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爺,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瘋子。
最近,他好像更瘋了。
他說想做我的狗。
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親親我,貼貼我。
後來,我收了別人的錢,給他下了烈性猛藥。
向來锱铢必較的瘋子,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將加了料的紅酒一飲而盡:
「藥很烈,你可以開始跑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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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晨,我剛醒。
一張過分清絕的面孔,就湊了過來。
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隻大型犬。
他在我的脖頸處蹭了蹭。
又往我的臉上貼了貼。
「主人,你終於醒了。」
這段時間,顧清絕總說他是我的狗。
什麼主人,什麼狗的。
我翻身下床,和他保持距離:
「少爺,你是不是背著我,加入什麼奇怪的圈子了?」
他搖頭,眼神湿漉漉的。
「主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明明是個男人,但泫然欲泣的樣子卻是我見猶憐。
我忙給他擦眼淚,「少爺,別鬧了。年會馬上開始了,快去換衣服吧。」
顧清絕雖然不太正常,但他名聲在外,喜怒無常,即使早有傳言說他瘋了。
但隻要沒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就誰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又要見那些壞人嗎?」
他眼中蓄滿水霧,撲上來衝我撒嬌:
「他們都害怕我,根本不是真心和我玩。」
多新鮮呢。
一個月,就逼S了剛冒頭的私生子繼兄。
半年,把生身父親關進精神病院。
我在他面前犯了錯,能眼都不眨地敲斷我小拇指的魔頭。
這種人,還想要真心?
我往後退了兩步,動作幅度太大,狠狠地撞到了桌邊的一杯白水。
水旁邊放著一包白色粉末。
那是顧清絕仇家給我的。
聽說是烈性藥。
具體是什麼,我沒問。
但特意讓我在年會當天給他喝下去。
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著他的面,我把無色無味的藥粉放進白水裡。
不愧是高級貨,剛扔進水裡,藥粉立刻消失無形。
白水遞到他面前,「少爺,渴了吧,喝掉它。」
「耶!主人一定知道,寵物早晨剛醒,沒喝水就會來找你。
「所以,特意給我備了水,對不對?下輩子還跟你!」
他抱住我,用力蹭了蹭,眼角卻莫名紅了起來。
顧清絕生得太好。
顧家人的長相都符合我對黑惡勢力的刻板印象,兇狠殘忍,像狼。
隻有他,邪氣又悲憫,漂亮得像隻狐狸。
我狠了狠心,把加了藥的白水遞給他:
「是的,主人愛你,所以你一定要一飲而盡。」
顧清絕傻裡傻氣地,微笑著看我,「主人真的愛我嗎?」
「當然,主人愛你勝過世間的一切。」
現在的他很好哄,一句謊話,他就能樂得找不到北。
「那我們說好了。」他捏了捏我的小指,跟我拉鉤,「說謊,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我不動聲色地低下頭。
看著他接過水杯,放到唇前。
他剛張開嘴。
門外就傳來管家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馬上年會了,沒經過化驗的東西,不能給少爺喝。」
2
我咬緊了後槽牙。
我媽欠了太多賭債,被人抓起來要挾我。
如果今天完不成任務。
她就得S。
我隻有一個媽。
顧清絕也算不上什麼好人。
所以……
我立刻以退為進,對顧清絕拉下臉,「主人的話,你都不信了嗎?」
「這杯水是我昨晚放在床頭,特意留給寵物的。」
「顧家的仇人會費心力給我一個小保鏢下藥嗎?」
顧清絕看看管家,又看看我,眼含淚光。
「主人不要不高興,寵物馬上喝光它。」
管家危險地眯了眯眼:
「江保鏢,你們這些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江湖上的事,你一個女人又能了解多少?」
我瞪了他一眼。
當初就是這個狗腿子跟顧清絕告狀,顧清絕才打折了我一根小拇指。
