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024-10-31 15:56:084423

  這樣的新聞每天都在上演,沒什麼稀奇的。


  謝音樓雙手抱住膝蓋,卻盯著電視機屏幕看,也不知她聽進去多少,眼睛就沒眨過。


  謝忱時在旁邊挑刺道:“這主持人誰啊,會不會播新聞……”說完,仔細看那美人音的主持人胸牌,寫著姜濃二字。


  一看是跟他母親撞了姓氏,謝忱時態度就有所收斂,抬起手去摸索礦泉水:“名字挺美的。”


  “忱岸……”謝音樓聲音很輕很輕,毫無鋪墊地說話,意外地將主持人的美人音都給覆蓋,隻聽得見她在疑惑地問:“傅容與為什麼要送了我整整十年古籍禮物啊?”


  “咳——”


  謝忱時被她話給震驚得一不留神地拿錯水,擰開那瓶橘子味須後水就往嘴裡灌,直接當場嗆了出來,重重咳嗽到修長脖側青筋浮現,面色痛苦:“你別提他,咳……先別提,讓我緩一緩。”


第42章


  華燈初上的夜晚,商務車停駛在瀝城繁華市中心地帶的桔斯溫酒店。


  車內,秘書團幾位精英都穿著正裝,坐在第二排,跟隨傅容與去參加一場商業酒會,已經抵達在目的地,氣氛卻透著股窒息感的沉悶,誰都沒有主動闲談。


  陳願將備用的暗灰色西裝,領帶和寶石袖扣等配飾都遞給了坐在中央區域的傅容與,他從醫院出來穿的是很簡單襯衫白褲,這樣裝扮不合時宜去出席大佬雲集的正式場所,一般在路上就會直接換掉。


  傅容與脫掉襯衫,在暗處他背部線條肌肉緊繃著,上面在半月前被謝忱時下死手踹的那塊顏色濃重淤青已經淡去不少,陳願稍稍抬眼瞄了兩下就不敢再看,又埋首將解酒藥裝進公務包裡。


  片刻後,傅容與長指熟練地扣緊右腕的袖子紐扣,西服套裝是熨帖合身的,先推開車門下車,一行人也規矩地跟在他身後兩步遠的距離。


  商業酒會設在奢華的樓頂宴會廳內,各界的頂尖大佬已經攜帶女伴到場,璀璨明亮的水晶燈下香衣靚影,觥籌交錯間,穿著禮服的女待正端著酒盤經過,自動給為首進來的傅容與讓道。


  “傅總。”


  作為這場酒會的主辦方蕭集一看到好友熟悉身影,便跟身邊的人寒暄兩句,談笑著走上前去迎接,主動地伸手相握:“你今晚不來,老喬那邊死活不松口跟我談海外那筆收購項目,就等著你出來救場,是好兄弟幫個忙……”

Advertisement


  傅容與今晚眉骨情緒是壓抑的,甚至姿態都顯得不鹹不淡。


  好在蕭集顧著生意,被他請到了宴廳主桌區域,而在場,不是誰都有資格往主桌那邊晃蕩的,在遠處,幾個女伴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傅容與俊美的臉上,揣測著這位是何等尊貴身份。


  “蕭集好歹也是瀝城商圈一霸,那位傅總對他都沒個好臉色,竟然沒當場發火?”


  “……他還把瑞易集團董事長引薦給了認識呢,這到底是誰,連堂堂蕭太子都讓三分薄面?”


  “他叫傅容與,是泗城貴圈來的新貴。”


  回話的,是跟傅氏集團有合作來往的方楠舒,她一身紅色露肩晚禮服,將頭發高高扎起,露出了精致濃妝的臉龐,不是標準美人骨相,言行舉止透著股職場女性的冰冷強勢。


  另一個叫楚詩的女伴好奇問:“舒舒姐,你知道他?”


  方楠舒眼神投向主桌那邊,傅容與修長的手端著酒杯正與瑞易董事長闲談,隨即說:“我調查過他的家世底細,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人物。”


  楚詩是知道方楠舒在商界能力不輸那些精英男士,就連名字諧音都是難輸,跟誰合作,就有個毛病是要把對方祖宗十八代都在私下查清楚,於是按耐住激動的心問:“就憑著那張臉,他這號人物在貴圈一定很受歡迎吧?”


