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出了名的毒婦。
也是安遠侯府世子的繼室,我日日體罰他先夫人留下的幼子。
更是將世子抬為平妻的小青梅推入湖中,害她流產。
世人都說我心狠手辣,卻不知我入這侯府隻為報恩。
而我的恩人,是先世子夫人。
1
大婚這日。
世子齊恆不顧我的臉面,歇在妾室柳嫣兒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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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夫人留下的幼子齊軒容則帶著八歲的妹妹齊幼薇,來給我這個繼母一個下馬威。
「父親與柳姨情誼深厚,既然你已經嫁過來,當好好恪守本分,這樣,我們侯府倒也不至於苛待了你。」
齊軒容跟他父親有八分相似,濃眉薄唇,明朗的五官下卻眸光疏冷。
「等柳姨生了,你就安心地幫忙照顧孩子,也算是替自己謀個出路。
「還有,祖母身子不好,從明日開始,你就搬到長福院中去侍疾,盡些孝心,於你的名聲也有益處。」
見我似笑非笑看著他,齊軒容面露不耐。
「你怎麼不說話?」
說話?
我抬步緩緩地走到他身邊,細細地打量,半晌問道:
「你有十歲了吧?」
「我虛歲十一。」齊軒容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個傻子。
「十一歲還這般蠢,嘖,真可憐。」
我咋舌。
「你什麼意思?」
他滿臉通紅,顯然沒想到,我這個不受寵的繼母居然沒巴結他。
「柳嫣兒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兄妹二人來替她當走狗?
「她一個搶走別人夫君的浪貨,還挺有手段。」
我語氣輕慢,發自內心的誇贊讓兄妹二人氣惱。
「不許你這樣說柳姨!」
齊幼薇忽然衝過來,用力地捶打我的肚子。
伸手一把將小丫頭提起來,手掌高高地舉起,卻在見到那張酷似先夫人的臉時停了下來。
在齊軒容要衝過來之前,我將齊幼薇丟到他面前。
「真是沒規矩,去門口罰跪。」
2
「你這毒婦有什麼資格罰我們!」齊軒容將妹妹扶起來護在身後。
「就憑我是侯府世子夫人,明媒正娶。」
我忽然心生煩躁,聲音冷厲道。
「你們若是不滿,明日我就派人好好地宣揚宣揚,侯府的小姐公子,是如何不尊孝道毆打母親的。」
兄妹二人神色一慌,齊軒容眼眸下垂,咬牙道:
「我們跪就是了,等明日,我定要去祖母跟前告你一狀。」
「隨你。」我挑眉。
翌日一早,我剛睜開眼,就對上齊恆冷若冰霜的眸子。
「你倒是睡得香甜,可憐我一雙兒女被你大婚之夜罰跪到昏厥。
「沈若宜,你好歹毒的心。」
緩緩地起身,皺眉忍住他身上難聞的脂粉味,我柔聲笑道:
「夫君怎麼不問我為何罰他們,這兩個孩子想來被慣壞了,那拳頭往嫡母身上招呼的時候可是毫不客氣。
「我若是不罰,傳出去可丟的是你侯府的聲譽。」
齊恆雖面色難看,到底不好再說什麼。
兩人互不搭理,同去請安。
老夫人有心給我立規矩,她晾著我,我便丟下齊恆轉身就走,這新婦茶她愛喝不喝。
3
「小姐這是何苦,既然嫁入這侯府,總要和睦相處才是。」
奶娘眉頭緊鎖,跟在我身後絮絮叨叨。
我腳步一頓,轉頭冷冷地看著她。
「奶娘是希望我像母親一樣,任由婆母欺辱,妾室嘲諷,庶子庶女趴在身上喝血吃肉,被夫君厭棄,還要厚著臉皮往上貼嗎?