「女人見識的長短與否,你去跟你媽討論,我可沒義務教你!」
「少在我面前哇哇叫,快滾!」
「你……」
管家氣得臉紅脖子粗,但他根本不會吵架。
我勝券在握,「沒話說,就別攔著少爺補充水分。」
顧清絕剛要喝水。
管家的表情卻忽然和緩起來,他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枚藍色的試紙。
「這是 C 城的最新科技,可以探查市面上絕大多數的藥劑。
「隻要試紙放在水裡不變色,這杯水少爺就可以喝下去。」
我的手掌,SS按在杯口,求助似的看向顧清絕:
「少爺,管家懷疑我,快懲罰他!」
一般這種時候,我隨便指一個人,就算說出個「S」字,顧清絕都會毫不猶豫地照辦。
但今天,這小子估計是快好起來了。
他竟然反駁我。
「主人,管家說得有道理,不經過檢驗的水,寵物不能喝下去……」
如果寵物被毒S了,主人會受牽連的。」
管家洋洋得意起來,「少爺都說了這杯水要驗,那就一定要驗。」
他狠狠地反擰住我的左手,企圖搶奪水杯。
我側身,一腳踹過去,他馬上躲開。
「江保鏢,你越激動越說明水裡有鬼。」
「你怎麼才肯相信我?」
管家冷笑,「除非,你把這杯水喝掉。」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顧清絕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
不過轉瞬,他又神色如常,眼眸清澈,單純得不染世俗毫分。
我眼都不眨,搶過那杯水,噸噸噸一口氣喝掉。
S就S吧,賭一把。
最好,這藥隻有讓人當眾出醜的功效。
3
半個小時後,我就後悔了。
好消息,這藥確實隻有讓人當眾出醜的功效。
壞消息,這藥他媽一定有點說法。
其實,剛喝下去五分鍾的時候,我就感覺小腹發熱,臉發燒。
但還能忍。
誰知道這藥隨著時間流逝,藥效竟然會加倍。
我偷偷躲在衣帽間,想硬生生熬過去。
……
可難以啟齒的渴望和幻想,卻讓我臉頰通紅。
我真是操了!
衣帽間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對著鏡子狠狠出拳,鏡子的碎片刺穿了我的手掌。
但他媽的根本不管用!
痛感無法壓制欲念。
衣帽間是顧清絕的,隨便一件都有他身上的紫檀香味。
紫檀香最能讓人修身養性,但顧清絕瘋了以後,我和他的身體接觸呈直線上升。
紫檀香也最能讓我想起他。
我好幾次在顧清絕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闖進去。
他瘋了之後,上半身嫌熱不穿衣服,還總愛穿灰色褲子。
上面是脫衣有肉的八塊腹肌,人魚線也明顯得像是古羅馬雕塑……
我下意識想著他,腦中的想法開始不純潔起來。
如果顧清絕看到他的親親主人,正躺在地上對他有不可言說的想法。
他會說什麼呢?
會遠離我嗎?
會討厭我嗎?
還是,再折斷我的小拇指呢?
衣帽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黑暗中,一束光從不遠處射出。
充滿蠱惑味道的聲音,像煙霧一樣飄進我的耳朵。
「主人,讓我來幫你吧。」
是顧清絕。
……
我抬頭,費力地睜開眼。
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顧清絕眨眼,歪著頭,殘忍又天真。
「主人,你的臉好紅,你怎麼了?」
我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
聲音多少有點上不得臺面。
隻好羞恥地轉過身,擋住臉。
顧清絕挑眉,帶著笑意前行。
濃鬱的紫檀香強勢將我包圍。
我費力地別過頭,不敢看他。
現在,我滿腦子隻想一件事。
而且,這事兒不好說出口。
「主人,你看起來很需要幫助,想要什麼呢?說出來。」
他的聲音有點啞,冷酷中帶著誘哄。
「我,我想……」
「想要什麼?」
他忽然變得很有耐心,眼角眉梢帶著笑。
我側躺在他的懷裡,看似自由,卻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出。
顧清絕端端正正坐在原處,像是一位願意隨時為我赴S的S士。
越是這樣,我越是說不出口。
少爺雖然是個瘋子,但奇跡般的私生活非常幹淨。
我不能在這種時候,佔他便宜。
否則,等他清醒過來。
我的身體碎片將東一片,西一片隨機刷新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使出全力,狠捏手上被鏡子碎片割開的傷口。
顧清絕也注意到了,他隨手扯開白襯衫的扣子,將內襯撕成條狀替我包扎。
