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8-06 15:30:593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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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鬧下去,就不好收場了。」


我將戒指脫下:


 


「傅砚安,看好了。


 


「上面刻著的是我的名字,和她沈聽沒關系。」


 


在他的眼中我看見了一絲戲謔,似乎不相信這樣昂貴的戒指會戴在我手上。


 


沈聽面色稍變:


 


「是嗎,那就是我不小心看錯了。


 


「隻是我想啊,這款戒指憑著你那點工資是買不起的。」


 


即使她知道自己汙蔑了我還能以這樣的借口洗清自己,幾句話就將自己惡劣的揣測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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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那你下次記得帶眼睛出門哦。」


 


她的臉色立馬就被嗆紅。


 


4


 


離職的事情很順利,這是我第一次慶幸自己的三次升職申請書被傅砚安駁回了。


 


否則我需要走復雜的離職流程,還需要通過他的審批。


 


抱著箱子走出這座辦公大樓。


 


坐上了飛往北城的飛機。


 


落地北城時,祁鶴早在機場等我。


 


多年未見,十八歲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成了北城新貴,他穿著妥帖的西服,手中捧著一束鮮紅雨滴的玫瑰。


 


向我走來的那一瞬,我有些愣了神色。


 


「好久不見。」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


 


祁鶴帶著我去看婚禮現場,親手為我設計婚紗和戒指。


 


曾經在傅砚安身上渴望得到的東西,在他面前我什麼也不用說,他也會親手捧到我眼前。


 


試婚紗的時候,我接到了來自南城的電話。


 


傅砚安問我:


 


「顧晚星,你人呢?


 


「遲到扣全勤。」


 


聽見他的話我愣了一下。


 


他又接著說:


 


「工資不想要了。」


 


我告訴他我離職了,他在電話那天沉默了許久,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冷哼一笑:


 


「我沒收到你的辭職申請。」


 


他當然收不到,因為四年了,整整四年就因為我和他的關系,這四年期間我依舊是普通員工。


 


隻有領導層的離職報告需要他批準。


 


5


 


傅砚安的訂婚宴就在下個月。


 


他是傅家的長子,訂婚宴也會大肆操辦。


 


沈聽的朋友圈裡出現了她與傅砚安的合照,從學生時代再到現在。


 


那張泛黃的照片我再熟悉不過了,是傅砚安放在錢夾裡的照片。


 


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將水打翻,傅砚安的錢夾和手表沾到了水。


 


他瞬間就黑了臉,從我手中奪過手表不停地擦拭。


 


這隻手表我也在沈聽的朋友圈見到了,難怪傅砚安會如此寶貝。


 


和傅砚安在一起三年,我從未在社交軟件上發過有關他的東西,他不讓。


 


他也從未發過和我有關的事情。


 


後知後覺地回想,才知道我和他從來不叫在一起,而是苟且。


 


這段關系在他眼中我是上不了臺面的。


 


上次沈聽來公司宣示自己傅太太主權的時候加了我們不少同事,我看見不少同事為她的朋友圈點贊以及祝福。


 


我也順手點了一個贊。


 


下一秒沈聽就給我發來消息:


 


【晚星,謝謝你這些年對砚安的照顧。


 


【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我和砚安的訂婚宴啊。】


 


她明明巴不得我離傅砚安越遠越好,可偏偏又想在我面前宣示自己的主權。


 


傅砚安和她出席各種上流場合,光明正大地將她帶在身邊,每一次成雙入隊的出現就好像在提醒我那三年裡我和傅砚安的關系。


 


很巧,他們的訂婚宴是我和祁鶴的婚禮。


 


我和祁鶴略過了訂婚,祁鶴說求婚訂婚結婚的步驟都不能少,可是我覺得沒關系。


 


從小到大祁鶴最尊重我的意見了。


 


我沒有回沈聽,可沒想到她挺執著的,給我離職前所在部門所有同事都發了請帖。


 


聽說我不在辦公室,沈聽還託了一個同事將請帖帶給我。


 