「我沈若宜,可做不到。」
她震驚地看著我,嘴唇顫抖著。
「小姐心情不好,拿老奴撒氣就行,怎可這般說夫人?那可是你親娘。」
「你是說,曾經把女兒的嫁妝婚事,都讓給庶女的親娘嗎?」
我平靜地笑了笑。
「夫人她隻是心地善……」奶娘還想再同我辯駁。
「閉嘴!
「再多說一句,我現在便將你送回將軍府。」
她委屈地低下頭,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在將軍府溫柔嫻靜的大小姐,為何會忽然性情大變。
「哎喲,什麼事讓姐姐如此大動肝火?」
柳嫣兒扭著細腰被兩個丫鬟小心地攙扶著,高昂著脖子走來。
她身後足足地跟了十多人伺候,錦衣華服,如同一隻行走的花孔雀。
我淡淡地看她。
「你該尊稱我為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又如何?大婚當夜卻獨守空房,恐怕京城百姓的大牙都要笑掉了。」
柳嫣兒不以為意,唇角上揚掛著嘲諷。
我懶得跟這蠢貨多費唇舌,轉身便走。
「你別走……」
4
衣袖被她扯住,我隻輕輕地抽走,柳嫣兒便直直地朝著地面栽倒。
「柳姨娘!」
「嫣兒!」
她身後的丫鬟婆子們慌亂撲了過來,齊恆也正巧遠遠地看到這一幕。
有個機靈的丫鬟反應迅速,在柳嫣兒倒下瞬間直接墊到了她身下,丫鬟抬頭望向我的眸中含著一絲淺笑。
「嫣兒,你怎麼樣啊?」
齊恆衝過來將柳嫣兒抱入懷裡,神色焦急。
「恆哥哥,我肚子疼。」
她緊緊地貼在齊恆身上,瞥向我的眼神滿是得意。
「沈若宜!」
齊恆咬牙切齒。
「若是我的嫣兒有分毫損傷,我定然饒不了你。」
話落,他便抱著柳嫣兒帶著烏泱泱一群人去找大夫。
「這個柳姨娘定是看到世子來了才刻意陷害夫人!這可怎麼辦?」奶娘滿是憂慮。
她是我娘一手調教出來的,雖然沾染了些我娘的「菩薩心腸」,但卻比我娘聰明多了。
我唇角冷笑。
「看來她不太想要這個孩子,等過幾日我好心幫幫她。」
奶娘看著我欲言又止,到底不敢多問。
抬步穿過幾個長廊,我停在了齊恆書房門前。
此時他正圍著柳嫣兒打轉,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也正好給了我時間查探。
「門口守著。」我垂眸沉聲吩咐道。
齊恆的書房寬敞明亮,布局低調雅致,看著讓人覺得舒適沉靜。
是她給布置的嗎?我心口微軟。
先世子夫人姜晚清,三年前突發惡疾去世。
傳聞世子為發妻守靈三日三夜未曾合眼,直到昏厥在送先夫人下葬的路上。
人人稱頌世人重情重義,後院隻有夫人一人。
卻無人知道,自從女兒齊幼薇出生後,世子便夜夜留宿在表妹房中。
書架上空空蕩蕩,沒剩幾本書,桌面也甚是幹淨,顯然這書房齊恆很少使用。
細致地查看了一圈,並未找到有用的線索。
我皺眉,胸口像是堵著一團棉花,透不過氣來。
目光落到書架的擺件上,覺得那擺件甚是怪異。
一般書架上都會擺些花瓶裝飾,為何這個書架的擺件像是木頭做的?
5
抬手去摸,果然是木頭,這擺件居然是和書架連為一體,無法拿下來。
眸光微動,我試著左右旋轉它。
「咔!」
輕微的脆響,擺件終於被拿了下來。
書架上被擺件覆蓋的部分,居然有個暗格。
我小心地將暗格中的東西取出來,眉頭緊皺,怎會隻是些宣紙?
