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和大隊長去鎮上交公糧。
回來時卻帶回來一對母女。
他說是朋友的遺孀。
可當我再次去他家時,卻發現那女人像他妻子一樣,不僅給他做飯打掃衛生,還給他洗貼身的衣褲。
「小草,謹言上次給你買的那尺布料能不能先還我?不好意思啊,他一個大男人,不知道布料精貴,就得有人替他精打細算著。」
剛好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她看向顧謹言。
「你看,估計是孩子不喜歡有外人在,太吵了。」
我看向顧謹言,他卻看著孩子猶豫了一下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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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不然你今後少來一些?」
我心裡一堵。
這婚還結什麼結!
1
「哎呀顧大哥,這話我說得,你怎麼能說!」
在顧謹言說出那句話之後,周雪茹卻反而勸了起來,
「村裡大娘說你們在說親?看我,也是我嘴快。」
「沒事沒事,小孩子就這樣,受點委屈沒事。」
說完當著我的面,將孩子塞到了顧謹言的手裡。
重新蹲下身給顧謹言洗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手裡洗的,正是顧謹言的貼身褲子。
那少少的一團布料,在她手裡被搓圓揉扁,像示威一般。
我轉頭看顧謹言,卻見他抱著還在在院子裡哄著,根本沒看我一眼。
我咬著唇,甩上了房門離開。
2
顧謹言是城裡來的知青。
長的好還是高中文化。
一到我們青山大隊,不少的女知青和村裡的姐妹都暗搓搓的喜歡他。
隻是他性格冷漠,一向不愛搭理旁人。
而我和他相熟,則是因為我家和知青點緊挨著。
去年時我家的大黃狗生了一窩小狗,其他的都黃色,而隻有一隻是黑色。
黑色的小土狗總是被其他顏色的小狗狗欺負,有一次顧謹言看到了便將小黑狗給抱了回去。
那次之後小黑便和他很是親熱,因為小黑我們說的話也多了一些。
越是接觸,我越是覺得顧謹言和旁人不一樣。
他不像村裡的其他男人,每天除了上工就是回家睡大覺。
顧謹言愛幹淨,不僅住的地方收拾的井井有條,就連屋裡也不少的書。
一有時間就看。
有一次我在家旁的河裡摸泥鰍,一腳踩空掉在了河裡,還是顧謹言將我救了上來。
當我換好衣服拿著家裡僅有的兩個雞蛋去謝他時。
便看到他坐在窗前書桌旁邊,陽光透過窗棂投射在他身上,微風習來,他的發角揚起。
他抬眸看向我那一刻,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那天之後,這一幕便成了我忘之不掉的畫面。
後來他救我這事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隊裡的大隊長覺得我和他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不知道願意娶我不?
我不想他被逼迫,便匆匆趕了過去。
他本來S做好事,若是我趁人之危,倒是我沒有良心了。
沒想到我剛趕到知青點,便看到大隊長笑呵呵的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我,便和我說恭喜。
顧謹言竟然答應了這門婚事。
我怕他是被迫的,我還曾親自再問過他一次,如果他不願,我絕對絕對不會嫁他。
卻沒想到一向高冷的顧謹言,卻摸著我的頭讓我別瞎想,並且開始張羅起和我的婚事。
知道顧謹言或許心裡也是有我的,我便忍不住雀躍起來。
我感覺,我撿到寶了。
3
這次外婆過生日,我去了大半個月。
回來時我特別繞去了鎮子上的供銷社,買了一支鋼筆回來。
回來的路上,我還在想象著顧謹言收到我禮物時的樣子。
是驚喜?
還是囑咐我別亂花錢?
哪裡知道我興衝衝上門,便看到他院子裡多了一個女人。
顧謹言說周雪茹是他朋友的遺孀。
這次他和大隊的人一起去鎮子上交公糧,看到她帶著孩子無處可去,這才將人給帶了回來。
他看我面色不太好,便和我解釋,周雪茹母子過來,他就搬去了原來的知青點住,現在的房子,隻是暫時借給周雪茹母女而已。
可這周雪茹一看到我,便不經意的讓我將顧謹言之前給我的料子要回去,
「小草,謹言上次給你買的那尺布料能不能先還我?不好意思啊,他一個大男人,不知道布料精貴,就得有人替他精打細算著。」
這話說的,仿佛她才是那個院子的主人一般。
本來顧謹言和其他的男知青一起住在知青點。
是隊裡看我們要結婚了,便另外給我們起了房子,還帶了一個大大的院子。
沒想到我還沒有住上,顧謹言卻讓另外一個女人住了進去。
讓我生氣的,不是周雪茹那好像女主人一般的態度。
是顧謹言明明聽到了她擠兌我,卻好像並不在意。
反而。
將她的孩子當成寶一般。
我摩擦著手裡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的鋼筆,隻覺得很是心累。
剛好村裡的小姐妹來喊我去打豬草,我想著上個月剛從外婆家那拿來的小豬仔還養在顧謹言家裡。
他沒有做過農活,肯定是不會記得去打豬草的,便還是和小姐妹一起出門了。
「小草,我和你說,你家顧謹言對那個新來的女人可好了,昨天還去我大伯家換了兩斤白面和一隻雞。」
「你的公分都是在自己手裡吧?可別落到別人手裡了。」
我心裡一個咯噔。
因為上個月房子起好了,要買的東西多,我怕顧謹言的工分不夠用,便將我的工分記到他名下。
聽到這,我隻是抿了抿唇。
打完豬草,和小姐妹分開後我便提著籃子去了顧謹言家裡。
哪知道開門時我卻看到大門被上了一把大鎖,我根本就進不去。
怎麼把大門給鎖了?
