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輸錢超過了一萬,你還是要打欠條,等理財到期把錢拿出來。」
「你舅舅說得對,我們贏牌的人都沒說結束,你這個輸家怎麼能半路逃跑?」
「坐著陪我們打,我們什麼時候同意結束了,這麻將才能結束。」
外公篤定我會輸光所有錢。
我看著貪婪的幾人,目光再次飄到了遠處我媽身上。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麻將桌這邊,猶猶豫豫,想起來找我,礙於大舅的阻礙又不敢起來。
還不夠。
我提高聲音答應:「行。」
「還是小舅、小舅媽照顧我,知道我沒錢,給我這麼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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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弟弟。」
幾人滿意地點頭,就連不遠處的大舅也真心地笑了。
大表弟的工作能靠我解決,那麼二表弟的工作問題,我自然也得接手。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原來不光是要剝光我口袋裡的錢,還要榨幹我所有的價值,讓我給家裡的小輩們全都安排妥工作。
行,真是太行了。
可惜,都這樣了,我媽還在猶豫。
我心中失落,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充斥著腦海。
要不是為了我媽,我才不受這委屈。
我擺好表情才抬頭看向外公,委屈:
「我一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十五萬,難道要全都輸光了嗎?」
「早知道平時就學學打麻將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一點都不會……」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聽了我的話,外公、小舅、小舅媽坐直了身體,準備大展身手,好好地坑走我所有的積蓄,讓表弟的工作釘在鐵板上。
4
我打牌速度奇慢,給足了三人溝通喂牌的時間,但從第三圈開始,我改變了打牌策略。
根據概率論和博弈論,相同概率三人的關系中一旦出現一方失衡,關系就會破裂。
巧的是,每一副牌,我都能找到做相同牌局的對家。
這樣,喂牌關系就出現了破裂。
原本把把贏的局面出現了變數。
我贏第一把牌的時候幾人眼裡閃過了一絲不快。
「妙妙果然是高材生啊,說不會打,還不是胡牌了。」
「藏拙吧,你這樣騙舅舅舅媽也就算了,還騙你外公?」
「妙妙跟牌跟不好可是有風險,舅媽勸你別這麼打了,還是老老實實按自己的方法打。」
我點頭點得飛快,卻依然我行我素。
「舅媽,我這也不會打,隻能跟著你們。」
「不然換個人?」
聽到這句話,舅媽立刻閉了嘴。
小輩中剩下的隻有大舅和小舅的孩子,他們當然不舍得坑自己人。
隻有我媽這個嫁出去的外人和我這個外姓的孩子適合當冤大頭。
接下來的幾局有來有往,他們憑經驗和作弊贏牌,我憑腦子贏。
和一開始一邊倒的局面不一樣。
這一圈結束,我的錢非但沒少,還贏回來了一千。
「妙妙,你外公年紀大了,老是坐著不好。」
「我們先休息一會上上廁所再打。」
我聽到這話,就知道他們又要商量新的對策了。
有什麼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愁眉苦臉地看向他們:「可我的牌運現在特別好,一下子斷了,說不定我又要輸牌了。」
「要不讓大舅替替外公,讓我再贏幾次?」
小舅媽聽到這話,尖叫:「這怎麼行?」
「你大舅正在打牌,怎麼能過來替你外公。」
「你放心吧,休息 5 分鍾影響不了什麼。」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們,隻能答應。
5 分鍾卻是影響不了我什麼,可是能影響到他們。
這場博弈戰爭一旦開始就不會停。
他們越是盲目自大越覺得我能胡牌完全是運氣。
果然休息回來,三人氣勢大改,打牌的方式也發生了改變。
原本三人互相喂牌,變成了外公、小舅媽給小舅舅喂牌。
三人中,小舅平時遊手好闲,不務正業,天天在外面搓麻將,牌技最高。
犧牲兩個人,讓小舅舅胡牌贏我,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確實是聰明的辦法。
我能拿到和三人中一人一樣花色牌的概率比隻拿到和小舅手中一樣牌的概率小了很多。
可他們沒算到,這樣喂牌,外公和小舅媽贏牌的概率也小了很多。
為了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對策有效。
第一局我故意跟牌放炮。
小舅槓上開花,贏了筆大的,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妙妙啊,姜還是老的辣,你如果求求小舅,小舅就讓你少輸一點。」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小舅,繼續奉承:「小舅,你牌技高,能不能讓讓我?」
小舅黏糊的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後,嘿嘿一笑:「妙妙,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馬。」
「小舅有個朋友的兒子和你年紀差不多,隻要你答應嫁過去,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那朋友家裡條件非常好,娶媳婦可是給 50 萬彩禮。」
「你自己找,能找到這樣的家庭嗎?」
「當然,作為介紹人和你娘家的舅舅,這彩禮我肯定是要替你收下的。」
這如意算盤打得,真當法律不存在嗎?
