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陸肈的眼睛。
澄澈見底。
清亮得像是最幹淨的水晶。
「謝謝。」
我收下了小兔子創可貼。
從這之後,我同陸肈成了「傷友」。
互贈創可貼,成了我們最常見的交流。
從一開始買各式各樣的款式送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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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在普通的創可貼上面塗塗改改,寫字繪畫。
但沒多久,陸肈的存在被陸家發現了。
陸家派人接走了陸肈。
我重新成了一個人。
再次見到陸肈是在學校組織的野外郊遊。
老師讓小朋友們準備了禮物。
兩兩互贈進行組隊。
熱熱鬧鬧。
唯獨我孤零零地跟在隊伍的最後。
陸肈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臉上沒了傷痕,清爽幹淨。
俊美的五官顯露出來。
眉宇間淡淡的疏離感使得他格外惹眼。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將懷裡的桔梗花遞到我的面前。
「有我在。」
「溫迎,你不是一個人。」
之後我才知道,陸肈是特意回來尋我的。
他讓陸家幫我轉學。
又專門找專家給我換了藥。
也是從這天開始,我成了陸肈身後最忠實的跟班。
追在他身後。
追了整整十年。
8
電話鈴聲響了又響。
才將我從夢魘中喚醒。
是沈書亦打來的。
「陸哥喝醉了,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我隻好送他來找你。」
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敲門聲同時響起。
打開房門,卻隻有陸肈一人。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沙發前。
坐下的同時,順帶扯住我的手臂往懷裡帶。
我猝不及防地趴在他的身上。
「陸肈!你沒喝醉!」
「溫迎……」陸肈親昵地將腦袋搭在我的頸間蹭了蹭。
嗓音溫柔纏綿。
就好似他很愛我。
我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
「陸肈!我們已經分手了!」
男人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扣住我的手腕。
一個用力,再次將我按倒在沙發上。
「分手?」
陸肈SS地掐著我的下巴。
「溫迎,我不同意分手!」
他很生氣,眼眸中滿是祈求。
可他在求我什麼呢?
他在為文茵。
求我不要分手嗎?
我被這個想法驚到。
想笑,卻狼狽地哭了出來。
連日來受到的委屈,再也壓不住。
淚珠滴落在陸肈手上。
他嚇得松了手。
顧不上拿紙巾,就這麼直接用手。
笨手笨腳地想要給我擦眼淚。
拇指在觸碰到眼角的那一刻。
陸肈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陸青青打來的。
「哥,嫂子不舒服,你快來。」
陸肈頓時臉色大變。
從沙發上起身,正要往外走。
卻被我拉住了手。
我含著淚,語氣卻很平靜。
「陸肈,我們分手了。」
「從今往後,再也不見。」
話落,我松開手。
陸肈手懸在半空中。
直到電話那頭響起陸青青的催促。
方才回過神。
丟下一句:「等我忙完再談。」
便匆匆離去。
可是陸肈。
溫迎不會一直一直追在你身後,等著你。
9
從那夜開始。
陸肈總是想起那晚溫迎哭泣的模樣。
以及她說的那句。
「再也不見」。
項目文件反復看了又看,還是沒能籤下字。
他想見溫迎。
想和她解釋。
每當他起這個念頭,就有上蹿下跳的股東找存在感。
打著陸燃的名義,為自己謀取利益。
陸肈隻好壓住所有的思念。
這一忙就忙得忘了時間。
直到陸宅上上下下被紅綢點綴,鋪滿鮮花。
他才反應過來,到了向溫迎求婚這日。
說是求婚,但是照著訂婚儀式發的邀請函。
