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是小姐的乳母,自認為是小姐半個母親。
哥哥嫌棄我粗鄙,隻認小姐為妹妹。
國公府一朝獲罪,女眷罰沒為奴。
娘親用我攢的嫁妝銀子,為小姐贖身。
小姐與人勾搭成奸,哥哥李代桃僵,說是我不知廉恥,汙了名聲。
我被胡亂嫁給乞丐,小姐頂替我,嫁給高中舉人的李凌雲。
1
「不過是用了你一點銀子,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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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不過是一個奴婢,要什麼嫁妝?」
我醒來時,正對上娘親和哥哥憤怒的四雙眼睛,裡面是滿滿的失望,好像我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哥哥張靖鋒SS抱著一個青灰色的包裹,居高臨下。
「一日為奴,終身為僕,小姐現在身陷囹圄,你居然還想著嫁人。」
娘親耷拉著眼皮附和:
「你一個鄉下泥腿子,要嫁妝幹嘛,隨便過日子得了。」
我知道,我重生了,重生在哥哥要拿我嫁妝銀子,去給小姐贖身的時候。
我娘清高,自認為與小姐之間,早已超脫主僕關系。
她是小姐的乳母,也算小姐的半個娘。
娘照顧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要錢呢?
所以她不但不要月銀,還經常把家裡新鮮的蔬果,拿到國公府。
雖然,小姐從來沒有吃過。
我哥哥是小姐的貼身侍衛,他倒是有月銀。
可是都在出府的時候,給小姐買些小玩意花掉了。
她們母子二人,一個銅板都沒有。
就惦記上了我手裡那點嫁妝錢,那是爹爹留給我最後的東西。
2
前世,我哭鬧著不讓,哥哥和娘親竟將我綁在床上。
開開心心地拿著我的嫁妝錢,去給小姐贖身。
贖身以後,還有剩餘,她們就在府城為小姐添置各種衣物用品。
等他們開開心心採買回來,已是三日之後。
我被捆綁著,不能動,褲子裡全是這幾天的排便物。
娘親害怕我向鄰居訴苦,居然造謠,說我控制不住屎尿。
三天水米未盡,我完全沒有力氣反駁。
現在他們兩個人,哥哥更是學過一點武功,我根本硬拼不過她們。
我作勢去搶包袱,哥哥閃身一躲。
我趁著這一點時機,奪門而出。
一邊跑,一邊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巴掌,把頭發弄亂,跑到隔壁王八婆門口,開始哭嚎:
「國公府的小姐不做人啊,慫恿我娘和我哥哥來搶我爹留給我的念想啊。」
剛嚎一嗓子,王八婆的門就開了,擠出來一個胖胖小小的婦人。
我坐在地上,抱著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姐是個黑心肝的,不給我娘月錢,奴役我哥哥,現在還要來搶走我爹留給我最後的念想啊!」
話音未落,我娘衝出來,一把將我拉起。
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娼婦,你居然誣陷小姐,小姐最是心善,月銀那是我不要的。」
3
我剛剛一直跪坐在地上,現在站起來,披頭散發,也蓋不住我紅腫的臉。
圍過來的鄉親們議論紛紛:
「這老張家的是個心狠的啊,好好的姑娘,這是要打S不成。」
「那個什麼小姐也不是個好的,竟然想要人家爹的遺產。」
哥哥氣勢洶洶地過來。
「你們在胡說什麼?小姐最是善良,平日裡連螞蟻都舍不得踩S。」
他說得信誓旦旦,隻是他懷裡的包袱,顯然不是那麼回事。
他有些尷尬地把包袱往背後藏,義正詞嚴:
「一日為奴,終身為僕,哪有小姐落難,奴婢享福的道理?」
我睜著懵懂的大眼睛。
「哥,小姐嫌我蠢,讓我待在家裡,我不是國公府的奴僕。」
我扣著手指,繼續補刀:
「有一年,小姐說羨慕我可以自由自在的,天天玩,你和娘把我關在家裡半月有餘,我差點被餓S。」
「你——你——」
他臉漲得通紅,抱著包裹奪路而逃。
我一直盯著他,怎麼能讓他跑掉。
4
我拽著他的衣服,不放手。
「這是爹留給我最後的念想了,你不能拿走。」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發了狠,一拳打在我胸口。
我疼得大喘氣,仍然不敢放手。
我娘發了狠,撲過來,捶打我的手。
我堅持著,默默承受著他們的拳打腳踢。
終於,村長來了。
我松開手,跪倒在村長面前。
撩起頭發,卷起袖子。
四周響起一片吸氣聲。
我想我的臉此刻一定很紅,很腫。
胳膊上的牙印,也很嚇人。
我衝村長拜了三拜。
「哥哥和娘親要救人,我本不該攔著,可這國公府小姐蛇蠍心腸,這種人,怎麼能入我們村子。」
「小娼婦,你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村長眉頭一皺,喝道:
「老張家的,你再胡鬧,我就把你逐出村子。」
我繼續說:
「各位叔伯嬸嬸應該知道,我原本有個妹妹。小姐一句,羨慕我們姊妹,有人陪伴。我娘就將妹妹賣給人牙子。」
此話一出,眾人看我娘的眼神都變了。
我娘眼睛滴溜溜亂轉,堅持道:
「草兒是自己走丟的,我怎麼舍得賣掉親生的女兒。」
我盯著我娘的眼睛。
「是與不是,找人牙子一問便知。」
5
眼看我娘節節敗退,哥哥終於忍不住了。
「你東拉西扯,就是不想救小姐,是嗎?」
「是!」我坦然道。
「你要是想救小姐,就應該自己出力,拿我的錢算什麼?」
「我要是有錢,也不會看上你這點錢。」
「你可以自己賺錢!」
「怎麼賺?你說得輕巧。」
「府城鏢局正在招鏢師,一趟五兩銀子。」
張靖鋒突然啞火。
是啊,他要是出去了,還怎麼與小姐培養感情。我也是前世在他跟小姐的相處中,才發現他居然一直喜歡小姐,隻是自卑不敢說出口。
現在小姐落難,他留在家裡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他當然不願意走。
但是,話說到這了,由不得他反悔。
我奪過包袱,想往家走。
我娘附在我耳邊,陰惻惻地說:
「你現在馬上去把小姐贖回來,否則,你永遠別想知道那個小賤人在哪裡!」
我轉過身,SS盯著我娘,勾了勾唇,同樣貼在我娘耳邊說:
「娘啊,你說我要是把小姐贖身出來,然後賣進妓院,這是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眼看著我娘的臉越來越黑,我繼續說:
「就她那狐狸精的樣子,把你和哥哥吊得團團轉,賣進青樓裡也算是能讓她——英雄有用武之地。」
「賤皮子!」
我娘衝過來又想打我,我揚起臉受了這一巴掌,然後順勢跌倒在地。
6
在鄉親們看來,就是我娘突然又發瘋,把我打倒在地,紛紛上前攔住我娘,七嘴八舌地聲討:
「老張家的,你這也太狠心了,怎能為了外人一言不合就打自己的親生女兒?」
「就是,那國公府家大業大,你們一直在那做活,也沒見撈到什麼好處,做什麼出了事就要拿女兒的嫁妝去貼補。」
「狠心吶,母子兩個欺負人家沒了爹的小姑娘。」
……
最後村長出來一錘定音:
「老張留下的這點東西當初說好是留給枝丫頭的,你們誰也不能動,靖鋒啊,你要是想救你們的小姐,就按枝丫頭說的,自己去籌錢。」
張靖鋒握緊拳頭,不願意:
「我爹的東西憑什麼都給她一個小丫頭?我才是張家唯一的頂梁柱。」
我娘聽到這話也來了精神:
「對!這些東西都是我們靖鋒的,我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村長氣得敲了敲拐杖,砸得地面塵土飛揚。
「老張頭生病躺床上兩年,你們娘倆誰伺候過一天,都是枝丫頭端屎端尿地伺候。就連他下葬你們母子倆都沒有回來!」
我娘和我哥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我嘲諷出聲:
「國公府的小姐多金貴啊,她說見了S人晦氣,我娘和我哥怕惹小姐晦氣,就讓我爹孤零零地下葬。」
村長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敢搶枝丫頭的這點東西,我就把你們娘倆趕出村子!」
7
隨著村長的拍板,村民們無熱鬧可看,漸漸地散去。
我拍打拍打身上的灰,抱著包裹往外走,我娘一把拉住我。
「賤丫頭,馬上吃飯了,你想去哪?」
我冷眼瞧著她拉我的手,剛鬧一場,她心有餘悸,到底是松開了手。
我好心為她解惑:
「給小姐贖身啊,我剛才說了啊,我覺得給小姐贖身是個一本萬利的好生意,把她賣到青樓,保管發財。」
「不,你不能去,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小姐已經夠命苦的了,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她邊說邊急出了眼淚,想當初我高燒病得要S,也不見她一滴淚,此刻看著她的眼淚我隻覺好笑。
「讓我不去也行,告訴我,你把小草賣去了哪裡。」
我娘支支吾吾不肯說,我不欲和她糾纏,抬腿就走。
「李府,城郊李府!」
她在我身後喊。
「你可真不是個人。」我頭也沒回,低罵出聲。
誰不知道城郊的李員外,五十了仍然花心不改,府裡的丫鬟婆子就沒有能逃出他毒手的。
緊趕慢趕,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李府。
我和門房說明來意,又塞了一角碎銀,希望能幫忙通融見見管家,哪怕用盡所有銀錢,我也想把妹妹帶走。
誰料門房不僅沒收我的銀子,反而把我往外推,一臉鄙夷。
「您這妹妹可不得了啊,不但爬了床,還有了身孕,咱這李府已經十來年沒有新主子出生了。可她偏不安分,偷主母的首飾,被發現了還用小丫鬟頂罪。」
草兒自幼膽小怕事,絕做不出這樣的事,我不願意走。