關系好的同事夏禾我打電話:


 


「晚星,你都離職了。


 


「她人也怪好的,還讓我把請帖給你,不過我看了日子她的訂婚宴和你結婚在同一天唉。


 


「我本來都打算你結婚這天請假來北城參加你婚禮的,這下我可以不用請假了直接來了嘿嘿。」


 


我和傅砚安的關系在公司瞞得很好。


 


好到就連夏禾都不知道。


 


6


 


和祁鶴的婚期越來越接近。


 


他的第一條朋友圈是我穿著校服,他穿著衛衣灰褲颀長的身影俯身摸著我的腦袋。


 


這張照片是高中的時候,我高三復讀聯考跌出年段前五十,我哭著打電話給他被年級老師拍下來發給我父母提醒我不要早戀。


 


那個時候祁鶴已經去上大學了。


 


元旦前後車票緊缺,可祁鶴連夜買了站票來到校門口。


 


晚自習看見他的時候我忽然就放聲大哭。


 


隔著黑色的柵欄,他將圍巾套在我脖子上。


 


從口袋拿出熱乎的烤紅薯還有一串糖葫蘆。


 


「別哭。


 


「鼻子都紅了。」


 


我邊哭邊吃烤紅薯被嗆得臉通紅,他立馬將手託在我下巴:


 


「吐出來。」


 


他手伸出來的瞬間,我們都愣住了。


 


也是因為這張照片被我父母看見了,他們覺得我高考失利是因為偷偷摸摸和祁鶴戀愛了。


 


媽媽語重心長地拉著我的手:


 


「我們不反對你戀愛,可是這個人不能是祁鶴。」


 


那以後,無論我怎麼找祁鶴,他都不願意見我了。


 


給我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高考前一個晚上:


 


【別緊張,高考加油。】


 


祁鶴不願意和我聯系的時候我心裡好一陣的失落,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突然就這樣和我斷了聯系。


 


陪傅砚安出差住院那天,祁鶴用大學時的號碼聯系我。


 


他說要娶我,我很錯愕也覺得突然。


 


我慌亂地掛了電話。


 


後來,傅砚安故意設局讓我見證他向沈聽求婚,我表面風平浪靜可我內心早已掀起海嘯。


 


我給祁鶴打去了電話。


 


7


 


我和祁鶴的婚紗照是在冰島拍的。


 


他帶著我去冰島看極光,我看得入迷,他自然地握著我的手:


 


「晚星,你會後悔嗎?」


 


我怔了一下衝他笑笑,堅定地搖頭:


 


「不會後悔。」


 


祁鶴的最新一張朋友圈發了我們的婚紗照。


 


我也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和祁鶴的合照。


 


朋友圈發出去很快就有好友點贊,夏禾最積極發言:


 


【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啊啊。】


 


不少同事也紛紛祝福我。


 


8


 


從冰島回來剛下飛機,我的手機就不斷地有消息彈出。


 


【在哪啊!


 


【出事了。】


 


看見這樣的消息我不免心慌,立即給夏禾打去電話:


 


「怎麼了?」


 


夏禾聲音著急:


 


「你終於接電話了晚晚,傅總生氣了。


 


「他今天發了好大一通火,問我們你人去哪裡了。」


 


傅砚安不知道我辭職了。


 


人事部的告訴他我已經辦完離職手續了,他神色冷峻眸色森然:


 


「我沒有給她批過離職手續,也沒收到她的辭職信。」


 


人事部的同事低著頭:


 


「可是……顧晚星不屬於領導層,她離職不需要告知您。


 


「直接走正常的審批流程就好。」


 


傅砚安眼皮掀起,瞳孔猛地收縮,面上的神色與波瀾不驚相反,周身帶著戾氣。


 


除了夏禾打來的電話還有很多陌生電話。


 


我回撥了陌生電話,開口的人是傅砚安:


 


「顧晚星,回來。


 


「你的離職手續我沒有批準。」


 


聽見他的話我忍不住笑了:


 


「傅砚安,我的離職手續早就走完了。


 


「你愛批不批。」


 


忽然,他低吼:


 


「你離職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他。


 


「傅砚安,是你一次一次地駁回了我的申請升職對嗎?


