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他為什麼笑,宋尋月怕是會以為,自己遇上了一位極有親和力的好人。
謝堯臣緩緩眨眼,無比和善且充滿關懷的問道:“王妃用得可香?這松鶴樓的飯菜,可還能入王妃的眼?”
第27章
“居然灌本王喝酒?”
宋尋月聞言,雖含著笑意,卻氣息微顫。
這琰郡王可真是賤兮兮的。
宋尋月淺施一禮,道:“松鶴樓名滿京城,菜品自是萬裡挑一。”
說著,宋尋月依舊挨著門邊坐下。
怎知謝堯臣忽地熱情招呼道:“王妃坐那麼遠做什麼?往裡挪些,省得門縫漏風,著涼。”
宋尋月掃了他一眼,今日幾番坐馬車,他都不曾說過這話,眼下卻這般熱情的招呼她,八成是野狼扒門——來者不善。
宋尋月頷首道謝,依言往裡坐了些。就憑今日謝堯臣幹出的這幾樁事,她深覺他必然會炫耀自己帶出來的酒。
果不其然,她剛坐好,謝堯臣便從身邊小桌上,拿起那透亮的小瓷瓶,解開其上細麻繩,將瓷瓶握在指尖把玩。
但聽他感嘆道:“王妃許是不知,這松鶴樓除了飯菜出名,這松鶴酒才是真正的上品。十兩銀子一兩,委實醇香渾厚,餘味無窮。”
這故意顯擺的模樣,真欠!宋尋月含笑看著他:“王爺品味,自然獨到。”
謝堯臣抬眼,衝她抿唇一笑,隨後將酒塞拔開,一縷馥鬱的酒香,瞬間便在逸散車中。
謝堯臣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攬攬香氣,深吸一口,一副很著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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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尋月在旁看著,含笑的唇,殺人的眼。
謝堯臣睜開眼睛,從車上一旁的小匣子裡,取出一對酒盅,對宋尋月道:“王妃可要嘗嘗?”
機會來了!宋尋月聞言含笑道:“妾身酒量不好,酒也隻有二兩……妾身便不和王爺搶了吧。”
其實她酒量不錯,甚至說成千杯不醉也不誇張,不知自己這酒量隨了誰。
從前她沒喝過酒,直到前世顧希文高中的那天,被顧希文逼著陪他喝酒那晚,她才知道自己酒量那麼好。
那天晚上,一壇酒,顧希文一碗接一碗的給她倒,她喝的比顧希文還多,可最後顧希文成了一攤爛泥,她也隻是頭有些暈而已,走道都不飄。
一聽她酒量不好,謝堯臣一下來勁了!
這酒是宋尋月買的,按照之前那個叫星兒的婢女所言,她從前的生活,當真拮據的緊。這二兩酒外加兩桌菜,必是叫她心疼壞了吧。
如此令她心頭滴血的酒,怎麼能不叫她自己嘗嘗呢?
念及此,謝堯臣做出一副此言不妥的模樣,循循善誘道:“二兩酒而已,喝幾杯又能醉到哪裡去?”
宋尋月衝謝堯臣笑笑,道:“王爺瞧著便是好酒量的人,這二兩酒,怕是給王爺塞牙縫都不夠,妾身怎好再分去一些?”
這話謝堯臣愛聽,不由順杆爬,挑眉笑道:“本王酒量確實不錯,鮮少有人能喝過本王。”
幾個皇子裡,數他酒量最好,尋常喝個四五兩不在話下,當他這麼些年紈绔白當呢?
宋尋月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那妾身更不敢喝了,著實怕醉酒在王爺面前出醜。”
一聽這話,謝堯臣更期待了,等喝醉後“真情流露”,想著那幾十兩銀子,會痛哭起來吧?
謝堯臣笑意愈發燦爛,問道:“你具體什麼量?”
宋尋月認真道:“妾身酒量真不行,也就一斤左右吧。”
“多少?”謝堯臣愣住,一斤左右?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宋尋月幾眼,這纖弱的女子,能喝一斤多?