正巧這時又來了一個尖嘴猴腮的門房,一聽說我是草兒的姐姐,就殷勤地把我往府裡迎。
穿過長長的廊道,見到那個窩在床上小小的一隻,我幾乎不敢相信這是我胖乎乎的妹妹。
8
草兒見到我並不開心,瞬間把臉轉過去,冷嘲道:
「怎麼地,把我賣了還不夠,現在又來看我的笑話。」
我知道這丫頭肯定哭了,從小她就是這樣,哭的時候總喜歡背著人。
我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抱住她瘦削的身子,絮絮叨叨地解釋:
「把你賣了是國公府小姐的主意,我和爹一直記掛著你,不敢來找是怕那小姐還有昏招。」
「咱們升鬥小民,鬥不過赫赫威名的國公府,現在國公府倒了,姐姐立刻就來找你了。」
她小小的身子,從僵硬抵抗到慢慢放軟,果然這還是我那個嘴硬心軟的小妹妹,我再接再厲:
「咱爹臨S前還一直念著你,覺得自己無用保護不了你,他把所有的家財都留給了我,就盼著有朝一日,我能帶你回家。他到S都是睜著眼的,一直望著你被帶走的方向。」
草兒終於受不住,放聲大哭:
「爹啊,爹啊!」
我娘不喜歡孩子哭,這孩子從小受了委屈,隻敢偷偷掉眼淚,慢慢地就習慣了每次哭,隻有眼淚沒有聲音。
她這是委屈壞了。
我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等她情緒慢慢緩和。
她哭累了,擦了擦眼淚,伏在我懷裡,一字一句地說:
「我肚子裡懷著李老爺的骨肉,我出不去了。」
「姐姐,你幫我把碧兒贖身出去吧,主母冤枉我偷東西,碧兒為了保護我,站出來說是她偷的。」
「帶她走吧,這府裡不是人過的。」
「以後就權當我S了吧。」
她越說越小聲,像隻貓兒一樣偎在我懷裡。
我握緊她的手,假裝沒有看見她胳膊上的傷痕,堅定地承諾:
「草兒,你相信姐姐,姐姐終有一天能把你救出去,而且這一天不會遠。」
9
這次是帶不回草兒了,我隻能把奄奄一息的碧兒贖身帶走。
小丫頭同樣瘦得不成樣子,屁股幾乎被打爛,卻S活不願意走。
「奴婢不能走,奴婢要是走了,姨娘在這府裡就一個貼心的人都沒有了。」
我不理會她的反抗,把她拖上借來的獨輪車,小心地給她鋪上厚厚的一層稻草,頭也不抬。
「你這傷再不去看,你就S了,你S了她還是一個人。」
碧兒不吱聲了。
她傷勢太重,我隻好先推著她去看大夫。
等我推著上了藥的碧兒回到家時,就看到我的東西被胡亂扔在院子裡。
院子裡雞鴨亂竄,不少衣物上都沾上了雞屎鴨糞。
我闖進我的房間,國公府的小姐周妙玉正躺在我的床上和我娘逗趣,見我進來毫不見外。
「枝兒回來了啊,要我說,你真是個黑心肝的,居然為了幾兩銀錢,讓哥哥去鏢局走鏢。害得靖鋒哥哥連夜就走了。」
她打量著房間,嫌棄道:
「還有,你也太邋遢了,看看這犄角旮旯,全是灰。」
我轉身去廚房舀了滿滿一大盆水,照著她精致的頭就澆下去,她躲閃不及,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透,驚得尖叫。
我娘氣得撲上來要捶我,我抡起剛剛在廚房拿的菜刀就是一通亂砍,嚇得她滿屋子亂竄,我手一歪砍掉了她的包頭巾和一縷頭發。
既得利益者周妙玉看著我娘狼奔鼠竄,一點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隻知道縮在角落裡「嚶嚶嚶」。
我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白蓮花,哄得我娘和我哥哥團團轉?哄得我們姐妹生離?沒了張靖鋒的保護,她不過是個紙老虎。
我把菜刀扔到地上,咬牙道:「滾。」
10
我娘和周妙玉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走,她們走到門檻的時候,我補了一句:
「以後每日我要準時吃上三頓飯,還有院子裡的雞鴨要照顧好,不然我心情不好,當心我劃花周妙玉這狐媚子臉。」
這兩人腳步一頓,到底沒敢吭聲,灰溜溜地跑了。
天色太晚了,我簡單收拾一下,喂碧兒吃了一點街上買回的包子就草草躺床上睡了。
然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想到草兒還在李府受苦,我實在寢食難安。
我在心裡默默盤算我的家底,我爹一共給我留了三十兩銀子,碧兒因為重傷,所以贖身隻花了六兩銀子,我現在手頭現銀有二十四兩。
另外,家裡的三畝水田五畝旱田,我爹在重病的時候也改成了我的名字。
算下來,我現在勉強算是個富婆,但是面對李府的富貴,我這點銀錢遠遠不夠。更不用說,李員外還有子侄在朝廷為官。
我深知重生隻是讓我明白了事情的發展軌跡,並不是換了個腦袋,我生在鄉野,長在鄉野,見識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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