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請離我遠一點第2章

曾經在我面前百依百順的人，如今已經習慣性將我扔下。

 

後我沒問過霍子城兩人是怎麼相識的。

 

續天道會給他們安排一場完美的偶遇。

 

內我慢慢將手中的紅酒飲盡，從通訊錄裡翻出霍子城。

 

容「分手吧。」

 

關隨後轉身離開了餐廳。

 

注留學要結束了，我也要回國了。

 

公既然逃到國外都躲不過，何必獨自再在異國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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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12

 

號回國的事我隻告訴了閨蜜林琳。

 

胡可接機處站立的，分明是三年未見的陸嶼。

 

巴我本來在國外就因為陳佳媛的事情煩透了。

 

如今一回國，就看見這個將來會因為陳佳媛搞垮林氏的反派。

 

士我當即便打給了閨蜜。

 

「你不是說來接我嗎？人呢！」

 

聽出我語氣不好，閨蜜道歉。

 

「對不起寶貝，我實在是臨時加班過不去，才託陸嶼去接你的。」

 

「你看到他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

 

「沒事，看到了，你忙吧。」

 

林琳隻知道我和陸嶼的關系突然淡了下來，卻並猜不到緣由。

 

想必是故意讓陸嶼來緩和關系的。

 

我輕嘆口氣。

 

緣由。

 

天道為自己的親女兒鋪路，哪來的緣由呢？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陸嶼就下意識立直了身體。

 

笑得兩眼彎彎。

 

「沛沛，我來接你回家。」

 

他隻字不提三年石沉大海的問候。

 

一如當年什麼都未曾發生。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拉著行李箱的手腕被SS握住。

 

「沛沛，我……」

 

陸嶼有一瞬間茫然。

 

他想說自己錯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我抽出手。

 

「不用，我打車回去就好。」

 

13

 

我一回家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直到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手機上的一堆消息。

 

先是陳佳媛的茶藝大賞。

 

「沛沛，是因為我你和子城才分手的嗎？」

 

「真對不起，我和子城就是普通朋友。」

 

「隻是我一個人待在異國，多有不便，這才……」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絕對不去打擾你們。」

 

「子城很難過，昨天晚上拉著我喝了一宿的酒。」

 

我看著信息嗤笑一聲，反手將她拉進了黑名單，

 

誰還不是獨自外出留學了？

 

一約會就有事，騙鬼呢？

 

還喝了一晚上酒。

 

反胃。

 

這年頭什麼妖魔鬼怪都能當女主。

 

隨後是一串號碼。

 

幾十個電話。

 

一看就是霍子城。

 

「沛沛，接電話好不好？」

 

「我錯了。」

 

「我不該扔下你自己一個人。」

 

「沛沛。」

 

我面無表情拉黑刪除。

 

最後一條消息，格外的長。

 

通話記錄裡，是三年來不間斷的問候。

 

從三年前飛機落地，到我留學結束。

 

手機裡，是陸嶼三年的思念和生活。

 

「沛沛，留學的生活開心嗎？」

 

「一定很難吧，你英語一向不好。」

 

……

 

「沛沛，我今天看到顧野了，他有女朋友了。」

 

「你瞧，你才出國一年他就把你忘了。」

 

「沛沛，我想你了。」

 

最後一條，是昨天晚上編輯的。

 

「沛沛，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惹得你討厭。」

 

「幾年來，我無數次夢回到幫你寫作業的那個周末。」

 

「如果那次我先寫你的作業，會不會不一樣？」

 

「我知道把兩個人的隔閡歸於一件小事很荒謬。」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沛沛，談一談好不好？」

 

「哪怕厭惡，也讓我明白地S心好不好？」

 

我SS攥緊手機，又猛地扔到床上。

 

不想面對。

 

許久，我拿起手機。

 

「你認識陳佳媛嗎？」

 

14

 

信息被秒回。

 

「她是顧野的女朋友。」

 

「怎麼了沛沛？」

 

「說起來，她去交換的國家好像就是你留學的地方。」

 

我沒理會下面兩條。

 

帶著執拗般地引用了第一句話。

 

「你呢？」

 

她是顧野的女朋友，那你呢？

 

陳佳媛是你的什麼？

 

「我跟她不熟。」

 

「那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面對我的步步緊逼，對面不再秒回。

 

五分鍾後，消息鈴聲再次響起。

 

「我覺得她很好。」

 

嗤。

 

我閉了閉眼，刪除了聯系人。

 

看，再喜歡又能怎樣。

 

