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廉租房後,我被鬼纏上了。
無所謂,我也是鬼。
窮鬼。
隻是這鬼有點嬌氣,老愛纏著我。
「老婆好可愛,想親。」
「老婆理理我,理理我吧。」
「不準拋下我,不然我就把你關在這裡,讓你一直陪著我。」
我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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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這麼闲去把我論文改了,明早再給我炒倆菜。」
醒來後。
看著擺了一桌的美食,和被改完能發頂刊的論文。
我:「???」
1
從圖書館回家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一進門。
一種熟悉感便撲面而來。
我被人抱住了。
說是人,也不明確。
畢竟用肉眼看不見。
是的。
我被鬼纏上了。
習慣性地偏了偏頭。
無奈道:
「別鬧。」
他沒走。
反而抱得更緊了。
一抹冰冷的觸感在我頸側蹭了又蹭。
像是在撒嬌。
跟條不滿主人回家太晚的小狗一樣。
我笑了笑。
有些疲憊地伸了個懶腰。
「聽話,真累了。」
「幫我去放個熱水,想洗澡。」
身上的鬼僵了一下。
消失了。
我挑了挑眉,覺得這鬼挺有意思。
黏人。
還特容易害羞。
躺在沙發上,看著擺在桌上的日歷才反應過來,我居然已經跟這個鬼和平相處兩個月了。
簡直匪夷所思。
2
大四那年,我申請了德國的法律碩士。
都說教得好。
沒說這麼難畢業啊。
導師讓我們畢業前,至少上一篇頂刊。
可我。
別說頂刊了,光初稿就被導師打回來五次了。
次數越多。
導師看我的眼神越一言難盡。
仿佛在說:
「蘇柚,你完了,就這水平,你要延畢了。」
神他媽延畢。
我不要延畢啊。
為了順利畢業,我不得不天天起早貪黑去圖書館看書寫論文。
但圖書館位置不多。
每逢大考小考,更是一座難求。
沒辦法,我隻能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學習。
國外物價高。
更別提學校附近這種好地方了。
搶手得很。
一個月光租金就要幾千。
找了小半個月,才在一堆房子裡找到了個廉租房。
位置好。
房型好。
最重要的是,便宜。
租金隻要五百人民幣。
賺大了。
房東人也好說話。
聯系她的時候,房東興奮的臉都紅了。
二話沒說就把鑰匙拍給我了。
嘴裡還不停念叨著:
「太好了,終於租出去了,真是太好了。」
我當時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但到了晚上,我就懂了。
這房子裡有髒東西。
半夜我是被人,哦不,是被鬼冰醒的。
涼涼的觸感出現在我臉上。
他在摸我的臉。
我看了看表,凌晨兩點。
在糾結是立馬收拾行李搬出去,還是繼續留下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看了眼餘額。
八十六塊五。
好。
不用糾結了。
果斷躺平。
說起來,我也是鬼。
窮鬼。
他媽的還有什麼比窮鬼更可怕。
3
感受著這鬼沒完沒了的作妖,我試著跟他打商量。
「那個什麼,鬼大哥,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別摸了唄,你手怪涼的。」
本來也沒抱希望。
但鬼真回我了。
停下手中動作,語氣頗有些委屈。
「不是鬼大哥,我有名字的。」
「叫紀晏清。」
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
想不起來了。
繼續跟他周旋。
「好,那紀晏清,能讓我睡了嗎?」
紀晏清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鎮定,頓了會才開口。
「你不怕我嗎?」
這話問的。
突然就不困了。
打算逗逗他。
「怕啊,也就是我懶得動,不然我已經怕得從床上跳起來了。」
「不過也沒事,我準備明天就搬走。」
話音剛落。
周圍的氣溫瞬間降了不少。
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附了上來。
把我SS禁錮在床上。
耳邊是紀晏清略帶狠戾的聲音。
「不準拋下我,不然我就把你關在這,讓你哪也去不了,隻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許是他的怒氣太盛。
模糊的鬼影漸漸有了輪廓。
我不得不承認。
紀晏清有副頂好的相貌。
臉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睫毛又長又密,薄薄的紅唇緊抿著,看起來很好親。
逗夠了人。
我試圖用腳踹一下他,讓他起開。
忘了他是鬼了。
踹空了。
「跟你開玩笑的,我窮成這樣,能搬哪去?」
「睡大街啊。」
說完,紀晏清也沒松開我。
仿佛在思考我話裡的真實性。
我也沒闲著。
從他的臉,一路往下看。
紀晏清的襯衣下擺已經被他蹭得卷起來了。
露出了一片小腹。
嘶。
身材還不錯。
隨口就說了句:
「紀晏清,你們鬼怎麼還穿衣服啊?」
「都擋我視線了。」
後知後覺自己被耍了,還被我調戲了一把的紀晏清,臉刷得就紅了。
渾身卸了力氣。
