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回到店裡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但一幫人收拾完還真就像單羽說的那樣,沒打算馬上睡覺。
把夜宵往宿舍的桌子上一擺,繼續開聊。
陳澗去了一趟辦公室,跟單羽還沒說兩句話,對講機裡陳二虎就追過來了:“陳澗你哪兒去了?等你呢。”
“去吧,”單羽打了個呵欠,“我今天應該能睡著,累得很。”
“睡不著給我發消息。”陳澗說。
“嗯。”單羽笑了笑。
陳澗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晚安。”
“晚安。”單羽說。
可能真的是累了才能睡著,陳澗把手機就放在枕頭邊,單羽一直沒有發消息過來。
早上他按時起床,一屋子人都睡著沒起,他先去辦公室看了看,單羽睡在臥室裡,還沒有醒。
陳澗輕手輕腳退出來,下了樓。
趙芳芳和黃大姐都到了,正在廚房裡收拾著,準備著今天的早餐。
陳澗隨便吃了幾口,有人客人退房,他去了前臺。
“你們那個篝火節,以後還辦嗎?”退房的是兩個女孩兒,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跟他聊著。
“應該會吧。”陳澗說。
“我們來晚了,沒趕上,”一個女孩兒有些遺憾,看著手機,“看上去還挺有意思的。”
Advertisement
“是麼。”陳澗笑笑,估計她是看到了之前遊客發的照片。
“都市新聞拍的這組照片很有感覺。”另一個女孩兒說。
“什麼?”陳澗愣了愣。
“這組,”女孩兒把手機遞到了他面前,“跟電影似的,你們是請了專業攝影師吧?”
陳澗湊過去看了一眼,圖片他並沒細看,盯了一眼發現真是本地的都市新聞發的報道。
冬季旅遊新勢力,探訪寶藏小鎮。
紅葉小鎮今冬“火”力全開。
……
“寫得真好啊!”胡畔捧著手機,“以前這種新聞我就掃一眼根本不會看……這麼看下來,還挺有意思的。”
“那是因為寫的是我們。”陳澗笑了笑。
“好像也是。”胡畔想了想。
“這幾天我刷到好幾次了,”三餅說,“還有就是攻略什麼的,來這兒玩的。”
“攻略有大隱嗎?”胡畔馬上問。
“有,這幾個民宿都有人提,”三餅說,“不過說到大隱的時候我看有人提過一句什麼挺有個性的,我們一個民宿,有什麼個性?”
有一種刑滿黑店的個性。
“今天有空把之前我們打印好的那些照片都弄牆上去,”陳澗說,“照片牆什麼的,分一下主題,篝火節的,我們民宿跟遊客燒烤聚會的,再讓單羽寫幾個標題,還有消防培訓那些能弄的都弄上吧。”
“我去弄。”陳二虎說。
“讓畔畔和nana先設計一下。”陳澗又補充了一句,豬圈黨的審美他實在不放心。
事實證明,趕緊弄好照片牆是正確的,不光是為了遊客過來的時候能看到,過了沒兩天,陳澗就接到了小鎮管理處的電話,說是有領導過來參觀。
“我操,”三餅愣了愣,“參觀什麼?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不確定,”陳澗一邊往樓上走一邊交待胡畔,“畔畔你把我們的店的那些證都檢查一下,還有員工的,萬一人家要看這些東西得馬上能拿得出來。”
“好。”胡畔應了一聲。
“我呢?”三餅喊。
“打掃衛生!”陳澗也喊。
到了四樓,他在辦公室門上敲了幾下。
“進。”單羽說。
他推門進了辦公室。
“這麼急,”單羽坐在沙發上,放下了正在看著的手機,“怎麼了?”
陳澗下意識地往屏幕上掃了一眼,看到了一排時間表。
“你……”他愣了愣,“在訂票嗎?”
“還沒,”單羽看了看屏幕,“還在看時間。”
陳澗走過去坐到了他身邊:“想哪天回去啊?”