一遇到女主，還不是瞬間倒戈。

 

15

 

刪除了那些令人心煩的聯系人，我開始給閨蜜打電話。

 

「琳琳，晚上出去玩，我想放松一下。」「好啊，三年沒回來，今天姐帶你好好玩玩。」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傳來閨蜜的聲音。

 

「怎麼樣？不錯吧！」

 

我看著酒吧舞臺上熱舞的男團，一時間無法收回自己的視線。

 

這竟是一個男模酒吧！

 

「我靠，我竟然不知道國內還有這種好地方！」

 

「那可不，琳姐出品，必屬精品。」

 

「你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倆眼珠子從八塊腹肌上扣下來。

 

就看到角落裡一個男生。

 

男生長得過分精致。

 

斑斓的燈光打下來，映得每一根發絲都透著憐愛。

 

！！！

 

「媽媽呀，我看到天使了！」

 

我拽著閨蜜往角落走，便看到男孩身邊坐下了一個女生。

 

帶著美甲的手劃過臉龐，在男孩下巴上緩緩摩挲。

 

閨蜜看我感興趣，挑了挑眉。

 

「走，近距離觀賞。」

 

剛在男孩旁邊的沙發坐下，便看到男孩的臉被纖長的五指固定。

他被迫張開了嘴，酒順著下巴流下，隱入襯衫之下。

 

「嘖嘖真會玩兒啊，生病的媽，好賭的爸，年幼的妹妹，破碎的他。我都能腦補一本百萬字的小說了。」

 

我本來還沉浸在男孩的美貌中不可自拔，直到聽到閨蜜這番話。

 

生病的媽，好賭的爸，年幼的妹妹，破碎的他。

 

除了沒有年幼的妹妹，這不就是陸嶼嗎？

 

16

 

陸嶼的母親原本是我家的住家阿姨。

 

一直勤勤懇懇毫無怨言。

 

而他的父親卻嗜酒成性，也嗜賭成性。

 

每次賭輸了就會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對著陸嶼一頓暴打。

 

陸嶼的父母早已離婚。

 

當初法院因為陸母沒有工作，判定其沒有撫養能力。

 

於是陸嶼便判給了父親。

 

他害怕母親擔心，從未抱怨過一句。

 

如果不是他父親在賭輸後，想把陸嶼賣出去抵債。

 

我們也許永遠不會相遇。

 

那天，十四歲的少年額頭沾滿了血，跌跌撞撞地跑向我家。

 

一向要強的張阿姨哭成了淚人。

 

父母不忍，便讓陸嶼留了下來。

 

「正好，陸嶼成績又好，可以讓他給沛沛輔導功課。」

 

我當初驕縱又蠻橫，一個保姆的兒子自然看不上眼。

 

可父母很是贊賞陸嶼。

 

「小小年紀就如此沉穩，成績又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從小就不愛學習，也煩透了成績出來時父母失望的眼光。

 

聽到他們的誇獎，更對這個還沒見面的孩子充滿了惡意。

 

「為什麼讓他住我們家？我不同意！」

 

「沛沛！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

 

「陸嶼家庭生變，他母親還是你最喜歡的阿姨，你不要在這鬧脾氣！」

 

我自然是要鬧的。

 

但陸嶼還是住進了林家。

 

小小的少年精致得宛若洋娃娃。

 

可聽見父母的贊嘆聲，我又拉下了臉。

 

「爸媽不是讓你給我輔導功課嗎？」

 

「以後我的作業就歸你寫了。」

 

陸嶼皺了皺眉。

 

「作業要自己寫，不然你的成績會越來越差的。」

 

「我不管！你想待在林家就必須聽我的！」

 

我捂著耳朵，不聽他嘮叨。

 

「你寫不寫？不寫我就讓爸媽把你趕出去！」

 

「還有你媽媽！都趕出去！」

 

少年的眼眸一瞬間暗了下來。

 

「好，我幫你寫。」

 

我滿意了。

 

他本來比我大一屆。

 

可在我的威脅下，生生降了級，與我同班。

 

我承認，以前的我並不討喜。

 

處處刁難他。

 

可後來他的母親患癌症，林家也曾全力救助。

 

他本可以隻毀了我，權當報了當初的仇。

 

卻千不該萬不該，毀了整個林家。

 

17

 

我一杯杯喝著，桌上有什麼喝什麼。

 

越想越難過。

 

酒根本不能消愁。

 

我看著女生旁白的小男生，眼淚汪汪。

 

