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2024-11-08 19:38:182884

  “嗯,餓——”

  他剛張口,陸時的手指就順勢探進了他的嘴裡,攪弄起他的舌尖。

  楚喻敏銳地發覺,確定關系後,陸時就跟撤去了桎梏一般,雄性的攻擊性和侵-略意味變得更強了。

  比如現在。

  以前都不覺得,但這時候,楚喻產生了些許不太好描述的聯想。

  慌忙用舌頭把手指抵出去,楚喻嗓音也稍泛起啞意,“陸時,該、該睡覺了。”

  用指腹將楚喻唇角的水漬擦幹淨,陸時才滿意了一般,應了一聲,“嗯。”

  周末兩天過得很快,楚喻星期天上午回了一趟家,把要穿的衣服塞行李箱裡,拉到學校。衣服都在衣櫃掛好,楚喻又去敲隔壁宿舍的門,沒人。

  他想了想,改打電話。

  陸時接電話的聲音很低,“到學校了?我在自習室。”

  “嗯,到了。”楚喻下意識地也降低了聲音,“那我來找你!”

  抓了本漫畫書,楚喻就往自習室走。

  嘉寧私立的硬件設施十分完備,圖書閱覽室、自習室建的都寬敞明亮。

  透過自習室後門的玻璃,楚喻一眼就看見,陸時坐在靠窗戶的位置,面前擺著兩本題集,還有幾張草稿紙。

  沒到臨考,自習室裡就前排坐了兩個人。楚喻開門關門的動作都輕,沒帶出什麼動靜。

  等走到陸時近前,楚喻慢慢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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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傍晚的時刻,玻璃窗外有太陽的餘暉照進來,橘紅的光,熱烈又刺眼。

  陸時就坐在光裡。

  發梢、眉睫,都染上了暖色。

  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呢?

  楚喻想,這個人現在是我的,是我的男朋友。

  陸時眼也沒抬,精準地拉住楚喻的手腕,“站著幹什麼?”

  楚喻驟然回過神,挨著坐下來。

  他翻開漫畫書,也故作認真地看起來。

  不過幾分鍾過去了,一頁都沒翻。

  合上書,楚喻趴下,臉貼在漫畫封面上,專專心心觀察陸時。

  陸時畫完輔助線,題就算是做完了。

  他側眼看楚喻,“看什麼?”

  楚喻搶過陸時手裡的鉛筆,一筆一劃地在陸時的草稿紙上寫,“我想再體驗體驗談戀愛的感覺!”

  寫完,還在旁邊畫了兩個小人手牽手的簡筆畫。

  陸時看完,沒說話。

  課桌下,卻悄悄牽住了楚喻的手。

  “有感覺了嗎?”

第61章 第六十一下

  楚喻被“砰砰砰”的砸門聲吵醒, 他咕哝了兩句, 下意識翻身,把腦袋藏進了身邊人的懷裡。

  門外的人卻不消停,隔著門喊, “陸哥開開門, 魚湯!魚湯我要端不住了!”

  楚喻半睡半醒,琢磨著我也不姓陸啊, 幹嘛叫我——

  意識猛地回籠, 楚喻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睡著陸時懷裡。

  剛剛腦袋蹭來蹭去的,還把陸時的衣服扣子給蹭開了幾顆,鎖骨和肩線都露了出來。

  他蒙頭蒙腦,先喊了句,“陸哥?”

  陸時領口散亂, 眉宇間溢出的起床氣,被這一聲“哥”衝淡。

  他笑聲輕啞,手拍了拍楚喻的背,“嗯,很乖。”

  被陸時晨起的嗓音撩得耳尖發燙, 楚喻趕緊道,“是門口祝知非在叫陸哥!”

  他動了動, 又發現, 自己的手正和陸時的握在一起。

  保持了整晚的姿勢, 五根手指都是僵硬的, 一動就是一陣酸麻。

  昨天在自習室裡,他找陸時牽手,想多體驗體驗談戀愛的感覺。等晚上睡覺,陸時什麼也沒說地拉過他的手,交握著一起睡。

  第一次牽著手睡覺什麼感覺?

  骨頭疼!

  陸時起床去開門。

  門口祝知非腋下夾著一本單詞書,雙手端著魚湯,見門打開,趕緊往裡衝,“石頭的愛心魚湯!我真他媽沒搞懂,他為什麼大清早地送魚湯過來,還這麼燙!我的手指尖都要脫皮了!”

  扔炸-彈一樣,飛快地把魚湯放桌面上,祝知非夾著書,雙手艱難地捏住自己冷冰冰的耳垂,給手指降溫。

  一轉身,恰好對上了楚喻的眼睛。

  “校花?”

  他看看坐在床上,裹著被子,頭發凌亂一臉沒睡醒的楚喻,又看看明顯散發著起床氣,臉上沒什麼表情的陸時。

  ???

  “陸哥你昨晚跟校花睡了?”

