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8-25 16:15:055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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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採藥時,撿到一個重傷的公子,我將他帶回了藥王谷,他醒後卻失憶了。


 


三年後,他被國公府的人找到,那時我們剛成親三個月,我跟他回了國公府。


 


才知他早有正妻,我被迫成了小妾,臨盆之際,正妻對我耳語:「世子接近你隻是為了尋找不S藥,如今藥王谷已被滅門,無人生還。」我最終難產而亡,一屍兩命。


 


亂葬崗上,我緩緩睜開雙眼,他們不知道,我,才是他們要找的不S藥。


 


1


 


我叫林無虞,是藥王谷谷主的獨女。爹爹總是對我說,外面世道艱險,谷裡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我不信,總想著自己出谷去看看。


 


十三歲那年,我去無憂崖底採藥,遠遠地就看見前邊躺了一個人。


 


粗布麻衣,全身染血,直挺挺躺在髒汙不堪的泥巴裡。我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不過還有救。我將他帶回了山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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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個男人,你怎麼帶回來的?」大師兄一臉疑惑。


 


我撓撓臉:「就,綁到小白後面,拖回來的。」


 


大師兄將那人翻了過來:「嘶,慘不忍睹!」


 


二師姐兩眼放光:「這創面夠我試五種藥了!」


 


爹爹湊過來,摸了摸胡子:「這應該是他最嚴重的皮外傷了。」


 


小師弟安慰我:「好歹你救了他一命。」


 


嘴裡說著笑,手上治著傷。


 


忽然之間,火光四起,刀光劍影,猩紅的血染透了藥王谷的每一級石階。


 


「爹爹!」我驚坐起。


 


外間的小丫鬟掌起燈問我:「姨娘,夢魘了嗎?」


 


「無事,許是肚裡的孩兒不安分,我起身走走,你不必跟著。」我披上外衣,想去問問魏彥,近來有沒有藥王谷的消息,爹爹已經一個月沒給我來信了。


 


我走到京華院廊下,抬頭看了看天,寅正了,魏彥應該快起了,屋裡點起了燈。我準備到院子裡等他。


 


「藥王谷的事,沒傳到無虞耳朵裡吧?」是魏彥。


 


我停住腳步,「沒有,我讓管家放了話,誰敢說就割了舌頭丟出去。」


 


藥王谷發生了何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忍住推門質問的衝動,直接問,他們不一定會告訴我真相,我得自己去查。我轉身快步走回自己院裡。


 


剛一坐下,腹部傳來一陣陣抽痛,下身很快有溫熱液體流出。


 


「翠竹,快去請穩婆,我好像要生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密密麻麻的疼痛,讓我逐漸失去了力氣,血水一盆盆往外端。


 


「讓我進去,無虞需要我!」


 


「世子爺,產房汙穢,進去怕有損您的氣運。」門外的婆子攔住了魏彥。


 


「我去吧,同是女子,我更懂妹妹的心思。」沈淑月拍了拍魏彥的手。


 


沈淑月坐在床邊,牽著我的手大聲道:「妹妹,你加把勁,這可是世子的第一個孩子,好好生下來,不管男女,我們都會疼愛他的。」


 


我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問她:「藥王谷,發生何事?」


 


她驚訝了一瞬,旋即輕笑,俯身湊到我耳邊:「藥王谷被滅門啦,你父親和師兄弟皆殒命,世上再無藥王谷了。」


 


我瞪大雙眼:「不可能,你騙我。」


 


沈淑月一改往日的溫柔,在我耳邊獰笑:「世子進藥王谷隻是為了替陛下尋藥,娶你就是為了讓你父交出不S藥,如今藥已到手,你們這些賤民就該去S!」


 


「啊!」指甲深深嵌進我的掌心,但我感覺不到痛,我好像快要S了。


 


2


 


「小傻瓜,哪有什麼不S藥,藥王谷最寶貴的就是你呀!」爹爹揉著我的腦袋笑道。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傷口會快速愈合,包括魏彥。」成婚前一天,爹爹板著臉告誡我。


 


「如果不開心了,就寫信,爹爹會來接你回家。」離谷前一天,爹爹紅著眼送我。


 


我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像溺水之人一般大口大口呼吸。抬手揮開蓋在我臉上的草席,四周一片漆黑,遠處似乎飄著幾抹藍光。


 


手邊摸到了硬物,仔細一摸,居然是人的頭骨,霎時心中寒意四起,這裡,是亂葬崗。


 


魏彥啊魏彥,我S了你就不裝了是嗎?


