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能在明面上袒護,暗地裡又會有人因此針對晏檸橙。
少年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家財萬貫、天之驕子,那又如何呢?
我不如你,卻也是家長心頭肉,在沒成年,犯錯永遠有人扛的時候,最喜歡貪圖一時之快。
還是位置站的不夠高,護不住想護的人。
林尋舟後來追名逐利,為得不過是有一天,把整個世界變成晏檸橙喜歡的樣子。
晏檸橙雙手去捏他的臉頰,盈然反駁,“也沒有很慘,後來就不在乎了。”
“就算是吧。”她頓下來。
林尋舟挑眉,好奇反問,“就算是?”
直到跟林尋舟重逢,還想和他一起生活很久很久,如果可以,晏檸橙想做後在他後面的那一位,為他親自料理好一切。
說來奇怪。
晏檸橙表達愛意的方法不算好聽。
她回抱林尋舟,淚滴下打在他肩頭,
山風悠然擦肩而過,晏檸橙黯然回他話,“可以,但要看你能不能長命百歲,因為我總會比你多活一陣子的。”
哪有人在這種情景裡威脅算計要對方活得比自己長才行呢?
林尋舟被她氣笑了,不忍呵責,隻能去親她要她“呸”掉。
晏檸橙不肯,被揉著後頸也不認輸,執拗的偏要他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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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舟嘆著氣無可奈何,“好吧,我會盡力先活到一百歲,桃桃也要加油。”
林尋舟的飛機在傍晚,午後無所事事,晏檸橙拉他去雍和宮請香。
無數盛大的宏願在煙霧裡彌散升空,紅牆黃瓦,誦經不絕。
雍和宮在帝都市內,交通便利,香火鼎盛,多得是帶著醫院病歷袋來祈願的人。
晏檸橙在門口燃香,她不跪拜,就隻燒香。
林尋舟同樣不跪,他單純陪她做想做的事。
回首這一路二十幾年裡,真得沒什麼算神佛保佑得來的。
哪怕是現在他們領證相處的非常好,都要得益於晏檸橙持續性暗戀多年,徹夜畫小黃圖,還手抖發錯,是她活該的。
佛家六根清淨,基督禁止婚前行為,都和晏檸橙不對付。
香火錢可以捐足,不代表她要俯首神明。
他倆跨到正門燒完香就又直接折返正門出去了,通路兩端銀杏鬱鬱蔥蔥,晏檸橙繃足尖去踩自己的影子,被林尋舟的影子攏掉,幹脆原地跳三下,一起踩了。
“可愛死了。”林尋舟忍不住去摸她腦袋誇,“接下來呢,我還有兩個鍾頭可以陪桃桃。”
晏檸橙莞爾一笑,散漫講,“那去國子監拜拜啊。”
林尋舟挑眉,“保佑桃桃順利碩士畢業?”
原本晏檸橙都快記不起自己還沒拿到學位的事實,被這樣提及後整個人都失落起來,燦爛的笑容凝固在臉頰,藍眸逐漸覆滿氤氲水汽。
“……”林尋舟登時手足無措,笨拙地哄著,“我不是那個意思。”
晏檸橙委屈巴巴的瞪他,伸手去翻林尋舟右肩掛的鏈條包,找到口罩戴好,又退了兩步,站到花壇凸起的石壇上與他平視。
大美人落淚有種難言的破碎感,煞是好看,可林尋舟舍不得。
指腹摸著眼睑輕拭,溫柔哄著人,“好了,別哭,大不了不要學位了,是學位不配。我們不念了,反正我桃又不靠學位吃飯。”
晏檸橙哼唧著鼻音回,“但會有人說。”
“說什麼?”林尋舟認真問。
晏檸橙鄭重答,“說你老婆、是高中生。”
“……”林尋舟一噎,無可奈何的糾正,“首先,別人怎麼說我不在乎,其次,我老婆十六歲了,又不犯法,誰都沒資格來評價她。”
港城登記結婚的法定年齡是十六歲,已滿十六周歲而不滿二十一周歲的人結婚,需要得到父母或合法監護人的同意。【1資料】
我的妻子是高中生這種事情,在港也不是沒有的,然而林尋舟的理直氣壯是晏檸橙沒想到的,瘦長指尖勾起耳後的棉帶。
林尋舟拉開口罩左端,半身擋著人流方向,落下個輕柔的吻,開始是唇瓣碰觸,不知道是誰啟口多了舌尖的勾纏繾綣。
佛門清淨之地接吻,背德禁忌,卻開心。
晏檸橙被親到氣喘籲籲才放開換氣,揉著鼻尖嘟哝,“我是去國子監,求個下筆如有神。”
林尋舟虛攏她在懷誇,“現在已經很有神了。”
“不是。”晏檸橙再次戴好口罩,鄭重其事地反駁,“通過昨天的細致觀察,我的黃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那我勸你別去拜國子監了。”林尋舟在晏檸橙疑惑的眼神裡講完,“這玩意要多看、多摸、多做、才能畫好。”
40、二十六隻桃
林尋舟說得其實沒問題,藝術創作當然可以天馬行空,但終歸有某些部分要落地回歸實際的。
就比如晏檸橙是通過這兩天的觀察才發現,之前的成人向漫畫裡……時間和前置戲份都還是畫得太少了,現實遠比她以為的更長久。
話雖如此,還是決定去國子監溜達一圈。
雍和宮大街有條平房大道,被小吃店面鋪滿。
午後無事可做,又想多待會兒,幹脆把正餐換成了各色小吃。
晏檸橙不是虔誠的信徒香客,生平幾次繁瑣的求神拜佛,都在親友逝去前後。
第一次是奶奶意外逝世後,她說不出話,父母帶她遍訪帝都範圍內的寺廟;最後一次是林故若母親生病那會兒,人事已盡,託於奇跡。
雍和宮陪朋友來的多,算是對面小吃街的常客。
縮在林尋舟的遮陽傘下指指點點,排隊也無所畏懼,反正有人陪著。
中式炸雞皮脆肉嫩、汁水豐富;驢打滾兒餡料勻稱,層次分明,炒制過的黃豆粉噴香濃鬱;出名的燒餅夾牛肉每人限購五隻,新的一鍋還沒出,長龍就排了起來。
“這家超好吃的。”晏檸橙唇角沾著米黃的豆粉,含混不清的介紹,“你是第一個陪我排隊買這個的。”
林尋舟揚眉,“是嗎?”
