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戀文裡的惡毒白月光,急需換腎的那種。
總裁面色冷酷,下令將女主拖進手術室,轉頭柔聲對我說別怕。
我氣得一個大嘴巴抽過去,「傻逼!你怎麼不噶自己的腰子?!」
1
滿是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江微眼眶通紅,定定看向立在一邊的傅言琛。
「言琛,我真的沒有推寧若。」
「江微,我說了多少次,不許你靠近若若,為什麼你就是不聽?之前你害她病情發作也就罷了,現在還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導致她性命垂危!」
西裝革履的傅言琛氣場森冷,俊臉掛滿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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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深愛的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江微大受打擊,淚水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湧出。她倔強地仰起臉,大聲質問。
「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她陷害我,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夠了!若若心地善良,你不要汙蔑她!」
「傅言琛,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這麼護著她,把我當什麼了?!」
就在兩人爭吵之際。
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我,顫顫巍巍拔掉了臉上的氧氣面罩。
「那個……別吵了別吵了。是我自己摔的哈,不關女主……啊不是……不關江微姐的事。」
唉。
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穿書,穿的還是惡毒白月光。
這麼一個狗血爛攤子扔給我,我簡直欲哭無淚。
見我醒了,傅言琛顧不得爭吵。
長腿一跨,迅速走過來。
「若若,你怎麼樣?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快躺下……」
他握住我的手,溫言細語。
「沒事沒事,我好著呢。」我不著痕跡抽回手,訕笑一聲。「行了,你快跟江微姐回家吧,小兩口趕緊過紀念日去,我自己辦理出院就行。」
我不著痕跡抽回手,訕笑一聲,邊說邊準備下地穿鞋。
得趕緊溜。
「不行,醫生說很嚴重,快躺好。」傅言琛擰著眉頭攔住我。
「我身體好著呢。」
「我真沒病,我要回去。」
開玩笑。
劇情馬上就要進展到高能階段,我再不走等著女主被挖腎啊。
眼見和他說不通,我急的鞋都不穿了,光著腳往外跑。
「若若你冷靜下來!」傅言琛一把將我抄起放在病床上。
「我沒病!我要回家!」我扯著嗓子拼命喊。
「快叫護士!」他不理會我的張牙舞爪,焦急地朝外大聲吩咐。
門外的保鏢趕緊叫人。
善良的女主怕我有事,抿唇跑過來幫忙按住我。
兩分鍾後,被裹的像個蠶蛹的我,表情安詳地躺在病床上。
我沒跑成。
還被按著打了一針鎮定劑。
心塞。
我眼含熱淚,眼前一陣發黑。
傅言琛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誘哄。
「若若別怕,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你的。」
江微站在一邊,看到他對我的親昵,眼神黯淡。
她努力壓抑住眼中的水霧,默不作聲替我捏了捏被角。
渾身無力的我無語地盯著天花板。
眼淚哗啦啦流的更快了。我謝謝你們夫妻倆。
2
過了一會兒,面色凝重的醫生推門進來。
「傅總,經過五位權威專家會診,我們做了一個病情分析,寧小姐的腎部症狀表現為……」
看到來人,我拼命使眼色搖頭。
早就和原身串通好的黑心醫生秒懂,以為我嫌他太啰嗦。
一大串專業術語也不念了,直接了當地扔下一個重磅消息。
「總之,寧小姐病情危重,情況不容樂觀,急需換腎!」
我他星星的真想爆粗口。
搖頭是讓你說我沒病啊。
這下完了。
女主被挖腎後心灰意冷,在男二的幫助下假S出國。
情深不知所起的傅言琛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等他調查出一切,我這個惡毒女配就慘了。
按照原劇情,兩個月後,我就會被撵得像條狗一樣東躲西藏。
多麼降智的劇情。
一個總裁竟然查不出白月光之前那點破爛事,摔倒還要換腎?!
人活著可勁兒作踐,S之後才知道真正愛的人是誰。
我氣得朝黑心醫生翻了個白眼。
「有沒有合適的腎源?」傅言琛黑眸微沉,立馬追問道。
「有……隻是……」醫生面色犯難,目露遲疑。
「別吞吞吐吐,快說!」
「隻有江小姐……配型成功。」
哦豁。
江微猛地朝傅言琛看過去。
病房裡寂靜無聲,江微SS盯著傅言琛。
我不同意。
我急的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什麼鎮定劑,怎麼連話都說不出來。
過期了吧。
傅言琛垂著眼。
良久後,他抬起頭。
臉色恢復冷酷,嗓音冷淡。
「既然是你害的若若,那就把你的腎換給她。」
冰冷的話砸得江微身子一晃,她後退兩步,臉色蒼白,神情灰敗絕望。
「傅言琛,我愛了你五年,卻始終走不進你的心裡。」
「現在我終於認清了現實。」
「馬上安排手術。」傅言琛煩躁地轉過身,不去看她。
兩個黑衣保鏢聽令迅速走上前,鉗制住江微。
江微沒有掙扎,眼中一片S寂。
她扭頭朝著我露出一個悽慘的笑。
「寧若,我恨微 【胡巴 士】公眾號限時免費,速度領取你。」
那眼神嚇得我一後背冷汗。
姐啊,我就是個頂鍋的。
我不想害你。我要是早點穿來,指定不當你情敵,和漂亮姐姐做閨蜜不香嗎?
