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妻子說她來自平行世界。
和我之前麻煩愛作的舊妻子不一樣。
她優雅知性,不要紅包、不要儀式感、不要我分擔家務。
但問題是,她也不要我。
1
我和陳綏綏已經結婚七年了。
再好吃的菜雷打不動地吃七年也會吃膩。
更何況從她去年辭職備孕開始,她的身材管理越來越差,現在看上去就像一頭肥豬在家裡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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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我嫌棄,和她同齡的女人,我的老板於嵐不但身材特好,還很會賺錢。
我自恃很有男性魅力,於嵐也對我青睞有加,下班了還總是找我聊天。
每次想逃避陳綏綏的無聊要求時,我都會假裝公司有事,去陽臺上給於嵐打電話。
她在那頭笑得花枝亂顫,我也嘴角微揚,很享受把她逗笑的成就感。
一門之隔,陳綏綏正在客廳喝中藥,苦澀的味道甚至飄到陽臺上來了,她的臉皺成一團。
真醜,我嫌棄地轉過頭無視她。
立秋的時候,陳綏綏軟磨硬泡讓我給她買秋天的第一杯奶茶,我答應之後忘記了,到家她一直在念叨。
我跑到陽臺上一邊和於嵐聊天一邊找可以用外賣神券的商家,給於嵐也點了一杯,她誇獎我這樣的男人特別浪漫,甜甜的聲線比陳綏綏不知道好聽多少倍。
而且於嵐從來不主動伸手問我要東西,不像陳綏綏總是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紀念日要過,我懶得記還要吐槽我沒有儀式感,但是我也是人,我很忙的。
今天要玫瑰明天要蛋糕,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她居然花了幾百塊定制了一套印著我們合照的情侶裝,土S了,還非逼著我穿上拍照發朋友圈。
「你朋友圈都好久沒發過我了。」
「這次是我們七周年紀念日,我 p 完你發個朋友圈紀念一下吧!」
「不發。」我拒絕了。
她追問我為什麼不發,被問得煩了,我索性抓著她的後頸把她提到鏡子前,讓她好好看看自己。
「我為什麼不發朋友圈?你照照鏡子呢?這臉,這身材。」
「還嘟嘴裝可愛,惡不惡心?」
「你還當自己是十九歲呢?班花?」
我故意拿她以前的外號去刺她,以前是班花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得給我洗衣做飯。
可能實話有點難聽吧,她眼眶通紅,嘴角抽動著,想說什麼但是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毫不在意地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打遊戲,一點也不擔心她會怎麼樣。
一個沒有工作、靠我養著的女人,受再多氣她也不敢離開我,沒有我,她自己怎麼活?
她哭了好一陣,到飯點果然還是老老實實去廚房做飯了。
得知我不願在朋友圈發她的理由之後,這段時間她總在家裡練瑜伽減肥。
周末我從車展回家敲門半天都沒反應,本來在車展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更是火上澆油,對著門狠狠來了一腳。
聽到踹門聲她才匆匆跑過來開門道歉,語氣幾近討好,解釋道剛剛戴著耳機,音樂聲有點大沒聽見敲門聲。
我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隻覺得她聒噪,憤怒上頭給了她一耳光,用力過度她被我抽倒在了地上。
「當初如果不是你的彩禮高,我早就有錢買車了!也不至於讓一個臭賣車的嘲笑我還不起車貸。」
「我花了那麼多錢娶了你結果呢?不但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連門都不知道開,我的事業運都是被你克沒了。」
「真晦氣!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一天天的那麼多事。」
我盡情地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慘白得有些異常的臉色和逐漸陷入絕望的眼神。
一開口還是那幅腔調,好像誰辜負了她一樣。
「你不是說你會一直愛我嗎?我爸媽不要我,連你也欺負我。」
這是舊陳綏綏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的回答是「你又胖又醜,誰會瞎了眼一直愛你?隻有於嵐那種漂亮女人才配被愛。」
她苦笑一瞬,然後閉上了眼睛。
再然後新的陳綏綏就來了。
原本躺著的她一骨碌坐了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鼻血,嘟囔了一句「臉怎麼這麼疼,還流血。」
抬眼看到我之後,她臉上充滿了驚恐,連連往後退了數步。
「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2、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畢竟陳綏綏這個女人以前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就愛裝病。