小舅的聲音不輕,我媽聽到他的話終於坐不住,站起來衝破大舅的阻攔,衝到了麻將桌面前。
「小弟,我自認為從小沒有虧待過你,你怎麼能這麼坑你侄女呢!」
我媽向來性子軟弱,但在保護我時,總是表現出異樣的強硬。
「過年你們坑我,讓我輸了這麼多錢,我都沒計較。」
「現在你們讓妙妙搓麻將,也就輸點錢,我沒說什麼。」
「可你怎麼能拿妙妙的終身大事開玩笑?那是妙妙一輩子的幸福!」
其實我媽心裡都清楚,隻是舍不下那份親情。
小舅見到我媽,一點不慫,繼續吊兒郎當地嬉笑:「一個女孩子而已,有什麼好心疼的?」
「哦,我知道了,大不了拿來的彩禮我分你 5 萬。」
我媽喘著粗氣說不過小舅,整個臉漲得通紅,對著外公說:「爸,耀祖這麼做你也認同?」
「妙妙也是您的親外孫女,你忍心為了點彩禮把她嫁給村裡的那個傻子?」
和我媽的激動相比,外公格外冷靜地開口:「一個女孩能換這麼多彩禮已經是她的福分了。」
聽到外公的話,我媽徹底失望。
她眼裡沒了光,拉著我的手,嘴裡隻有一個走字。
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讓我們娘倆走。
「保娣,這麻將還沒結束呢,妙妙還不能走。」
我媽氣得流淚怒吼:「你們這麼欺負人,還當我是一家人嗎!」
「妙妙已經輸了這麼多了,你們這麼多長輩欺負一個小輩,還要不要臉!」
「這麼多祖宗看著,你們就不愧疚嗎?!」
大概是柔弱的我媽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大舅小舅愣在原地不再阻攔。
一直坐在凳子上沒動的外公,站起來SS地盯著我媽:「謝保娣,你今天敢踏出這扇門,我就和你斷絕關系。」
「明天,整個村乃至夏妙妙醫院,都會知道她和她家裡人的人品!」
我媽的腳頓在半空中,捏著我的手冷汗直流。
「爸?」
「我也是您的女兒啊!」
外公冷哼一聲,坐下,不怒自威。
我媽渾身顫抖,卻始終沒邁出那一步。
我嘆了口氣,緊緊地反握住我媽:「媽,小舅要給我接受對象的前提是結束麻將。」
「你放心吧,我這一年還是攢了些錢的,小舅小舅媽,我們繼續。」
他們沒想到我會選擇繼續麻將,愣了片刻,大舅坐到了小舅媽的位置上。
「既然妙妙有錢,那我們也不讓著她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就是圖個熱鬧,見者有份,這麻將,你外公、大舅、小舅陪你打。」
5
新的開局,所有人都圍在麻將桌前,倒是熱鬧得很。
大舅見我這裡的錢比打撲克好賺,也要加入戰局。
即使小舅媽不樂意,也架不住外公的淫威。
見者有份,他兩個兒子每個人都得從我身上拿到錢。
「保娣,你去做飯,別影響妙妙發揮。」外公支開我媽,生怕她指導我。
我媽不願意去,我卻勸道:「媽,你去燒飯吧。」
「我可不想輸光了錢還要餓肚子。」
我媽一步三回頭地走進廚房,我的戰爭才正式打響。
大舅、小舅和外公經常一起打牌,配合得明顯比小舅媽來得好。
可大舅和小舅不是一家人,大舅不會像小舅媽一樣,一心一意地給小舅喂牌。
前兩把牌,他們按照原來的套路,給小舅喂牌。
小舅狠狠胡了兩把以後,大舅不樂意了。
第三把牌,他和小舅對上。
大舅第一碰搶了小舅的牌,小舅沉不住氣,怒斥:「謝耀宗,你幹什麼?」
「會不會玩麻將?不會讓我老婆來。」
大舅不甘示弱,冷笑:「把把讓你贏,你會把贏的錢給我嗎?」
「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我胡兩把了。」
兩人槓上後,我不再跟牌,反向喂牌,巧的是小舅又贏了這一局。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這把小舅如果不胡,可能還沒有這樣的效果。
偏偏他連胡三把,徹底激怒了大舅。
他不再喂牌,和小舅對著幹,讓一直給小舅喂牌的外公打起麻將來也有些畏畏縮縮。
舅媽有句話說得對,麻將桌上無父子,更何況是有利益衝突的兄弟呢。
他們都想贏牌,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第四把,我清一色槓上開花,開始轉運了。
連胡三把後,大舅小舅終於看出了不對勁。
他們狐疑地盯著我,我連忙激動地感謝他們:「謝謝舅舅們給我放水。」
「看來老天可憐我輸得太慘了,讓我拿到幾把好牌。」
「舅舅們,你們還會繼續放水的,對不對?」
他們沒說話,開始正常打牌,不再作對。
但幾把牌下來,我已經摸透了他們的水平。
到底不是專業的,憑經驗打,絕對打不過憑概率計算的我。
這一把,我故意輸給了大舅,大舅臉色由陰轉晴,小舅的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可惜,他們都沉浸在麻將牌局之中,沒有人注意到臉色更為陰沉的外公。
畢竟,外公可是從大舅上桌開始,沒有胡過一次。
他的子和現金已經都用光了,這把付給大舅的錢,已經是銀行卡裡的存款。
6
所以說賭博會被禁止。
人一旦抱有僥幸心理,就會越陷越深。
基本上摸透他們的套路後,我在自己能控制的範圍內有計劃地胡牌。
每一圈的最後 2 把牌讓兩位舅舅胡牌。
加上場外言語的引導,讓他們覺得我胡牌都是他們自己沒有一心一意的結果。
三人竟沒懷疑。
當面前的子和現金全都輸光後,舅舅們才真正意識到不對勁。
「夏妙妙,你算計我們?」大舅撐不住氣,咬牙切齒地質問我。
「你是不是精通麻將?之前演戲騙我們?好啊,連親人都敢騙。」
大舅氣急敗壞想要站起來打我。
我真的很想把剛剛小舅媽說給我的話還給他們。
可惜,現在不過是讓他們小輸,我媽過年被坑的錢還沒拿回來呢。
我還得忍。
我連忙躲到小舅身後求助:「小舅,大舅要打我,你要救我啊!」
「我的麻將都是舅媽教的,您剛剛也都看到了。」
「您贏得最多,如果我輸光了,是不是大舅就要對付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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