畢竟沒人覺得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嫁入豪門的機會。
陸青青早早就化好妝,換好禮服。
笑呵呵地拉著文茵在門口招待。
她一口一個嫂子。
有些不知情的,把文茵當成了今天的「新娘」。
恭賀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
文茵紅著臉,沒解釋也沒反駁。
賓客差不多到齊了,陸肈才發現溫迎沒來。
沈書亦表示其他都是他安排的。
但是溫迎的禮服妝造這些他不適合插手。
便交給了陸青青。
聽到陸青青的名字,陸肈眼皮一跳。
「我沒安排啊。」
面對陸肈的追問,陸青青無辜地聳了聳肩。
「求婚不就是要驚喜嗎?怎麼能提前告訴溫迎呢?」
陸肈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那你告訴我,溫迎不來我怎麼求婚?」
「對著空氣嗎?」
陸青青被罵了兩句,噘著嘴滿臉都是不高興。
「不是你說裝裝樣子麼,兇什麼兇。」
陸肈被嗆了一句。
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覺得沒必要。
他一直知道陸青青不喜歡溫迎。
那天為了安撫陸青青。
故意找的借口。
借口很拙劣。
也就隻有陸青青這個蠢貨會信。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文茵看出陸肈的情緒。
主動站出來解釋。
「青青早就安排好了。她一會兒當著賓客的面給溫迎打電話。」
「就說你身體不舒服,溫迎一定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回來。」
「這樣既給了她驚喜,也凸顯了你們的感情。」
「兩全其美。」
文茵的話讓陸肈松了一口氣。
陸青青被寵得驕縱。
全靠文茵大方得體,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辛苦你了。」
文茵臉上掛著勉強的笑。
「客氣什麼,這是我這個做大嫂的應該做的。」
調解好的氣氛再次凝固。
沈書亦悄悄地打量著陸肈。
他的神色毫無波瀾。
似乎真心把文茵當成大嫂。
10
陸青青不情不願地站到臺前。
撥打了溫迎的電話。
連續短暫的「嘟嘟」聲。
使得陸肈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提示音響起。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陸青青立刻反應過來。
她被溫迎拉黑了。
眾人面面相覷。
陸肈咬了咬後槽牙,將手機拋給沈書亦。
「你去打。」
這一次,電話通了。
沈書亦宛如劫後餘生。
「陸肈身體不舒服,溫迎你快回來。」
通話那頭安靜了一瞬。
一道聲音怯生生地響起。
「那個……溫姐姐是醫生嗎?」
她似乎有些害怕,就連聲音都帶著哭腔。
「溫姐姐讓我幫她接一下電話。我沒想到是病人打給她……」
「現在怎麼辦,我要不要打救護車?」
陸肈大概是被病人兩個字氣瘋了。
直接闖上臺,從沈書亦手裡搶過手機。
「溫迎讓你接電話,有沒有讓你說什麼?」
小女孩老老實實地轉述。
「她說自願讓出場地,祝你和文茵幸福。」
11
面試競選的成績是當場出來的。
許總很欣慰。
「我一直很看好你的能力,原本以為你會離職還有些可惜。」
「沒想到我比陸家那小子有福氣,留住了你。」
我笑了笑,「我與公司是雙向奔赴。」
陸氏以前是地產起家,在北城是地頭蛇。
出了北城任職,便是流放。
許氏卻不一樣。
它是從國外遷移回北城的企業。
公司上下所有員工都很珍惜出國歷練的機會。
分別前,許總告訴我。
任命郵件還未下發,可以多給我留些時間處理私事。
我想了想,拒絕了她的好意。
既做好了決定又何必拖泥帶水。
我提前訂了機票,收拾了行李。
若是競選沒過,就當旅遊散心。
留在公司,拜託王助理的女兒看管的手機我沒去取回來。
我想,要斷就把所有的過往。
斷得幹幹淨淨。
到澳洲後,我忙得不可開交。
每日連睡覺都是爭分奪秒。
等我再次見到陸肇這個名字。
是在國內寄來的兩個快遞上。
包裹很大,拆開後的東西卻是十分瑣碎。
有我和陸肇的情侶杯子。
情侶睡衣,情侶拖鞋等等……
我不明白陸肇寄來這些是什麼意思。
直接丟掉不行嗎?
