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隻記得我躺在醫院裡,某天一覺醒來,我就變成鬼出現在這了。」
躺在醫院?
難不成是病了?
那也就是說,他還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一想到紀晏清能從鬼變回人,我恨不得現在就跑遍全德國的醫院。
腦子過度興奮的結果就是,我失眠了。
導致上午聽師姐們講課題都提不起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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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這樣,其中一個師姐提議:
「感覺課題也進行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一塊出去嗨吧,反正教授今天不在。」
「嗯?教授去哪了?」
我隨口問了句。
師姐立馬就來了動力,仿佛就等著我吃瓜呢。
「哦對,你是新人,你不知道,教授之前有個得意弟子,才二十八歲就爬到了知名律所合伙人的位置,打官司更是從無敗績,可牛了,不過也是因為這個,找他打官司的太多了,累過頭了,下樓梯不小心踩空摔了,植物人,現在還沒醒呢。」
「都躺兩年了,教授幫他託關系找了德國最好的醫院,可惜這麼久了,也沒什麼起色,每每課題不忙的時候,教授總要去醫院看他。」
「我之前還聽教授提過他來著,叫什麼,紀晏清,跟你一樣,是個華人。」
後面師姐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
滿腦子都是,紀晏清是教授的學生,那教授一定知道紀晏清在哪個醫院。
跟師姐們匆匆打了個招呼,我就跑出去給教授打電話了。
起初教授知道我認識紀晏清還很驚訝,但也沒拒絕,直接報了個地址給我。
等我到了醫院,才發現病房裡除了教授和紀晏清,還有個陌生男人。
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
文質彬彬的。
但莫名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見我來了,導師衝我招了招手,跟那個陌生男子介紹道:
「邱河,這是我學生蘇柚,跟晏清還是舊相識呢,聽說他病了,非要鬧著來看他,要是晏清醒過來知道有這麼多人關心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聽到我倆是舊相識,邱河頓了一下。
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溫柔。
可我卻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頭皮發麻。
18
我借口出去上廁所,在樓梯間遇到兩個吃瓜的小護士。
聽到她們在說紀晏清,我立馬就湊了上去。
八卦不分國界。
一聽我跟紀晏清是朋友,就退了戒心繼續開始吃瓜。
她們說了很多。
我才知道,邱河是紀晏清公認的好哥們。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他倆都是競天律所的合伙人,紀晏清出事後,他的很多事,前前後後都是邱河出面操辦的。
哪怕是紀晏清在國外治病,他也會定期飛過來看他,時刻關注他的病情。
有時在他身邊,一陪就是一整天。
要不是邱河有未婚妻,大家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呢。
甚至之前為了讓他醒過來,邱河還專門請了大師來給他看呢。
所有人對邱河的評價都很高。
可不知道為什麼。
剛才的一個照面,他給我的感覺並不好。
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我又回了病房。
一進病房,邱河的目光就瞬間移到了我身上。
笑呵呵道:
「蘇柚是吧?你是晏清女朋友?我見過你的照片。」
「怎麼現在才來看他?我還以為你倆分手了。」
我人傻了。
我什麼時候成紀晏清女朋友了?
再聯想紀晏清一見我就喊老婆,難不成我失憶了?
我倆真談過?
