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點點頭,把情婦的照片展示給我看。
手機屏幕上,是林媛媛挽著江寧的手臂,笑的春風得意的樣子。
那女孩嘆了口氣:
「當初江寧娶這個老婆的時候,人家已經提前說了自己不能生育,江寧說自己不喜歡小孩。」
「現在他情婦生了孩子,他老婆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他就開始鬧離婚,說自己要傳宗接代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說完,那幾個小姑娘一陣唏噓,臉上都是對原配夫人的憐憫。
我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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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的原配夫人是真的慘嗎?
那可不見得。
當天下午我下班的時候,一個小姑娘等在我家門口。
看到我來,她提著手提箱笑著上前:
「夫人多謝您的指點,這是給您的謝禮。」
我毫不客氣地接過手提箱,謝過那女孩之後,提著箱子進了門。
手提箱裡是一對手镯,老坑玻璃種帝王綠,足以見得送禮人的財大氣粗。
我拿起來試了試,圈口剛好。
時間很快就到了年底。
新公司事情少,在大概做完收尾工作後,陸時宴就帶著我和陸路四處應酬。
陸路是去見世面,而我和陸時宴則是去穩固人脈。
在一場宴會上,我又看到了林媛媛。
彼時的她一襲淡粉色的禮服,將她襯託的溫柔可人。
即便是小腹微微隆起,她也依舊穿著高跟鞋,挽著江寧的手臂笑的春風得意。
看到我出現在現場,她先是輕蔑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不著痕跡地展示著自己身上的珠寶首飾。
尤其是手上那顆鴿子蛋似的戒指。
我卻絲毫不介意,反而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
陸時宴看到江寧,隨後不著痕跡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林媛媛的視線馬上落在了我們交握的手上,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畢竟我和陸時宴都是年輕鮮活的面孔,而她身邊的江寧卻老了。
酒過三巡,我去衛生間洗手。
剛轉身,就被人大力推了回去。
我抬頭,果然是林媛媛。
她早沒了在宴會上小鳥依人的樣子,盛氣凌人地看著我:
「顧熹寧,你輸了。」
「我現在母憑子貴,馬上就要變成江氏的老板娘。」
「而你,永遠都是個臭打工的!」
說完,她揚起下巴,等我回話。
我則懶懶地靠在洗手臺邊,突然皺眉捏住鼻子:
「林媛媛,你聞到臭味了嗎?」
林媛媛被我突如其來的話說的莫名其妙,剛想叱責,卻被我打斷:
「江寧每年的體檢報告我都有看,按照他出去洗腳的頻率,身上的病毒應該不少啊。」
「你跟了他這麼久,難道沒染上什麼婦科病嗎?」
說完,我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看著她那張臉越變越綠。
看著她那張如臨大敵的臉,我突然輕笑一聲,拍拍她的肩膀:
「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江寧那麼惜命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染病。」
說完,我一把推開林媛媛,往衛生間外走去。
走到門口,我突然轉頭,看向林媛媛:
「如果非要我問什麼的話,我確實有個好奇的東西。」
「和滿嘴牙垢口臭,肥頭大耳,動不動就一星期不洗腳的五十歲男人睡覺,是種什麼體驗啊?」
說完,林媛媛憤怒地大罵了一句,我則笑著溜之大吉。
9
回到會場上的時候,我端起酒杯,看向不遠處的江寧。
剛才我和林媛媛說的話,真假參半。
江寧確實惜命,因此即便是經常出去洗腳,也沒沾染上什麼對自己有影響的病毒。
但是對自己沒影響,不代表對伴侶沒影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寧的第一任妻子,是患宮頸癌去世的。
而這任老板娘,早在十幾年前,就拒絕和江寧睡一間房了。
我喝一口杯子裡的酒,眯著眼睛看著已經整理好儀態,回到江寧身邊的林媛媛。
如果現在我去提醒林媛媛,她還是有機會的。
但是我憑什麼去提醒她呢。