 


就著月光,發現腳邊還有一個布包,我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肚子,抖著手打開了布包。


 


「對不起……對不起。」我抵著她冰冷的額頭,在亂葬崗枯坐了一夜。


 


天要亮了,我緩緩站起。


 


三個月後,坊間多了一位女神醫。


 


百姓們傳得神乎其神,什麼生S人肉白骨,統統不在話下。


 


「劉大甲他娘你知道吧,人都沒氣了,都準備要下葬了,李神醫幾針下去,劉家老娘居然從棺材裡坐起來了!」


 


「真的假的?吹牛的吧。」茶樓裡有人提出質疑。


 


「我趙二親眼看見的!要是有假,我天打雷劈!」


 


旁邊有人碰了碰他的胳膊:「這位大哥,不知這李神醫是什麼來頭?之前似乎沒聽過這號人啊。」


 


趙二回頭看見是個錦衣華服的俊俏公子,隨即賠笑道:「公子想知道多詳盡的?」


 


一旁的管家會意,給了他二兩銀。


 


「這李神醫在窮人眼裡就是活菩薩,她給窮人看病都不收錢的,而且一治一個準。」


 


「不過吧,她這人有點古怪,非將S之人不治,而且收多少診金還看心情,昨個西街口劉員外,為了救他兒子可是付了百金呢!」


 


「你們要找她,就去清水茶樓排隊去。」


 


趙二走後,管家問華服公子:「小侯爺,要不我去把人找來?」


 


「不必,我親自去會會這位神醫。」


 


清水茶樓。


 


「我娘都快S了,你卻見S不救,還神醫呢,我呸!今兒我就砸了你的招牌!」刀疤臉大漢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轉了轉手裡的茶碗:「我救的是將S之人,而非裝S之人。」


 


「我看你他娘的是想找S!」


 


一柄大刀向我砍來,鋒利的刀刃削落我一縷頭發,我閉了閉眼。


 


「鐺!」是刀劍碰撞的聲音。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就敢持刀行兇,看來這京兆府大牢還是太空了。忠伯,綁了送衙門去。」


 


我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他轉身看向我,笑得燦爛:「不謝,在下正好有個忙想請姑娘幫,不得不挾恩圖報了。」


 


3


 


忠勇侯府的老夫人雙腿癱瘓多年,連續施了五日針後,終於有了知覺。


 


「接下來就是康復階段了,老夫人莫急著行走,這段時間先試著站起。我過幾日再來。」


 


宋衡站起:「我送李姑娘。」


 


行至廊下,我微微側頭問他:「小侯爺可是有事尋我?」


 


他彎了彎眼角:「李姑娘聰慧。」


 


我們拐到一個偏僻的院子裡,房門一開,裡面已經有人候著了。


 


我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宋衡:「小侯爺,你的恩我已經報了,裡邊兒這位,可得另算。」


 


那人也不惱,隻溫和地笑:「姑娘不妨先看看。」


 


我一寸一寸地捏,捏到大腿根時,這人居然臉紅了。


 


「可治,不過最少要一年。」


 


宋衡有些激動:「治,無論多久,多少錢都治!」


 


我看向那人:「我要的診金可不菲,不過你一定出得起。」


 


三個月後,宋府老夫人已經可以行走自如。王公貴族們紛紛下帖邀我上門,我一一拒絕,因著宋衡母親是永安長公主,這些貴族倒也不敢為難我。


 


消息傳到了宮裡,龍椅上那位終於坐不住了。


 


「民女李無疾,拜見皇上。」


 


「咳咳咳,永安,這就是你說的神醫?」


 


「皇兄莫要小瞧了她,神不神的,一試便知。」


 


皇帝抬眼看向了一邊的公公,我就被領到了偏殿,宮女將我上上下下搜了個遍,連發簪都給我收走了。呵,狗皇帝可真是惜命。


 


