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下個轉角,瞥見了她嘴角的笑。
她竟然背著遲宴塵和別的男人偷情。
9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總能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出入酒店。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我仔細數了數,大概有三十來個了。
或許是因為姜妙有了更快、更好的賺錢路子,對我媽不復以往的親近。
畢竟她都認識了這麼多有錢人,少我媽一個冤大頭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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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開始警告我媽把那五十萬快點還給她,否則就報警。
我媽沒辦法,隻好找上了我。
「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處理吧,我可不管了。」
她將斷絕母女關系的協議書,直接扔到了我的臉上。
眼裡全是厭惡。
我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
「管?你管過我嗎?哈哈哈。」
「你還記得最後一次給我生活費是什麼時候嗎?大學?高中?還是……」
「我爸S後的前幾天?」
我好像已經習慣了被她忽略。
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靠自己活著了。
大概是我看起來太容易欺負,所以總有人想從我身上佔便宜。
而有一次,我被人誣陷偷東西的時候,是路過的姜妙幫我解了圍,所以我把她當做是一個我也許可以去信任的人。
我將她帶回家,我媽一眼就喜歡上了乖巧會說話的她。
我以為,我們的日子會變好的。
到頭來不過是黃粱一夢。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我。
隻好催促我快點籤字。
我的手慢慢挪到協議書前,翻看著那幾個大字。
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
一把將協議書撕了個粉碎,往空中一拋,紙片像雪花般落下。
我放聲大笑,像個瘋子一樣。
我媽害怕地退了幾步,臉上卻帶著怒意:「怎麼?你是不願意?」
我嘿嘿一笑。
「願意,自然願意。」
然後從身後掏出了條例更全面的協議書,遞到了她面前。
既然關系要斷,自然要斷的徹底。
我媽。
哦不。
那個女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找了個時間,我約了姜妙。
她有些不耐煩:「找我幹什麼?」
我不急不慢地將她和別人開房的照片甩在了桌上。
她先是一驚,後緊緊皺著眉頭。
「你這是……想威脅我?」
我笑了。
「你說,若是這些照片被遲宴塵看見了會怎麼樣呢?」
姜妙拳頭一緊,似乎也想到了被他知道的後果。
她眼裡略帶防備:「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
遲宴塵突然從門外走進來,居高臨下望著我,「你想要什麼?」
10
姜妙慌得趕緊把照片一把掃進懷裡。
可遲宴塵攔住了她的動作。
正當她以為會東窗事發的時候,男人痞氣的聲音響起。
「別怕,我早就知道了。」
「但我不怪你。」
姜妙不敢相信,「阿塵你說什麼?你……不生氣嗎?」
他笑了笑。
「我怎麼會怪你呢」
「你愛錢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和多少個男人睡過都沒關系的,你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對不對?」
姜妙被他的話說愣住了,忙不迭點頭。
「阿塵,你原來這麼好!」
一個飛撲,摟住了他。
兩人旁若無人的甜蜜,而我坐在一旁,又是一陣惡心。
或許是因為遲宴塵的縱容,姜妙愈發大膽,幾乎整日沉浸在與有錢人的約會當中。
時間很快來到了情人節這天。
因為節日的關系,店內的氛圍感很好,到處是精致的愛心造型。
剛坐下沒多久,就碰見了一身貴氣的姜妙。
她揶揄道:「喲,好久不見啊。」
說完,用高高在上的語氣,甩了我一眼。
「今天情人節,一個人啊?真可憐。」
隨即走向了靠窗的位置,而那個位置上坐了個年輕男人,倒是長得一副好模樣。
這是她最近攀上的新歡,溫柔又紳士。
姜妙察覺到我正看她,故意伸出手晃了晃男人剛送她的鑽石手鏈。
我抿了口咖啡,饒有興致地看著。
直到瞧見一個胖女人衝到姜妙和男人的桌前,將一杯酒潑在了男人身上。
「好啊你,老娘給你花了這麼多錢,你用我的錢在外面養女人?」
男人亂了陣腳,趕忙跪下,求胖女人原諒。
「寶貝,不是的,都是她勾引我,她是壞女人!」
姜妙愣了。
什麼叫她的錢?
這男人不是遲宴塵介紹的超級富二代嗎?
她手上這條鑽石手鏈,不是價值三百萬的南非真鑽嗎?
