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室沒落,一個病子都能登上皇位,那為何手握重權的諸侯不行。
因為蕭武帝餘威還在,又有蘇老丞相壓著。
蘇老丞相歷經三朝,若不想日後被史書記一筆亂臣賊子,諸侯再有野心也隻能壓下去。
可現在蘇老相S了。
上輩子,也是在這個時候,魏璋和幾大諸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開始在明面上互相交戰的。
當然,也有諸侯想蝸居一州,安然度日的。
就比如上輩子的幽州。
這輩子,魏璋卻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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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聽說,魏璋S了張良之。
張良之可是魏璋麾下的猛將。
魏璋自大,狂妄。
可上輩子他卻能走到最後,有青州在他最初之時相助的原因,還有張良之的功不可沒。
上一世,我S後,魏璋有沒有達成所願,我不知道。
但這一世,魏璋必須S在我的手中。
為了青州,為了我自己。
一箭之仇,為何不報?
22
魏璋這一世選擇了與齊州結盟。
如若我猜得沒錯。
魏璋欲洗前世淮水一戰之恥,齊州侯欲報今生之仇。
那他們第一個選擇的便是聯手攻打的幽州。
我其實還見過魏璋一面。
魏璋隻帶了幾個隨從,便來了青州,想要見我。
我見了。
魏璋與前世相比,瘦了,眼神更加陰鬱。
他站在船中,隔著江水,問我:「你當真要嫁給燕珩?」
我點點頭。
魏璋又問:「當初為何不嫁我?」
我笑吟吟地重復著當初的話:「我不嫁馬奴之子。」
魏璋青筋暴起,怒吼道:「那你就要嫁燕珩,燕珩有何了不起,他不過是燕侯的弟弟,一個胸無大志,隻會玩樂的庸才。」
我冷冰冰地看著魏璋,仿佛在看跳梁小醜:「燕珩如何,你比我更清楚。
「魏璋,你欠我一樣東西,我還沒向你討來。」
是命。
魏璋平靜了下來,他展開雙臂:「阿宓,如若你今晚跟了我,待我奪下高位,日後讓你做我的皇後,天下珍寶任你挑選,如何?」
皇後?
我憐憫地看著他:「魏璋,你自命不凡,狂妄自大,可天外有天,他們同樣自命不凡,同樣想奪得高位,可個個都比你有能力和籌碼。
「你憑什麼能?」
魏璋不回,隻是一味地說:「我能。」
「鄭神憐,你莫要後悔。」
後悔。
我鄭神憐,最後悔的就是嫁給你,助你奪位。
23
秋日。
魏璋與齊侯以幽州心懷不軌,想篡位為由,舉兵討伐幽州。
眾諸侯作壁上觀也就罷,連與幽州剛剛定下親事的青州,也沒有任何前去支援的風聲傳出。
幽州如今孤立無援。
魏璋放出話來,半個月之內必攻下幽州,帶著幽州侯與其弟的頭顱,給皇都的陛下請罪。
可是,幽州有三十二城,易守難攻。
況且燕侯智多近妖,燕珩又有勇有謀。
燕侯與燕珩一個挑撥著兖州與齊州的關系,一個帶兵抵御著強敵。
魏璋與齊侯竟一城也未攻下。
接連挫敗之下,魏璋與齊侯之間又起了內讧,意見不一。
魏璋怪齊侯優柔寡斷,齊侯罵魏璋奴隸出身,不懂徐徐而為之。
一時間,幽州竟在兩方夾擊中安然無恙。
直到,魏璋親自率兵,奪下十城。
燕侯之弟燕珩在第十城戰役中不知所蹤。
幽州才落了下風。
齊侯當即放話燕侯:「速速投降,保爾等不S。」
魏璋與齊侯得意之際,又投入了大部分兵力用於攻打幽州。
在兖州軍和齊州軍包圍住幽州之時。
我與兄長率著青州軍攻打兖州。
從前,魏璋出徵,每每都會留下張良之鎮守。
張良之心細善謀,有他在,魏璋的弱點被保護得極好。
可這一世,兖州無張良之鎮守。
我與兄長隻用幾日,便將兖州拿下。
之後。
我和兄長如同跟燕珩約定好的那樣,率著青州軍,趕去幽州,堵住將魏璋與齊侯的後路。
24
燕珩忽然自齊州,領著幽州軍而來。
燕珩的青蟒旗之上,還掛著一個人的頭顱。
定眼一看,是齊侯最疼愛的幼子頭顱。
齊侯大怒,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
怒氣之下,他中了燕珩的圈套。
燕珩抓住機會,又將他們S了個片甲不留。
齊州侯身S,其長子重傷逃脫。
而魏璋,此刻已是窮途末路。
護著他的將士皆已身S,他被青州軍拿長矛團團圍住。
我與兄長一人一馬,立在一邊。
魏璋見了我,眼中露出欣喜。
「阿宓,救我。」
其實,上輩子的最後,拋開他箭S我不談,我與魏璋也稱得上一句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蘇相S後,他第一個舉兵攻齊,報了上輩子我不知道的兄長中毒之仇。
他吞下齊州,揮師南下,我亦相隨。
後來,魏璋狂妄自大,被重傷落馬,我一路背著他回了兖州,助他舉兵重來。
再後來,夫唱婦隨,我與魏璋一路攻到皇都。
最後,我被俘,掛於城牆脅迫魏璋退兵,魏璋一箭射S了我。
25
我舉起弓箭,像練了無數次那般的熟稔。
嗖。
魏璋雙手捂著脖子,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看向我,斷斷續續地道:「阿,阿宓,你也……」
他斷氣的那一刻,一個小兵打扮的人向他奔來。
「阿璋!」
我聽出了是孟相宜的聲音。
孟相宜束著發,儼然一副軍中小兵的模樣,她趴在魏璋身上痛哭。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難怪攻下兖州時,並未看見她。
原來,魏璋一直將她帶在身邊。
隻見她站起了身,無視了對著她胸口的長矛,一步步朝我走來:「我知道你,青州鄭女郎。
「阿璋曾向我提過你,他說你是他的未婚妻子,他說你性情溫淑,進府後讓我與你好好相處。
「你出嫁前幾日,他便從兖州啟程,親自前去接你。可他最後卻是一個人回來的,我後來才知,你嫌他是馬奴之子,便不嫁。
「鄭女啊鄭女,我阿璋如此好,你為何不嫁!