我給他仔仔細細摸了一刻鍾的脈,一旁的公公都已經開始擦汗。


 


長公主開口:「如何?」


 


我垂下眼皮,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


 


「可治,不過很難。」


 


「是何病症?」長公主忙問。


 


皇帝似笑非笑盯著我:「聽說你隻治將S之人?」


 


我低頭:「是。」


 


「大膽!竟敢詛咒陛下!」公公急了。


 


我在皇帝的逼視下跪下:


 


「民女不敢胡言,師父有誡言,要對患者一視同仁。」


 


「你師從何人?」


 


「東海蓬萊島蓮花真人。」


 


皇帝突然坐直:「可是傳聞中活到一百八十歲的蓬萊仙人?」


 


「師父於去歲仙逝,享年一百八十二。」


 


皇帝默了一瞬,若有所思。我猜他在想如何獲得長壽秘方。


 


「那你說說朕是何病症?」


 


「陛下是否從一年前開始服藥,初服時感覺經脈舒暢,仿佛年輕了好幾歲,半年後效果減弱,最近時常頭暈乏力。」


 


我頓了頓,「民女鬥膽猜測,陛下所服之藥,來自藥王谷。」


 


皇帝眼裡的S意一閃而過:「你如何得知?」


 


「恩師曾與藥王谷谷主有過一面之緣,兩人交談時,谷主曾言自己在煉長壽藥,但隻煉出了半成品。」


 


我抬起頭看他:「這半成品服下後,就是陛下這般症狀。」


 


哪有什麼半成品,不過是爹爹為有心之人準備的提氣丹而已。


 


皇帝的臉色,變了又變。大概沒想過自己居然是個試藥的。


 


4


 


我行至宮門口時,宣旨太監從我身邊匆匆路過,往魏國公府去了。我掀起唇角,魏彥啊,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皇帝罷免了魏彥戶部的官職,讓他滾回去將功補過。至於什麼功,我猜還是與我有關。


 


聽聞魏國公府的老夫人,接下聖旨就不省人事了。世子夫人連忙遣了下人,來茶樓請我。


 


「大夫說老夫人的惡疾在腦中,他無能為力,隻能來請李神醫。求神醫救救我家老夫人!」陳嬤嬤作勢要跪下,不曾想我根本沒打算攔,她要跪不跪的姿勢引來一陣鄙夷。


 


臉上青白一陣後,她幹脆「咚咚咚」地磕起頭來:「神醫要是不去,老奴隻能以S謝罪了。」


 


我端起茶碗,闲闲地喝了口茶。


 


陳嬤嬤是魏國公府的老人了,我在府裡的時候,她可沒少幫著老太太磋磨我。


 


我進府第一日,給沈淑月敬茶時,陳嬤嬤倒了一杯滾燙的茶給我,我被燙得手一抖,灑在了地上。陳嬤嬤在一旁陰陽怪氣:「果然是鄉下來的野丫頭,連個茶都端不好。該好好立立規矩了。」


 


那天我端了十幾杯滾燙的茶,直到雙手起滿燎泡,沈淑月才接過:「哎呀,原來這麼燙呀,嬤嬤你太大意了,燙到妹妹可怎麼好。」她立馬叫下人拿來燙傷膏給我。天真的我,居然以為沈淑月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


 


我回過神,看著陳嬤嬤磕了十幾下後,我開口:「有你這樣的忠僕,老夫人應該很欣慰,走吧看看去。」


 


老太太躺在床上,口眼歪斜,看樣子是中風了。


 


魏彥坐在一旁幹著急,沈淑月試著給她喂水,但都順著嘴角流到了衣襟上。沈淑月掏出帕子替她擦嘴角,動作溫柔,眼裡卻劃過一抹嫌惡。


 


見我進來,魏彥怔愣了一瞬,旋即搖搖頭。呵,我如今這張臉,和那個清麗明媚的少女相去甚遠,認不出才是對的。


 


「此處人太多,影響我施針了,都出去。」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沈淑月還想在魏彥面前表表孝心。


 


我瞥了她一眼,作勢要走:「你行你來。」


 


魏彥一聲呵斥:「添什麼亂!出去。」


 


