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2024-11-08 17:19:563078

謝汐道:“靠近點,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然而此時的總統先生對於“小和尚”來說,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白天事多,謝汐也顧不上他,江斜一整個上午都魂不守舍,好不容易冷靜了,看到鏈接光腦、閉眼忙碌工作的總統先生,又沸騰了。

江斜對李秘書說:“我可以在外面等嗎?”

李秘書十分警惕:“少爺還是不要離開總統先生了,他會擔心你的。”

江斜:“……”

也許是收到了李秘書的傳信,謝汐的工作暫停,看過來:“怎麼,無聊了?”

江斜不看他:“沒有。”

謝汐起身,走到他身邊道:“要不來幫我做點事?”

江斜微怔,抬頭看到他緊束的衣領,在那與下巴接壤的地方,有個極小的紅點……

江斜生硬地別開視線。

謝汐溫聲道:“反正你待著也無聊,來吧,幫我處理些文件。”

江斜悶聲道:“你不擔心我動手腳?”

謝汐抿唇笑:“你不是個不知輕重的孩子。”

江斜眉心微擰:“我不是孩子。”

謝汐故意套他話:“那你到底幾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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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斜又閉嘴了。

謝汐也沒再問,伸出手道:“來,時間緊急,能多做點就多做點。”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可想到眼下的形勢,江斜瞬間斂了那些有的沒的——災難將至,哪還有工夫想那些小情小愛?

身為一個理性,永遠都分得清輕重緩急。

江斜沒握他的手,自己起身道:“需要我做什麼?”

謝汐對李秘書吩咐了幾句。

李秘書猶疑地看了江斜幾眼。

謝汐道:“放心。”

李秘書似乎輕嘆口氣,應了下來。

他這麼個細微的表情,謝汐留意到了。

說起來他挺疑惑的,雖說他的理由充分,但這幾天他對江斜的親近是顯而易見的,李秘書這個頭號心腹竟然什麼都沒提,甚至都不意外,早上還知道避嫌……

唔,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謝汐一時間也想不太明白。

人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江斜可算在繁瑣的工作中得到了救贖。

他終於不用拼命克制自己的視線,終於不用滿腦子都是謝汐湿潤的唇,終於不用被那邪火給燒得五髒俱焚了。

兩人忙到了晚上,停下時謝汐感覺到了巨大的疲倦感。

國家首腦不是份輕松工作,尤其是面臨巨大危機的首領,背負的重擔讓人神經緊繃。

謝汐在全方位的了解信息,也在努力學習和規劃。

這個世界在拼命自救,他身為“醫生”,當然也努力去了解病人的病情,幫他找出症結,進而解決病痛。

謝汐不敢大張旗鼓地尋找,連自己的心腹也不能完全信任,隻能遮遮掩掩地調查著“神”的線索。

崩壞的神,首先得有個神。

神到底是什麼?

合眾國的信仰很多,傳說中的造物主、宇宙創世神……

甚至還有人信仰著合眾國的第一任總統,那位宣讀了自由論的感性人。

沒錯,合眾國的第一位總統是位感性人,也是有史以來第一位感性總統。

自他之後,所有總統乃至內閣所有成員,再沒有一個感性出任。

這不是社會對感性和理性的歧視,而是感性天生不喜政壇,讓他們去考公務員,和把他們關進監獄沒什麼區別。

感性崇尚自由,愛好廣泛,一生都在追求各式各樣的美。

他們是詩人,是文人,是浪漫的藝術家,唯獨不是政治家。

理性不了解他們,卻十分尊重他們。

沒有感性,這個社會恐怕會淪為一臺機器,所以哪怕感性沒有任何實權,也不會是被歧視的存在。

他們是合眾國最自由的靈魂。

在這多理性包圍下,第一位感性總統就很矚目了。

謝汐對他很好奇,查遍了資料,卻沒找到什麼線索。

他的出生年代、他的影像資料、他的生平事跡都有很多,可正因為太多了,反而無法分辨哪個才是真實的。

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是眾說紛紜,唯獨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宣讀的自由論以及他的性別。

一位感性的總統,用充滿魅力的聲音告訴合眾國的公民——

我們是自由的、獨立的、不接受任何制約的。

我們不是奴隸、不是工具、不是沒有思想的傀儡。

我們是存在的、是真實的、是脫離了命運枷鎖,重獲新生的合眾國公民!

謝汐仔細讀著這個宣言,尤其是最後一句,讀了很多遍。

存在的,真實的,脫離了命運枷鎖,重獲新生……

這些都值得深思,卻又很難去定位什麼。

“總統先生……”李秘書輕聲喚醒他。

謝汐又在飛行器裡睡著了,他睜開眼,對江斜說:“怎麼不叫我?”