這是她的因果啊。
陸時宴和陸路走到我身邊,順著我的視線看向林媛媛。
我慢悠悠道:
「我未來會有點私人恩怨需要解決,不會影響工作的。」
陸時宴點點頭:
「沒關系,入職前我就說過,你可以調用公司的任何資源。」
年底的聚會一個接著一個,陸時宴帶著我一起參加了個遍。
我算是本市行業裡叫得出名字的人,陸時宴此番舉動,就相當於是宣示主權了。
其中有個客戶當著陸時宴的面和我說道:
「小顧啊,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不買江氏的東西了。」
「現在行業發展這麼快,江氏固步自封,已經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我很贊同你現在的選擇。」
說完,我和陸時宴對視一笑,一起和客戶敬酒。
幾家歡喜幾家愁。
陸氏春風得意,江寧的日子卻不好過。
這個新年,江寧的老婆等得了,林媛媛的肚子卻等不了了。
我聽留在江家的同事說。
就在公司上班的最後一天,老板娘來公司給大家發紅包的時候。
林媛媛挺著個肚子,當著全公司人的面,給老板娘跪下了。
她讓老板娘成全她和江寧,不然除夕夜那天就撞S在江家門口。
老板娘氣得頭發冒火,公司卻沒一個人來幫她。
這些年來,江寧把吃絕戶踐行到底,江氏重要崗位上全是江家人。
老板娘除了持有江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之外,已經和江氏沒有任何關系了。
看熱鬧的同事還說。
老板娘當眾狂扇了林媛媛十幾個巴掌,打得林媛媛那張臉腫成了豬頭。
老板娘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起訴林媛媛,讓她返還夫妻婚內財產。
畢竟江寧這個摳貨,當初給林媛媛的珠寶都是從自己老婆那裡偷來的。
消息一經放出,甚至還沒來得及起訴,林媛媛那個膽小鬼就已經把珠寶乖乖送來了。
老板娘能作為富豪獨生女,即便是沉澱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江寧想要離婚,可以。
除了作為婚前財產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外,老板娘還要求江寧拿出五千萬,來補償她這麼多年為家庭的辛苦付出。
而她本人名下,除了城郊的一棟房產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珠寶。
這些珠寶,都是這些年來,老板娘用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收益買來的。
它們在法律上,屬於女方的私有財產,離婚時江寧一丁點都撈不著。
更何況,其他不動產,早都被老板娘轉移走了。
江寧氣了個倒絕,但為了林媛媛肚子裡的兒子,還是忍痛離了婚。
10
年過完之後,新年的第一批訂單開始陸續下達到公司。
原先這個時候,因為我的努力,江氏上下已經開始忙了起來。
但是現在我走了,江氏門可羅雀,員工們都坐在辦公室摳腳,就連生產線都停了大半。
我聽陸時宴說,江氏的開門生意可一點都沒做起來。
我坐在陸時宴的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喝茶。
茶幾上是陸時宴給我的開工紅包——一個實心的黃金元寶。
我兩隻手拿起來掂了掂,笑道:
「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也給你份禮物吧。」
「三個月之後,江氏就會變成陸氏的分公司。」
「到時候陸氏在行業裡就是龍頭企業,無人能敵。」
陸時宴挑眉看向我:
「你要是能做到,我給你陸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從今往後,你和陸路一起當老板。」
我能和陸時宴這麼說,就一定有我的道理。
陽春三月,在江氏財務部當一把手,江寧的大嫂,在洗腳城裡,抓到了和江寧一起洗腳的自家老公。
據說當時現場一片混亂,江寧提著褲子蹲在地上。
江寧他哥則直接在姑娘身上馬上風了。
救護車來到現場的時候,那男的嫌丟人,把大褲衩子套頭上,很有喜劇色彩。
等去醫院把那兩人分開的時候,大嫂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離婚。
第二件事,就是去稅務局舉報江氏稅務產生了巨大問題。
江氏算得上是本行業內有名的企業。
