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幫幫我。”
我在大學的寢室裡醒來,重生在了與傅司年相遇之前。
人工心髒出現故障而引發的急性心力衰竭,醫生告訴傅司年,是在落地窗邊發現了失去意識的我。
透過那扇落地窗,傅司年看到了樓下他才與宋語溫存過的車。
傅司年回到了我們的婚房。
屋裡的每件擺設,都是我們滿懷愛意共同挑選。
可就在這間屋子裡,他掐著宋語的腰瘋狂纏綿的視頻還留在我的手機裡。
他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可是無人回應他。
他突然想起來,醫生說我在陷入昏迷前,手裡還緊緊握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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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那一刻一定很無助吧,所以才會想用手機聯系我,可是那時候的我卻在……我真該S,明明知道她心髒不舒服應該留下陪她的……”
傅司年喃喃自語,接著他打開了我的手機。
一個名叫【新婚快樂】的對話框彈了出來,裡面是我提前整理好的照片和視頻。
傅司年清清楚楚看到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宋語發的無數條挑釁的照片和話語。
5
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話語,傅司年如遭雷擊,渾身顫抖。
對話框的最後,有我留下的最後一段語音。
傅司年猶豫了許久,才顫抖地用手指點開來聽。
“婚紗,宋語穿著合身嗎?新婚快樂,祝你也祝她。”
語音播放結束,傅司年卻久久地沒有反應,就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此刻,傅司年身上的那顆心髒終於與我共情。
他終於意識到,是他的荒唐行為真真切切害S了我。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心髒移植給了我……人工心髒是不能情緒波動的……是我害S了她……”
“我怎麼這麼蠢啊!為什麼這麼多次的重生我都沒有發現!棠棠明明最怕疼了……”
終於,傅司年跪倒在地上,失魂落魄,哭得近乎脫力休克。
後面被家裡的佣人發現,送到了醫院。
宋語聽說傅司年住院,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三天三夜。
傅司年卻在醒來後看到她,猛地衝過去,大力給了她一巴掌,又掐住她的脖子撞向病房的落地窗。
“我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不要招惹她!宋語!你哪裡來的膽子敢到她面前挑釁的!”
他的語氣越來越冷,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宋語雙手護在小腹上,眼淚說掉就掉:
“司年,對……對不起……我隻是太愛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怕……”
說著說著,宋語時不時抽泣幾下,聲音委屈弱小到極點。
“醫生說我們的孩子很健康……司年,人S不能復生,以後我和孩子會陪著你的。”
“呵,你算個什麼東西?!”
傅司年冷笑一聲,SS捏住宋語的下巴,用力到在她臉上留下一片青紫的痕跡。
“人S不能復生,那你就去給她償命!”
宋語絕望地看著傅司年,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我們纏綿了那麼多日日夜夜,難道你心裡一點位置都不肯留給我嘛!”
“既然你那麼愛姜以棠,那又為什麼來招惹我!難道連你的孩子你都不要了麼!”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卻沒有換來傅司年一個憐惜的眼神。
系統帶給我最後,關於傅司年的消息則是:
他強行帶走宋語,拿掉了她腹中的孩子。
而在做完這一切他所認為的贖罪後,他找到系統想再一次重生時卻被告知沒有了機會。
傅司年最終精神崩潰,經常自殘,頻繁出入精神科。
還在傅氏家族墓園區,為我立了墓碑,題字是:【傅司年的愛妻】
時常去從黑夜待到天明,被人幾次發現昏睡在墓地。
我嗤笑一聲,隨手刪掉了兼職群裡的那條招聘家庭教師的廣告。
應聘回來的室友吐槽:“我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男生!隻可惜,是個病秧子,連下床都喘。”
那是十七歲的傅司年,像一隻被精心養在別墅裡的男精靈。
而當這隻精靈生出了羽翼,可以飛出別墅時。
他找到我單膝跪地求婚:
“從今以後我終於能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可以給你婚禮,可以給你幸福。”
可是,他口口聲聲說著愛我,身體卻享受著宋語的愛。
6
許多次,我甚至希望,他能明明白白告訴我,他變心了,他愛上了宋語。
這樣我們也能好聚好散。
難道一次次的重生欺騙我,背叛我是一樣很好玩的事情嗎?
不過,他的遊戲over了。
多年後,我成為了頂尖的心外科醫師。
人工心髒的研發上,我提供了專業的理論支持和技術指導。
讓越來越多的心髒疾病患者,接受並能適應人工心髒。
我受醫院的邀約開展講座。
結束後,幾個人工心髒的受益患者捧著鮮花上前致謝。
傅司年,就是這樣猝不及防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棠棠。”
他輕聲開口,聲音有些事沙啞。
“你選擇重生了對嗎?”