“哪天有商務座就哪天。”單羽笑了笑,又拿起手機點了幾下。
“你跟家裡說了嗎?”陳澗問。
“沒呢。”單羽說。
“其實可以……先告訴他們一聲。”陳澗說。
“告訴他們就沒有餘地了。”單羽嘖了一聲。
陳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放心吧,我會回去的。”單羽又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陳澗猶豫了一下,往他身邊湊了湊,“你如果……不要因為我想勸你,你就回去,你如果還沒想好,也……不用強行回去,我隻是……”
“我知道,”單羽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臉,“我知道。”
“嗯。”陳澗應了一聲。
“跑來什麼事兒啊?”單羽問。
“哦,”陳澗想起了正事,“剛接了管理處的電話,說這幾天有領導過來參觀。”
“什麼領導,什麼時間?”單羽一邊問又一邊點開了手機。
“不知道,不確定。”陳澗說。
“沒事兒,”單羽扒拉著訂票信息,“你接待就行。”
“我接待?”陳澗震驚了,“平時你甩手掌櫃也就算了,領導參觀啊,領導啊,你也要甩嗎?”
“我店長比我更清楚店裡的情況,”單羽說,“以後你碰上這種事兒的時候多了去了,總得有個開始。”
陳澗看著單羽的手機屏幕,沉默了很長時間,突然問了一句:“你回去了還回來嗎?”
“嗯?”單羽停下了,轉頭看著他,“店長何出此言?”
陳澗沒說話。
“你覺得我舍得不回來嗎?”單羽問。
“我是覺得你應該……”陳澗看了他一眼,“不舍得吧?”
“怎麼還猶豫了,”單羽把手機扔到旁邊,“我不回去了。”
第072章
我不走。
我不回去了。
每次單羽說出這樣的話, 陳澗都會很安心。
但短暫的喜悅之後,他也會覺得自己很……
他的確很喜歡聽到單羽這麼說,雖然他很清楚, 這是單羽的態度, 卻並不一定是現實。
但還是想要聽到這樣的話。
不過這次, 感覺卻有微妙的變化。
陳澗沉默著。
他看了看被單羽又扔到了沙發縫邊兒上的手機,先傾過去把手機拿過來放到了茶幾上,想開口說句話。
我挺自私的。
但他並沒有勇氣說出來。
如果現在開口, 他說出來的可能依舊會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但他就是那個意思,單羽說出“我不回去了”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喜悅非常真實。
他自私地希望單羽永遠不要離開。
他想要抓住隻有單羽在他身邊時才能感受到的那種安穩和踏實。
單羽說他猶豫了。
其實並不猶豫,他隻是……有些害怕這樣的自己。
像是無法滿足的饕餮。
“那是兩回事。”陳澗開口輕聲說。
“那你……”單羽靠在沙發裡想了想,轉過頭看著他, “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回去?”
“不要。”陳澗想也沒想就答了一句。
“嚯, ”單羽有些吃驚,“又這麼幹脆了?”
“不合適, ”陳澗轉頭看了看他,“好幾年回一趟家,還是別這麼猝不及防吧。”
單羽笑了起來:“其實我怎麼樣, 他們都不會意外的。”
“你也不是真的有超能力。”陳澗說。
“這不是你給我造的謠麼, ”單羽嘖了一聲,“現在又打假。”
陳澗笑了笑。
“如果我年前回去,過年就會在這邊兒了, ”單羽說,“你過年去找你爸的時候, 帶我嗎?”
陳澗愣了愣,看著他沒說話。
“你老板沒地方過年。”單羽說。
“什麼老板過年都沒地方過, ”陳澗說,“混這麼慘。”
“你的老板,”單羽說,“發了獎金記得去看看耳朵。”
陳澗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好。”
“好什麼?”單羽問。
“帶你過年。”陳澗說。
單羽沒說話,抬手在他臉上輕輕碰了碰,指尖從眼角慢慢劃到耳邊,再從頸側向後繞過去。
溫熱的掌心貼到頸後時,單羽吻了過來,在陳澗胸口上推了一把,把他壓倒在了沙發上。
陳澗閉上眼睛,伸手摟住單羽,手摸到他後背上,用力地收緊了。
管理處沒有給出具體的參觀時間,但在領導過來的當天還是電話通知了他們。
而難得的是大李也給陳澗打了電話,問大隱這邊有沒有也接到通知。
雖然沒在管理處第一次通知的時候聯系,但至少沒瞞著了,畢竟他也沒跟大李通氣,這次算是大李他們主動示好。
篝火節那天晚上單羽跟裡頭幾個老板聊過之後,大家應該還是決定起碼要在明面兒上保護一個利益共同體的狀態了。
反正無論是耍心眼兒還是耍無賴,都不一定能玩得過單羽。
“要站在門口歡迎嗎?”三餅問。
自打接到通知之後,他已經在路口和店裡來回跑了四五趟了,哪怕陳二虎已經把老四派到車站那邊去盯著了,他還是很緊張。
“別太做作了啊,”孫娜娜坐在前臺旁邊的椅子上,手裡的筆在指尖上飛快地轉著,“不要那麼諂媚,讓人看低了。”
“什麼妹?”三餅愣了愣。
“諂媚!”胡畔正把自己的爆炸頭扎到頭頂,雖然大隱不在意員工形象,但領導來的話,還是得低調一些,“餃子餡兒的餡字換成言字旁的那個諂媚!”