稅務機關對此高度重視,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後,馬上動身去了江氏。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陸路驚訝極了,問我:
「可是她舉報了,她身為財務人員自己也要受牽連啊!」
我嗤笑一聲,一臉憐憫:
「你可真是個金魚腦子啊。」
陸時宴輕咳:
「因為我們給她透露了點消息。」
「她老公拿家裡的錢在外面養小三,私生子都八歲了。」
「而她本人,才查出了宮頸癌中晚期,原因也是老公在外亂搞,傳染給她的。」
我點點頭:
「現在不過是魚S網破罷了。」
江氏的公司就像是華美的袍子,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
掀開袍子一看,下面不僅爬滿了虱子,還堆著垃圾。
有了來自自己人的瘋狂輸出,江氏完蛋的快極了。
江寧為了不蹲大牢,隻能補高額稅款。
原先他那些存款是補的起的。
但是之前在香港賽馬輸了三千萬的流動資金,離婚的時候前妻又拿走了價值五千萬的資產。
現在他除了股份,名下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11
為了不蹲大牢,他隻能出賣自己那所剩無幾的股份。
而此時,他前妻帶著律師S來了。
法律規定,有限責任公司股東經其他股東過半數同意後, 想股東意外的人轉讓股權,其他股東在同等條件下具有優先購買權。
老板娘坐在會議室裡翹著二郎腿,對著那堆股份說出了一個數字。
那是江寧賣掉自己全部資產之後, 補稅時還缺少的錢數。
江寧氣了個倒絕,但也沒辦法。
畢竟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流動資金,還願意買江氏股份的,隻有她一個人。
就這樣, 我和老板娘明目張膽地挖了個大坑,讓江寧S的明明白白的。
江寧補上稅款的第二天, 林媛媛就跑了。
小三都是這樣,可以同富貴,但絕對不會和你同患難。
江寧氣得四處找人,但找到的,卻是一個裝著嬰兒屍體的泡沫箱——
那是林媛媛引產下的孩子, 一個成型的男胎。
也是江寧夢寐以求的「大胖小子」。
看著泡沫箱子裡面的孩子屍體, 江寧徹底瘋了。
我看著助理發給我的, 江寧在街上瘋瘋癲癲的視頻, 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誰能想到大半年前,這個中年男人還摟著小姑娘站在辦公室, 對我頤指氣使呢。
天道好輪回啊。
老板娘坐在會議室裡, 籤下了股權轉讓協議。
江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悉數賣給了陸氏。
剩下百分之十幾,老板娘表示自己隻拿分紅, 不參與公司管理。
籤了協議之後,陸時宴的心情肉眼可見的高漲。
畢竟江氏那幾條生產線和生產線上工作經驗豐富的工人們。
其價值已經遠遠超過他買江氏的價格了。
經此一役,我徹底成了陸時宴的心腹。
我的生日在四月, 生日那天, 陸時宴按照約定給了陸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還額外給我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層,以及分公司總裁的職位。
陸路則被他丟去國外讀書歷練。
用他的話來說,陸路還是個少爺, 沒能力在公司裡擔任領導。
等他學成歸來,我升遷去集團總部擔任高層, 他再來接手分公司。
12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短短一年時間,我就從一個個小小的銷冠,一躍成為了公司總裁。
甚至前東家的同事都得給我打工。
我的經歷已經成了海城社交圈的傳說了。
酒會上, 我也不再是陪笑的「小顧」。而是陸氏的「顧總」。
沒人敢在酒局上勸我「再喝一杯」,也沒人敢對我開黃腔。
我說我不喜歡煙味, 平時老煙槍化身的那些人原地變身禁煙宣傳大使, 對我點頭哈腰。
女性隻有變成領導者,才能拿到真正的話語權。
半年之後的一場宴會上,我又遇到了林媛媛。
打胎對於女生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短短一年未見, 她已經從保養得當的少婦變的憔悴了不少。
而她身邊,卻還是滿臉膠原蛋,元氣滿滿的十九歲少女。
她也注意到了我, 卻再也不敢對我翻白眼了。
我隨手接過身邊人遞來的香檳,遙遙向她舉杯。
現在,你還敢說你贏了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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