屋裡一下清靜了,我隻扎了一針,恢復了她的聽覺。我湊到她耳邊:「你兒媳說,這掌家之權,該換人了。」沈淑月嫁進魏家五年,老太太始終不肯放權。看著她的嘴更歪了,我滿意地走出去。


 


「問題不大,需要一個溫柔細致的人,寸步不離,悉心照料。」我看了一眼沈淑月。


 


魏彥立刻道:「阿月,你最合適。」


 


沈淑月面帶微笑應好,手裡的帕子已經絞變形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甚好,我過幾日再來。」


 


5


 


我故意延緩老太太的恢復,並且暗示沈淑月,她老人家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


 


一個月後,我上門,用了一個時辰讓她完全恢復。


 


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沈淑月要害我!」魏彥黑著臉問沈淑月怎麼回事,老太太已經一拐杖打到了她頭上。


 


「這個賤人她當我不行了,日夜在我耳邊咒我趕緊S,我S了她就能掌家了!」


 


「我沒有!我沒有!」沈淑月抱頭鼠竄。


 


魏彥遲疑,畢竟沈淑月賢惠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娘,會不會是幻覺?」


 


「你們當我老太婆癱了,其實你們說的每句話我都能聽見!」


 


她指著魏彥:「你昨日還在我耳邊念叨林無虞那個小賤人了!」


 


她撲過去掐沈淑月:「你當日氣S了林無虞,如今又想故技重施氣S我是不是!」


 


魏彥一把拉開兩人,沉著臉問他母親:「娘,您說無虞是怎麼S的?」


 


沈淑月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阻止老太太開口。老太太一口咬住她的手:「就是這賤人在她難產時,說藥王谷已經被滅門了,還說你接近她是為了取藥,硬生生把她給氣S了喲!」


 


魏彥紅著眼,拽起沈淑月的衣領,將她拖到腳邊:「你給我說清楚!」


 


我要不是在亂葬崗醒來,差點就信了你魏彥這副深情模樣。


 


剛醒的時候,我也曾懷疑沈淑月是在騙我,畢竟魏彥對我算得上千依百順,他還答應我,生完孩子就送我回藥王谷。後來我四處散錢多方打聽,才知蠢貨竟然是我自己。


 


三年前,狗皇帝聽聞藥王谷中有不S藥,立即派遣魏彥進入藥王谷取藥。藥王谷很大,要找到山莊不容易,不知魏彥在谷底蹲了多少天,摸清了我採藥的規律,算準時間,演了一出苦肉計引我上鉤。


 


魏彥可真沉得住氣,和我演了三年柔情蜜意,甚至騙過了整個藥王谷。狗皇帝拿到所謂的不S藥後,下令滅了整個藥王谷,他不想世上有第二個長生之人。


 


聽說魏彥帶人圍剿藥王谷後,含淚放了一把火,烈火燒了三日,從此世上再無藥王谷。


 


呵,含淚放火?祭奠他逝去的三年時光嗎?


 


狗咬狗的戲看夠了,我拂了拂衣袖起身離開。


 


晚間,我埋在世子府的眼線來報,魏老太和沈淑月互相揭對方的老底,最後沈淑月被打斷一條腿,魏老太又中風了。


 


三日後,魏國公世子以其妻謀害子嗣為由,休妻。


 


我倒是沒想到他能這麼決絕,隻可惜,這點悔意與藥王谷上下兩百多條人命比起來,屁都不是。


 


這一個月來,我每日都會進宮給皇帝診脈扎針,並奉上專門為他研制的回春丹。他的狀態越來越好,對我也越來越信任。


 


我被封為大藥師,專司皇帝的丹藥房。


 


甚好,不枉我每日以血做引煉丹。


 


6


 


皇帝很高興,但太子坐不住了,他的老父皇如果一直這麼康健下去,皇位不會換人,太子之位可不一定。


 


畢竟皇帝還有其他三個兒子,除了雙腿殘疾的六皇子,老三和老四都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三皇子才華橫溢,他的母親是最得皇帝寵愛的昭貴妃。四皇子雖是個庸才,但他的舅舅是鎮南大將軍,手握西南大軍兵權。


 


所有人都沒把殘疾的六皇子當回事。


 


中秋宴上,酒過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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