“是啊。”晏檸橙吞咽下去,雙手捧過他遞來的果茶大口咕咚,順過氣才笑盈盈地回,“大家都怕曬,早上拜佛的人多,排隊更多,要麼懶的等,要麼懶得吃。”
她的最後半句是手機打字出來的:【我之前都是靠黃牛代購的。】
林尋舟看笑了,寵溺哄她,“那今天多買幾個,讓桃桃吃飽。”
他們快拍到檔口時伙計正在做面餅,面劑子被壓平,刷油,扔進芝麻堆裡蘸滿滿一層,再送入烤爐。
對切時能清晰的聽見燒餅的酥脆,伙計熟練的剁碎牛肉夾成圓鼓鼓的一隻。
晏檸橙的原計劃是買兩隻,被問到時發呆,反過勁來就發現自己張開的手掌,和林尋舟掃碼付款的提示音。
趕忙拉了拉林尋舟,低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耳語,“我們吃不完吧?”
店家的袋子就在這時候遞過來,“好了,您慢走,下一位!”
林尋舟特地多問店家多要了兩隻塑料袋,他分出隻給晏檸橙,又為自己拿了隻。
不便撐傘,隨便找了家屋檐大大的招牌陰影裡站著。
他拿自己的燒餅和晏檸橙手裡的“貼貼”,解釋說,“這種東西可以冷凍,正好你的冷凍層空著,晚上餓了拿烤箱高火重新加熱一下就好。”
體貼入微,就好像沒有他的年歲裡,晏檸橙有餓到自己一樣。
開玩笑,速食和24小時便利店與肯德基、麥當勞就是她的快樂老家好嗎?
燒餅餡料夾得特別滿,晏檸橙捏緊,把嘴張到最大都咬不住兩端。
芝麻香濃,燒餅脆得掉渣,滷牛肉帶牛筋,八分瘦兩分肥,一切都剛剛好的滿足。
的確是速食帶不來的感覺。
拐過前面的彎就進到了國子監,上周末才高考結束,來還願和臨時抱佛腳的少年人不算太少。
晏檸橙被林尋舟牽著走在樹蔭裡,該是附近有學校舉辦了畢業生典禮,不乏穿著水藍校服的學生。
單肩背粉色書包的少年拉著少女t恤的後頸,把快走兩步的人拎貓咪似得拽回自己身邊。
冷著臉拽得二五八萬的念叨,“別離開我視線。”
什麼傲嬌大法,最臭的臉說最撒嬌的話?
晏檸橙側目看著,忍俊不禁。
眼前忽然有手掌橫擋,視線被阻斷。
“當我面看別的男人啊?”林尋舟扯唇角,輕挑揶揄。
“人家還是高中生。”晏檸橙辯白。
林尋舟蹙眉,高瘦的身軀直接遮擋全部外物,“哪又怎麼樣?你不也才十幾歲?”
晏檸橙雙手合十,眨著眼睛粲然,“那我看你,反正你比他們都好看。”
“看我行。”林尋舟單手正衣冠,強調道,“桃桃最好隻看我。”
奇奇怪怪的醋點和突然飆升到阈值的……佔有欲?
不過晏檸橙大概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她下意識地摟緊林尋舟的手臂,柔軟的前胸貼覆。
“今年是我本碩連讀的第七年半。”不知怎麼就提起了當下的煩惱,她的聲線偏軟,說話又少,語速就比常人慢許多,“因為建築學學士和碩士是拆開了的,所以休學年限也拆出來了……我還有一年的時間來決定能不能拿到學位,但對我來說、其實、就是。”
晏檸橙想了若幹個形容詞,最後還是直白的敘述,“建築是需要溝通的,我沒能力和不是特別熟的人無障礙溝通。”
可以在裝修時靠寫字交流,巨細無遺,因為她是出錢的甲方。
而晏檸橙的同學和師長沒有義務來配合她、為她開先例,在需要她分享文獻的報告會上不用聽的,改用眼看。
“看你自己。”林尋舟認真的聽過前情,給出自己的建議,“如果你覺得念書對你造成了困擾,那就不要繼續念,從我個人角度是覺得不要學位也沒什麼。”
絕大多數人都勸晏檸橙再堅持一下,包括她自己,過去七年半太久了,為沉沒成本苦海掙扎,難以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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