丟了沒幾天,陸肇又寄來一個新的快遞。
這一次,是我喜歡吃的糕點。
還有一些王姨做的腌菜。
我越發搞不懂陸肇的想法。
隻好拒收快遞。
這之後,我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直到這天,我提前處理完工作回到家。
聽到請來的做飯阿姨在打電話。
「陸先生,溫小姐這幾天都挺好的,放心吧。」
我頓時冷了臉。
「哪個陸先生?」
阿姨被我嚇了一跳,連忙想把電話掛了。
我眼疾手快地搶過手機。
「陸肇。」
通話的另外一端陷入無聲的沉默。
恰恰證明這個陸先生就是陸肇。
我被氣笑了。
「陸總手眼通天,就連我在國外都要找人監視我嗎?」
「不是監視。」陸肇聲音沙啞,「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
「你以什麼身份不放心?」我打斷他。
「陸肇,我們已經分手!」
這一句話換來的是更長的沉默。
還是這樣。
即便我提了無數次分手。
陸肇總能當作沒聽見,當作無事發生。
無形的怒火再也壓不住。
口不擇言。
「你賤不賤?就非得喜歡人妻,喜歡離開你的女人嗎?」
12
談話不歡而散後。
我辭退了阿姨。
我不是沒考慮過搬家,但以陸肇的手段。
查到也是遲早的事。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被親媽N待。
陸肇既自我,又偏執得可怕。
從前我愛他,會因此心疼他、遷就他。
現在隻覺得棘手麻煩。
但好在我的煩惱沒有維持太久。
陸青青爆出陸燃的S是陸肇一手策劃的。
董事會上蹿下跳。
要求陸肇給個交代。
這些都是熱搜上看到的消息。
不管真假,至少陸肇越忙,我就越安寧。
陸燃的S鬧得越來越兇。
到最後卻是爆出證據。
陸燃是文茵S的。
所有人都以為是陸肇為了奪權,S了陸燃。
誰也沒想到是妻S夫。
也是在這一天,我在樓下見到了陸肇。
他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整個人瘦了一圈。
臉上青裡透灰。
兩頰凹陷進去,看起來甚至有些可憐。
我停下腳步,「你來做什麼?」
「你進過那間暗室。」
陸肇說這句話時,聲音克制不住地有些發抖。
我沒接話,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
「小時候回到陸家的第二天,我被陸燃設計關了禁閉。」
「不準吃,不準喝,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就什麼時候放我出來。」
「我沒低頭,最後是陸青青給我送來了吃的。」
「她說是文茵讓她來的。」
說到這, 他扯出自嘲的笑。
「從我吃了那頓飯開始,就綁在了另一條船上。」
「我和陸青青綁在一起, 是文茵一手促成的。」
「我不可能看著文茵上陸燃的船, 那間暗室便是我的底牌。」
故事聽到這其實已經明朗。
陸肇喉結輕滾, 伸手想要拉我。
卻被我面無表情地躲開。
「你是想說, 你有苦衷。你和文茵沒有關系,是嗎?」
陸肇有些焦急,「我隻是欣賞她,從未喜歡過她!」
「陸青青也進過那間暗室, 她以為是我害S的陸燃, 拿著證據要挾我。」
「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
陸肇揭曉了當年的秘密。
我卻失望地搖了搖頭。
「陸肇,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照片有情感,愛與不愛早已記錄得清清楚楚。」
「退一萬步講, 你就算真的不愛文茵, 又如何?」
在陸肇灰暗的神色中,我毫不留情地碾碎他所有的期望。
「錯過便是錯過,鏡子隻要碎了再怎麼補依舊留有裂痕。」
「我們終究有緣無分。」
這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肇驟然崩潰。
他捂著嘴巴, 眼眶幹澀到疼痛, 嗬嗬地大口喘氣。
我沒有多看他一眼, 頭也不回地離開。
希望陸肇能明白。
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他。
已經走遠的人。
再怎麼追趕,也不會回頭。
13
被綁架的第一瞬間。