「我，我也要！我也要男模！」

 

「你要什麼？」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酒精傷腦，意識不清醒，我下意識回答。

 

「我要男模，我也要和小哥哥貼貼！」

 

臉被猛地扭向來人。

 

「林沛沛！你看看我是誰！」

 

眼前是霍子城放大的帥臉。

 

我把下巴解救出來，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S渣男！」

 

「林沛沛！」

 

然而霍子城手還沒伸過來就被攔下了。

 

「你是誰？」

 

霍子城收回手，眼神不善地盯著眼前的人。

 

是陸嶼。

 

陸嶼沒說話，隻是低頭在我耳邊輕哄。

 

「沛沛，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句話不是我發的，我暈倒了。」

 

「沛沛。」

 

霍子城被無視了個徹底。

 

「你 tm 誰啊！」

 

「這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陸嶼抬頭，眼神裡像淬了冰。

 

「我怎麼聽說你不忠，沛沛回國前就和你分手了？」

 

「你！」

 

陸嶼最後還是把我帶回了家。

 

林琳被男朋友接走了。

 

一路上我都在大罵。

 

「陸嶼你個混蛋！」

 

「放開我！我不想看見你。」

 

我醉得厲害，整個人昏昏沉沉。

 

隻知道輸出壓在心底的情緒。

 

到了家，陸嶼將我放在沙發上。

 

剛一解開禁錮，我便甩了一巴掌上去。

 

「混蛋！」

 

陸嶼蹲在我身旁，垂著眼，任我打罵。

 

「我是混蛋。」

 

一句話，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眼淚開始哗哗地流。

 

我又一巴掌打在他身上。

 

「混蛋！」

 

「林家做錯了什麼！」

 

「你就算是恨我，為什麼要毀了林家？」

 

「我爸媽幫了你那麼多，你最後毀了他們還害S了他們……」

 

我看見陸嶼拼命搖頭，

 

「沛沛，我沒有。」

 

「我沒有恨你，更沒有對付林家。」

 

「林家幫了我那麼多，我怎麼會忘恩負義？」

 

「我又怎麼可能恨你？」

 

「沛沛，我喜歡你啊。」

 

最後一句話，帶著哭腔，說得絕望又無力。

 

「喜歡？」

 

「不，你喜歡陳佳媛，她才是女主。」

 

「你喜歡陳佳媛。」

 

「那又怎麼樣？你隻是個反派。」

 

「就算你為了她滅了林家，你還是得不到她！」

 

「滾開！我看見你惡心。」

 

一晚上，我哭了笑，笑了哭。

 

那場從十六歲就侵蝕我的噩夢被我親手撕碎。

 

18

 

再睜開眼，是第二天快中午了。

 

屋子裡窗簾沒拉，一片昏暗。

 

我一動，趴在床邊的陸嶼便抬起了頭。

 

「沛沛，你醒啦。」

 

他笑得勉強，眼裡滿是血絲。

 

臉上還留著我昨晚打出來的巴掌印。

 

我一驚，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現在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

 

糟了，躲了這麼多年，一朝回來全打回原形了！

 

「沛沛，打得好。」

 

陸嶼啞著嗓子笑到，眼裡卻泛著淚光，看起來快哭了。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酒吧裡的小男生。

 

我狠狠地甩頭，把那些不和諧的畫面甩出去。

 

「你，你說什麼？」

 

「我說，打得好，沛沛。」

 

陸嶼起身。

 

在床邊趴了一夜，他腿一軟，直接摔在了我身上。

 

「陸嶼你！」

 

他順勢抱住我，不停道歉。

 

「沛沛，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一直都能看見那些東西。」

 

陸嶼聲音顫抖，應該是哭了。

 

陸嶼SS抱住我，一字一句地解釋。

 

19

 

我的夢沒錯，那本就該是世界原本的走向。

 

可這中途生了變故。

 

陸嶼他沒有對我，對林家起過一絲恨意。

 

甚至，他喜歡我。

 

原本的反派居然喜歡上了一個配角。

 

天道大怒，可他沒辦法撼動陸嶼一分。

 

於是，我便開始做夢。

 

既然改變不了陸嶼, 那就從我下手。

 

這也是為什麼, 每次隻要我對陸嶼起惻隱之心, 那些畫面便會更加真實地出現。

 

天道不允。

 

「那現在呢？」

 

「沒事了，我與天道做了交易，他不會再管我了。」

 

陸嶼把臉埋進我的脖頸，灼熱的呼吸打在皮膚上。

 