迅速取出幾張放進衣袖。
過兩日就回門,到時再將這宣紙拿給廖掌櫃幫忙看看。
夜裡,齊恆怒氣衝衝地進了我的屋子。
「沈若宜,你才剛進門,就差點害得嫣兒流產,你有何話說?!」
我披散著長發,慢悠悠地梳理,他看到我這副慵懶模樣目光微轉。
「她可是自己摔倒的,與我並無幹系。」
「胡說,本世子親眼所見,還能有假?」齊恆滿目怒火。
「京城百姓也是親眼所見,世子對前夫人情義深厚,難道沒假?」
我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眸底泛著寒光。
「你……」齊恆有些心虛地避開眼。
「總之這次嫣兒受了委屈,我決定抬她為平妻,往後她也不必侍奉你。
「母親已經應允此事,你別想著耍心機阻撓此事。」
他理直氣壯道。
「不如,我這個世子夫人也讓給她如何?」我淡然提議道。
「荒唐!你當我侯府的世子夫人是兒戲不成?」
齊恆眉頭緊鎖,顯然沒想到我這般大方。
他將柳嫣兒抬為平妻已經是最大的寵愛,抬妾室為平妻,本就會被世家大族恥笑。
「回門我陪你便是,該有的體面我會給,但是我的心裡隻有嫣兒一人。」
他把陪我回門當成了施舍,也把自己當成了香饽饽。
見我並不理會,齊恆覺得無趣冷哼一聲離開。
6
回門那日。
本在養傷的柳嫣兒,一早就等在我必然會經過的湖邊。
「姐姐,你若是肯求求我,我便放世子陪你回門如何?」
我淡然地看著她。
「柳嫣兒,你還真是好大的臉面,我堂堂世子夫人,和夫君同回娘家,還需要你同意不成!」
「那你就試試看啊,隻要我說身子不舒服,恆哥哥定會守護在我身邊,哪也不會去。」
她嬌豔如三月桃花,眸中滿是輕蔑。
我冷笑,抬步逼近她。
「既然你說身子不舒服,姐姐,成全你!」
稍微用力一推,柳嫣兒就如破布娃娃般掉進湖中,她驚恐的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我將尖叫聲、呼救聲、侍衛落水的聲音拋在身後,讓人帶著禮品坐上馬車。
「不必等世子了,直接回將軍府。」
將軍府門口隻有我娘帶著兩個貼身丫鬟等著。
「若兒,怎的一個人回來?」
娘面露擔憂,望著我時有些失望。
「哦,他的心上人身子不舒服,世子留在府中陪她呢。」
我不以為意道。
「家門口胡說些什麼?快些進來。」娘眼睛一瞪,忙將我扯進府中。
「爹呢?」我問。
娘面露尷尬,有些支支吾吾。
「老爺新納了兩房妾室,天天寵著哄著,都騎到夫人頭上了,還要走了夫人幾間鋪子。
「明明知道小姐今日回門,老爺還陪那些個狐媚子去郊遊,簡直……」
玉容是我私下調教塞到娘身邊的人,見我回來連忙告狀。
「玉容!
「你再這麼多嘴,我便將你發賣出去!」
娘難得強勢,卻是針對真心為她好的忠僕。
今日若是齊恆跟著我回門,爹如此做,不是擺明了想告訴侯府的人,他的嫡女並不受寵嗎?
等我被侯府的人厭棄,爹再以此更好地拿捏我娘。
這般簡單的道理,連玉容都懂,偏偏娘不懂。
我眼神示意玉容不要多言。
娘的事我現在也懶得插手,若不是為了方便見廖掌櫃,我也不會回來。
7
「你先休息,娘去膳房看看飯菜準備得如何。」
說罷,娘對我身後的奶娘示意,奶娘便跟著她走了。
我穿過長廊到了前院,廖掌櫃早早地就等在涼亭中。
「小姐。」
「不必多禮,有樣東西你幫我看看。」將袖中那幾張宣紙遞過去。
他雙手接過仔細察看,又放到鼻尖聞了聞,面色大變,連忙將宣紙拿開老遠。
「這宣紙從何而來?」
我後背僵直,有些緊張。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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