無視旁邊同樣震驚的導師,我尷尬地笑了笑。
不答反問。
「你怎麼知道我倆談戀愛的?還有那個照片,紀晏清給你看的?」
聞言,邱河擺了擺手。
狀似無奈道:
「怎麼可能?那家伙悶騷得很,誰都不肯說,是我看他沒事就跟個妹子打遊戲發消息,時不時還傻笑兩聲,自己偷偷看的。」
「他把你照片設成了屏保,不是女朋友是什麼?」
一點一滴的小事從邱河嘴裡說出來,我突然就通了。
怪不得紀晏清會喊我老婆。
怪不得紀晏清這麼黏人。
又怪不得,他能幫我改專業論文。
19
早該想到的。
大三那年,我迷上了打遊戲。
在遊戲裡認識了個大佬,話少技術好。
我經常被他帶飛。
他不開麥,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在說,他時不時在屏幕上回我幾句話。
仗著我倆現實不認識,我遇到煩心事總愛跟他說。
有次說多了。
他幾分鍾都沒回我。
我以為他煩我了,就問他:
「我是不是很煩?」
結果下一秒,他就回了一長串的語音。
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夾雜著電流音,不是很清楚,但很好聽。
怪不得每次聽紀晏清說話,都感覺有點熟悉。
他像是不太會安慰人。
隻在語音裡幫我分析了問題,告訴我怎麼處理。
末尾還打了兩個字。
「不煩。」
那之後,我倆的關系拉近了不少。
有次想跟他綁關系。
想著他帶飛我這麼多次,本來想點師徒,結果不小心點成情侶了。
他還通過了。
我跟他解釋,他沒說什麼,隻回了個不冷不淡的「哦」。
然後把頭像和名字都改成了委屈小狗。
認識了半年後我倆加了綠泡泡。
平時分享彼此遇到的事。
他似乎很忙。
經常回的不及時。
我也不在意。
我倆認識一年,從來沒問過彼此的名字,就是用遊戲名相稱。
他叫我柚子。
我一開始叫他大佬,後來喊他小狗。
至於照片。
我經常發朋友圈,他知道我長什麼樣很正常,但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朋友圈裡全是律所宣傳和各種案子。
我曾經慶幸我倆一個專業,每次我有問題,他都會抽空指導我。
我考來德國,也是他說這個導師很厲害。
我怕畢不了業,他說會幫我,包教會的。
我能申請上這所學校的研究生,紀晏清幫了我不少。
我們倆持續了一年的曖昧。
他說等我申請上我導師的研究生,我們倆就面基。
我期待了很久。
在收到通過的郵件後,我就給他發消息,但他再也沒回過我。
20
舍友說我是被騙了。
網戀都是假的。
我不信,以為他出事了,天天給他發消息,說要去找他。
給他連發了兩個月。
他回我了。
隻有四個字。
「你煩不煩?」
哦。
原來是我太煩了。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給他發過消息,也再沒登過那個遊戲。
一個人孤身來了德國。
求學鑽研。
可現在看,紀晏清給我發消息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出事了。
那究竟是誰在用紀晏清的手機給我發消息?
是誰不想讓我找他?
也許是我發愣的時間太久了,邱河叫了我兩聲,我才回過神來。
「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蘇小姐現在住哪?畢竟是晏清的女朋友,我自然也要幫忙照顧照顧,不然等他醒過來,要找我算賬了。」
邱河這話說得有理有據,我沒細想,直接就跟他說了。
聽到位置,邱河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探究。
「是嗎?真巧,晏清之前來德國讀書,租的也是那個地方。」
「我還聽說,那間屋子這兩年有點鬧鬼,不知道蘇小姐住在那,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四目對視。
我抓著手機的手下意識一緊,嘴角牽起一抹弧度。
「沒有。」
21
從醫院離開後,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背後居然冒了一層冷汗。
邱河有問題。
回到家後,紀晏清正坐在沙發上等我。
一看到我,他眼睛瞬間就亮了。
湊上來抱我。
想到他跟網戀對象是一個人,他沒有騙我,甚至是變成鬼了,記憶模糊了,也還記得我,喊我老婆,我就忍不住心酸。
抬頭親了親他。
沒等他驚喜地回親我,就被我打斷了。
「紀晏清,你還記得邱河這個人嗎?」
邱河兩個字一出,紀晏清嘴角的笑意就僵住了。
神情逐漸凝重。
瞳孔也變成了暗紅色。
整個人有些失控地捂住了頭。
「我記不清了。」
「但是不要靠近他,蘇柚,離他遠遠的。」
果然有問題。
我嘴上答應著紀晏清,心裡卻忍不住想查清事情的真相,說不定,一切問題解決,紀晏清就能醒過來了。
後面我又連續去醫院看了紀晏清好幾次。
他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仿佛睡著了一般。
邱河也很奇怪,不比往常隔一段時間來看一次,這次他一連在紀晏清病房那待了七天。
像是在特意防著我一樣。
我也留了個心眼,在紀晏清病房裡偷偷粘了個帶監聽的迷你攝像頭。
一到晚上,我就打開電腦聽錄音。
一連聽了一周,還真讓我聽到了點東西。
紀晏清不是自己踩空臺階掉下去的。
是邱河推下去的。
他勾結對家想故意敗訴的事情被紀晏清知道了,一旦爆出,他這輩子都毀了,還要坐牢。
溝通不成,就動了S心。
這些年,他買通了醫生,隔三岔五就來看。
不是什麼兄弟情深。
是怕他醒過來。
植物人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自己動不了,卻被兇手像毒蛇一樣時時刻刻盯著的感覺,想想都瘆人。