「你為何要S了他?」
孟相宜不顧一切向我衝來,還未碰到我,胸口處便被長矛穿透,倒了下來。
她一點點爬過來,仰著頭質問我:「為何,不嫁!」
我輕聲道:「嫁過了。」
上輩子,嫁過了。
……
番外
1
上輩子,魏璋離皇都隻有一步之遙。
他欲攻下皇都最後一道防線,樂平郡。
率軍抵達樂平時,魏璋收到了一條帶著血字的絹布。
【魏狗,你夫人與嫂嫂如今都在我的手中,還不快速速退兵。】
魏璋自然是不信的。
嫂嫂與阿宓都在洛邑,洛邑全是他的人,自己的心腹張良之亦守在洛邑,因此嫂嫂和阿宓,絕不可能會出現在樂平。
直到攻城前,他看見城牆上掛著一個人。
那人渾身是血,看不清容貌。
就在此時,身後的將領得了消息來報:「君侯,不好了,洛邑來信說張良之反了,大夫人和夫人不見蹤影。」
魏璋心下一驚。
將目光轉向城牆上,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
「逆賊魏璋,你認得到她是誰嗎?
「以你發妻鄭夫人之命,換你即刻退兵,如何?」
魏璋隻在一瞬間,就做了決定。
他不敢多看城牆之上的人一眼。
拉弓,放箭。
魏璋身後的將領紛紛慌了神:「君侯,那是夫人。」
「假夫人已S,攻城,救大夫人。」
魏璋冷著一張臉,率先策馬向前,身後的將士隻得追隨。
隻有魏璋自己知道,不能退。
他到如今,屬實不易。
況且,魏璋也不信,鄭神憐身邊有青州軍相護,怎會輕易被俘。
就算城牆之上的人是鄭神憐,想來也會體諒他的。
隻是嫂嫂,一向體弱,又隻有他能依靠,如若被俘,恐怕……
魏璋不再多想,以迅雷之勢攻進了城。
守城將軍見大勢已去,竟引燃火藥,欲毀城與他同歸於盡。
炮火濃煙之中,魏璋被手下拼S救出。
2
魏璋昏迷許久,他夢見了鄭神憐。
鄭神憐渾身是血,喉嚨處有一個大窟窿。
她說不出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可魏璋仿佛聽見了鄭神憐聲聲泣血地質問他:「魏璋,為何不救我。
「阿璋,阿璋。」
魏璋睜眼,隻見他四周煙霧繚繞,一群身著怪異的人,圍在他身邊跳。
他想起了鄭意的S。
孟相宜趴在他身邊哭腫了眼:「太好了,阿璋你醒了,巫醫說你的魂魄被火神拘走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魏璋心中不屑,自鄭意事後,他從不信巫醫。
能活著,是他命大而已。
如今看見嫂嫂安然無恙,魏璋心中欣喜。
魏璋想支起身子,卻覺得五髒六腑生疼,疼得他嘔出了一口血。
「嫂嫂,阿宓呢。」
孟相宜擦著淚,抽噎道:「你走後不久,張良之假借你的命令,要護我們回兖州,半路上,神憐察覺不對,帶我逃離。
「神憐讓青州軍先護我去兖州,她還讓我安全抵達後,讓我想辦法傳信於你,可我還沒來得及傳信,你就……」
「我問你,她人呢?」
孟相宜搖搖頭:「我不知。」
話落,孟相宜怯怯道:「聽說,君侯箭S了她。」
魏璋聞聲,再嘔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3
張良之打著擒賊救駕的名義,將魏璋的軍隊一一清算。
魏璋被忠心的部下護著,一路西去,最後回到了兖州。
此時的魏璋如同困獸,圈禁在兖州。
最終,魏璋S在了張良之的劍下。
其實就算張良之不S他,魏璋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他親手射S了鄭神憐。
再也沒有人,會為他千裡求醫。
孟相宜隻會流著眼淚,乞求他喝下巫醫的符水。
隻是,魏璋怎麼也想不明白。
為何一起長大的,曾同為奴隸的心腹張良之會背叛他。
魏璋SS攥著張良之插進他胸膛的劍柄,質問他:「為什麼?」
張良之抽出劍,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劍身的血:「陛下答應我,你S後,封我為王。
「魏璋,我不比你差啊,論出身,我們都曾為奴隸,論武藝,我自認不比你差,論謀術,我也不錯。
「可憑什麼你就能得到老侯爺的賞識,憑什麼你滿心算計卻能得到鄭夫人的真心相許,憑什麼最後你可以登上皇位?」
「魏侯的心腹?呵,無非是地位高一些的奴隸。魏璋,等你登位後,你會給我什麼呢,將軍?爵位?還不是永遠在你之下。」
魏璋大笑起來,胸口的血,嘴中的血流下來,如同鬼魅。
張良之嚇了一跳:「你在笑什麼!」
魏璋倒地,喃喃道:「被騙了,我們都騙了。」
蕭帝一個病子,有何可懼?
