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剛從寺廟回來,林成菲便趕忙半跪迎著,左一口「阿娘」,右一口「兒子」,那小嘴兒甜得似蜜罐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婆母就是她親娘。
婆母年輕時小產了幾次,最後好不容易生下董擎懷,自然是把董擎懷當成寶貝疙瘩,慣著寵著,認為自家兒子喜歡才是最打緊的。
要不是我當年堅決反對,她早就擅作主張將林成菲抬進府了。
自打婉兒出生,我再未有孕,這些年婆母對我有不少怨氣。
雖表面礙於我的身份不敢直面提起,但總是有意無意嫌棄婉兒是個女兒身,對婉兒不聞不問。
唯一的孫子慶哥兒又是個愚鈍的,她現在自然把全部心思都花在了林成菲身上。
早盼晚盼,盼出個寶貝孫子。
聽聞金項圈都打好了樣,就等著林成菲的孩子落地了。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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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更是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送去翠竹苑,途中碰上婉兒,就對她愛搭不理。
不僅如此,她總是嫌棄婉兒總讀什麼亂七八糟的書,一點也不像個官家小姐。
林成菲仗著婆母的偏愛,更是有意無意打壓婉兒。
小孩子性子急,婉兒因此回嘴過林成菲幾次,卻被斷章取義,被婆母罵得不尊長輩。
我的孩子,她有什麼資格來管?
一來二回幾次,董擎懷也覺得婉兒脾氣大,想要她向林成菲道歉。
可那孩子,還是像我。
寧可被罵,愣生生一句話都沒說。
董擎懷隻得放任婉兒的行徑。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正好,借著這個契機,我是該在這府上添把火了。
6
很快,上京城中發生了一件軼事。
董詹事的夫人,竟被丈夫的新寵趕到了寺廟禮佛。
說是婆母看著董夫人礙眼,怕衝撞了新寵肚子裡的寶貝孫子,膽大妄為逼得正頭娘子為一個還沒名分的姑娘祈福。
「夫人,您是不知道,現下整個上京城都等著看老爺的笑話!」流雲一邊剝著葡萄皮,一邊幸災樂禍地說。
能不看笑話嗎?
我可是出了名的性子好。
堂堂一屆縣主,竟能包容丈夫這麼多年,將整個董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內宅出了亂,外必不安。
參董擎懷的折子洋洋灑灑地堆滿了養心殿。
這裡邊自然有我的推波助瀾。
當年我為了董擎懷的仕途上下打點,尚且憑著我翼王之女的身份,朝中不乏為我陳情之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
婆母迫於壓力,不得不修書幾封,趕著催我回府。
就連林成菲也象徵性地來過幾回,假惺惺地哭著認錯。
可是,府上有什麼好回的?
自然比不上這寺廟安逸。
尚且,前些日子中饋被婆母借著各種理由要了過去。
好不容易過個清闲日子,我又何必再趟這渾水?
府中廚膳一事頗為重要。
聽聞現下主事的早已換成了林成菲的嬸嬸。
她為了大撈油水,阿諛奉承,全然不顧下人需求。
怎知下面的人也需要混口飯吃?
果然,沒過一段日子,廚膳一事就出了大問題。
林成菲的嬸嬸為了賺大額差價,竟購入不幹不淨的東西。
不少人因此生了病。
尤其是董擎懷,上吐下瀉得不行。
他這時才想起原來幹了十幾年的主事宋嬤嬤的好。
可惜了,她早就被林成菲「貶」得送到了我這。
林成菲中飽私囊了不少,這些事一一被我安排的下人們隔三差五捅到董擎懷那兒。
董擎懷得知林成菲所作所為後,大發雷霆。
林成菲什麼都不辯解,就一雙淚眼汪汪。
「真是狐媚子!」流雲「啐」了一口,一邊端著盤子告退,一邊不屑罵道。
我笑了笑,斂眼,輕搖小扇,靠在軟椅上休憩。
面上突然襲來溫熱,唇上一陣吮吸之感。
我別過臉,輕喃了聲。
「別鬧。」
7
可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烈。
我的嘴唇被SS咬住,瘋狂被吸吮侵入。
全身燥熱起來。
「溫天呈!」我睜開眼,猛得推開趴在我身上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身子愣了愣,臉上委屈不堪。
「姐姐。」
「這可是寺廟!你怎敢亂來!」我低聲怒斥。
「好久不見姐姐了,姐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寺廟又如何?」
溫天呈一雙桃花眼盡是可憐之情,乖得像極了我年幼偷偷養的小狗。
可母親一發現那隻被我藏在府上的小狗,當即令人帶走。
聽說是S了。
「嘉嘉,你得謹言慎行。這種貨色,配不上你。」
那日傍晚我就發起高燒,夢裡不停有個聲音問我。
為什麼配不上?