整個人看起來無措又羞澀。
索性把頭埋在我頸窩裡。
輕聲道:
「不要欺負鬼。」
「會忍不住。」
4
像是怕我走,從那天起,每晚睡覺,他都要坐在我旁邊,用手指勾著我的睡衣袖子。
我懶得管他。
更覺得有趣。
跟養了條小狗一樣。
隻讓他每天按時叫我起床。
紀晏清被迫成了我的人形鬧鍾。
5
思緒回籠。
被紀晏清拍醒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見我看過去。
紀晏清有些別扭地轉過了頭。
氣呼呼道:
「洗澡水給你放好了,就知道使喚我。」
如果忽略掉他紅透的耳垂的話。
還有點說服力。
紀晏清這個鬼很神奇。
平時都像個阿飄一樣看不見輪廓。
但隻要他生氣或者害羞,就會顯示出他真人的形狀。
生動得不像鬼。
搞得我更喜歡逗他了。
關上浴室門就叫他。
「紀晏清,幫我拿條浴巾。」
「紀晏清,換洗的睡衣忘拿了,幫我拿一套。」
「哎,你站那麼遠我怎麼拿得到?」
紀晏清被我氣得臉紅得像要滴血。
偏偏還不敢回頭看我。
隻能氣急敗壞地罵我。
「蘇柚,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
不能。
調戲人不敢,調戲鬼多好玩啊。
他煩我調戲他。
又怕我不理他。
等我默不作聲地回床上睡覺時,他又來扯我袖子。
「老婆,你是不是生氣了?」
誰是你老婆。
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老婆,我錯了。」
「理理我,理理我吧。」
被叫煩了。
我翻身就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裡。
「這麼闲去把我論文改了,明早再給我炒倆菜。」
身後安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紀晏清突然輕笑了一聲。
說:
「老婆好可愛,想親。」
我是被飯香勾醒的。
醒來後。
看著擺了一桌的美食,和被改完能發頂刊的論文。
我人傻了。
瞬間覺得,給鬼當老婆,也挺好。
不等我反應。
轉身就被紀晏清堵在了牆角。
他嘴角含笑。
微微俯身。
兩人的距離被極限拉近。
下一秒,我就聽到他說:
「老婆,我都做完了。」
「有獎勵嗎?」
6
這麼張俊臉懟在我眼前,說沒點想法是假的。
四目相對。
像被蠱惑了般。
我踮腳慢慢湊了上去。
結果下一秒,手機就響了。
我下意識偏過頭,擦過了一抹冰涼。
遠遠低於正常人體溫的溫度,讓我瞬間就清醒了。
有些慌亂地回了屋。
忍不住罵自己。
蘇柚。
你瘋了嗎?
他是鬼啊!你對他心動?
電話依舊響個不停。
接起來才發現,是我導師叫我去給他幹活。
隨便收拾了收拾自己,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我就逃跑似的溜了。
全程都沒敢看紀晏清。
自然也就沒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
偏執又瘋狂。
7
由於是帶著電腦去幫導師幹活,就順帶把紀晏清幫我改的那篇論文給他看了。
看完後。
導師一臉凝重。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論文。
蹦出一句:
「我不管你是誰,快從我學生身上下來!」
我:「???」
不是。
導兒你這是什麼眼神?
我之前有那麼菜嗎?
似是讀懂了我的心裡話。
僵持兩分鍾後,導師終於緩過來了。
衝我聳了聳肩。
「沒辦法,你進步太大了。」
「這篇論文,要說上一版,一旦發出去,絕對會讓我在教育界名譽掃地,但改過後的這版就不一樣了,水平都跟我有的一拼了,很難不讓人懷疑。」
「要不你回憶回憶之前我給你打的評語呢?」
我導兒很幽默。
評語也很幽默。
我試圖喚醒沉睡的記憶。
「你吃菌了?寫得這麼癲?」
「像個絕望的文盲,狗屁不通。」
「下面這幾節快點寫,寫完就能重寫了。」
......
回憶完畢。
是挺菜。
試圖在導師面前挽回一下。
「導兒,其實我真被鬼上身了,你信嗎?」
導兒信了。
他不僅信了,還囑咐我。
「那你快謝謝他,求他千萬留到畢業論文寫完再走,不然我怕你延畢,影響我評優。」
我:「......」
8
幹完活後,導師在我們小組群裡發了個大紅包,讓我們一塊出去吃頓好的。
德國的冬天很冷。
師姐提議買點食材做火鍋吃好了。
師姐跟我一樣是華人,吃不慣國外的伙食。
其他師兄師姐也沒意見。
至於去誰家吃,大家報了下位置,就我租的公寓離學校最近。
看著她們一臉期待的樣子。
我沒拒絕。
人多也好。
不然我一個人面對紀晏清,有點尷尬。
一進門。
紀晏清沒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我。
他不主動出現,我是找不到他在哪的。
心裡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莫名有些煩悶。
壓下這種情緒。
我跟師兄師姐們開始準備火鍋。
仗著明天休息,師兄還開了瓶洋酒。
一頓飯吃完。
五個人趴了仨,就剩我跟一個師兄還清醒了。
我倆對視一眼,無奈收拾殘局。
到底是喝了不少,我頭也暈乎乎的,一不留神就撞到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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