我放馬過來啊!】
我不免在心裡冷笑,說句不想離婚就這麼難嗎?這是什麼很丟臉的事情嗎?還是說喜歡我是件很丟臉的事?
去民政局的路上,許洲的車開得比自行車還慢。
有好幾個超車的司機對我們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我現在讓民政局倒閉還來得及嗎?倒閉!統統都給我倒閉。】
【我要變成沒有老婆要的男人了。說出去會不會被別人笑話啊。】
這人怕不是霸總情節看多了吧?我越來越覺得他有點精分。
「許洲,如果你的車壞了,我們也可以打車或者走路去。」
我們就住在市中心,就算真的走路去,在人家下班前也能把離婚辦下來。
許洲從那份半個小時沒有翻頁的文件上收回眼光,看向我,「我有點暈車,開得太快難受。」
【親親老婆都不要我了,我能不難受嗎?】
【這破車怎麼不壞呢?真是太沒有眼力見了!】
【給我拉去報廢場,報廢報廢!】
我跟許洲四目相對。
他臉上冷漠。
內心話嘮。
「文件拿反了。」我忍不住提醒他。
我很少在許洲的臉上看到窘迫,耳朵還紅了。
有點……可愛,就一點點點。
最後如他所願,在民政局對面的車道上,他被公司的電話叫走了。
【賞!都給我賞,這個月工資翻倍!哈哈哈哈!】
3
可是我好像根本開心不起來。
我對他這種表面一套內心一套的做派很反感。
明明也喜歡我,明明也不想離婚,可是他就是嘴硬不說。
他就像個啞巴,連喜歡都不會說。
不,就連啞巴都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許洲在商場上做事果斷,卻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畏手畏腳。
可能還是不夠喜歡吧。
擁有了讀心術後,我反而堅定了要離婚的念頭。
要說他之前不喜歡我,我還可以忍受他對我冷漠。
可在得知他也喜歡我後,我接受不了他的任何一次冷漠對待。
我不想花費心思去揣摩他兩副面孔背後的原因。
開心一日便賺一日。
自從民政局那天後,許洲一直早出晚歸。
他借口說很忙,我根本見不到他。
這天我接到爸爸的電話,他說表哥回來了讓我去接機。
表哥是軍官,我和許洲結婚的這三年,他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
「婉婉。」
我轉頭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正是我帥得慘絕人寰的大表哥。
雖說是接機,可表哥愣是連個毛線都不讓我拿。
「我聽姑父說你結婚了,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你老公。」
我沒有聽清表哥的話,隻是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對男女吸引。
女生走在前面,微微側著頭跟身旁的男人講著話。
男人手上還推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一看就是女生的東西。
兩人雖說算不上親密,但臉上都有笑意。
兩張都是我熟悉的面孔。
日子太久了,我都快記不得許洲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他很忙,忙到我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可他卻願意跨過大半個城市花費時間在另一個女生身上。
心頭盤旋著不知名的情緒。
是難過嗎?我也不清楚。
應該是釋懷。
就這樣吧,不要再抱有希望了。
「婉婉?」
「不用見了,要離婚了。」
我不敢看表哥,怕他看到我眼裡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我跟表哥從小感情就很好,是一起逃課打架的革命情誼。
他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
這天晚上我依舊沒有等到許洲。
又是因為什麼?公司忙嗎?