我嚇個半S,拼命從被窩裡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女主,用力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
「放開我姐!她是我唯一的姐啊!」
「若若別害怕,你不用愧疚,這是她欠你的,手術很快,不會痛。」
傅言琛握住我的手柔聲哄我,還讓保鏢快點將人拖走。
我氣得想吐血。
你當這是買菜呢,你要人家就得給?
一人就倆腰子,你說噶就噶啊。
人家同意了嗎?
是不是還得給你來個超市大促銷,買一送一?
眼看著女主就要被拉到手術臺上挖腎了。
關鍵時刻,和過期鎮定劑鬥爭半天的我一個鹞子翻身起來。
抖著唇,對著傅言琛一個嘴巴子抽過去。
「傻逼!你怎麼不噶自己的腰子給我?!」
3
猝不及防傅言琛被我打的臉一偏。
「言琛!」江微驚呼一聲,用力掙脫保鏢衝過來。
「言琛一心一意為你,你為什麼要打他?」她摸著傅言琛的臉,衝我吼道。
我舉著發麻的手目瞪口呆。
剛才不是說認清現實心灰意冷了嗎?
他都要為別的女人噶你腰子了,你還護著他?
果然女主被虐身虐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立馬收起了要和女主做朋友的念頭。
遠離戀愛腦,我可不想吃野菜。
傅言琛毫不猶豫揮開江微。
「若若,我知道你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聽話,手術一定要做。」
臉上的紅痕清晰可見,他拿起我的手塞進被子裡,還捋了捋我的長發。
跌倒在地上的江微看著對自己不假辭色的丈夫,耐心輕柔地照顧別的女人,眼神空洞,滿身狼狽。
這棘手的場面搞得我頭皮發麻。
「明天做,我今天沒準備好。」
我迫不得已妥協了。
「好,都聽若若的。」傅言琛明顯松了一口氣。
聽到他答應,我縮進被子裡閉眼裝S。
S渣男,上趕著給別人換腎。
妥協走劇情是不可能的,這隻是我的迂回戰術。
惹不起我躲得起。當晚,我就裹著床單逃跑了。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逃跑也是有技巧的。
我戴著口罩縮在泌尿男科的座椅上,透過玻璃,看著科室外的黑衣保鏢來來往往。
跑的匆忙,我隻拿了一個錢包。
錢包裡有少量現金,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
看著外頭找我的人少了。
我大著膽子出去,還拿出兩張紅票票,買下了保潔大爺的軍大衣和瓜皮帽。
一路沿著牆根往外磨蹭,好不容易走到醫院大廳,就看到傅言琛黑著臉站在大廳中央。
高大的男人身形筆挺,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包裹著。
完美的五官如雕塑,稜角分明,氣勢凌冽。
雙眸漆黑深邃,如同深潭。
薄唇一扯,就勾勒出涼薄的弧線。
嘖,果然是小說裡冷酷霸總的標配。
我心中警鈴大作,小心翼翼豎起耳朵。
黑衣保鏢烏泱泱站著,保鏢頭子低著頭滿臉惶恐請罪。
「傅總,我們翻遍了醫院,沒有找到寧小姐。」
「若若身體不好,走不遠,再去找!」
傅言琛眉頭皺的能夾S蒼蠅,沉著聲音下令。
他應該是急匆匆趕來的。
領口處沒有扣得一絲不苟,露出的脖頸有幾道細小的抓痕。
我翻了個白眼,心下了然。
女人的指甲弄出來的。
又「懲罰」女主了。
S渣男,一言不合就開始虐身虐心。
不過看江微今天那樣子,估計也樂在其中。
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我裹緊軍大衣,壓低瓜皮帽,隻露出一雙眼睛從旁邊走過去。
「等等!你給我站住!」就在馬上要走出大門的時候,我突然被叫住。
完了,不會要暴露了吧。
我身子一僵,頭皮發麻。
這樣也能被認出來?