迭麗的眉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你寧可受傷,都不願意找我解決?」
我緊閉牙關,不發一言。
氣氛陷入停滯,他十指狠狠掐進手心,呼吸紊亂,陷入暴怒的邊緣。
從某種意義上說,顧清絕就是個瘋子。
北境顧氏,族譜就是個神經病百科大全。
顧家老太爺,為了兒媳婦,當眾撞S在星海大橋上。
顧清絕他爹,為了上位,獻祭妻子,逼S生身父親。
顧清絕的私生子哥哥,為了錢公開販毒,最後被顧清絕一槍打S。
叔叔愛上侄子,姑姑睡了叔叔。
這家人烏七八糟的事情,單說出任意一件都足以掛熱搜三天。
我對顧清絕的畏懼大於其他情感。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也隻有後退的份兒。
顧清絕輕笑,笑意不達眼底。
冰冷且修長的手指拂過我的側臉,已然氣極。
他現在,就是當場S了我,都不稀奇。
「乖江江,告訴寵物,你到底要什麼?」
即使顧清絕暗示得如此明顯,我都不敢松口。
哪怕過去六年,我都記得。
最開始給顧清絕當保鏢時,我也被他漂亮的臉晃了眼。
鬼迷心竅,趁他睡著親了他一口。
結果,被顧清絕硬生生折斷了一截小拇指。
眼淚再次流出,我像被裹挾在南方的梅雨季裡,連空氣都變得沉重粘稠。
顧清絕的視線,順著我移動的手指逡巡。
我無措捏著底褲的樣子,好像取悅到了他。
他的食指擦掉我的眼淚,含入口中,「現在,你要怎麼辦呢?」
摸到那條質量不算太好的底褲,我好像有了主意。
現在的氣氛太曖昧,得想法子破一破。
我聲音很輕:
「我要脫掉自己的褲子。」
「然後呢?」
「然後脫掉自己的內褲……」
顧清絕聲音更啞了,「接著呢?」
「接著,抽出內褲上的橡皮筋做成彈弓,我打你們家玻璃!」
顧清絕看我的眼神,我無法形容。
但那種無助中夾雜著震驚,震驚中充滿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這輩子應該不會見第二次。
4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
「少爺呢?」鎮定劑疊加三次催吐後,我虛弱至極。
管家削著蘋果,氣定神闲:
「少爺孝順,自然是去看望重病臥床的父親。」
我扯下針頭,跳下床。
「你是少爺的心腹,他現在隻有六歲小孩的智商,你敢讓他單獨見顧榮權?」
「你是不是忘了,顧榮權私生子的頭七還沒過呢!」
我風風火火地往顧榮權的病房衝,管家在身後碎碎念。
「慢點。」
「再慢,就等著給顧清絕收屍吧!」
我所在的這家醫院,顧氏每年投資超過八千萬。
醫院內隻有一個病人,顧榮權。
顧清絕生物學上的父親。
一個用老婆換地位的絕世渣男。
他的病房非常好找,門口站著兩列身高超過 180 的保鏢。
個頂個的黑西裝,大肌肉塊兒。
邊緣的保鏢見外人闖入,出列攔我。
我急得擰開門把手就往裡衝。
本來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推開門,卻發現,手拿匕首的是顧清絕。
顧榮權躺在病床上,臉繃得很緊。
「你現在這個S樣子,怕是管不了顧氏了。明天,我安排你去相親!」
顧清絕面無表情地看著顧榮權,纖長的手指拂過寒光凜凜的匕首。
「你說……」
看見我,他十分乖巧地拿起桌上的蘋果。
小心翼翼地遞給顧榮權:「你想吃蘋果嗎?」
可憐兮兮的,顧榮權沒有接他的蘋果。
他小孩一樣地撅了撅嘴。
多乖啊。
這麼乖的小孩,瘋了還要被拉出去聯姻,榨幹最後一絲價值。
他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隻笑嘻嘻地來拉過我的手,聲音很甜。
「主人,身體好些了嗎?」
見了我,顧榮權氣息奄奄的臉上忽然煥發了神採。
「這人竟然還活著。
「我還真是小看你小子了,真像你爺爺,是個情種!」
顧家爺爺的事,向來是顧清絕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以前,大家畏懼顧清絕,隻字不提。
可現在,顧清絕瘋了,沒有威懾力了,所有人都拼了命地作踐他。
就連他的親爹,也要掏出這事兒來貶損他。
可憐的顧清絕,他根本聽不懂,甚至還在給顧榮權削蘋果。
我把顧清絕往後拉了拉。
「顧先生,我要是您,做出賣老婆求榮的事兒,一定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往外說。」
他卻不氣不惱,反而面帶微笑,「好忠心啊,我記得你還有父母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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