宋尋月含了笑,對謝堯臣道:“妾身也是一次偶然,自己單獨喝了些,並未同旁人喝過。想來尋常人,尤其是男子,酒量約莫比妾身要強很多,妾身這一斤的量,在王爺面前,委實不夠看。”
“呵呵……”謝堯臣幹澀的笑笑:“是、是……”
謝堯臣捏酒壺的手有些緊,若不然,今日別喝了吧?
看出他猶豫,宋尋月忙趁熱打鐵道:“不過王爺今日幫了妾身這麼大的忙,妾身確實應該敬王爺幾杯……”
說著,宋尋月看了眼謝堯臣手裡的酒壺,嘆道:“可是隻有二兩酒。”
一聽這話,謝堯臣松了口氣,是呀,隻有二兩酒,他慌什麼?
念及此,謝堯臣笑笑道:“這若換成平常,二兩酒確實不夠塞牙縫,但今日天氣冷,不好再出去買,二兩就二兩吧。”
“诶!”宋尋月聞言道:“妾身怎能讓王爺喝不痛快?”
說著,宋尋月看向車門處,朗聲道:“星兒。”
車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壇二斤的酒遞了進來,宋尋月伸手接過,轉身將酒壇推到謝堯臣面前,笑道:“這二斤給王爺!”
謝堯臣:“……”
謝堯臣看著那壇酒,臉上神色宛如彩虹般七彩變幻。
一股怒意直衝謝堯臣腦門,好啊,好啊,他這王妃還真是好樣的。分明是有備而來,讓他自己把自己架起來,然後再拿出這壇酒!那他是不喝也得喝。
謝堯臣看向宋尋月,神色厲如刀刃。
前後兩輩子,他從來沒像今日這般,被人連擺兩道!
但眼下他絕不能發火!他得忍住,若是發火,豈非變相承認自己酒量不如她?而且,今日鬥了這麼半天,現在發火,豈非認輸?
那他萬萬不能認!
宋尋月見謝堯臣不接,復又往前推推,微微側頭,不解喚道:“王爺?”
謝堯臣橫了她一眼,隻好放下手裡的瓷瓶,硬著頭皮接過酒壇。
宋尋月見狀,滿意的笑了,隨後身子往前探探,取過那個小瓷瓶和酒盅,朝謝堯臣笑笑:“我酒量淺,便用酒盞。但王爺怕是喝不痛快,王爺換碗。我一盅,王爺一碗。”
說著,宋尋月已自斟酒,隨後雙臂平抬,向謝堯臣敬酒:“妾身敬王爺。”
“呵呵……”謝堯臣都快笑不出來了。
不就一壇酒嗎?喝!弄得跟他怕了她似得。
謝堯臣也倒酒,隨後抬抬手,一飲而盡。宋尋月抿唇偷笑,抬袖遮杯,一飲而盡。
隨後宋尋月起身,親自給謝堯臣斟酒,笑道:“王爺果然海量,王爺請。”
謝堯臣隻能硬著頭皮,再和宋尋月遙遙一敬,一飲而盡。
宋尋月一碗接一碗的勸,她什麼心思謝堯臣心知肚明,但礙於他身為王爺的臉面,也隻能硬著頭皮一碗接一碗的喝。
外頭的辰安等人都有些懵,進馬車那麼久,不吩咐回府,怎麼還喝上了?
宋尋月那一瓷瓶二兩的酒喝完,謝堯臣已經被灌下去十大碗。這酒喝的又快又急,比往常更加上頭,他整個人眼神都已經開始發直。
都這樣了,他還強撐著腰身,直挺挺的坐著,哪怕上半身已經開始前後搖擺,也不見他示弱分毫。
宋尋月看著愈發覺得有趣。
看來今日在宋家,有句話他沒說錯,他是真的好臉面。她算的也沒錯,他果然明知上當,也還是會為了臉面,硬著頭皮上。
宋尋月挑眉關懷道:“王爺酒量竟是這麼淺?是不是不行了?”
誰說他不行?誰敢說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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