  “對啊……傅總有未婚妻嗎?”


  方楠舒見她們花痴,便笑而不語,反倒是旁邊走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公子哥鬱池:“妹妹們,他啊,你們別惦記著了。”


  “怎麼說?”


  “貴圈想對這位傅總攀高枝的女人數不勝數,他這些年都入不了眼……身邊也沒個固定的女人。”聽鬱池這樣說,旁邊的人略有疑惑地問:“這傅總是泗城的豪門新貴,就沒有世家跟他聯姻?”


  方楠舒調查人,卻不愛查婚姻方面的事,於是也起了興趣看過去。


  鬱池故作神秘道:“他也就近年來才成為商界炙手可熱的新貴,靠投資收購的生意起家,以前怎麼說呢,年少時喪母,家業也沒了,拖著一家老弱病殘到他祖父族裡的堂兄弟家討生活,給人當了好幾年親孫子使喚呢。”


  方楠舒插話道:“你怎麼知道?”


  “我家老爺子跟泗城那邊有點淵源,聽人說了幾嘴。”鬱池見妹妹們露出質疑眼神,立刻掏心窩似的都說出來:“別不信,要說傅家以前在豪門也是大戶人家啊,老太爺在位時是何等風光,可惜後來被傅容與的父親接管了家族企業,用我老爺子的話說,那位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雙手接不住祖上賞下來的金飯碗兒。”


  所以傅家上任掌權人憑借著一己之力就把家族給拖垮,而他未滿成年的兒子,忍辱負重去給退隱的老一輩太爺們當孫子,用了十年又將傅這個姓給焊死在了豪門名流榜。


  鬱池是有些佩服的,哪怕他在外界名聲跟傅容與父親當年無差別,也是被貼上敗家子的標籤,卻擺出了登月碰瓷的架勢,嘖嘖驚嘆:“我懂這位傅總啊,他為了守住家業沒命的瘋,哪裡有時間跟妹妹們談情說愛……”


  在場的女伴們都懶得理他,而是盯著主桌那邊看,傅容與今晚幾乎沒笑過,穿著一身高級的暗灰色西服,領口雪白,襯得他俊美的臉極其淡漠清冷,在滿堂賓客中,唯有他的地方就像是一道名作的風景畫卷,格外賞心悅目。


  酒會上別處也在八卦這傅容與,在精英男士的人群裡,有人好奇問:“我有幸見在商業場合見過傅總十次,他為什麼每次露面都把右手腕的袖子扣的很緊,半寸肌膚都不露。”


  比起女人隻是欣賞傅容與的臉,這邊私下討論的就是男人的地位和西裝,而傅容與貴為頂級大佬,平日裡出席宴會時都會引起熱烈的關注,穿衣上,更是變成了商界的風向標。


  這個未解之謎,已經有不少人私下八卦許久了。


  未想到今晚在萬眾矚目下,傅容與跟友人喝完酒,便獨自走到屏風後的沙發慵懶地坐著,眼底壓抑著濃烈的醉意,慢條斯理地抬手將松解西裝的寶石紐扣,修長腕部也就跟著暴露在了靡麗的燈光下。


  那雪白的衣袖襯著他膚色,從腕骨處往上,清晰可見烙印著黑色梵文刺青,就跟纏繞的蔓藤般扎根進了骨骼深處,帶著股神秘的氣息。


  滿堂賓客的目光都整齊落了過來,在靜止的幾秒內,一聲極輕的咔嚓聲突兀響起,是鬱池舉著手機偷拍了張傅容與露手腕的側影照。


  他才不管旁人震驚的眼神,直接將這個神秘古老的梵文發到朋友圈問:“重金求賞,有人翻譯的出這是什麼中文意思嗎?”


  ……


  “傅總今晚是不是跟謝小姐吵架了?”


  旁邊助理低聲嘀咕,扯了扯陳願的肩膀,擔憂道:“喝了這麼多,會不會出事啊?”


