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2024-10-31 15:56:082893

  啟唇的聲音也是熟悉的,仍然是清透的調調。


  從始至終,她都是謝音樓。


  那個傳言中謝家珍藏了多年,在外人眼裡避世的謝小姐。


  孟詩蕊卻跟見了鬼一樣,臉色瞬間蒼白到無血色,連濃妝都掩蓋不住:“怎麼可能。”


  她原先打好腹稿,想攀談的話都忘的幹淨,要不是潭莉緊緊掐著她手背,都要險些失態。


  “原來如此。”


  難怪先前她故意散播捏造謝音樓父母出身,媒體紛紛接到律師函後,就變成縮頭烏龜。而謝音樓能隨便一通電話,就讓陳儒東卑躬屈膝請她回來錄制節目。


  連傅容與都甘願淪為她的裙下之臣,為她放滿河的長明燈。


  原來她就是謝家的掌上明珠——


  謝音樓。


第70章


  孟詩蕊來謝家一趟,卻連姜奈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讓經紀人攙扶著走了出去。


  “她撞鬼了?”


  謝忱時擺一張臭臉,斜靠在歪脖子樹旁邊往外看,長指漫不經心地彈走黑茶襯衫的水珠。


  謝音樓收起筆墨紙砚,淺淺彎唇:“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鬼?”


  不過是虧心事做多了,被嚇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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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節目裡懶得搭理孟詩蕊的小動作,但是倘若有人想跟她搶母親,就另當別論了。


  謝音樓在謝家輕飄飄露個面,顯然孟詩蕊以後在圈內都得避著她。


  深怕自己私下興風作浪的那些事,被翻舊賬。


  ……


  一天之內,孟詩蕊的經紀團隊就自動撤回了捆綁姜奈炒作的通稿,把網上的水軍言論清空幹淨,就恨不得古典美人這個標籤從沒出現過在身上。


  臨時要改形象風格,這讓她御用的造型師一頭霧水,可孟詩蕊顧不了這些,她回去就徹夜失眠,頂著黑眼圈給潭莉打電話:


  “莉姐,謝音樓會不會動用家族權勢封殺我?”


  她是文藝世家出身,父母卻已經退休養老,在圈內都是靠大伯的公司撐腰才不缺資源人脈。孟詩蕊心知肚明完全跟謝音樓這種真正世家名媛是沒得比。


  想到之前第一期錄制節目,她在鏡頭前提起姜奈走紅毯穿過的孤品旗袍,卻被謝音樓當眾駁了面子。


  那時謝音樓恐怕是把她當一場笑話看了吧,甚至後面,姜奈派經紀人給節目組送來禮物,還當眾暗指大家是沾了她的光。


  孟詩蕊手心在冒汗,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恐懼讓她腦子都是混亂的。


  也後悔,不該為了區區一個男人,開場就把謝音樓得罪死了。


  潭莉在電話那端安慰她,嗓子顯然是抽過煙,有點沙啞:“謝音樓要想封殺你,就不會讓你錄完陳導那檔節目,詩蕊,她壓根沒把溫灼放心上,所以也沒有把你當情敵針對。”


  不過潭莉聯想到私下有人給孟詩蕊高價包了一整年黑料熱搜的事。


  如今琢磨出味來,怕就是謝家那邊做的。


  所以她們團隊想出更高的價,微博高層那邊也不敢透露是誰。


  孟詩蕊沉浸在自己的恐懼當中,過許久才回話:“莉姐,天亮之前,以公司名義幫我發一條跟溫灼官宣分手的聲明,我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牽連。”


  **


  在網上,對於明星官宣分手的聲明並沒有引起多大熱度。


  當下被熱議的,是顏逢卿的喪禮。


  舉行的當日,清晨就突降一場鵝毛大雪,落滿了街巷。


  顏家二樓茶廳的玻璃窗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霧,謝音樓伸出手指抹去,透明的玻璃倒影出了她身著黑裙的模樣,再將窗戶推開些,冷風攜帶著細雪刮了進來。


  這場葬禮很盛大,天才剛亮就有數家媒體爭先恐後前來,在舉行完追悼會儀式,一個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按資歷輩地上前鞠躬,到處都是喧鬧人群,就襯得樓上很靜。


  到了中午,顏逢卿的遺體要被送往公墓。


  天變得更暗了,鵝毛般的雪花像是碎紙紛飛,在送喪的車隊裡,站在最前端的是顏家的掌權人,隨後,便是一身黑西裝的遲林墨,捧著祖父的黑白畫像。


  謝音樓站在最邊緣一直望著,眼睫毛落了幾粒細碎的雪,視線被淚洗過瞬間,在人群的傅容與側過俊美的臉龐,精準地直直朝她而來。


  他穿著正式的純黑色西服,在浮著雪的寒冷天氣下,修長身形依然筆挺,一絲不苟到仿佛沒有多餘線條,眉目間凝著點嚴肅。


  排在後方的媒體們拿到抬棺的名單,又高舉攝像機咔嚓接連拍了好些現場照片。


  在私下,都接頭交耳的小聲地八卦著。


  “捧顏老遺照的是遲林墨啊……之前在圈內就聽說他是顏老最寵愛的小嫡孫,隻不過隨母姓,不愛在公開顏家的場合上露相。”


  “這次喪禮來的各界大佬也太多了,你看跟顏家掌權人說話的那幾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專門來扶靈……對了,謝家的長子也在抬棺名單裡呢。”


  “抬棺有十八人,都是顏老的子孫和門徒,不過謝家長子沒有拜在門下吧?”