院長介紹說,傅司年也是我所研發的人工心髒受益者。
傅司年瘦得驚人,西裝空蕩蕩掛在肩上,像是久別重逢後的確認,他情緒不受控地崩裂,手尖都在顫抖:
“這一世,你刻意避開所有與我相遇的時間線,我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你……”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我確認這場相遇的真實性,卻露出無數觸目驚心的傷痕,都是割傷。
“是我辜負了你……我以為一切都可以重來的……我以為還有機會的……
“棠棠,我以前做了太多傷害你的事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冷冷躲開他伸過來的手,覺得他十分吵鬧。
“你重生了99次,每一次的背叛被我發現後,你都會道歉,認錯,求我原諒。”
傅司年愣住,愧疚之色隨之流入眼裡。
“可是我原諒你了嗎?”
我繼續問道。
傅司年機械般搖了搖頭,似乎不明白我的話裡意思。
“沒有,99次的背叛裡我都沒有選擇原諒你。”
我停頓了一下。
“這一次,我也不打算原諒你。”
傅司年直接跪倒在我面前,祈求的樣子像一隻可憐的棄犬,聲音聽上去絕望透了:
“可是我再也沒有重生一次的機會了……”
我隻覺得可笑:“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如果我沒有交換重生的條件,他還會這樣悔不當初嗎?
他隻會重生無數次,從宋語,到更多的女人。
因為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回到家後,我立刻召喚出系統問這是怎麼回事。
【傅司年用另一種方式籤訂了重生契約。】
“什麼方式?”
我有些不解,明明我已經跟系統做了交易,他不該再有重生的機會。
【他自S了99次,親身體驗了99種痛苦的S亡方式,換來了最後一次重生的機會。】
【這一世的他一直在等,等著與你重逢。】
聽了系統的解釋,我卻沒有覺得一點兒感動,甚至還有些煩躁。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交換規則,那就應該清楚我表明的決心。
前一世的我寧願選擇S亡來脫離那個世界,也至始至終沒打算原諒他。
上次在醫院相遇後,傅司年就託各種關系查到了我的號碼。
拉黑他幾百通電話以後,我的心裡隻剩下了不耐煩。
他現在這樣後悔,究竟是想裝給誰看?
不知道掛斷了多少次,我憋著一股氣接通了電話。
“傅司年,我已經不愛你了,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7
電話那邊慌亂地沉默了許久,才開始笨拙地道歉:
“棠棠,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次次地去傷害你,宋語的孩子我讓她打掉了,你一出事我根本沒有心思活下去,求求你,原諒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丟下我!”
傅司年苦苦哀求著。
“好啊,我可以原諒你。”
我平靜地開口。
“真的嗎?”
傅司年欣喜的聲音都在顫抖。
“隻要你將我的那顆心髒還給我。”
一想到自己一共移植了99次心髒給他,我便生理性的心痛。
說完,我就幹脆果斷地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他說一句道貌岸然的道歉。
有一段時間沒有被傅司年騷擾,我慶幸他已經放棄了。
卻沒想到,他飛到了大西洋彼岸,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生母。
再次見到這個女人,我應激到每個汗毛都豎了起來。
與上一世的情景無二。
那時的我也曾沉浸在與家人重逢的喜悅中。
喜悅不到一個月,那個女人便撕破了臉面,要我去為她和異國男友生的兒子做心髒配型。
“他是你的親弟弟!你給他個心髒怎麼了?”
“傅家這麼有錢,隨便給你安個人工心髒就能活!你弟弟可不能受人工心髒排斥的痛苦!”
她口口聲聲指責我這些年攀上了高枝,卻不聞不問她們母子二人的S活。
這些話,她從不會當著傅司年的面前說。
收下一大筆聘禮後,那個女人又消失了。
傅司年卻興衝衝地對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棠棠,我與你是明媒正娶。”
不過這一世,我直接拒絕相認。
“你們認錯人了。”
我直接打醫院保安室的電話。
“當年我把你丟在幸福小區的垃圾箱,是一個好心大姐發現你送到了福利院!我就是你的母親,我親眼看到她撿走了你才離開的!”
“你是說,你親口承認了你遺棄嬰兒?”
放棄保安室的電話,我準備報警。
“棠棠,她的確是你的母親,而且她已經同意了我們婚事。當年她遺棄你是她該S,但是既然上天讓你們重逢,就說明你們母女二人的緣分沒斷……”
那個女人跟著附和道:“是是是,媽已經替你把關過了,司年這孩子不錯,對你也是真心的,媽這次回來就是為了你的婚事……”
說著她就強行拉過我的手,放在傅司年的掌心。
我渾身戰慄,泛起惡心:
“放開我!滾啊!”