  陳願皺著眉頭,也覺得傅容與這種玩命的喝法太傷身,摸出手機去給在酒店套房的邢荔發短信。


  過了會,邢荔發來語音:“給傅總喂解酒藥啊大傻子,不然就等著叫救護車把人拖走吧。”


  陳願將解酒藥給過去,但是有些人已經習慣借助極度的痛感來保持冷靜,藥性沒徹底發作之前,傅容與脖側已經開始蔓延過敏的症狀,而他卻像是不帶絲毫溫度的瓷白雕塑,喪失了最基礎的痛覺一般。


  他氣場清冷地坐在屏風後,也沒有人敢擅自跑來搭訕,直到酒會差不多快散場,也沒有起身離席的意思。


  蕭集送走賓客們,才得以脫身走過來:“你這是被哪個女人給捅刀子了啊,一整晚擱著鬱悶呢。”


  傅容與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薄薄手機,屏幕上是謝音樓的微信,卻始終沒有發消息過去,對他調侃的話也置之不理。


  蕭集在對面落座,長指扯松了領帶,順勢去點了根煙銜在嘴裡:“真被女人捅了心窩?”


  他這次問的,是旁邊陳願。


  陳願默默地點頭,卻不敢多說。


  蕭集沒想到再怎麼詭計多端的男人也會栽在女人裙下,斜斜挑了下眉頭。


  傅容與這時終於願意搭理他,問了根煙,以往從不碰煙,今晚卻破列點上,白色煙霧飄散開來,無聲息地在密不透風的室內飄散。


  半響後,他抿緊的薄唇溢出低啞嗓音:“她嫌我髒了。”


  蕭集差點沒被煙頭燙到嘴:“什麼?”


  傅容與低低的笑,頭頂璀璨的燈光照出他冷白的臉龐,哪怕壓抑到了精致,面上依舊是不露聲色,唯有從容不迫的語調是徹底變了:“我過往汙濁陰暗、怨恨而又唯利是圖。對她這樣幹淨純粹的人來說,確實是很髒……”


  蕭集長指微屈,慢慢彈落煙灰時,指點道:“男女之事就這般不講道理,你把過去爛在唇齒裡,日夜倒嚼著不敢說愛,怕什麼?不就是怕她不要你麼,現在正好她真不要你了,我看你就幹脆來個破釜沉舟,就愛了,到死也能瞑目。”


  傅容與抬頭看他,眉眼深處藏著壓抑的情緒:“她隻對我這具軀體有幾分興趣,愛字,對現在的她而言太遙遠。”


  他也舍不得拿這個捆綁忘掉過往雲煙的謝音樓,情願當她夜裡能催眠入夢的香。


  “看來你很適應炮友這種沒名沒分的身份啊。”蕭集也是服了傅容與,本來是堂堂正正的未婚夫,硬是被家裡的敗家親爹給連累,如今隻能淪為了靠一副皮囊誘引人家動心。


  不過想想,傅容與要是敢提著聘禮上謝家,怕是過不了謝家那幾個不好惹的男人那關。


  蕭集總結下來,略感同情地看著傅容與冷白側顏:“別說,你跑去給她當炮友,是比當她正牌男友要靠譜,至少她要是記起你離開的事,想斷關系……也不用鬧的人盡皆知。”


  傅容與這樣手段狠辣的男人,在商界謀算著任何人利益,卻唯獨給謝音樓留了一條退路。他鴉羽眼睫低垂,盯著猩紅的煙頭片刻,用指腹重重地碾滅。


  片刻後,低啞的嗓音喉嚨間滾了兩遍才溢出:“當年退婚一事,讓她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都是拜我所賜,如今我不會再讓舊事重演。”


  蕭集知道也當年是謝家封口的快,才沒有讓謝音樓在豪門裡明著被笑話。


  不過,話說回來私下別人要怎麼八卦各種版本,就算謝家本事再大,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傅容與壓抑了整晚的情緒終於有所緩解,就跟打了場敗仗又開始重新振作似的,他拎起擱在手扶的西裝外套,趁著脖間的過敏症狀沒有蔓延到這張臉時,讓陳願安排車去醫院。


  蕭集還慵懶地癱在沙發上,隨口問他:“你不是吃藥了?”