「沛沛, 讓我追你好不好？」

 

「我喜歡你。」

 

「沛沛——」

 

我被他蹭得臉紅, 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你, 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你先答應我。」

 

「好好好！你先放開！」

 

20

 

霍子城再沒來找過我。

 

他開始不停地追逐在陳佳媛身後，兢兢業業地做一名男配。

 

而顧野和陳佳媛的感情，也開始如同原本設定好的那樣起起伏伏。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

 

那天晚上, 陸嶼以自己的性命換來了天道的妥協。

 

反派是世界的重要人物, 他同樣承擔了一部分氣運。

 

他沒辦法如同軌跡般喜歡女主。

 

「但我可以讓除了我之外的劇情，恢復原樣。」

 

因為我的出國, 蝴蝶的翅膀扇動。

 

原本浪子回頭的男二開始在我和陳佳媛之間搖擺不定。

 

他沒辦法像陸嶼一樣擺脫天道的束縛, 也沒辦法直接割舍兩年的情感。

 

兩者之間僵持不下。

 

天道最終選擇了保全大部分主線。

 

同意了陸嶼的交易。

 

「沛沛，天道的力量太強，你我隻是普通人。」

 

「僅僅一個夢, 就讓我們錯過近十年。」

 

「能夠讓他放過我倆已經是極限。」

 

我們救不了被束縛的其他人。

 

我輕輕點頭, 不再去想。

 

直到女主陳佳媛因吸毒被捕入獄。

 

我：？

 

「陸嶼你幹了什麼？」

 

隨著女主被捕, 空氣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碎了。

 

耳邊傳來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陸嶼！你不得好S！」

 

是天道的聲音。

 

21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幾人。

 

霍子城一雙桃花眼含著笑往我身邊湊。

 

「沛沛，我……」

 

被陸嶼推了回去。

 

「注意言辭，你叫什麼沛沛！這是我女朋友！」

 

顧野依舊吊兒郎當,

 

一頭板寸。

 

看著不像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倒像是街頭打架的小混混。

 

「怎麼回事？聊聊？」

 

我挑眉，看著眼前的三人。

 

陸嶼悄悄在桌子下面牽我的手,

 

語氣得意。

 

「我把天道創走了！」

 

？

 

你不是說力量渺小救不了別人嗎？「是這樣的，但我跟天道做交易的時候他給了我劇本。」

 

「本來是為了讓我更好地走劇情。 」

 

「但是我翻書過程中發現有些劇情點可以利用。」

 

「而且天道其實沒辦法直接控制我們。」

 

「他隻是間接影響我們的意識。」

 

就如同天道讓我看到所謂的前世的幻象。

 

它會擴大了我自身的恐懼。

 

但沒辦法直接控制我去實施原劇情的一切。

 

「這個世界的劇情還沒走完, 它拿不到氣運, 與這個世界的聯系就會弱很多。」

 

「它唯一一次直接幹涉，大概就是敲暈了我, 發了那條短信。」

 

「但也因此, 天道的力量被大大削弱。」

 

「它對其他人的影響也開始減小。」

 

於是, 陳佳媛對霍子城和顧野的吸引力開始下降。

 

「隻要主線崩亂, 就能徹底斬斷天道和這個世界的聯系。」

 

我懂了，但又沒完全懂，

 

「那陳佳媛為什麼會啊……」

 

聞言, 霍子城尷尬一笑。

 

「當時在國外，有段劇情是女主因好奇吃了別人給的東西。」

 

「本來應該是被我救下的。」

 

「但當時咱倆在約會, 後來我過去的時候堵車, 沒趕到。」

 

……

 

好好好

 

還真是蝴蝶效應。

 

「後來我翻看劇情, 發現了這一段, 才去找了霍子城和顧野。」

 

霍子城看向窗外，

 

「我們曾努力幫她擺脫依賴。」

 

「但沒有用，女主的運氣和吸引力都太過強大。」

 

「哪怕我們已經盡力斬斷她身邊所有的供貨渠道。」

 

「仍舊有人冒著危險幫她。」

 

「天道給予的強大異性吸引力, 毀了她。」

 

陸嶼皺了皺眉。

 

「除去後期的不受控制。」

 

「一開始的路，就是她自己選的。」

 

「這本就不是可以好奇的東西。」

 

「天道的劇情太過理想化了，沒人能次次被救。」

 

「也是, 我救不了。」

 

霍子城收回目光，彎了彎眼。

 

「那就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吧，不被左右意識地生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