算了,不想去計較了。
「老板不在,他跟薄小姐出去了。」
薄小姐?薄軟吧。
果然呢。
「你們最近很忙嗎?」
「沒有的,前段時間剛結束了一個案子,老板給很多人都放了假。」
不忙啊,我以為他每天忙得連家都沒空回。
就算是早就料想到的事,也還是有點失望。
現在,許洲終於消耗掉了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真的不要再抱有希望了。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刺眼,一點都不暖和。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街尾的咖啡館坐著熟悉的身影。
在跟許洲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好像隱約看到了他眼神裡的慌亂。
從昨天到現在,他沒有回家,沒有發過一條消息,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我一直都知道他總是借口忙每天都很晚回家。
我都不在乎,他隻要還記得回家就好。
可是昨天,我等了他一晚上。
他好像有了別的家了。
我就這樣盯著他,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他有沒有追上來我也不知道。
在車裡我還是撥通了許洲的電話,故作灑脫不想讓他窺見我的狼狽。
「我們離婚,給你的白月光騰位置,周一民政局見。」
「婉婉……」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不想再聽他說了。
這場為期三年的豪賭,就算是我輸了吧。
我真的不想再在許洲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了。
以後他幹嘛都跟我沒有關系了。
4
我沒有回跟許洲的住處,那個地方連一點好的回憶都沒有。
回到自己家卻沒想到表哥也在。
本不想將這麼丟人的事情告訴他,可是他的洞察力也太強了,我在他的目光下無處遁形。
果然不出我所料,表哥聽我說完快氣S了,急得原地打轉,痛罵我沒出息。
「連個男人都挑不準,你也是白活這麼大了。」
「世上男人千千萬,你就光會盯著一棵歪脖子樹吊。」
「真沒出息,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妹,太丟人了。」
……
許洲來得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
表哥現在火氣不小,佣人來通傳的時候直接被他罵了回去:「見什麼見!不準見!」
佣人出去回完話後回來說:「姑爺說他明天還來。」
「啪。」
給我嚇得一激靈,回過頭發現表哥手裡的杯子碎了。
表哥,氣大傷身啊。
第二天人倒是來了,不過不是許洲。
是薄軟。
「你不用擔心,我會跟許洲離婚。」
「你可千萬別跟他離婚。」
???
嗯?嗯?嗯?不是白月光回國的戲碼嗎?
「我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但我是真的不喜歡許洲。」
「我不喜歡他這種類型的,臭屁又自負,還話都不愛說。」
「我回來三天,就隻他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我哥讓他去接機,第二次就是昨天你見到的那次。」
「你們若是因為我離婚,我的罪過就大了。」
她一臉真誠,根本不像是在說謊。
是個誤會啊,若是在以前我肯定很開心。
可是現在,我一點都不在乎了。
薄軟說她三天就隻見過許洲兩次。
可是除去昨天,我已經快一周沒有跟他見過面了。
她似乎還是想再說點什麼,我也不想讓她以後為此事心生愧疚。
「我跟許洲離婚跟你沒有關系,是我們之間一直存在問題。」
「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
「不過你不知道嗎?」
「許洲在學校裡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大學四年,他暗戀了你四年。」
從薄軟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很陌生。
暗戀?我怎麼都做不到把這兩個字跟許洲聯系在一起。
5
送薄軟走的時候,我在大門口不遠處看到了許洲。
見了他,有些話我覺得還是要說清楚。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都已經過去七年了。
「婉婉,我不想離婚,我喜歡你。」
他神情溫柔,沒有冷漠。是我從前沒有感受過的。
樣子逐漸和我第一次見他時重合。
初見許洲還是在大一新生典禮上,他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
隻是一面,我就喜歡上他了。
之後的日子我滿心滿眼都是他。
「你是現在喜歡我的嗎?」
許洲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我一直都對他很有耐心。
「許洲,我問的是,你是在現在這一刻喜歡上我的嗎?」
「還是你早就喜歡我了?」
「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你知道我從大學就開始喜歡你了嗎?你知道到今天為止我已經喜歡你七年了嗎?」
我的眼睛S盯著他,讓他無處遁形。
我從他的眼中讀出了震驚,原來這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我喜歡他。
突然一股無力感充斥著全身,我好像根本沒有資格責怪他。
我跟他一樣,都是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的膽小鬼。
「早就喜歡你了,比你想得還要久。」
「大一那次選修課上你跟你朋友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說你沒有喜歡我。」
「那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是喜歡那種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陽光少年。」
「而不是我這種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的人。」
「大學四年,我就像個卑微的偷窺者,隻敢在角落裡窺探著你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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