  “吃藥沒有醫院洗胃治療見效。”傅容與側過身站在光下,淡淡的眼風掃來,伴隨著沉啞的嗓音說:“她愛我這張臉,不能輕易毀壞了。”


第43章


  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了病房內,溫度下降了很多,空氣中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病床前擺著一杯塑料紙杯水,值班護士推車離開不久,虛掩的門又被打開。


  謝忱時一副厭世臉躺在病床上,隨即旁邊簾子被人生猛掀開,邢荔探頭一看,發現躺著的是個有點眼熟的漂亮男人,扯著嗓子叫了聲:“啊!抱歉……找錯床了。”


  簾子被放了下來,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向隔壁另一張病床。


  謝忱時繼續生無可戀,燈光白慘慘地打著他臉色,極靜的環境下,一張薄薄白色簾子隔絕不了什麼,女人的聲音再次送到耳裡:


  “酒精過敏成這樣,就算洗完胃還要吊瓶吧。”


  “問過了……醫生開了藥單叮囑要吊瓶才能走,最好是觀察一夜,你弟那邊瞞著沒說呢,不然眼睛要哭的更瞎了。”


  “嘻嘻,我剛看隔壁的倒霉鬼也是洗胃住院,你們這些男人真夠造孽的,他更慘,身邊孤零零的都沒有人陪床。”


  原本謝忱時已經沒什麼反應,偷聽牆角見那濃妝豔抹的女人敢公然嘲笑他處境,被洗過的胃瞬間湧起一陣劇痛,手臂強撐著都要爬起來罵,操著又冷又頹喪的嗓音:“你有膽給老子過來說!”


  簾子布料被他泛了白的指骨狠狠扯開,邢荔被驚嚇到捂著胸口,踩著鞋跟要離這人遠點,下一秒,隻見謝忱時瞧著是要發火的,卻眯緊了薄戾的眼眸對上她身後。


  隨著清白的光線下,傅容與洗完胃慵懶地斜靠著枕頭,襯衫紐扣半解,胸膛冷白肌膚上都是過敏未退的症狀,黑色西裝褲修出長腿就這樣搭在床沿。


  而他,那雙琥珀色的沉靜眸子正對視上謝忱時眼神,瞬間逼仄的空間像是被凝成靜寂一片,所謂仇家見面也不過如此,分外眼紅。


  “靠!”

熱門推薦

後宮乾飯王

我是一個側妃。皇帝說我八字極好,旺 夫,於是下旨讓我嫁給太子沈湛。

野玫瑰

婚後第五年,我看到秦韜把秘書壓在桌子上親。他毫不在意 地松了松領帶,「你懷孕了,我總該給自己找點樂趣。」我 摸上平坦的小腹,大度地接受了。

分手後我被校花看上了

"女友和影帝在聚會上熱吻,讓我別介意。 我轉頭和清貧校花求婚。"

瓊華

"穿成修仙文裡的惡毒女配。 在知道自己是虐待男主、反派,不得好死的惡毒師尊時。 為了保住小命,我對反派傾心照顧,對男主保持絕對的客氣和尊重。 男主對我愛搭不理,背地卻天天欺負反派,還謀劃著把我關起來。 後來,我決心再也不去管他。 清冷男主卻半夜抱住我,眼眶湿潤通紅。 「師父,別看他,看我行嗎?」"

朕駕崩以後

"朕駕崩了。 在勤勤懇懇工作三十年後,力竭而亡。 但好像又沒完全嗝屁…… 當天晚上,朕就在太子身體裡醒了過來! 意識到換了個殼子後,朕一直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 對於突然成了自己兒子這種事,朕還不太能夠接受。 直到皇後狠狠掐了一把朕的大腿時,朕才反應過來,哦,特麼的,朕得給自己哭靈了。"

君心如念

"我的未婚夫君死在暴君的龍榻上。 衣不蔽體,遍布傷痕。"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