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親和三哥,都一致認為:
夏榭心思深沉,恐非我的良人。
不過,我若真非他不嫁……那麼憑著傅家多年來的籌謀,也斷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20)
得了父兄的首肯,我便正式開始和夏榭交往了。
他非常客氣,上來就給我送定情信物。
那是一個和他模樣相似的棉花娃娃,笑得眉眼彎彎,可愛極了。
「是想讓我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你?你小子,還挺會玩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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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就好。」
夏榭的表情帶了點不自然,不知是羞的還是燥的。
我和三哥素來親近,收到定情信物後,我第一個就和他顯擺。
可我沒想到,三哥這個S妹控,竟然連妹妹的定情信物都搶。
「他送你娃娃,肯定是想讓你把他捧手心裡!」
三哥拍著我的肩膀,振振有詞:「妹啊,你可不能遂了他的願!」
「男人不能寵,一寵就變壞!」
聽著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我若有所思。
但畢竟是夏榭送給我的禮物,回去後,我如實和他說了此事。
他聽完後如釋重負的表情,讓我覺得很奇怪。
「棉花娃娃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
夏榭一邊撫摸我的臉,一邊嘆息似地說:
「與你無關。」
「我們隻要……繼續幸福下去就好了。」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我聽得一頭霧水。
但丟了定情信物本就心虛,此刻我也不願多問,強行抑下了心間有若遊絲亂舞的煩躁。
直到第二天,太子府上下因涉及巫蠱之術,被打入天牢。
我哥作為太子的伴讀,自是不能幸免。
這消息就像一盆冰水從我頭上潑下,凍得我戰戰兢兢、瞬間清醒。
質問夏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夏榭向來清澈的眼裡頭一次出現了怨毒:
「我娘當年被皇後陷害,打入冷宮,中毒而亡。」
「臨S前,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讓我為她報仇,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太子隻是開始,阿念,你且看著罷!」
(21)
「太子殿下自小養尊處優,如今不過在天牢關了一夜,就得了風寒。」
「可皇上竟說他是裝的,不給請太醫。」
「皇家親情已淡漠至此!」
「畢竟太子羽翼已豐,皇上忌憚啊!」
此事太過突然,各宮的宮人們都在嘰嘰喳喳地嚼著舌根。
我嘗試飛鴿傳信,卻發現再也不見飛鴿的蹤影,徹底和家裡斷了聯系。
忐忑的心情直接影響了我的睡眠,一連幾夜,我都不能入眠。
熬不住了求夏榭幫我,他卻隻笑道:
「你要讓我幫S母仇人嗎?」
「阿念,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你若是愛我,就莫要阻礙我。」
我的心間陡然一冷,胸腔裡頓為絲絲嫋嫋的寒意佔據。