 


「也是你一次一次在年終評定的時候給我打了最低分。」


 


他的聲音變得沙啞:


 


「我……」


 


不等他說完我掛了電話。


 


祁鶴在旁邊等著我,見我掛了電話,他牽住我的手。


 


9


 


和傅砚安同居第一天,我以為是確認了男女朋友關系。


 


我花了半年攢下來的工資,為他買了一條新的手表。


 


他的手表全是高達六位數的奢侈品,我省吃儉用的手表在他一眾的表中也顯得廉價。


 


他也很少戴那條手表。


 


除了手表,我還親手做了兩枚戒指。


 


送他戒指的時候他微微蹙眉,眼底的質疑閃過,回想他的表情是戲謔和嘲諷,他大概在心底笑我。


 


好在這對戒指不算貴。


 


我還天真地拉著他的手說: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隻會把戒指送給喜歡的人。


 


「戴上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


 


傅砚安很輕很輕地笑了,眼尾微微上揚。


 


他也給我買了一條手鏈作為回贈,那條手鏈不貴,款式很好看。


 


我一向舍不得戴。


 


傅砚安還說:


 


「一條手鏈而已,沒必要這麼寶貝。


 


「壞了買過就是。」


 


我不停地搖頭,腦袋晃得像撥浪鼓:


 


「這不一樣,這是我們的情侶手鏈。」


 


他輕輕一笑不說話。


 


那天從他的公寓搬出來走得匆匆,手鏈和他送我的禮物我都落在了屋子裡。


 


現在想起就像笑話。


 


傅砚安又聯系我:


 


「手鏈呢,你不要了嗎?


 


「自己回來拿,不要我就丟了。」


 


他居然覺得我舍不得一條手鏈。


 


「傅砚安,不要的話你就丟了吧。」


 


他冷笑一聲:


 


「怎麼,包包鞋子裙子你都帶走了。


 


「手鏈你也帶走,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妻子看見這條手鏈會難過。」


 


傅砚安送我的奢侈品最終我還是帶走了,因為沈聽發微信給我說:


 


【自己過來收拾幹淨,我不用別人的二手貨。


 


【擺在我家太佔地方。】


 


當時我就找了一個家政去幫我收拾。


 


那些包包我也帶不走,想著和公司的同事關系也不錯。


 


我全都打五折出售了。


 


「傅砚安,那你丟了吧。」


 


10


 


傅砚安居然覺得我會去鬧他的訂婚宴。


 


在訂婚的前夜他的朋友還特意來提醒我:


 


「不要妄想自己能嫁給傅砚安。」


 


傅砚安親自發消息給我:


 


【明天我要訂婚了。


 


【你可以來,但是別鬧。】


 


看見這條消息時,我正在化妝間梳頭發。


 


媽媽拉著我的手,她眼眶微微泛紅:


 


「早知道你會吃這麼多苦。


 


「媽媽當年就不會逼你和祁鶴分開了。」


 


能有什麼委屈瞞得住媽媽呢。


 


媽媽知道我和傅砚安的事情了,我本以為她會像高考前夕時那樣兇我,可是她沒有。


 


她看見我拖著行李箱回到家,隻是默默去廚房煮了一碗我愛喝的玉米排骨湯:


 


「快喝,外面天冷暖暖胃。」


 


但我當時和祁鶴是真的什麼關系也沒有。


 


我無奈地喊:


 


「媽,我高三真的沒有早戀。」


 


媽媽握緊了我的手:


 


「還說,要是沒早戀你大四畢業那年他怎麼會出現在你學校。」


 


拍畢業照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


 


看見和祁鶴相似的身影不是我的幻覺。


 


那個人真的是祁鶴。


 


聽著媽媽的話,我的思緒呆滯了好久。


 


「哎喲不說了,阿鶴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當時不希望他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他父母雙亡,也沒給他留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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