是啊,我早就該被這吃人的禮教啃得體無完膚。
我一時晃了神。
不知是溫天呈的眼神太過赤裸,還是腦中浮現的那隻小狗。
我素手一勾,伸進他的衣襟,挑逗著。
溫天呈一動不動,面上漸漸有了紅暈。
他微微仰頭,發帶滑下,墨色長發披在肩頭。
衣衫半露,鎖骨誘人。
「姐姐。」溫天呈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耳尖。
耳垂一陣濡湿。
捻轉深入。
他眼尾微紅,氣息不穩:「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我本想逗逗他,點到為止,不知何時,竟自己亂了心。
我指尖劃過他胸前,挑起他的下巴。
「阿呈,求我。」
溫天呈氣喘著:「求你,求姐姐疼我。」
說罷,他又含住我的唇,一路向下細吻。
「紫嘉!」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董擎懷!
8
我猛地推開溫天呈。
卻被溫天呈抱得越來越緊。
屋子外董擎懷的腳步越來越近。
他敲著門,一聲聲喚我。
「紫嘉,為夫之前確實做錯了,你就別賭氣了,好嗎?」
外頭敲門聲越來越密,溫天呈卻趴在我身上,不斷細細地吻著。
舔舐、輕咬。
我開始被迷得亂了心。
這小狗什麼時候吻技這麼好了。
心中莫名一團火,我一巴掌呼到溫天呈臉上。
董擎懷還在堅持敲著門。
「紫嘉,別氣壞了身子,就跟為夫回去吧。菲兒隻是不懂事,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溫天呈滾燙的手掌復住我腰間。
我聽得不耐煩了,隻想董擎懷趕緊走。
「紫嘉,你也不能跟自己怄氣啊。」董擎懷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良久,他嘆了一口氣。
「就連懷孕這種大事,你也要瞞著為夫嗎?那日阿娘送來的醉酒暖人,是我胡鬧了一宿。這本是天大的喜事,你別怕。我說過,我會護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我不免嗤笑了一聲。
那日婆母確實送來暖酒,她想要個嫡孫。
可不巧了,董擎懷隻在床榻上美夢一場。
而側臥,我和溫天呈顛鸞倒鳳、不知黑白。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動作。
他眼睛微微發紅,嘴唇SS抿著。
「姐姐,你懷了孩子?」
眼看著溫天呈眼中漸漸浮現出恐懼,我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他。
這次,他輕而易舉地被我推到一邊。
屋外溫天呈騎來的馬突地長鳴一聲。
董擎懷呼吸滯了片刻。
「溫紫嘉!」
他一把推開擋在外邊的流雲,直生生闖進來。
「你怎敢讓外男──你好大的膽子!」
9
他的腳剛抬進,便頓在原地。
晦澀道:「原是天呈阿弟。」
溫天呈跪在地上,臉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溫天呈微微低下頭,用一邊的長發遮住狼狽。
「姐夫。」
在外人眼裡,我賢良淑德、大度包容。
可我知道,我自己芯子早就壞透了。
溫天呈是我的庶弟。
但鮮少人知,當年他那賣豆腐為生的美貌阿娘被我父親掠進府時,已懷了身子。
他那可憐的親爹,早就被我父親隨口一個理由,亂棍打S。
所以溫天呈,是個遺腹子。
他的阿娘,生下溫天呈後,便瘋瘋癲癲,一日跳了井,沒了。
我不知為何,打小就討厭他虛偽的樣子。
可得知真相後,我又心疼他。
生下婉兒後,我想放縱自己。
那就,一起沉淪好了。
10
董擎懷又被我趕了出去。
我一改往常清冷姿態,噙淚罵了他幾句。
董擎懷一時心疼,承諾讓我安心,他會處理好一切。
走之前,他猶豫片刻,道我是姐姐,還是不要這般欺辱天呈阿弟的好。
畢竟在他眼裡,溫天呈不過是我從小的出氣筒。
董擎懷一走,我松了口氣。
他知曉我懷孕一事,是我有意為之。
叮囑流雲幾句後,我又犯困了。
「姐姐。」
細若蚊子叫的聲音傳來,我一時心中煩躁,看都不想看他。
「滾吧。」
不過是知道懷了孩子,便怕成這個樣子。
也隻是個懦弱之輩。
「姐姐。」溫天呈突然膽子大起來,抱著我。
我掙扎片刻,卻被他SS禁錮在懷中。
「能不能,不要這個孩子?」
「求求你,姐姐。」
我的心頭仿佛瞬間被潑了涼水。
「滾出去。」
我睜開眼,冷冷盯著他。
憑什麼他們說不要就不要?
這是我自己的孩子。
無論去留,都該由我決定。
即便不要,也是我不要。
脖頸突然一陣湿意。
「姐姐,你別這樣,我怕。」
我不耐煩地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怕?
掌家這麼多年,我早已不是年幼無知的小姑娘。
什麼情情愛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即便這個男人我再貪戀,也可隨時棄之。
「姐姐,我怕你像當年生婉兒之日,我怕你會離開我。」
「我怕失去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頭腦竟空白一片。
他,竟是怕這些?
我自當以為他該怕倫理道德、怕吃人禮教、怕抬不起臉面。
我與他的身份,注定了永遠隻能在陰暗地底下,見不得光。
可──
回想起流雲當初同我說的。
「天呈少爺竟衝進了府,在門外站了一天一夜。」
我心中一震,復雜地撫著他的臉。
難不成,那時他便對我──
可明明我之前一直在欺辱他。
「能不能,不要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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