村裡家家戶戶都是院門裡一個插銷,隻有晚上才會鎖一下,白天是從不鎖門的。
不會……是為了防我進去吧?
我抿了抿唇,想走,卻又覺得不甘心。
等了一個多小時,我這才看到遠處兩人並排著走來。
兩人皆是一身白色襯衫,靠的很近,幾乎肩膀挨著肩膀。
加上顧謹言懷裡的孩子,看起來就像親密的一家三口。
看到我,周雪茹頓了一下,根本不看我一眼,她從顧謹言懷裡接過孩子,一言不發的打開院門,又用力「哐當」一聲用力關上。
就好像。
我是什麼不受歡迎的人一樣。
我委屈的朝顧謹言看去,希望他能說說周雪茹。
卻見他皺眉,不贊同的看著我,
「小草,我不是說了讓你少來嗎?」
「孩子不喜歡外人在,一會怕是又要哭鬧了。」
我心裡一堵,「這院子本來就是大家建了給我們結婚用的,我憑什麼少來?」
我賭氣一般用力推開房門,一言不發的去了廚房燒火。
這頭豬大隊雖然允許我們自己養,那也是看在我和顧謹言即將結婚的份上。
而且豬S了之後還要上交一半給大隊的,我得養好一些豬才能長得好,到時候我們才能多幾斤肉。
許是看出我生氣了,顧謹言靠在門上看我,
「小草,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說話。
「你別鬧了,雪茹帶著孩子不容易,如不是我那天說了很久,她也是不會願意來的。」
「來著是客,你別甩臉子了。」
「還有,她在的這段時間,你除了過來喂豬,其他時候就別來了吧,好嗎?」
「有什麼事我去找你,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雪茹屋內便傳來一陣巨響。
顧謹言幾乎是瞬間便衝了出去。
我收回視線默默的剁著豬草。
將豬草都倒入大鍋裡之後,還是忍不住跟去看了一眼。
可是這一樣,卻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4
隻見周雪茹躺在床上,她掀開一邊的衣服喂著孩子。
顧謹言坐在床邊,膝蓋上放著她的一隻腳,一邊按還一邊問,「舒服嗎?」
似是察覺到我的視線,周雪茹先是挑釁一般看了我一眼,繼而尖叫一聲,整個人縮到了床裡面,用被子蓋著自己。
顧謹言轉過頭看我,怒氣衝衝了衝了過來,用力拉著我的手,將我拖著出了院門。
「你怎麼還沒走?我不是說了喂完豬就回去嗎?」
「你.....」
他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我就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我衝到溝邊,撩起水使勁的擦洗著我的手臂。
隻要想到這個姓顧的竟然用給那個那人揉過腳的手扒拉我,我就惡心的不行。
他看到我吐了,嫌惡的退後了一步,「你怎麼了?吃錯東西了?」
看我沒說話,他好像也失去了耐心,「好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便轉身回了院子。
我原地站了一會,便去了大隊長家裡。
「叔,我上個月的工分給顧謹言了嗎?」我忐忑問道。
大隊長拿了本子看了一會,「還沒呢?咋了?缺啥了?要不要叔給你先拿點?」
我松了口氣,「不用不用叔,我就是來和您說,以後我的工分都自己拿著。」
大隊長認真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道,「草啊,你可是咱們青山村的一枝花,別著急嫁,多看看,知道不?」
如果不是知道了顧謹言和周雪茹之間的不對勁,我還真會把大隊長的話當耳邊風。
但是此時,我認認真真的點頭。
回到家裡,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顧謹言說周雪茹是他朋友的妻子。
可周雪茹對我的敵意太重了。
而且剛才兩人做出那麼親密自然的動作,顯然關系不簡單。
誰會當著外男的面掀衣服喂孩子的?
誰又會未婚妻還在邊上的時候,便給其他女人按腳?
可是顧謹言太過坦然,坦然到我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心思太齷齪了。
我嘆口氣,對這宗婚事有了退意。
以前想到顧謹言我就臉紅。
可是現在,再次想到他。
眼裡第一個蹦跶出來的,就是他握著周雪茹雪白腳腕的畫面。
不行不行,我趕緊閉上眼搖頭,太惡心了。
這個婚必須退!
5
第二天我還沒起來,便聽到房門被砸的哐哐響。
我迷糊著開了門,卻見門外站著周雪茹,她抱著孩子沉著臉看我。
「江小草,顧大哥的工分怎麼少了?」
我:??
她看我沒說話,上下掃了我一眼,「顧大哥讓我今天去領工分給孩子買麥乳精。」
「可他說了有三百多個工分,怎麼少了一大半?是不是你拿了?」
我來不及說話,她便拽著我的手往外扯,「走,你現在跟我去隊長那裡,將顧大哥的工分給還回來!」
「我知道你仗著和顧大哥說親,就覺得可以拿捏顧大哥,但你還沒有進門呢!」
「還沒有進門,哪裡有拿捏顧大哥的道理!顧大哥老實,但是你也不能欺負老實人!」
周雪茹絮絮叨叨的說著,根本不給我搭話的機會。
很快我兩拉扯著一路去大隊長那,引來了村裡不少人的注意。
「哎喲,怎麼了這是?」
「小草啊,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剛要說話,周雪茹將我拉了一個踉跄,我差點跌倒在地。
其實周雪茹的力氣不大,我隻是不敢用力甩開,畢竟她還抱著一個孩子。
我怕我萬一掙扎一下,孩子摔了可就糟了。
很快我被周雪茹拉到了大隊長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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