一個男人衝了進來,踹開了傅司年,擋在我的面前,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
江堯是我高薪聘請的外國頂尖心外科專家,也是我人工心髒研發合作的伙伴。
傅司年慌了,如同苟延殘喘的野狗,費力地朝我爬過來。
“他是誰?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我不允許!誰也不能從我的身邊搶走棠棠!”
傅司年長期處於心理不健康狀態,江堯又常年混跡在健身房體育館。
兩個人連一個回合都沒打上,傅司年便癱倒在地,痛苦地哮喘起來,臉上滿是塵土和血跡,狼狽不堪。
8
江堯護著我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傅司年眼裡滿是痛苦和悔恨莫及的霧色。
最近增了一大批患者來預約人工心髒的手術,聽前臺的護士說是因為傅氏集團召開的一場發布會。
我點開發布會視頻,就看到傅司年站在多家媒體的鏡頭前,大肆宣揚人工心髒的益處,聲稱他就是人工心髒的受益者。
視頻的最後,傅司年冷若冰霜的臉扯出一個笑:“跟我一樣有心髒問題的患者朋友都可以選擇姜醫生參與研發的人工心髒。”
“棠棠,希望我能彌補你……”
前臺護士暗戳戳道:“這傅總如此賣力幫我們醫院宣傳,這幾天的效益可是突飛猛進啊!”
我厲聲呵斥了她。
任何醫學項目都是為治病救人而生,不該是醫院斂財的手段。
前臺吐了吐舌頭又告訴我,近期來咨詢人工心髒手術的很多患者都是傅氏集團出資。
這些人中,有些隻是患有基礎的心髒疾病,根本不需要做換心髒手術。
如此一來,佔用了醫療資源不說,那些真正需要換心髒的人也會被佔用名額錯失了求生的機會。
這簡直是拿別人的性命在胡鬧!
我正準備去找傅司年算賬,卻迎頭撞上了那個女人。
“姜醫生!都說您的醫術高明……我兒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我想……”
“看病就去掛號找醫生,我下班了。”
沒等她說完,我便冷冷地打斷。
“姜以棠!”
“難道要我跪下求你嗎?你到底在神氣個什麼!”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更何況他也是你的親弟弟!難道你要見S不救嘛!”
這倒是提醒我了。
“做親子鑑定,如果你確實是我生物學的母親,那他才能證明是我的弟弟。”
做完親子鑑定,也就能證明她當年遺棄我的罪名屬實。
女人巴不得她兒子跟我攀上血緣關系,樂顛顛配合。
副院長打來電話,說傅司年的人工心髒出了問題。
還說傅司年隻接受我的治療,對其他醫護人員拒不配合。
我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副院長的請求:“我們醫院的心外科醫生各個頂尖優秀,當然,我們更應該尊重患者的意願,如果他想放棄治療,就通知家屬吧。”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傅司年撕心裂肺地喊叫聲:“棠棠,我感覺我要S了……我想見你最後一面……求求你了……我隻要遠遠看你一眼就好……”
我聽得胃裡泛起惡心,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司年藐視生命價值,視自己和他人性命都如草芥一般。
以前的姜以棠,就因見不得傅司年蒼白的皮膚,美好的生命力都流失掉。
移植了99次心髒給他。
可是他卻如此作踐生命,一次一次的自S重生,活生生將那顆心髒揉捏碾碎。
生物檢驗科出了結果。
方紅是我生物學上的母親。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就是你的親弟弟!趕緊給他安排手術!”
我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直接戳她心窩:“是啊,他可是我的親弟弟啊。你說我一旦手術過程中情緒失控,切錯了血管……那也是情有可原吧。”
“你……你敢!”
我到底敢不敢,她是看不到了。
有了十足的證據後,我直接報警她遺棄嬰兒。
將嬰兒遺棄在垃圾箱這種難以被發現的地方,已經構成故意S人罪。
方紅被判處無期徒刑,她的兒子也因失去了監護人而被遣送回了異國。
處理好這些事情後,我開始忙於跟同事研發新一代的人工心髒模型。
期間,傅司年打了許多電話給我,全部被我掛斷拉黑。
直到值班護士查房,看到傅司年躺在一片血跡中,早已沒了氣息。
我趕到的時候,好幾個護士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幹嘔了出來。
傅司年的胸口被利器劃開,血肉模糊,他是在劇痛中疼暈過去後流血而S。
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整齊地擺放了99封道歉信和一封遺書。
遺書裡寫他的自S完全是自願行為,醫院無需承擔任何責任。
第99封道歉信的最後,他寫道:這顆心髒是你創造的,我還給你,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
新一代的人工心髒問世後,我成為了第一個拿到諾貝爾醫學獎的女醫生。
春風嫋嫋而來,偶爾我也會想起那個皮膚白得幾乎透明的少年。
“棠棠,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棠棠,原來世界的樣子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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