不過是女人都有的月經,她為了不想洗碗硬說肚子疼不想碰冷水,還總想把腳伸到我懷裡讓我替她暖著,她也不嫌自己腳臭,又不是談戀愛那會兒了。
現在又想玩裝失憶的把戲,幼稚得要命。
我冷笑,上前掐住她的兩側臉頰逼她不得不抬頭看著我。
「你說呢?你覺得我是誰?我看你是皮又痒了。」
平時我想讓她閉嘴時也會對她做這種動作,用力大了她也隻是笑嘻嘻地嗔怪我弄疼她了。
這次她卻一反常態,對準我最脆弱的地方來了一腳,我吃痛,瞬間松開手跪在地上捂著那處直冒虛汗。
「請你立馬離開我家,不然我就報警了。」
「陳綏綏!你他媽有病啊?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嗎?你要報警就報啊!警察來了也管不了家務事!痛S老子了,我倒了八輩子血霉娶了你。」
「娶了我?我和你結過婚?」
「你別他媽裝失憶了行嗎?幼稚不幼稚啊?牆上還掛著結婚照,兩個眼珠子光會眨眼不會看吶?」
她原本在手機上翻飛的手指頓住,轉頭盯著牆上的照片確認了好半天。
最後終於想起來還有個我蹲在地上,於是伸手來扶我。
我捂著褲襠坐到沙發上喘氣,那一腳S傷力太大,我緩了半天還在眼冒金星,眯著眼睛看到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剛剛手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她坐在沙發的另一頭,離我不遠不近。
她嚴肅地向我解釋她的來歷:周末的傍晚她和同事去影院看了一部叫做《蟲洞》的電影,剛回到家,白光一閃我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了,她的臉還很痛。
「大概是這些情況,你知道平行世界嗎?和《蟲洞》一樣,這裡應該是我的平行世界之一。」
「你是我這個世界的丈夫,剛剛肯定是衝上來救我的吧?真對不起,把你弄傷了。」
我沒接受她的道歉,同時我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我當然知道平行世界。
畢竟我和陳綏綏是在物理競賽班認識的,教練科普的時候提到了平行世界,小孩子都對這種天馬行空的東西很感興趣,纏著他講個沒完。
我和陳綏綏還幻想過穿越到平行世界裡去看極光。
隻是後面長大了,聊午飯和工資的時間遠遠多於聊這些晦澀理論的時間,我也就沒有繼續了解了。
看她言之鑿鑿的模樣,再加上她判若兩人的行為,我覺得,現在的陳綏綏可能和她猜想的一樣,真的來自平行世界。
我對她的態度也客氣起來。
她說平行世界裡她在研究所工作,問我這裡的陳綏綏在做什麼。
看著那張留著指痕的臉和臃腫的身材,我幾乎有點替舊陳綏綏羞恥了,咬著牙擠出「家庭主婦」四個字。
她大吃一驚。
「你是說 985 碩士畢業,放著京都好好的工作不幹非要辭職給你生孩子?」
她一臉不可置信,「瘋了吧,你救過她命啊?」
還真救過。
當初她被父母打得遍體鱗傷,鎖在家裡不讓她再讀書,要給大學生說一門好親事換點彩禮錢還賭債。
是我拼命跑項目做兼職,掏空家底湊了筆錢當彩禮把她給救了出來。
陳綏綏聽完豎起了大拇指,「好男人!」
但其實說到這裡我心裡頗有後悔,這筆錢要是買房買車多好啊,我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什麼要一棵樹上吊S。
現在要她給我生個孩子而已,我早就花了錢的。
提到生孩子她眉毛皺緊,
「你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吧,對了,我能去找工作嗎?」
吃了我一年白飯,現在要去找工作我當然同意,我們還約定培養感情之後再說孩子的事。
她抱了床被子轉身進了客房的門。
隨便她吧,我迫不及待地給於嵐打電話約她今晚一起吃飯,那邊也很快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不得不說於嵐真是極品身材,我摟著她的細腰在酒店房間的鏡子前拍了張照片,截掉臉之後發到朋友圈裡炫耀戰果。
下面一堆朋友評論我「豔福不淺」,於嵐好奇我朋友圈不發老婆發她的原因,我狠狠親了她一口,「那個黃臉婆要是有你一半的身材和臉蛋我也天天發。」
她嬌笑著坐回我的腿上。
平行世界的陳綏綏和舊陳綏綏真的很不一樣。
以往晚上十點沒回家,陳綏綏都會電話轟炸我,現在都十一點半了,我的手機還是靜靜地躺在酒店床頭櫃上沒有動靜。
於嵐不著寸縷邀請我共度良宵,還許諾把這次調總公司的機會給我。
我剛親吻上她的臉,手機就不合時宜地叮咚一聲。
好吧,她們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美人在懷,我有些不耐煩地起身,拿起來準備敷衍兩句,卻發現消息來自「微信運動」。
我和陳綏綏的聊天框還停留在她上午發來的那句「老公我戴著耳機可能聽不見,你要進門給我電話哦。」
她沒有給我發消息。
煩人的陳綏綏真的消失了。
我內心一陣狂喜。
再也沒有人對我指手畫腳了,再也不用累了一天回來還要做家務了,再也不用因為門禁時間推掉和朋友們的聚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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