夏榭心思深沉,恐非良人……
我徹底理解了父兄的話。
又過了幾日,皇後為替太子頂罪,承認巫蠱娃娃乃自己所做,被打入冷宮。
夏榭非常高興。
他迫不及待地準備了毒酒,還強迫我換回了女裝。
鏡中女子一身紅裝,簪花寶珥,翠羽明珰,火紅的石榴裙上遍織金玉,燦燦生輝。
身後的少年亦是一襲紅袍,襯得他姿貌清俊,秀目白膚。
「阿念,你瞧,我們多登對啊!」
「氣S那個惡毒的老女人,好不好?」
夏榭在我耳畔輕語,吐息溫熱。
我卻仿佛被毒蛇舔了一口似的,遍體生寒。
(22)
富麗堂皇的椒房殿,成冷宮後,也多了幾分S氣。
皇後坐在貴妃椅上,人怏怏的,面色是如雪的蒼白。
她沒有辯駁,沒有反抗,一絲掙扎也無地喝下了夏榭的毒酒。
因為報仇太過順利,夏榭甚至連高興都是淡淡的。
直到皇後拔下自己的金釵,戳向了夏榭的手臂。
鮮血濺入桌上殘餘的半盞茶中,不過一瞬。
夏榭正要發作,卻見皇後又用金釵劃破自己手臂,滴血入杯。
那兩滴血輕而易舉地融在了一起。
夏榭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孩子,我才是你的母親。」
皇後嘆息一聲,娓娓道來:
「我和你名義上的生母,乃是閨中摯友。
原本我們感情很好,可入宮後,一切都變了。
她嫉妒我母憑子貴,因誕下太子就被封為皇後,所以……在我生你的時候,她故意服下禁藥與我同日生產。
然後,換走了你,隻給我一個受禁藥影響的、早夭兒。
我發覺事有蹊蹺,想換回你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喚她為母妃,那般依戀,我若貿然奪走你,隻怕適得其反。
所以我找由頭將她打入冷宮,想讓她一邊撫養你,一邊反省自己的罪,為那個無辜的孩子懺悔。
但我從未料到,她竟為了復寵,服用有毒的冰肌玉骨丸,活生生把自己毒S了……臨S還陷害我。」
聽到這裡,夏榭渾身僵直,已如木人。
他顫抖著問出一句:「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你總是冷落苛待我?」
「因為不能讓旁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尤其是皇上。
他性情多疑,若是發生了狸貓換太子一事,他定會徹查所有皇子公主。
太子……並非皇上親生,而是先皇強迫我生下的罪孽。
但我是他的母親,我必須保護他,所以……對不起,榭兒。」
皇後伸出手,想最後撫摸一下自己小兒子的頭。
但藥效已生,她的手剛抬起,便松松落下了。
夏榭以為皇後已S,哭得撕心裂肺。
我冷眼旁觀,並沒有安慰他。
直到太子駕到,發現皇後的屍體後,要處S我們。
我才說出真相:
皇後並沒有S,因為我發現夏榭的偏執後,偷偷將毒藥調包成了蒙汗藥。
而我做這一切,隻是為了——
「請太子開恩,放過我的父兄!」
(23)
和父兄團聚後,我才知道:
皇後被打入冷宮後,皇上終於松口,準許太子回宮看病。
太子的病是裝的,剛回來就逼宮了。
他上位後,為了感激我救皇後,要封我為郡主。
三哥眉飛色舞地說著,時不時還打個噴嚏。
我遞過一杯熱水,看他喝幹淨了,才問:
「你在牢裡沒事吧?」
「沒事沒事。」
三哥擺擺手,又繼續道:
「不過那個七皇子,挺慘的。」
「但奇怪的是,皇後竟然幫他求情,還說他是太子同胞……若真是如此,放出來也快了。」
正如三哥所說,不過短短幾日,夏榭就被放了出來。
十月秋意瑟寒,屋外大雨如注。
夏榭跪在我的屋外,言辭懇切:
「阿念,我錯了!你別不要我。」
隔著一扇門,我冷冷道:
「你報仇的時候,想過我沒有?
什麼定情信物,竟是巫蠱娃娃!