有了錄音這個證據還不夠。
我一個人夠嗆能扳倒邱河。
想了想,我給導師打了個電話,順便把錄音也發了他一份。
聽到對面肯定的答復後,我松了口氣。
隻不過下一秒,門就被敲響了。
是邱河。
身後還帶著兩個道士。
22
「蘇小姐,我回去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房子不對勁,怕你出事,我請了兩位大師來看看。」
「這不,大師才到樓下,就說這屋子裡有鬼,要貼符驅邪,為了你的安全,還請蘇小姐先搬到酒店去,由我們來處理這間屋子。」
「當然,這期間所有的費用,都由我負責。」
看邱河這副道貌岸然的口氣。
信不了一點。
怕是驅邪是假,心虛是真。
生怕這裡的鬼是紀晏清,讓我知道點什麼,更怕他醒過來。
不知道這些大師是什麼來歷,我直接擋在了門前。
「不用了,我覺得這挺好的。」
「請回吧。」
被拒絕了。
邱河也不生氣。
反而笑眯眯的,抬手推了我一把就強硬地擠進了屋子。
「大師們,快些貼符吧。」
我氣瘋了。
對面仗著人多勢眾,不管我怎麼攔,都照樣貼。
貼完客廳,他又想帶人去我屋裡貼。
想到電腦上的錄音。
我趕緊跟了進去,就見邱河坐在我電腦桌前,一臉意味深長地盯著我。
「蘇小姐,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竊聽可是違法的。」
「不過沒關系,我這個人一向大度,已經替你刪除了,說起來這房子也怪哈, 每任租客都會被鬼嚇瘋,可要找房東說說, 買下這個房子, 不能再往外租了,不然不是禍害人嗎?」
被鬼嚇瘋?
什麼意思?
注意到邱河眼裡的冷意, 我瞬間就明白了。
紀晏清不是第一次求救。
在記憶消失之前, 他曾求救過無數次,卻都被迫失敗了。
要不是紀晏清記得我, 我又主動去查了這件事,恐怕紀晏清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眼看著那倆大師離我越來越近, 我想跑,卻被人從身後掐住了脖子。
意識消散的前一刻。
我忍不住喊了聲「小狗救我」。
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片慘叫聲, 那幾個人都倒下了。
驚喜地回頭。
卻發現紀晏清的身影在慢慢消失。
笑容僵住。
我有些不確定地叫道:
「紀晏清?」
男人說了什麼。
可我一點都聽不見。
就見他笑了笑,低頭在我額頭上貼了一下。
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23
後面無論我怎麼叫, 都沒有回應了。
邱河他們昏過去後,我把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符紙都撕了,紀晏清也沒有再出現。
這時候, 電話突然響了。
是我導師。
他說已經給紀晏清轉院了, 還說沒想到邱河居然是這種人, 一定不會放過他。
有了錄音和導師搜集的一些其他證據,邱河被逮捕了。
沒了他搗亂。
我天天忙完就去醫院看紀晏清。
醫生說植物人也是有可能醒過來的,況且他的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隻是在之前的醫院一直沒有得到良好的救治。
隻要我們多跟他說說話,再配合治療,醒過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三個月後。
紀晏清果然醒了。
我當場就哭了。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嚇S我了你。」
紀晏清笑了笑。
還有空打趣我:
「我不醒過來, 你畢業論文怎麼辦?還真想延畢啊?」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也忍不住笑了。
紀晏清醒來後, 把之前整理的邱河犯罪的證據提交了上去,數罪並罰, 他徹底出不來了。
一切塵埃落定後,紀晏清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我才想起來問他:
「對了, 你消失之前跟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我沒聽到。」
聞言, 紀晏清偏了偏頭。
耳根泛紅。
有些羞澀道:
「我說, 蘇柚, 我喜歡你。」
24
突如其來的告白, 讓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但還是忍不住逗他。
「這麼喜歡我啊?」
「之前不是挺高冷嗎?怎麼當了鬼,反而黏人了?」
被撩了。
紀晏清臉更紅了。
聲音也更低了。
「其實本來就黏人,但是網上都說, 女孩就喜歡高冷的,我才故意裝高冷,後來聽你說你喜歡黏人的,我就不裝了。」
我點了點頭。
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是嗎?可我當時說的是, 我喜歡黏人的小狗啊。」
「你是小狗嗎?」
被逗狠了。
紀晏清有些氣急敗壞地堵上了我的嘴。
一吻過後。
我才聽到他小聲說:
「是老婆的小狗。」
我爽了。
抱著他又啃了幾口。
出院後,紀晏清又給我補了個正式的告白儀式。
我笑眯眯地接受了他的情侶戒指。
還在他的指導下順利完成了畢業論文。
畢業那天。
在眾人或驚訝或羨慕的目光裡。
我接受了紀晏清的求婚。
此後,
一生順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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