李秘書是用特殊頻道叫的謝汐,那也是放在耳釘裡的一個極小的通訊器。

江斜哪能說自己盯著他看了一個小時還沒看夠,他望向窗外道:“我也睡了一會兒。”

謝汐輕笑道:“你是該好好睡睡。”

一句話把悶騷小斜的耳朵給燒紅了。

謝汐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他問:“晚上想吃什麼?”

江斜道:“你累了就別……”

謝汐噓聲道:“我做飯的事是秘密,不許告訴旁人。”

他忽然湊近,還是貼著他側臉說,江斜:“………………”

謝汐還問他:“聽到沒有。”

江斜一秒離他三米遠,猶如蚊子哼哼:“嗯。”那句為什麼隻給我做飯卻是怎樣都問不出來了。

他不問,謝汐竟主動說了:“我隻做給你吃。”

江小斜原地升天,忍不住了:“為什麼?”

謝汐:“我高興。”

江斜喉嚨一緊,再沒法多問半個字了。

他真的是個理性嗎,即便是感性,恐怕也沒有、沒有這樣的……蠱惑人心。

謝汐心情很好,做了江斜愛吃的幾樣菜,還陪他喝了一杯。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斜又開始糾結。

謝汐道:“行啦,不就是夢遊嗎,不會天天遊的。”

江斜點了點頭,壯士斷腕般地上了床。

相較於他的緊繃,謝汐自在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被非禮的是江小斜。

謝汐累了一整天,沒多久便睡著了,睡前他還想著凌晨和江斜交流點什麼……

誰成想,這一覺居然自然醒。

謝汐睜開眼時還有些不自在,他轉頭,看到了躺得四平八穩的江斜。

見他醒了,江斜立刻抽出手。

謝汐懶洋洋道:“早上好。”

什麼情況,江大斜呢?

江斜嗓子微啞:“早上好。”

謝汐道:“我就說夢遊不是天天都有。”

江斜勉強道:“嗯。”

謝汐想想今天還有一堆事,打起精神道:“走吧,要工作了!”

之後接連三四天,謝汐都沒再被親醒。

他有些納悶,第五天的時候,謝汐訂了個耳中鬧鍾,故意在凌晨四點時醒來,果然……

謝汐看著某直勾勾的少年。

“你這是一宿沒睡?”

江斜何止一宿沒睡,他已經四天晚上沒敢合眼了。

謝汐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是怕夢遊所以連覺都不睡了?

作孽啊!

謝汐心疼得不行:“睡覺!”

江斜雖然白天有找機會補覺,可也到極限了:“我睡著了會……”

謝汐道:“那又怎樣,誰還沒點兒怪癖。”

江斜喉結聳動:“可是太過分了。”

謝汐道:“我不介意。”

江斜神色微黯:一個理性,的確是不在意這種事。

謝汐道:“你做什麼我都不介意,不過你還未成年,所以我會制止你。”

江斜心砰地一聲,仿佛穿破胸腔跳出來了。

謝汐也怕發展太快,嚇到他,於是又岔開了話題:“夢遊是可以克服的,我配合你再觀察下。”

江斜低聲道:“嗯。”聲音很輕,還在微顫著。

正常男人大清早都有那麼點反應,尤其還是靠著心上人,謝汐也是個人……

“睡覺!”謝汐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蛹。

大概江斜也是累極了,他睡著了,而江大斜也沒出來,謝汐也跟著睡了一覺。

之後近一個月,江斜出來了,謝汐也不許他胡來,兩人匆匆交流幾句,在江小斜醒來時就拉開距離。

總算不夢遊了,江斜提著的心落下來,卻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夢遊是不對的,不夢遊了又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江斜十分厭棄自己的感性,因為理性的謝汐就不會為這些事困擾。

為什麼他不是個理性呢?

如果他是個理性,他就不會迷戀上一個不可擁有的人。

首都三月時,合眾國第三研究院帶來了讓人振奮的消息。

“找到極點了!”

謝汐趕緊召開了內閣會議,集中分析了這次的好消息。

這是合眾國躲避宇宙塌陷所努力的方案之一。

宇宙塌陷是由外向內的,有著一個十分明顯的軌跡,倘若能穿計算出這個軌跡,應該會有一個最後塌陷的極點,而這個極點很有可能是新宇宙的誕生處。

隻要能將合眾國移民到極點上,他們有極大的幾率和新宇宙一起獲得新生。

本來以為極點很難找到,誰成想在科研人員日以繼夜的努力下,居然找到了!

第三院長難掩激動道:“我們還需要一些數據,必須去實地收集!”

太空部長道:“這個位置的話,最快的星艦一個來回也要兩年,這麼長時間很難保證數據的即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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