  話一出口,祝知非就覺得這句子哪裡不對——怎麼聽著那麼黃呢!

  他迅速改口,“校花昨晚睡的陸哥這裡啊!”

  這樣說就正常多了。

  他又玩笑道,“幸好是校花,要是轉過頭看見陸哥床上出現了一個女生,我估計會驚得把魚湯給摔了。”

  陸時問,“魚湯放好了?”

  “放好了!”

  “嗯。”

  雙手握住衣擺往上拉,勁瘦的腰露出來。陸時將睡衣蓋楚喻腦袋上,伸手拿過校服穿好。

  看楚喻把衣服扯開,露出被弄得更亂了的頭發,陸時語氣平常,“我男朋友。”

  男、男朋友?

  什麼情況,誰是你男朋友?

  祝知非視線倏地移到了一臉惺忪睡意的楚喻臉上。

  臥槽,我他媽沒聽錯?

  男朋友?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就在一起了?

  不對,陸哥跟校花真睡了?

  我這麼闖進來送魚湯,沒有破壞什麼好事吧?

  都怪魏光磊,大清早送什麼魚湯!

  祝知非腦子裡滿屏蹦的彈幕,最後說出口的,隻有一個音節,“哦。”

  淡定的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陸時穿好衣服,又拿過另一套,站到床邊幫楚喻穿。

  站位還非常恰好地擋住了祝知非的視線。

  沒注意到陸時滿是佔有欲的動作,祝知非腦子還有點亂。

  他跟總結中心思想一樣,在腦子裡做分析。

  陸哥跟校花在一起了。

  男朋友關系。

  一起睡了。

  陸哥還在給校花穿衣服。

  我日。

  這一大清早的,真刺激!

  但想著陸時無比自然的語氣,以及無比自然的穿衣動作,祝知非又覺得,果然是我見識少,太大驚小怪了。

  不就是談個戀愛嗎,不就是和校花談個戀愛嗎,不就是一起睡了嗎,有什麼好驚訝的。

  對,沒什麼好驚訝的!

  等楚喻去洗漱時,祝知非已經極為迅速地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見陸時彎身疊被子,他開口,“天還沒亮呢,石頭就精神巨好地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校門口接應他。喏,就是這碗魚湯,跨越半個城區,到了我們面前。”

  說著,他又發現,以前陸時用的被子枕頭,都是些素色。現在並排的兩個枕頭之一,是天藍色的。

  陸時的書桌上,堆的都是教材試卷習題集。現在在一沓習題集裡,疊了兩本漫畫書。

  旁邊的草稿紙也是,那種印花的、還燙銀線的,肯定不是陸時的。

  他又局促地問,“那個……我這麼早來敲門,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將被子疊好,陸時站直,答話,“下次不要早上來敲門。”

  喝完魚湯,三個人去教室。

  七點過,天還沒亮起來,遠遠看去,教學樓已經燈火通明。

  祝知非感慨,“我們才是真的起早貪黑,算算,我都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睡個懶覺了。”

  楚喻知道祝知非在上補習班,“現在周末兩天都佔了?”

  “差不多,周六數學化學,星期天上午物理,我媽正到處打聽靠譜的老師,準備把我英語也補補。”

  祝知非聳聳肩,“高二了,我隻能安慰自己,拼兩年。我壓力大,我媽壓力也大。要是我高考沒考好,嘖,難以想象那個畫面,我媽估計天天以淚洗面,拿眼淚煮米飯。”

  楚喻打量祝知非,總覺得他瘦了,“你肉不能吃少了,冬膘一定要多貼一點!不然哪天在自習室被抬出去了怎麼辦?”

  祝知非哥倆好地拍拍楚喻的肩膀,“行,努力養膘!”

  “什麼從自習室抬出去?你們在說學委?”章月山忽然從旁邊經過,插了句話。

  一聽就是有故事,楚喻探頭,“班長早啊,學委以前有過這經歷?”

  他隻知道,方子期有一次,因為看到成績單太興奮,得了面癱,真-臉都笑歪了。

  章月山點頭,“就高一,學委特別拼,天天在自習室坐著,最後一個走,早上又最早一個去,估計起得比食堂大媽還早。後來一天下午,他站起來準備去接熱水,頭暈。據說在倒地上之前,他還讓跟他一起上自習的同學,幫他對對答案。”

  楚喻驚嘆,“果然是學委!然後呢?”

  “然後從校醫院醒過來,”章月山抓了祝知非的手,聲情並茂開始演,“我那道題做對了嗎?對了嗎?你說實話,到底做對沒有!”

  被拉手搭戲的祝知非感慨,“果然,這才是學習的最高境界!”

  到了教室,章月山從書包裡掏出卷子,準備問問陸時最後一道題的解法。

  一轉身就看見,陸時在搬桌子。

  桌子被放到了楚喻旁邊,並排著,整整齊齊。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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