“那念諂媚啊?”三餅恍然,“我一直就念餡媚。”
“那就不要那麼餡兒媚。”陳澗說,“我去趟辦公室,有消息馬上通知,別都堆在這兒,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萬一領導突然微服私訪溜進來看看,你們這工作狀態直接零分。”
“幹活兒——”老五喊了一聲,往院子那邊去了,“嚴防領導偷溜——”
“你要不出去站路上喊去!”陳澗說。
單羽沒有挑在領導過來之前買票逃跑,選擇了跟他的員工一塊兒迎接領導的參觀。
當然也有可能是年前票緊張,商務座的票不好買。
陳澗進辦公室的時候,單羽已經換了外套,正看著電腦,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不過陳澗看清他身上的外套時有些震驚:“你就穿這個?”
“嗯。”單羽點點頭,合上電腦,“一會兒電腦你拿到會議室,如果領導還想了解些別的,我去會議室給他們講,這次用不上的話就找機會另外交上去。”
“講什麼?”陳澗問。
“從民宿發展看小鎮旅遊破冰,”單羽拿起電腦走了過來,“隨便寫了點兒。”
陳澗愣了能有五秒才又問了一句:“你寫的?”
熱門推薦
"我是個劍靈,生來無心無情。 被埋進土裡三百年了。 第一百年我對自己發誓:"
"爸媽離婚後,我跟隨媽媽改嫁。 落得兩邊都不討好。 媽媽嫌我髒,因為我身上流著爸爸的血。 爸爸嫌我賤,因為我長得像媽媽。 終於這一天,我煩了。 我對著媽媽怒吼,看著她承受婆婆的刁難。 把爸爸送進監獄,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不光如此,我還把他們眼中的天之驕子——我名義上的哥哥,拐回了家。 這一刻,我爽了。 "
弟媳因為我不同意在價值百萬的婚房房產證上加她的名字,利用弟弟把我騙上了調解節目。
我,霸道總裁,相親十六次皆以失敗告終, 隻因她們在我那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美人助理前都黯然失色。 於是我,洗澡時假裝摔倒把他騙進浴室。 花灑溫熱的水流下,他緊緊圈住我的手腕,聲音低啞地問我: 「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 後來我被摔在床上,「費總,現在你開心了?」 我可太開心了....... 等一下!為什麼把我的手綁起來?? 「裴助理,你......你別這麼兇。」
"寵物綜藝上,正要選擇隊友時,我忽然聽懂了小貓小狗的對話。 奶牛貓憤憤不平:「爸爸剛才又和壞阿姨在後面咬來咬去,貓都看見了!」 金毛點了點頭:「他們還一起說媽媽的壞話!要是媽媽能聽懂我們說話就好了,我想換個新爸爸!」 邊牧翻了個白眼:「你笨啊,過會兒分組的時候我們倆直接拽著媽媽跑過去不就行了?」 金毛恍然大悟:「對哦,你真聰明。」 下一秒,金毛和邊牧拽著我一路狂奔,把我塞進了頂流的懷裡,還用牽引繩把我們死死綁在了一起。"
失憶後我忘了對繼兄的愛戀。 「哥。」 他表情失控:「你叫我什麼?」 關系原來這麼差嗎?竹馬在一邊但笑不語,繼兄則漸漸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