胖女人看見姜妙還在出神,開口諷刺道:「怎麼?難道你也是B養他的人之一?」
姜妙這才回過神。
「什麼B養?你在說什麼?」
胖女人嗤笑,「他是個鴨子,你不知道?」
隨後瞧見姜妙手上的手鏈,雙手抱在胸口譏諷道:「喲,又用假貨來討人喜歡啊,可真是沒長進。」
說完,就拎著男人的耳朵往飯店外走去。
姜妙被胖女人的話,驚到久久未動。
最後是周圍顧客的譏笑聲和指指點點,才將她喚醒。
她捂著臉跑出了門,跑的太急不小心崴了腳,高定鞋跟斷成了兩半,隻能手提著離開。
姜妙氣急:「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眼珠挖出來!」
剛才多得意,如今就有多狼狽。
惹得一眾人哄笑不止。
看完這場好戲,我便悠哉悠哉回了家。
睡了個好覺,也做了個美美的夢。
恰逢周六,出了個大太陽。
剛到樓下,姜妙不知道從哪衝了過來,一臉怒氣,直接把我推向了小區內的人工湖。
「宋雅音!是不是你搞的鬼。」
11
以前的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但如今,卻覺得這個稱呼簡直不要太適合我。
在她推我的第一刻,我也SS扯住了她的頭發。
隻聽撲通兩聲,我和她齊齊落入湖中。
她不會遊泳,就攀著我不放手,想要借著我的身體給自己換來喘息的機會。
而我勾唇一笑。
幹脆拉著她往湖底沉去。
當姜妙意識到我沒有任何求生意志的時候,開始慌了。
四肢止不住在水裡翻騰,怎麼也甩不開我。
她掐著自己的脖子,難受地翻著白眼。
我卻欣賞著她的表情,隻覺得暢快。
突然,有一雙手將我拉了上來。
是遲宴塵。
等我被救時,姜妙也被小區保安拉了上來。
隻不過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好心人給她做了人工呼吸後,才悠悠清醒。
醒來時,她用憤恨又恐懼的眼神指著我和遲宴塵。
「你們!你們果然是一伙的!」
而我朝她勾了勾嘴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瘋狂。
身旁的遲宴塵甩了甩頭發,襯衫貼在他身上,腹肌鮮明可見,他笑道:「你啊,真是個瘋子。」
我回以微笑,「彼此彼此。」
兩個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大笑了起來。
或許是被我倆嚇到了,她竟然很久都沒有出現。
等她再次出現時,是哭著跪在我面前。
「小音,你借我點錢吧,求你了!我想活著。」
我移開腳,不慌不忙:「怎麼?你攀上的有錢人呢?怎麼找上我了。」
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恨和不甘。
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局。
遲宴塵根本就沒有被她的魅力吸引。
在我的示意下,他介紹給姜妙的有錢人,其實全是些無業遊民。
甚至還有乞丐。
她不僅染上了髒病,還為了包裝自己,以此來配得上那些有錢人,借了大筆高利貸。
現在利滾利,已經到了她完全承受不起的數額。
她想變賣掉那些人送給她的禮物,卻發現全是高仿的假貨,不經過專業檢驗,根本查不出來。
最初,她懷疑過,也查過。
遲宴塵確實是數一數二的富豪。
所以她信了他的話,也信了遲宴塵對她的維護是出自真心。
隻是沒想到,一切都是一場局。
但為了能活著,她還是求到了我身上。
我差點笑出了聲。
畢竟,遲宴塵可是我的病友。
對她,怎麼可能會用真心。
他是個有錢人沒錯,但同時也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記得剛入院治療時,因為沒有兜兜陪伴,我的病情總是反反復復,老喜歡找人打架。
整個醫院裡的病人和醫護都不夠我霍霍的。
直到有天,我闖進了醫院的 VIP 病房,對著遲宴塵揮了揮拳頭。
「聽說,你很能打?」
他眼眸一彎,對上了我挑釁的目光。
一來一回之間,我倆不打不相識,竟成了朋友。
後來了解到他的身世和我差不多坎坷,我不由得感嘆。
能把人逼成瘋子的,都是自己曾最相信的人。
「小音,我們好歹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不能見S不救,以前的那些事,就當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哭得花枝亂顫, 聲音都啞了。
我思考了一下, 歪著頭盯著她很久。
「好呀, 我可以原諒你, 也能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擺脫現在的窘迫。」
姜妙雙眼放光, 「真的嗎?!」
我點點頭,微笑道:「真的呀, 不過, 我原諒你之前,還得問問其他人。」
「是誰?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她雙手合十, 一副誠懇的模樣。
而我指著不遠處正在玩逗貓棒的兜兜,「喏, 問問它吧。」
12
姜妙以為我在開玩笑, 有些尷尬。
「你讓我跟一隻畜……貓, 求原諒?」
我再次點了點頭。
她隻好挪到兜兜面前, 輕聲道歉:「對不起啊, 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可兜兜瞧見她,一改往日的溫順。
而是呲著牙,一臉兇狠。
旁邊的福福也學著它的樣子, 露出了小小的尖牙。
「不好意思呢」
「看來, 它不想原諒你。」
我起身, 不管不顧將姜妙趕出了我的房子。
任她在門口哭嚎、怒罵, 像個瘋子。
屋內的我則一手抱了一隻貓, 輕輕搖晃著, 對屋外的動靜置若罔聞。
我低下頭,柔聲開口。
「兜兜,你瞧見了嗎?」
「都怪她給你配種,所以……我要幫你出氣。」
我把姜妙對兜兜做的事,以相同的方式還了回去。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才算公平。
後來,聽說姜妙因為沒有錢,又找上了那個女人。
在她的賣慘下, 女人又接受了她。
隻是在某個夜晚,姜妙卷了她所有的錢跑了,連房子都被她賣了。
女人被債主逼得站上了樓頂。
她讓人給我打了個電話, 說是要找她的女兒拿錢。
我卻語氣平平地回復道:「不好意思,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女人的嘶吼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是我女兒!!你怎麼能不認我!!」
我揉了揉太陽穴,竟覺得聒噪。
「可是,是你先不認我的啊。」
她頓時語塞。
想要說的話,全部被梗在了喉嚨。
我不知道她沒有後悔過曾經那樣對我。
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我已然將她看成了陌生人。
她受過的苦,我知道, 所以我並沒有怨恨過她生我而未養。
但我受過的苦, 她也不能怨恨我一分。
至於姜妙,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對此,我也懶得關心。
我開了個流浪動物救助站, 收養了很多沒有家的貓貓狗狗。
我給它們每個都取了好聽的名字。
當然,得排除掉遲宴塵取的。
望著它們每天吃吃喝喝、開開心心的樣子,我不用再擔心愛和信任被辜負。
這種被需要、被依賴的安全感,讓我每晚都能睡得很香。
我在養它們的時候, 好像……
也把小時候的自己重新養了一遍。
我終於,能夠實實在在的,成為我自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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