  “拜在顏老門下做關門弟子的,是謝闌深的女兒,我聽說這位謝小姐避世多年,顏老最後一程她沒來送嗎?”


  畢竟來參加喪禮的人實在多,想找人就等於是大海撈針。


  新聞媒體記者頂多口頭上問問,又繼續盯著送喪的隊伍八卦:“抬棺最前面那位,是泗城豪門新貴傅容與吧,他怎麼也有資格被顏家選中抬棺?”


  謝家和顏家交往密切,又有女兒作為關門弟子。


  被選中,在外界眼裡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傅容與被安排站在最前端,就有人驚訝道:“連顏家三房的長子都被排到最後去呢,傅容與怎麼在前面,排位僅次於遲林墨啊。”


  “前段時間遲林墨公開在微博喊他哥,難道是顏家認他做幹兒子了?”


  眾媒體百思不得其解時,有個顏家人路過,順勢回了句:“沒認幹兒子,傅容與是謝家那邊的人。”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解讀起來意味卻很深。


  畢竟謝家有兩個兒子,不至於選個外姓的人來充當門面,何況,謝忱岸也在送喪的名單裡,那就意味著傅容與多半——


  是以未來女婿的身份。


  莫名的集體沉默下來,過許久才有道聲音響起:“這避世的謝小姐肯定在場。”


  ……


  謝音樓是在場,在喪葬儀式結束後,就被母親帶到了樓上偏廳裡。


  怕觸景傷情,沒讓她繼續待在院子裡看那棵柿子樹,外面的雪聲越發的大了,室內暖氣開的足,黑色的窗簾被嚴嚴實實拉攏了起來。


  這樣外頭報道新聞的記者,就窺探不進來。


  姜奈泡了杯熱茶給她暖手,輕聲低語:“要是累了,媽媽先帶你回家。”


  謝音樓坐在沙發輕搖頭,抬手抱住母親,將臉往她腰貼。


  姜奈纖長的手指撫著她秀發,過了片刻,有敲門聲襲來,是遲林墨的母親遲珠上來找她有事,便先讓女兒在這坐著,同時吩咐外面管家:


  “別讓新聞記者混上樓打擾到這裡。”


  隨著她離開的身影,偏廳恢復了一片清靜,謝音樓低垂睫毛,視線落在茶杯的水裡,而外面,傳來了極為細碎的腳步聲。


  雲清梨輕柔的聲音自稱是周太太後,才被管家放進來。


  她今天也是來參加喪禮的,一直沒看到謝音樓,這會兒才有說話的機會。


  “方才碰到你母親了,說你在樓上。”


  雲清梨來陪她說會話,走了過來。


  謝音樓已經調整了差不多低落情緒,除了眼尾有點紅外:“喝茶嗎?”


  雲清梨點頭,想找點事讓謝音樓做,這樣可以分散注意力。


  她扶著膝蓋起身,去邊櫃的抽屜裡翻茶包,動作很熟練地燒水泡茶,不帶一絲煙火氣,是刻在骨子裡的,很快一盞茶遞了過去。


  “我方才看見盛源集團的盛侑安和他夫人了。”


  謝音樓起先還沒聽明白,反應慢兩秒:“盛源……是那個紫丁香。”


  雲清梨低頭喝了口茶,面上是平靜的:“他夫人正好也想上樓找你聊天,被你母親攔下了。”


  不是誰想找謝音樓,都能隨便進來的。


  姜奈攔下了身為盛家的夫人施彌,卻放任雲清梨上樓來。


  有時豪門這個圈很小,謝音樓略停頓說:“那個施彌。”


  雲清梨猜到她想說什麼,唇邊是帶笑的,沒有絲毫被影響到:“她找不到你,應該是去找周序之念舊情了……”


  當初周序之跟雲家聯姻,施彌也不甘示弱接受了追求她已久的豪門老總,起初眾人都以為她是報復周序之才這樣做,可能沒過幾天後悔就分手了。


  意外的是施彌真嫁給了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盛侑安,成為名副其實的貴太太。


  隨著盛侑安攜著施彌回泗城過年,那段被封塵的往事也逐漸被人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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