包括其他諸侯心中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從前,他忙著與諸侯相鬥,卻沒想到竟是替蕭帝除了心腹大患。
魏璋閉眼時,沒有恨,沒有怨,隻有悔。
如若鄭神憐還在,該多好。
他不要皇位,也不要權力了,他隻想要鄭神憐。
他想回到那個有鄭神憐的兖州。
4
魏璋再次睜眼,竟回到了二十歲,初登侯位的那一年。
魏璋當機立斷,絞S了張良之。
張良之S前,眼神不解地看著他,嘴中呢喃著為什麼。
魏璋不語,隻是一味擦拭著劍。
他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
魏璋坐上接親的大船,啟程往青州而去。
剛到幽州,他便碰上了鄭神憐的嫁船。
魏璋早已忘記上輩子鄭神憐剛嫁來的模樣。
鄭神憐在他的記憶中,一直是溫婉安靜的樣子。
就連S的時候,也是安安靜靜。
上天憐憫,讓他重回當初。
魏璋不願再憶前世,他將目光看向前方。
不遠處的女郎年紀不大,生得一副杏面桃腮,穿著朱紅嫁衣,顧盼之間嬌豔動人,就如他手中的這枝石榴花。
這是他借道淮安郡,專門折下的石榴枝。
鄭家阿宓,是他的發妻啊。
這一世,他一定會好好補償,珍重她。
想到這,魏璋往前跨了一步,將手中的石榴枝遞過去。
……
魏璋這輩子S前,憶起的是最初的最初,鄭神憐嫁給他的時候。
那時的他剛登上侯位,與青州侯鄭意做了個交易。
他娶鄭意妹妹, 保她日後不被旁人所欺,鄭意便助他平兖州內亂。
這個交易確實不錯。
況且, 鄭意看樣子, 活不久了。
他當機立斷, 下了聘。
幕僚啟程去青州下聘前, 對他說:「君侯,按規矩,您要給鄭女郎信物作為交換的。
「屬下聽說,青州那邊的規矩是未婚夫婿下聘時要尋一顆明珠贈予女郎。」
他隨手取下一旁侍從身上的玉佩, 遞給他:「就這個吧。」
一場交易而已, 哪要怎麼費心思。
後來幕僚從青州回來,他說:「君侯,青州這邊, 女郎出嫁, 都是郎君攜石榴枝親自背她歸家的,青州侯讓我問問您,鄭女郎出嫁, 您是否來接。」
他有些煩躁:「不去, 就說我兖州事務繁重, 脫不開身。」
嫂嫂在一旁聽見了,拉著他的衣袖, 神色有些擔心:「聽說那女郎出自蘭亭鄭氏, 母親又是皇室宗女, 她會不會比從前魏女郎還要蠻橫啊。」
鄭神憐嫁來兖州那日。
他沒有去渡口相迎,而是守在了府邸門口。
鄭意曾為了她向他彎腰,鄭意說:「我家阿宓, 自幼失了雙親, 因此我便多疼了她一些, 性子有些驕縱,不過魏侯放心, 她絕不是不明事理的女郎。
「若她有什麼錯處, 還請魏侯多多關照。」
他把玩著手中的弓箭, 好啊, 那就關照一下吧。
鄭神憐一下車輦, 他便朝鄭神憐的鳳冠射去。
他當時隻是想嚇嚇她, 滅滅她的威風。
卻不想,箭力如此之大,竟將鄭神憐帶倒在地。
鄭神憐狼狽地跌在地上,靜靜地看著他, 讓他無端地煩躁。
仿佛他還是當初那個無權無勢的馬奴之子。
後來,魏璋重傷初愈, 他瞧著昏黃燭燈下為他細細縫制甲衣的鄭神憐,便在想,以後尋個好時機,就給鄭神憐道個歉吧。
隻是這個好時機, 上輩子, 這輩子,都沒有尋到。
魏璋閉眼前,還祈禱著, 上天憐憫,讓他再重活一世。
隻是下一世,還他第一世的鄭神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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