利用我接近三哥,然後謀害太子,牽連皇後,真是好算盤!」
「對不起,我會改的,你原諒我好嗎?」
夏榭用頭撞著門,在雨聲中,聽起來愈發悽慘可憐。
但我毫不憐憫,隻覺得此人兩面三刀,可怕可憎:「不好。」
「和你談個戀愛,還要全家陪葬,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從此一別兩寬,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門外的動靜停了,夏榭沉默了很久,竟然說自己願意入贅。
從此以後給我當牛做馬,隻求我能原諒他。
若我還是不接受,他就一頭撞S。
「那你S吧。」
我平靜道:「S你一個,好過S我們一家。」
「你真是狠心!」
夏榭的語氣變得偏激:「難道你對我,全無一絲情意?」
我輕笑著反問:「你把那個巫蠱娃娃送給我的時候,又何嘗對我有一絲情意?」
夏榭愣了愣,用沉痛的語氣問:「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嗎?」
「有過去嗎?你本就是為了利用我才刻意逢迎。
此言一出,門外再無聲響。
旖旎散去,仿佛連溫度都降下來,房裡變得安靜,冷冰冰的秋雨還在下, 順著屋檐哗啦啦流淌。
(番外)
月色下,兩排街道上隻零星可見幾個人影。
雅間兩根粗長的炳燭照明。
身前八仙桌上,擺了一桌菜餚,吉祥如意卷、雞絲蟄頭、酒醉鴨肝……
我夾了筷雞絲,熟稔地問客位上坐著的白淨書生:
「新話本有沒有?要大膽刺激的。」
「夫人,這您可問對人了,我手上這本,野得不行!」
「怎麼說?」
「梁王您知道不?先帝第七子,關於他的身世啊,那是眾說紛紜,最新一版說他的生母是皇後……」
我聽到這裡,不耐煩地打斷了書生:
「說重點, 野在哪裡?」
書生微微一笑:「夫人可真心急,聽我說, 梁王俊秀出塵、一表人才,卻是個斷袖來的!
跟他斷袖的不是別人, 正是他在皇子時期的伴讀,聽說也姓傅呢!」
我夾菜的手微微一僵, 書生還在滔滔不絕:
「後來那伴讀S了, 他就一直單著。
不娶親, 不納妾,也不與旁人分桃。
真是個痴情人啊!」
「傳言而已,聽聽就好。」
我放下筷子, 輕抿了口酒:
「這本我不要,還有別的嗎?」
書生一愣:「啊?這本很好看的, 你繼續聽我介紹!
那伴讀生得美、箭術高超,還性情柔順、賢良淑德!京城人們看了, 無不嘆息紅顏早逝……」
說著,書生舉起了一本書,興奮道:
「您看了,也會喜歡的!」
《痴情皇子的心尖寵:貌美伴讀哪裡跑》
我眼前一黑, 怒道:
「寫的什麼破玩意!給我撕了。」
書生瞬間慌了神:「呀,你這潑婦!我可要叫你夫君了!」
「叫啊, 比比誰嗓門大!」
我拉長尾音, 喚道:「夫君——」
「怎麼了?」
專注剝蝦的男子抬起頭, 他眉目冷淡, 端的是公子如玉、溫文清冷, 如明珠生暈, 如玉山上行。
「話本可挑好了?」
「沒好,他欺負我!」
我指著書生,可憐巴巴地說:「他把我寫進書裡, 還罵我!」
「沒有的事啊!」
書生白了臉:「我怎麼敢呢?」
「就有, 這本就是!」
書生的臉由白轉紅:「這本嗎?子虛烏有!這是說皇子和伴郎的,雙男!」
夫君拿起書,輕輕翻了兩頁,然後微笑道:
「這書不準賣了。」
他面容平和, 神色也淡然, 單簡單幾句話,就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但對於書生而言, 卻不咎於晴天霹靂。
「不……這書可火了,怎麼能不賣呢!」
夫君聞言,放下黃金百兩:「夠嗎?」
書生不甘不願地搖搖頭:「火了我說不定也能賺這麼多……」
加到三百兩。
書生面色凝重:「這……這麼嚴重嗎!」
加到一千兩。
書生連忙跳起來叫了停:「夠了!感覺再寫下去都要被S人滅口了嗚嗚。」
夫君微微一笑, 淡淡道:「您說笑了。」
書生嚇得隻養我身後鑽:
「夫人, 管管您夫君吧, 他笑起來比不笑還嚇人!」
我掏了掏衣襟,也往他手裡塞錢:
「吶,我也給你錢, 不準寫這本了!」
「好好好, 別這麼兇嘛……」
書生憂愁地嘆了口氣:
「害,那我下本寫什麼題材呢,真傷腦筋!」
「寫我和他吧。」
我拉著夫君的手, 對書生眨眨眼睛:
「我講給你聽,包甜的!」
書生愣了愣,緊接著猶猶豫豫地拿出紙筆:
「不準騙我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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