我以為是陸肇。
轉念一想, 猜到了是文茵。
「你想用我威脅陸肇?」
文茵此刻先前毫無溫柔大方的模樣。
面目猙獰地威脅道:「你既然知道, 就好好勸勸陸肇。」
「隻要他承認是他害S了陸燃, 頂替我進去,我自然會放了你。」
我閉上眼,不應聲。
文茵也不生氣, 搜出我的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此刻國內還是深夜。
陸肇卻是秒接的電話。
他的聲音滿是歡喜。
「溫迎!你打給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 便被文茵打斷。
「是我。」
「你對溫迎做了什麼!」
文茵笑了兩聲, 拿出匕首在我胳膊上惡狠狠地劃了一刀。
我沒忍住痛呼出聲。
「溫迎!」陸肇聽出我的聲音。
讓他確認我的存在後。
文茵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陸肇想也沒想地答應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的人可不會放過你!」
電話掛斷。
文茵看著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陸青青那個蠢貨怎麼就不知道弄S你?」
「但凡你早點S, 陸肇和陸家全都是我的!」
我張了張嘴,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跟綁匪說什麼都沒用。
她是聽不進去的。
好在文茵沒有打算立即撕票。
她閉著眸子靠在椅子上。
等著陸肈自首。
等著恢復自由。
就在這時,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劇烈的衝撞使得文茵整個人飛了出去。
腦袋撞在車頂, 鮮血直直地往下淌。
反倒是我被穩穩地綁在座椅上。
沒有受傷。
車門被拉開, 看到僱佣的保鏢出現。
方才松了一口氣。
那天陸肇離開後, 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從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果斷花錢請了保鏢。
並且在手機裡裝了實時定位。
我沒管倒在血泊裡的文茵。
我不會因為她髒了自己的手。
但也不會好心去救她。
是S是活,看她自己的命。
14
網上突然爆出一個縱火視頻。
並且是罪犯的第一視角。
鏡頭很晃,樓梯往下走了許久。
才到達地下室。
燈光亮起,所有人都被牆上密密麻麻的照片震驚到了。
這些照片, 拍的都是同一個女人的背影。
是的,所有的照片都沒有正臉。
但認識的人都能一眼認出。
這是溫迎的照片。
液體倒在地上。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火舌舔過照片, 迅速膨脹。
火光衝天中,陸肇跌跌撞撞的身影衝到了鏡頭前。
他竟是失去了理智,赤手去搶那些燃燒的照片。
可火燒得太快了。
即便陸肇不要命地搶。
還是隻留下了半張照片。
他跪在地上,將照片壓在心口。
佝偻著背SS地想要將照片揉進骨血。
如同這一刻, 他依舊抱著深愛的女人。
15
文茵除了在網上爆出縱火的視頻。
還將陸燃的S全部推到陸肈身上。
做完這些。
從陸氏頂樓一躍而下。
除了陸肈的地下室。
還有陸青青的房間被放了火。
文茵原本隻是想毀去陸青青手裡的證據。
不承想, 這晚陸青青酗酒。
醉得毫無意識。
陸宅所有下人都被陸肈喊走。
等所有人發現的時候。
陸青青已經活活燒S在房間裡。
這對往日親密無間的姑嫂。
陰差陽錯S在了同一時間。
陸肈雖性命無恙,但因在地下室燻了大量的濃煙。
導致喉管大面積燒傷。
喪失了說話能力。
成了啞巴。
這輩子,想道的歉再也道不出去。
想說的情話, 再也無法說出口。
一個覺得錯過。
在無法釋懷的日日夜夜裡。
摸著那半張照片,無聲落淚。
另一個呢?
溫迎覺得是解脫,是釋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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