保鏢頭子大步走過來,「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老板,我是來看病的。」我壓著聲音說話,裝得像個公鴨嗓,生怕被不遠處的傅言琛認出來。
「你看個病打扮成這樣幹什麼?」保鏢頭子狐疑的上下打量我。
說完還要伸手拽我的帽子。
「老板,我我我……我有苦衷啊!」
情急之下,我捂著帽子連忙往後縮,一張嘴哭嚎出聲。
「我是怕被熟人認出來,你是不知道,我不孕不育,結婚八年都沒生出孩子,老婆要和我離婚,六十多的爹媽要生二胎,我大晚上來看病你說我容易嘛嗚嗚嗚……」
4
在保鏢頭子憐憫又微妙的目光下,我被放行了。
成功走出醫院,我站在夜風裡瑟瑟發抖。
本市的酒店、醫院、房產等,大多數都是傅氏集團旗下的。
我要是去了,不出半小時就能被傅言琛抓到。
思考了半天,我最後進了一家 24 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吃著熱氣騰騰的關東煮,渾身都暖了,我邊吃邊琢磨。
這本《冷面總裁的契約新娘》我可是看了好幾遍,劇情都記得。
原身是兩個月前剛回來的。
她騙男主五年前遠走他國是因為身患重病,不想拖累他。
其實是當時傅氏出現危機,原身怕連累自己,果斷分手跑去國外了。
還在國外和一個富商結了婚。
富商項目失敗破產,原身又看到國內關於傅氏如日中天的新聞,離婚後又回來搶男人了。
後來查出真相的傅言琛氣個半S。
恨恨咬了口牛肉丸,我苦苦思索對策。
女主這時候應該懷孕了。
江微假S後,痛不欲生的傅言琛在家裡發現了 B 超單。
他痛恨自己相信了這個蛇蠍惡毒的女人,害得江微和孩子丟了性命。
隨即對原身展開一系列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報復。
弄得原身人不人鬼不鬼,最後瘋了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肯定不能讓自己落得這麼悽慘的結局。
不管是挖腎還是流產,我得避避風頭。
傅言琛身邊鶯鶯燕燕那麼多,也不會費力一個勁兒找我。
我消失一段時間,自然有人頂替我惡毒女配的位置給女主添堵。
等這段虐的部分過去,男女主開啟甜寵模式,我再出來。
那時候傅言琛知道自己愛江微,肯定讓我這個前女友有多遠滾多遠。
哪裡還顧得上調查我。
我再換個城市重新生活,那多美滋滋。
想好之後,我心裡又燃起鬥志。
在便利店湊合一宿後,我找了個買手店低價將錢包賣了。
沒辦法,現金不多了。
不得不說,傅言琛出手大方闊綽,給原身置辦的東西都是頂級奢飾品。
這一個小錢包被老板壓著價,也賣了幾萬。
「老板,我要現金哈。」
這樣才不會被查出來。
半小時後,老板端著一大捆錢,瞅了瞅我。
「裝哪兒?」
「你手邊那黑色塑料袋子我看就挺好,多套幾層。」
老板一言難盡,千叮嚀萬囑咐小心別被搶了。
我呵呵一笑,朝他揮揮手,讓他放心。
簡陋點才不會被賊盯上。
有錢了腰板也直了。
我走進附近的一家餐廳,到前臺點單。
「給給給,出去出去。」
我剛想拿起菜單,服務生滿臉嫌惡地扔過來一張零錢。
我黑臉低頭掃了一下自己。
穿的是有點不講究,可也不像要飯的呀。
「我說小姐姐,你看不起誰呢,我有錢。」
反應過來,我氣得呼哧呼哧,梗著脖子和服務生吵。
「你看你這個窮酸樣,菜單上哪樣東西你能點的起?」
「嘿喲,又不是金子做的,我怎麼就吃不起了?你瞅你狂的,搞得這餐廳是你家開的一樣……」
就在我逐漸佔領上風把對面懟的聲音越來越小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正罵得起勁兒呢,耽誤我發揮。
我不高興地轉過頭看向來人。
面前的男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鼻子上還架著副金絲眼鏡。
狹長的桃花眼像含著一汪春水,似笑非笑。
他遲疑著開口。
「你是……寧若?」
5
「你認識我?」我撓了撓頭,衝著面前的帥哥問。
「認識。」帥哥眉毛輕挑。
「哦哦。」我含含糊糊應聲,尷尬一笑。
怪不好意思的。
「你這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帥哥仔細打量了下我。
「是有一點。」
我幹笑兩聲,有些窘迫。
聽這帥哥的口吻,應該和原身關系挺熟稔。
我靈機一動,正愁沒地方住呢。
「我最近是遇上點事,沒地方住,能不能讓我去你那躲一躲?我付錢的哈。」
我厚著臉皮開口,大眼可憐巴巴盯著他。
哪知道這句話像戳中了帥哥的笑穴,他握拳抵唇低低笑起來。
「不行就算了。」
看他這樣子,我惱羞成怒,瞪他一眼就往外走。
帥哥忍住笑,攔住氣呼呼的我。
「可以。」
兩分鍾後,我坐在了豪車的副駕駛上。
車子發動,平穩地駛入車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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